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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承宗要招供的事情立刻引起了警局的高度重视,要知道,如果破获这么一起连环碎尸案,对于调查组的警察来说,那可不光是结束连续高强度的加班这么简单,年底的考核也是可以记一功,真可以说是百利而无一害。
所以,他们一听到君承宗说要招供,立马就来到了审讯室里,等着君承宗把碎尸案的经过全部吐出来。
“我叫君承宗,男,二十八岁,我保证接下来所说的所有事情都是真实的。”
君承宗看着DV镜头,极度冷静的说道,语气没有半点波澜,似乎在念稿子一样。
而窦高寒也因为干扰审讯,被之前那个唱白脸的警察给“客客气气”的请到了外面。
因为只能在外面等着,所以窦高寒也只能是站在一边看着审讯室里的画面,看着准备招供的君承宗。
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窦高寒咬了咬指甲,当他在思索一件事的时候,会不由自主的去咬指甲,这次也是一样。
他想不通,明明警方什么证据都没有掌握,他为什么要招供?难道碎尸案真的是他干的?
还有,他之前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如果我的猜想是真的,那么这个城市里的其他人都笼罩在危险之中,还会继续有人死的!”
难道他指的是还在逍遥法外凶手?那他招供究竟是要说些什么?
其实,窦高寒虽然对君承宗他们正在做的事情有所猜测,但是在这种时候,难免思维陷入误区,习惯性的将凶手这个角色放在了人类这个前提上,所以他才会如此疑惑。
君承宗可从来没有说过,从来没有说过凶手就是个人。
“在我们的身边,其实潜伏着一些肉眼难以看到的东西,我们将这种东西称之为‘神秘灵体’。”
“我们常说的‘鬼魂’其实就是神秘灵体的其中一种,学名叫边缘灵,是一种人死后灵体没有正常消亡,异化形成的神秘灵体,因为边缘灵在一定程度上会保留原本的人死前原本的意识,所以边缘灵也拥有杀人的可能性。”
“但是根据我的调查,导致之前那两起碎尸案的凶手,正是这样的一个边缘灵。”
君承宗如是对着警察架好的那台DV机说道,他说的都是实话,但是那两个警察相不相信就另说了。
“放屁!”
正在这个时候,裴文彬突然从外面走了进来。
只见裴文彬一把推开审讯室的门,厉声呵斥道:“君承宗,我们给你机会自己说,是想给你一个争取减刑的机会,你别不识好歹!”
面对突然闯入的裴文彬,君承宗面不改色心不跳,十分淡定的说道:“我保证我说的都是实话。”
“实话?”裴文彬冷哼一声,对身边的那两个警察厉声说道,“把他们关到后面去,什么时候准备说实话了什么时候再放出来!”
说完,转头往外走去。
那两个警察被裴文彬突然的到来弄得有点不知所措,要知道,现在还没有确切的证据,这样把君承宗和朱迪关起来的话,未免有点不合规定。
而且,裴文彬在警局里一直是以一个老好人的形象存在,还真没怎么见过他发这么大的脾气。
没办法,那两个警察只能是先把东西收了起来,按照裴文彬的命令将君承宗和朱迪带到了后面的拘留室。
警察局的拘留室在整个警局大院的角落里,有两面围墙当着,如果要从拘留室里出来,必须经过所有警察的办公区域,所以也没有越狱的可能性。
拘留室看上去就像是古代那种地牢一般,两面是围墙,另外两面则是已经看上去锈迹斑驳的合金栏杆。
拘留室里面有一个铁板床,上面铺着一层不知道用了多长时间没有清洗过的脏垫子,单单是看就已经很令人作呕了,凑近了一闻简直能让人昏过去。
因为平时也没有什么大案要案,所以这个拘留室一般是用来关那些打架斗殴,亦或是醉酒滋事的人,大多都是关上个一天两天就放出去了。
试想下,这样的拘留室,怎么会有人悉心的天天打扫,能一个月拿水冲一次就已经算是不错了。
在拘留室里随地大小便的,醉酒到处吐的,什么样子的都有,就这样的地方,连负责看守的警察平时都不愿意进去,被关押在这里的犯人是一种什么感受就可想而知了。
君承宗和朱迪被负责的警察带到了这里,然而刚一靠近拘留室,朱迪就被这里散发出的异味给呛得咳了一阵。
“你们就在里面好好反思吧,什么时候准备交代了,什么时候再把你们放出来,不过我还是得警告一下你们,别想着耍什么花招。”说完,那个警察锁上拘留室的门,然后好像逃命一样跑掉了。
不得不说,这里的味道实在是……
拘留室里的味道让朱迪着实难以忍受,没办法朱迪只好躲到了拘留室的最角落里,皱着眉对君承宗问道:“你跟他们说了什么?”
朱迪其实觉得待在审讯室里还挺舒服的,除了不能随意行动之外,其他的可比他们整天跟那些神秘灵体拼命要强太多了。
但是,还没等朱迪舒服多久,他们就被警察带到了这种地方来,用脚趾头想想都能猜到,肯定是君承宗跟他们说什么了。
君承宗摇了摇头,把事情的经过跟朱迪说了一下。
然而朱迪听完君承宗这么说,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扶着栏杆对君承宗说道:“真不知道你的脑子里是怎么想的,这种事情能跟他们说实话吗?没有被他们直接当成神经病送到神经病院就已经是万幸了好吗?”
朱迪是真的无奈,君承宗平时挺精的一个人,怎么一遇到这种事情,脑回路就变成了这样?
如果说原来还有希望在两天之后被放出来,那么现在,可就是真的没有希望了……
“除非我们能越狱。”朱迪重新审视了一下他们此时的处境,然后得出了一个这样的结论。
但是,君承宗却并没有对朱迪的这个结论发表什么意见。
他在等待着,等待着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