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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芒撒满了整片空间,所有人都在这极目之光下不得不暂避锋芒。
不过这光芒来得快去得也快,没一会儿就恢复平常了。
依然天朗气清,好像并没有什么不同。
祁玉照样被祁乐揍得鼻青脸肿。
刚才白胡子和曲访对战,金丹期的威压下,他们二人体内的灵力紊乱,根本无法施术,只能肉搏。
然,祁玉的精血消耗了大半,根本就打不过对方的。
“祁乐,我便是死,也要化作厉鬼馋死你!你的爹娘还在地狱等着你呢!”
虽说修士不可对凡人直接动手,但若真想整死几个凡人简直不要太简单。
祁玉回乡查明爷爷死因之后,第一件事便是弄死祁乐的爹娘,此时将这个消息说出,无非是想刺激对方而已。
但是此时掐在他脖子上的祁乐却根本就不理会他,神色恍惚,注意力仿佛被什么给引走了。
鬼使神差地他也随着对方的视线看去,只见飞在天上,御剑而立的白胡子身形一滞,眉心处被两根点着金尖的紫色法宝穿透。
而白胡子则瞪大了眼睛,似乎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便直直地倒了下去。
然而,还未等到他落地,只在半空中摔落的时候,他的身形便开始涣散,化作飞灰。
人死后有神魂,可借金丹逃生夺舍,但白胡子根本就没有什么金丹剩下,可见刚才那一击,直接震碎了他的金丹、搅灭了他的神魂!
是谁?谁下手如此干脆利落?
随着那双筷子回归的路线看去,只见不远处的一个灰衣女修面容平静,不紧不慢抬臂,随手一抓便将那双刚捅了金丹修士眉心的法宝捏到了手里,指尖翻转,轻轻将箸金尖处沾染的污秽拭去。
而后她微微抬头,眼神扫视四方,她的眼神并不锐利,却自带一股说不上的威严,让人不敢直视。
祁玉和祁乐心中齐齐一跳,再生不出任何反抗的念头,软软地倒在了地上。
哪怕早已躲开了视线,可刚才那个灰衣女修的眼神依然深深刻在了他们的脑海中,久久不散。
一阵寂静,整片天地好像都静止了一般,空气似乎也都凝结,他们感到有些憋闷,喘气声稍微粗了些。
就在这时,那个灰衣女修动了,祁玉二人顿时屏气,生怕被发现,也会像刚才那样穿透他们的眉心。
幸运的是,那个灰衣女修没有理会他们,反而提步向前走去,走到了曲访面前,伸出了手。
“你没事吧?”
曲访愣愣地看着眼前这个女修,心里再一次纠结了,她闪烁着目光,透露出了她此时复杂的情绪。
“为什么?”她终于问出了口。
其实她很早就想问了,“明明你一招就可以杀死那个剑修,又为何非要等我跟他打一架,被他打倒在地,你才出手?”
为什么我跟梵若音同属曼音水榭精英弟子,她却对你非同一般。
从我炼气之时便期望能与空禅剑派的公孙束对战一场,可他对我不屑一顾。而你只要给他一瓶酒,就可以跟他打得畅快淋漓?
后两句她憋在心里,并没有问出口。
曲访不懂,每次遇到花洛,她总是被对方碾压到脚底下。而她向来要强,这样又如何能受得了?
“我想不通,你这样做,是故意在我面前显示你的强大,以此来满足你的优越感吗?”
越说曲访的情绪愈发激动,她可能要滋生心魔了。
花小宓眨了眨眼,实在搞不懂现在这些人心里都是怎么想的,莫名其妙就要入魔了。
唉~浮躁啊。
“你说对了,我就是故意的。”
曲访明显一滞,俨然是被她给气着了。
“曾在戏本子上看到过美人有难,英雄相救,便可以身相许。
所以曲姑娘,此次我救了你,可要许身?”
花小宓一脸正经,让人不由自主相信她说的话。
其实她只是被刚才来福棒的威力给惊住了,瞬间杀死一个修为涨到金丹后期的剑修,这样的事情说出去未免太可怕了。
所以花小宓被惊得面部肌肉失常,暂时性面瘫了。顺便脑部也有点失常,开始胡说八道了。
曲访又愣了,很明显她没想过花小宓竟然会这么回答,倒是让她无言以对,还羞了个大红脸。
“我、我”了好几声也没“我”出个什么花来。
曲访就着她的手站了起来,周身气息也都平复了。
这让一旁的祁玉两人十分不解,事情的走向好像有点不大对啊?
不过并没有时间让他们思索,因为花小宓很快就朝他们走来了,其实祁乐是想逃跑的。
可是只要他一想到刚才白胡子被一击毙杀,就整个人都动弹不得。
花小宓用一根食指勾住他的衣领,直接挑了起来,接着便扒拉他的衣衫,将那颗种子扒拉了出来。
此时的祁乐就像一只小鸡仔一样充满了无力感,甚至连反抗都不反抗,任花小宓为所欲为。
见此,曲访摇了摇头,这个人是彻底被养废了。
这就是大门派的缺点,为那些文弱的花朵提供保护,见不得一丝风雨。
搜出种子之后,祁玉立刻激动了,“祁乐,果然是你干的,你为什么要偷我的东西?!”
一边说着,他又提起剑,直往对方捅去,花小宓略一旋转脚尖便躲开了这一击。
祁乐哭丧着脸,似有几分不甘:“你问这话难道不觉得很蠢吗,幼时因为这颗种子你得了仙人青眼,却又不知将宝贝藏好,被我发现了。我自然要想方设法将这颗种子拿到手。
只是……老天不公!苍天无眼,师尊只收我当了个记名弟子,我都筑基了,他还非让我出山门历练。
真没想到我刚出山门,竟然又会遇见你,可恶的是我竟然还打不过你。这难道不是苍天无眼吗?
或许我不该在大门派享受庇护,或许从一开始我就是个散修的话,那我是不是就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祁玉被他这副说辞给惊到了,曲访亦然。
这样一个人,自己不知进取,永远都把失败归于老天、别人的头上,估计就算将全天下的运气都加诸他身上也会被糟蹋瞎的。
愚蠢而又狠毒,懒惰而无道心,这种人,简直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