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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秀心情一下子沮丧起来……
难道她们真的有了感情?不是说只是在火车上认识的嘛!
难道是一见钟情,有那样的事吗?云凤还是一个小毛丫头,没有风情,没有温柔,祁东风怎么会看上一个没有成熟的女性。
看云凤的片片身子,哪里是招惹男人眼球儿的地方?
招人儿的地方只有一个小脸蛋,像个粉嘟的瓷娃娃,成天的干活怎么就不皮糙肉厚?还越来越嫩白。
一个才成熟男人喜欢一个娃娃一样的小姑娘,真是不可思议。
云凤根本就不像十七的,看她体态轻盈,皮肤吹弹可破,笑容比阳光灿烂,怎么看也不像一个大姑娘。
没有自己的典雅,没有风情万种,没有迷人的眸子,没有吸引男人的魅力。
想着就让人郁闷,祁东风不可能喜欢她吧?
云珍一路喋喋不休,对云凤问这问那:“云凤,二伯家的云霞找了一个大学毕业当教师的,老公公还是什么局长?”在杨秋棠的嘴里她早就知道了祁东风是云霞的小叔子,就是没话找话引祁东风注意,她不知道祁东风家里的情况,用云霞跟祁东风套近乎。
云凤不会跟她们啦云世济一家的事情:“这个我还真不清楚,我这人不善言辞,没有刨根问底的脑子,谁知道呢。”
“咱们村儿全都知道了,都羡慕二伯。”云珍的再一个目的就是锁住云凤的嘴,不让她有机会同祁东风说话。
她可真的想错了,在这样的场合,祁东风不会跟云凤亲近,他们在没人的地方都没有亲近过,祁东风不敢亲近。
对上云凤,他表面看不出什么,心里可是会动~情。
和云凤接触了几天,他看出来云凤的思想很传统,他也是传统的性格。
云凤还小,他不能控制不住做出糊涂事。
也是在一起的时间太短,彼此都还没有放开说话,别说是别的。
在这样的场合,他们只有沉默……
云凤更不会在这样的场合对祁东风表示什么,她答应的只是处处看。
男女处对象过度的亲密会造成一失足成千古恨。
云凤不是小孩子,什么不懂?她绝不会干一失足成千古恨的蠢事,连反悔的余地都不留,痛苦是会伴随终生的。
云凤倒看出点儿云珍的用意,暗笑她是多此一举了。
云珍也是在试探祁东风和云凤到底处的有多深,她是不是还有机会。
这个时代军人特别是军官是最受适婚年龄的姑娘青睐,祁东风这样的军官更是求之不得的典型,家世好人的相貌好。
就是取得祁东风的好感,祁东风给她介绍,也不可能遇到祁东风这样的。
最好是祁东风和云凤真的是才认识,祁东风看不上云凤看上她。
她的父亲是生产队长,大权在握,吃喝不愁要啥有啥,生活富裕。
云凤的父亲是个病秧子,班不上,游手好闲,一家子七八口叽叽歪歪都是吃闲饭的,是个填不满的大坑。
云凤给家邮钱,祁东风要是知道了,就会对云凤望而怯步,分化祁东风对云凤的青眼儿,才是对自己有利的。
“云凤!四婶儿天天夸你孝心,你一个月给家几十块,在村里可是谁家都羡慕的,谁不说,你这样的闺女可是最让娘家兴旺的希望。”云珍觉得那个男人也不会愿意媳妇儿顾娘家,祁东风的心里就不在乎?云世远这样一家人才是女儿的累赘。
云凤一直不言语,不问她她也不答。
“四叔一家可是全靠你了,云山上大学得指望你供,还有好几个妹妹都得你养活,四叔挣不来工分,年年往生产队交很多钱,云山想当兵大队都不允许去,要是云山去当兵,四叔就成了军属困难户,大队不想照顾四叔这样的困难户,早就说了不让云山当兵。”
听到此,云凤还有不明白的吗?
云秀生了一路闷气,也是个话少的,一路没有说话,脸始终没有露出笑容。
她不想跟云凤说什么,云珍这套嗑不用她说,云珍就代劳了。
她的心思缜密,说云珍这样的话,她担心祁东风能品出滋味儿,她才没有那么傻呢,她觉得等现成的是最明智的。
有人在前为她开道,就不用她浪费唇舌。
云凤明白云珍在给祁东风施加压力,如果祁东风是那样小肚鸡肠,视财如命,把丈人家视若包袱的性子,她失之不吝啊!
不管云世远两口子怎么爱财,有几个人不爱财的呢?
他们爱财,得你想给,你不给,他们也没有辙,如果看事情的眼光那么短浅,祁东风也不会看上她。
云珍说了一路:“云凤你是住在北京,还是回东北?”
“我只是去北京看看,不会住北京,也不会去东北,我会回家去社中念书,二姐,你看怎么样?”
云凤看着云珍脸的表情……
云珍眼里闪过了失落……
云凤一目了然……
终于到了火车站,以前丰县没有到京城的火车,前几年才修了这条火车道,去京城有好几趟火车。
火车正好这个点儿。
喋喋不休的云珍只有下车终止了她的宣传。
云凤说:“三姐姐、四姐姐、谢谢你们啦!以后见。”
祁东风说了声:“再见!”这是他一路的第一句话。
瘸大爷说:“你们一路顺风。”
祁东风握了瘸大爷的手:“谢谢大爷,辛苦您了。
瘸大爷:“哈哈!”一笑:“应该的。”
“云珍,云秀,上车走吧。”瘸大爷看看恋恋不舍的二人,招呼她们走。
“等等!我把云凤送走咱们再回家吧。”云珍硬气的说道:“急什么?下午拉不了玉术秸,就歇半天吧!”
“那可不行!”瘸大爷说道:“牲口中午该喂,饿坏了牲口我是得负责的。”
老爷子也很倔,他姑爷是大队干部,才不怕云珍,这个老把式赶了十几年的车,对牲口有感情,饲养员把他使唤的马喂得起了毛,他找饲养员算账,哪个饲养员都怕他,不敢克扣他的牲口。
瘸大爷把车拐过来,她不走,他自己走。
云珍一看急了:“大爷!我还得买东西得到黑天才能走!。”
瘸大爷不理她,赶了车就走。
云珍急了,拉起云秀就跑,追车去,她可不能走十几里地回家,累得半死,磨一脚的泡,她还没有受过那样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