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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武表叔大惊失色,“恩人已然死去,那我此行又有何意义?”
武靖云也是一脸纠结,她的表叔实在是太刻板太迂腐啦!
她从花小宓那里得来的一瓶酒液,不但治好了临死的表叔,而且还让其修为大进,此时就比炼气大圆满还要强上许多。
得此大恩,武表叔非要报答,得知花小宓得罪了皇极宫的光霁道人师徒俩,于是便赶来为恩人平乱。
可惜莫逸已走,只杀了光霁一人,又匆匆赶来抱朴河,遇到了武靖云。
花小宓若已经死了,那他又算报的什么恩?
武表叔的脸罕见的露出了沮丧等表情。
其实他也不单单是要为了报恩,喝了那瓶酒液后,他修为大进,比一般的炼气大圆满要强。
可他觉得自己还能再进一步,但是总有一层窗户纸在挡着。
于是他想到了花小宓,如果再得到一些酒液的话,会不会能让他冲破那层窗户纸呢?
他这次帮花小宓杀了大仇人,再讨要酒液的时候也能容易许多吧?
不得不说,剑修在某些时候,脑筋真的很直。
可惜,花小宓死了,他报了恩,不过酒液怕是得不到了,脸色自然沮丧了。
沮丧的武表叔把心爱的老鹰送给了武靖云之后,就回到了家族潜心修行去了。
连家二人跟着武靖云去了西海,等待着密境的开启。
至于花小宓,她真的死了吗?
其实花小宓也很无奈,当初她正催发灵力,准备攻击巨蚌精的时候,脚下突然一空,她给摔了进去。
脚下全是水,水上起漩涡,空了出来,花小宓摔进去之后,水面恢复平静。
这样无声无息的不见了踪影。
水里很黑,也很安静。
花小宓远离了巨蚌精那里的战乱,有一种东西在吸引着她。
她跟随着这种感觉,一直往前往下游去。
这河好似很深,像海一样,越往下压力就越大,她从一开始不用灵力到后来使用薄薄的一层灵力护罩,到最后她把全身大部分灵力都总在补充灵力护罩上了。
怎么办,这水太深,她如果再接着往下游去怕是体内灵力不足以支撑。
只是她已经不知往下游了几天了,就这样回去吗?
她总觉得有些不甘心,那是什么东西在吸引着她?
她一定要拿到,否则她会后悔的!
突然的,她想起了什么。
储物袋里不是还有避水丹么?从林娇玉那里拿来的!
她赶紧拿出一粒吞进了肚子里,果然身体自动发出了一圈淡红的避水罩,压力顿减。
好东西!真是好东西!
她怎么没有早一点想到呢!真是!
花小宓一边感叹着,一边往下游,终于她看到了一抹光亮。
那是什么?雪白光亮的。
花小宓脚底踩实了,原来已经到了河底。一个小小的雪白雪白的贝类壳状物就在眼前。
她拿起小蚌,只见它时不时的张开嘴,能够看到里面闪亮亮的灵珠。
一般的灵珠都是上浮淡淡的灵气,可是这次她看清了,那个小蚌里面长满了密密麻麻的小灵珠。
而在小灵珠的重重包围下有一颗极为圆润晶莹的大灵珠。
“啊!”
她不由得感叹出声,灵气萦绕,犹如实质,丝丝缕缕呈烟雾状浮在这乳白的珍珠上,看起来如梦似幻。
这是——她感到了月华的温柔。
伸手拿去,她想拿到手上仔细看看,可刚一触及,便如被针扎,她条件反射的想收回手,可却被死死黏住了。
异变突生,那颗大灵珠光芒大盛,似有无尽吸力,花小宓只觉体内的灵力源源不断地被吸走。
她的脸色变得极为不好,丹田里那丝沉睡的灰气又蠢蠢欲动起来。
内外夹击,花小宓苦不堪言。
她想收回外输的灵气,却不受控制,那颗代表灵气的珍珠此时像条吸血的水蛭。
她想用灵力压制乱窜的灰气,可灵力愈发变少。灰气开始吸取她丹田内代表修为的气流。
神识…神识抵抗!
先平内乱还是先攘外夷?
叮!
一阵振聋发聩的声音从脑海中传来,她脚步一晃摔倒在地。
她的神识被吸取在大灵珠上,被死死缠住了!
因为她体内的灵力已经被吸取完毕,经脉内干涸无比,于是找不到东西吸取的大灵珠找上了她的神识!
“啊!!!”
灵珠体内看似温和,实则狂暴无比,就像有无数颗灵珠疾风骤雨一般搅动她的识海。
她不由得尖叫出声。
而就在这时,丹田内灰气趁机作乱,代表修为的气流一点点的被吞噬。
五层、四层,三层……
她的修为不停地往下降。
被缠住了的花小宓一时之间不能阻止,灰气高兴的就像撒了欢的野鸡,扭腰抖屁股乱窜胡蹦。
“呕~”她一阵难受,呕吐出声,可是她肚子里根本就没什么东西,吐得都是些苦水。
该死!
该死的大灵珠!该死的灰气!
都看她好欺负是吧?那好,那就欺负个够吧!
花小宓牙咬舌尖,竖起手狠狠给了自己一巴掌,肉体的疼痛使她有了一瞬间的清醒。
识海内的小字纷纷出动,她双手对合,旋转不停,打出繁复的手决,带着重重虚影。
有两个乌漆麻黑的小字从她眉心逼出,打入了大灵珠内部。
没过多久,只见乳白带着光晕的灵珠开始浮上丝丝黑色纹路。
既然灵珠敢吸取她的神识,那她又为什么不能反吸回来呢?
不仅如此,她还要将她失去的灵力全部收回来!
这是一场拉锯战,比的就是谁更能坚持。
灵珠它再怎么厉害也只是颗没有思想的珠子,它只会本能。
又怎能比得上花小宓对生的执念呢?
很快乳白温润的灵珠像是被泼了墨汁一般,浑身漆黑,偏有灵气光晕上浮四周,黑亮黑亮的,看起来甚为诡异。
手势旋转,只见花小宓双手呈花瓣状,蜜桔大小的灵珠浮在中间充当花心。
渐渐地,墨色散去,两个乌漆麻黑的小字,从一开始的精神抖擞到现在的萎萎靡靡,又钻回了花小宓的眉心。
虽然她脸色依然不好,可紧锁的眉头却舒展了开来。
外夷已攘,现在该平内乱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