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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圆之夜,原本应该高悬在夜空之中的圆月,此时却被浓密的乌云遮挡,一丝丝光亮都无法从云层中透出。
借着月色,几个半大孩子溜进了位于山间荒村的一栋破木屋。
“小叶,我跟你说,要不是看在你是从外面大城市里来的,我们才不会带你来这里呢。”
说话的是一个看上去不过十几岁的男孩子,他叫景锐泽,是附近南口镇人,平日里放假的时候就整天领着一帮差不多大的孩子在镇上到处跑,俨然是他们之中的孩子王。
这不嘛,最近这几天,学校放假,镇上来了一个在外地上学的小姑娘。
这个小姑娘叫叶玉瑾,跟景锐泽他们差不多大,可能是因为最近一段时间父母有事情要出国,所以便将她送到了南口镇上爷爷奶奶家,在这边住两天。
景锐泽他们整天就是一帮男孩子在外面疯,突然听说镇上来了个女孩子,顿时兴奋了不少,纷纷争先恐后的要带叶玉瑾在外面逛逛。
最后当然是景锐泽力排众议,在晚饭过后带着叶玉瑾和另外两个平日里关系最铁的哥们儿趁着夜色从南口镇溜了出来,一路往南,来到了附近的一个荒村。
这边的荒村已经在十几年之前就已经将村里的人迁入了南口镇,而只有剩下寥寥几户老人还住在这边荒村的中央地带。
也正是因为如此,这边的村子最外侧的房子绝大部分都已经拆掉了,只剩下一栋位于荒草之中的破木屋。
而景锐泽就是要带叶玉瑾到这边的破木屋来玩。
青春期的男孩子难免躁动,再加上他们平日里只生活在小镇上,整天除了学习几乎不与外界联系,所以对于他们来说,没有什么能比带着女孩子去闹鬼的房子探险要更能彰显自己的男子汉气概了。
他们几个人趁着夜色来到荒村外的那栋破木屋。
破木屋屹立在一丛丛荒草之中,在手电光的照耀之下显得影影绰绰,好像在阴暗处蛰伏着什么东西一般,正趴在荒草之间静悄悄的观望着他们。
“锐泽,你们带我来这里干什么?”叶玉瑾虽然跟着景锐泽他们来了,但是看到不远处那栋屹立于荒草之中的破木屋,顿时心里也是有些没底,不由得问道。
景锐泽看着身边因为害怕而瑟瑟发抖的叶玉瑾,心里一本满足,抬起手里的手电,照了一下那栋破旧的木屋,介绍道:“小叶,我跟你讲,这栋房子是我们的秘密基地,只有能够顺利通过我们秘密基地的人才能加入我们,你明白吗?”
景锐泽这么说完,旁边景锐泽几个朋友也在一旁帮腔。
而叶玉瑾则是用有些质疑的目光看了景锐泽他们一眼,犹豫不决,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叶玉瑾虽然害怕,但是架不住他们劝,最后还是跟着景锐泽他们走进了那栋破木屋。
这栋破木屋虽然破旧,但内部空间还是很大的,刚一走进去,就看到了画在墙壁上的那些诡异的符号。
“这……”叶玉瑾害怕极了,紧紧地跟在景锐泽身后,看着画在墙壁上的那些符号,问道,“这些是什么?”
“这些?”景锐泽将手电对准了其中一面墙上的符号,只见那符号鲜红如血,看上去好像是被人用鲜血涂抹上去的一般,着实渗人。
“小叶,有件事情我得提前跟你说一些。”景锐泽突然严肃了起来,对叶玉瑾说道。
“什么?”
面对突然严肃起来的景锐泽,叶玉瑾一股不祥的预感顿时萦绕心头。
景锐泽眉头微蹙,沉吟片刻,猛地深吸一口气,说道:“小叶,之前住在这栋木屋里的人叫万茂才,是邪教的信徒,这些符号就是他蘸着人血画下来的。”
听到景锐泽这么说,叶玉瑾表情登时凝固住了,她恐怕是已经料到接下来景锐泽要说什么了。
景锐泽轻轻咳了两声,继续说道:“因为这个人平日里不怎么与别人来往,所以在发生了那件事之前,村里谁也不知道他是邪教的信徒。”
“以前的时候,每每到了满月的晚上,这村子里的狗就会莫名的狂躁,整夜整夜的吠叫,没人知道这是什么原因,直到那一天……”
在十几年的一个满月之夜,一个附近镇上的姑娘要连夜赶去另外一个镇子上看望自己病重的父亲,但是在路过这里的时候,迷了路,不知道该往什么方向走。
于是,她就准备在村子里找个人问一下路,而她敲开的房门,就是景锐泽和叶玉瑾他们此时所在的这栋木屋。
听到有人敲门,万茂才就出来了,反正也是问路,这个姑娘也就没有多想,客客气气的向万茂才询问,去那个镇子上的方向。
可是这个姑娘哪里知道,这一天正是万茂才他们这个邪教祭祀的一天,而万茂才也正等着祭品上门……
就这么着,万茂才给这个姑娘指了一个错误的方向,并且一直尾随着她,在一个没人的地方将她打昏,扛回了家。
姑娘长得水灵,但是万茂才却是个不近女色的人,他这个时候没有半点歪脑筋,满脑子只有他们这个邪教的祭祀仪式。
就这样,万茂才将这个姑娘用麻绳勒死,割开喉咙放血,在房子所有的墙壁上都用血涂抹了他们这个邪教的符号。
后来有村民看到万茂才扛着一个麻袋往地里走去,在路上经不起颠簸,从麻袋口露出了那个姑娘的一只脚,这才引起了旁人的怀疑,最终公安民警在村民的协助之下,将万茂才邪教信徒的身份给揭露了出来。
万茂才被判了死刑,在十几年前被公安枪毙,这栋房子也就这么荒废了下来。
虽然房子已经荒废了,但是却在这十几年里频频传出闹鬼的传说,以至于到现在都没人敢住。
听到景锐泽这么说,叶玉瑾整个人已经被吓得呆住了,她看着墙上的那些符号,怔怔的问道:“你的意思是说……这些符号,都是那个女孩子的血抹上去的?”
叶玉瑾指着面前不远处墙上的那个诡异的符号,满眼惊恐,不知所措。
而景锐泽却好像什么事都没有一样,将手电往地下,也就是叶玉瑾的脚边一指,说道:“不止是这些,你脚边就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