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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我来帮你!”
观战的程白易征愣了一会儿后,毫不犹豫的选择花小宓。
没办法,小花才筑基初期,而公孙束都大圆满了,还是个剑修。
能打赢的概率实在不高啊!
最关键的是,万一花小宓被打伤了,谁给他做好吃的去?
程白易气势汹汹,加入了战团,结果被花小宓一枪挑了出来。
此时的花小宓用尽了全身力气,双手握着枪杆不停挥舞。
分明是她先动手的,公孙束却反守为攻,攻势之猛比她以前所遇到的每一个人都要强悍。
她必须用上全力才能勉强应对。
剑光凛冽,所经之处无一不覆上寒霜,沿着壁沿往下滴落的水珠亦在滴落瞬间凝结成冰。
枪声阵阵,看起来眼花缭乱,气势非凡,实则没打到实处。
花小宓一手挥舞着,另一只手不停掐着诀,借着长枪耀起一片赤虹,火光四射。
炙热火焰迸到剑身三尺处便消融。
一个火球不行,那便两个,两个不行便来三个。
直到那一个个火球聚集在一起,花小宓手一扬,火海蒸腾,几乎将公孙束整个人都裹了进去。
做完这些,花小宓手撑着长枪,呼吸微促,她用尽了力气,指尖僵硬,手臂酸痛。
就在这时,一阵琵琶声响了起来,火海燃尽,露出一个被冻在冰层里的人影。
铮铮铿铿,一阵无形光波随之而来,打在公孙束外面那层冰块上,冷涩之声仿若弦亦凝绝。
花小宓抬眼看了过去,不由屏住了呼吸。
程白易瞪大了眼睛:“这是……”
“轰!”
冰块碎裂迸溅,混着这琵琶声又好似他们的枪剑峙鸣。
花小宓感到她的耳朵都快要失聪了。
公孙束随着碎冰中飞了出来,手持长剑正正指在花小宓的脖颈前一寸处。
“你输了。”
有琵琶声在附和着,花小宓的面色颇有几分动摇。
看她这样,程白易挥着金毫笔打了过去,将长剑打偏了几分。冲上去扫视四方,大喊道:
“梵心,梵心你给我出来,小花本来就修为低,你干嘛要帮公孙束?!”
弦声收拨,一曲终了,当心一画,犹如裂帛。
“我这是在劝和,哪有偏帮?”
人未到声先至,如环佩叮咚,只见不远处水流边,有一个身着灰紫交领法衣的端秀女子从中走了出来。
她抱着一把琵琶,身姿款款,笑意盈盈。
这幅模样,不由令人相信她所说的话,可程白易却不吃这套,只听他嗤笑一声:
“人都说曼音水榭的梵若音和空禅剑派的公孙束是一对金童玉女,天作之合。
你说没有偏帮,我还真不信!”
说完这段话,身为当事人之一的公孙束依旧冷硬着一张脸,好似跟他半点关系都没有。
而另一旁的梵若音则无奈的摇摇头,人怕出名猪怕壮,总有好事者将她和公孙束凑在一起。
可又有谁知他们二人在百多年内连十句话都没说足?
“我一片好心却被你说成了驴肝肺,我瞧着,你程孚不仅能说,还会颠倒黑白!
花道友都没说些什么,你又跑到前方来充当什么大蒜头?”
梵若音笑意不减,说出的话却无一不在怼程白易。
本以为程白易会不饶不休的继续狡辩,结果他却转过头去看向花小宓。
“小花,你该不会是因为输了不高兴了吧?”
梵若音也转头看过去。
只见花小宓双眸低垂,长弯的睫羽遮住了她眼底的情绪,没有人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只是她这幅模样像极了打输之后,接受不了事实的情形。
梵若音有些纳闷,虽然她和花小宓交情不算太深,但对方看起来也不像是为此小事纠结的人啊!
那公孙束筑基已有百年,此时已经将近半步金丹,而她才刚筑基不久,打不过对方也是正常事。
再转念一想,花小宓毕竟年纪小,正是心气高,一时接受不来也是难怪。
她摇头笑笑,正欲开口安慰几声。
却见花小宓一脸不知发生了什么的模样,“啊?谁不高兴?”
她没什么可不高兴的,不过刚才她被公孙束一剑抵在脖颈前,说不失落是假的,更何况她向来好强。
只是她也不是接受不了事实的人,输了就是输了,打不过就是打不过。
但她相信,今日她败了,明日修为升上去,一定可以再胜回来的!
到时候一定得把那个公孙竹子打扁!
不论是梵若音的琵琶声,还是公孙束的剑招都很有奥妙,她刚才一直在思索,看看能不能从这里得到点什么领悟。
“梵前辈,哦不,应该是梵道友了。不知你怎会在这里?”
花小宓对着梵若音行了个平辈礼。
她将视线扫过三人,原来他们都互相认识,而且还都是来自西面大陆的大门派。
也不知道这梵若音刚才有没有发现她身上具有邪气……
她吞了那枚金丝玉果,灵力暴动,不过幸好她打了一架,身上舒服了许多,邪气被控制住了?
“这事说来可就话长了,简单来说吧,我来此寻机缘,结果被困住了。”
梵若音在此待了数年,也有些了解。
经她解释,原来她也是来寻金丝玉果的,可谁知树顶没上成,反倒误打误撞被困在了树根处。
这里是一片独立的空间,看着像个溶洞,不算深,没有出路。
“那你在此地住了数年,难道就没找到个结界薄弱之处?”
程白易在指间转那支金毫笔,耍得不亦乐乎,好似半点都不为此事担忧。
梵若音不由白了他一眼,除了圣人,估计没人能受得了程白易。
抱着琵琶的手拨了一弦,“铮”了一声,一道霞光擦着程白易的发冠打到了他后方的石壁上。
“诺,薄弱之处就在那儿。”梵若音没好气的答道。
没讨到个好,程白易有些汕汕,摸摸脑袋,转过身去对着石壁戳了两笔。
什么也没发生。
众人:“……”
公孙束和花小宓轮番上阵,枪剑铿锵,可惜石壁纹丝不动,连个碎石块都没落下。
几人走到水流浅溪边,梵若音手指挑了几弦,心情不错的样子,
“此事还需从长计议,如今多了你们三人,总算不像之前那般冷清了。
这是喜事,当歌一曲!”
程白易惯喜凑热闹,便撺掇道:“小花不如你也做点好吃的吧,我都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