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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八七、一个真实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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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八七、一个真实的梦

    吃了马青的茶水,敦煌困了忍不住去睡一觉,可这一睡就三天。

    那一觉里她做了一个梦,站在高空上,看着于阗士兵们一个扑一个向一个火堆里扑去,火堆里的人正是天龙人。

    他们哭着喊着要救出天龙人,敦煌也十分焦急,想下去救人,可怎么也去不了。

    转眼间,她见到了洛客,丁宇凡的剑刺穿洛客的肚子,洛客边上躺着的都是士兵,于阗兵与西大营的士兵交集在一起,他们都死了。

    敦煌急切她想去救他们,拿着飞天剑一剑一剑挥出去,不顾一切打开飞天剑的神力,想借助飞天剑里的神力杀了他们,杀了所有的敌人。

    可是没有一剑成功,没有一个敌军倒下。

    视线里的景色变了,变成城里的院子,地面上依旧是血,依旧是尸体,可这里的人都是于阗兵。每人身上插着十几支箭。

    伊衣被人从一个屋子拖着脚拖出屋门,敦煌发现那个屋子就是她与天龙人的屋子,为什么伊衣会在里面?

    为什么会这样?

    敦煌过去叫伊衣,一声声呐喊伊衣都没有听到。

    这时候一队士兵从里走出,抬着担架,担架上的人正是她自己。

    敦煌吃惊她明明在这,怎么哪里出现另一个自己。

    飞天剑嗡嗡地颤抖,想脱离剑套,想战一战。可是没有主人没人把握剑柄的人,它不能出来。

    敦煌抬起手发现自己手里的剑不见了。周围的人都不见了,一片昏黑。

    头脑渐渐有了意识,感觉四肢紧贴着床,想动却动弹不得。

    除了眼珠子能动,其余僵硬,麻木动弹不得。缓解四肢的坚硬,慢慢地,慢慢地动两下,先从手指开始。

    敦煌睁开眼睛,这里不再是原来的地方,四下空空的,高大的屋顶,宽大的内室,除了一张床什么也没有。

    感觉脚边不舒服,想动一下像是碰到什么东西。冰冰凉凉的。

    一个穿着红色衣服的侍女的出现在视野里,慢慢地扩大,那人蹲下与她对视。

    “小姐你醒了!大夫说你这个时刻醒,我原还不相信,果真醒了!真灵。”

    不看人,睡回去,看向高高的屋顶。

    那不是梦,那不是梦,那不是梦。一切都是真的,真的,龙在火里烧,洛客死了,子庸与伊衣被捉。所有的兄弟陷入了战火中,他们无处可逃,他们群龙无首,他们哭喊着祈祷着我出现。可是我在哪?我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敦煌默默落泪。亲爱的人呐,是尉迟敦煌对不起你们。

    “小姐不如先吃点东西,喝口蜂蜜水。”

    许久不见人回应,侍女都忍不住要离开。

    敦煌说:“我睡了几天?”

    “您睡了三天两夜。”

    感觉到了一丝的力气,慢慢地缓解身上的麻木。“扶我坐起来。”

    “是。”

    坐起来发现这床没有床架,一个床玉靠着墙壁。四周幽深,有几缕阳光照射进屋,但也离床很远。

    看向这名尽职的侍女,红色衣服,眉目清秀,乖巧得很,不知是那一边的人。

    “您要不要先吃些东西?”侍女问。

    “你叫什么名字?”

    “红。”

    单名一个红,怕是专门为她准备的,敦煌说:“让你的主子来见我。”

    前两日红被带到这里来,说是伺候一个贵人,她不知道这个贵人为什么被幽禁在这。也不敢问。

    既然贵人有吩咐便去办,“是。”

    红边走边回头,见那人无精打采地看着阳光出神,心里有些担心难过。

    周易听说敦煌醒了,并且要见他,便快快去找敦煌。

    进门前他想好了一切应对的语言,设想各种可能发生的事情。

    武汤不放心硬是加强了外面的驻守人员,让十几个人与周易一同进入院子。

    好些人靠近屋子,七八个站进屋子里,守护着周易。

    周易进门见敦煌呆呆地看着窗户外面,他靠近也没给一丝反应。

    “敦煌。”周易小心地叫唤一声。

    他怕他怕敦煌发怒,他怕敦煌一个怒起杀了他。

    “敦煌,你怎么样了?”

    敦煌转头看周易边上的床边,“这两个字叫‘蛰伏’,如果你不想你所有的大臣被刺杀,不想无休止地被刺杀,你就把这两个字散布出去。”

    说完不看周易,看向另一边。

    周易发现自他进门敦煌就没看他一眼。

    “敦煌,我……”

    周易很想解释,很想编织一个谎言,让敦煌与他生活在这个谎言里。

    “无须多说,你们做了什么我都看到。伊衣不会武力,你送回来给我。半死的子庸你就留着,麻烦将洛客的尸体火焚,把他的骨灰带回来。”

    淡淡地慢慢地将所有的事务交代清楚。

    周易退后几步,原来她什么都知道!她什么都知道!

    她不是已经晕过去了吗?怎么会知道这些?

    周易不相信敦煌会知道,那日敦煌不是已经睡过去了吗?这里不会有人告诉她。

    “敦煌你在说什么?”

    敦煌撩起上眼皮,无波无澜地对上周易,“回去告诉马青,死是她最好的结局。”

    事迹败露的周易,忍住敦煌对他的无视,握紧拳头说:“马青已经死了。在知道天龙人死,于阗人全死的情况下,自杀而死。”

    周易将所有的事件扩大了说。

    敦煌并没有因为周易这一番话而动怒,该有的怒气,该有的恨早已经埋进心底。

    所有的仇,终有一天会报。

    敦煌的无视让周易十分难堪,他已经是皇了,为什么在她面前还是抬不起头?

    周易怒气离去,敦煌也不求他解开镣铐。

    穿着一身宽大的衣服,脚底下带着两条粗大的镣铐,敦煌有武力神力也恢复了,想打开这个镣铐比较难,待到武力巅峰便可,不急于一时。

    敦煌吃了一些东西,长了些力气,坐在床沿晃着一双脚,与红说:“找双鞋子来。”

    红见小姐愿意说话,高兴地站起来跑出去。拿回来一些布料,亲自给小姐做鞋子。

    敦煌见红边上还有许多布料,便问:“能不能给我一些,我也想学。”

    “好。”

    做着鞋子,敦煌说:“去问外面的人说我想做些衣服,让他们送些软一些的布料过来。”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