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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湄和陆佳佳两个人晃悠晃悠地走进了陆家村。
陆家村就在平顶山脚下,从前是和靠山吃山的小村子,后来为了保护山林,村子里渐渐的改了老本行,越来越多的年轻人开始选择走出村长去城市里谋生。
陆佳佳就是其中之一。
“有些地方都变了。”比如说人气。
人气在玄学中是一个很奇特的地方,正如很多老人常说的,一幢房子,长久的没有人居住,那么这幢房子很快就会老旧下去,就像是时光提前光顾了它一样。而一旦房子常年有人居住,即使老旧也能够焕发出生机。
这种说法用在村庄上同样有道理。
周湄最初见到陆家村的时候,这个村子并不富裕,更多的是面朝黄土脚踏山林的一些农民、山民,可是她当初用望气术看去的时候,这个村子却是极为旺盛的深红色,就像是一团燃烧的火焰。
这才多少年过去了,这个村子就已经渐渐的不行了,再也不复当年的兴旺。
就像是一个走过壮年快速衰老的垂垂老朽的老人,年迈,守着这一片土地,静静地等候着或归或不归的年轻人。
周湄她师父常跟她说,万物有灵,而周湄这一刻也终于清晰的感觉到这个村子本身的地灵,已经处在暮年,或许用不了多久,就会像天空坠下的星辰一样,消失不见。
陆佳佳听见周湄这么一说,点点头,“是的,变了很多。”
只是她的语气里无喜无悲,就像是一个冷漠的看客,这个陆家村,对于她来说,除了周湄,其实并没有多少可以留恋的。
周湄闻言轻轻一笑,拍了拍她的肩膀,“走吧。”
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周湄以为然,剥开陆佳佳的伪装,其实她的骨子里和她是相似的人,对于无关的事和人都非常的冷漠。这种冷漠是在骨子里的,并不常表现出来,甚至为了让自己不太过不合群,还会进行适当的伪装。
但是,骨子里的东西,怎么改的了?
陆佳佳见自己好友并没有露出不一样的表情,也忍不住笑了笑,轻声道,“周湄,我就知道你不会变的,也只有你懂我。”
如果陆佳佳真的是一个古道热肠、阳光明媚的女子,碰上了刚才那个被撞飞的人的事情,真的还会如此平淡吗?
两个人一起走进了村子里,周湄的屋子是在存在的边沿上,是当初她师父特意找人买下的。如果有人能够在高空俯视拍摄,那大概就会发现,这个村子是一个弧形漏斗的模样,而周湄这房子,正正好好是漏斗下面滴下的一滴水。
传承了几百年的山村,吸收山林的精华,月满则溢,落下的都是月光的精华,而这最最好的一滴,堪堪落在了周湄这屋子上。
“啪嗒!”
周湄用钥匙打开门。
随之而来的是厚重的门打开的的声音,声音沉重,让周湄不由想起了很多年前那些记忆,欢笑的孩子,坐在树下煮酒喝茶的男人,春天落下的娇花,夏天拂过的清风,秋天飘起的落叶,还有冬天飘起的雪花,年复一年,似乎都难以让那个男人染上秋霜。
可事实上,谁都不知道男人鬓角何时染上了秋霜。
“师父,我回来了。”
周湄淡淡地对着空荡荡的屋子道了一句,可陆佳佳却莫名的红了眼眶。
有的人死了,他就是死了,可有的人死了,却在记忆里在心中在脑海中与世长存,刻骨铭心。
“啧,出来的时候忘记给老头子买瓶好久了。”周湄笑着摇摇头,“走吧,去看看老头子给我留下那些东西。”
事实证明,周湄绝对是亲的不能再亲的弟子,除了周湄最初收起来的那些东西,她还找到了老头子偷偷给她埋起来的东西。
全程目睹了周湄跟个地鼠一样,一挖一个准的陆佳佳:……师徒俩这是什么尿性!
严格来说,周湄这房子也算是一处风水佳穴,他老师在这儿埋了不少东西,经过这么久的蕴养,都已经成了风水法器,周湄看着手里这一套十二个的法器指直乐。
风水法器不易,一般人连元气浓郁的地方都找不到,更何况还要用数年时间去蕴养,蕴养过后这一处地方也会渐渐变得平常。可以说这么一小个法器,卖出去都是用百万来计算的。
正在这时,外面传来了声响,周湄耳朵动了动,眉头一皱,将刚才打开的箱子重新合上,落锁,就带着陆佳佳走了出去。
来人是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人,老人刚要敲门,就见门“吱嘎”的在面前打开了,她一愣,仔细端详了从里面出来的周湄,神情顿时激动了起来:“周、周家丫头?”
周湄点点头:“是我,萍大娘。”
萍大娘立马就露出了惊喜地神色,“周家丫头啊!你终于回来了,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啊!”说着,眼眶都不由红了。
周湄微笑着点点头,“您老人家身体还硬朗?”
“好,好着呢。”萍大娘擦了擦眼睛,热络道,“走,去我家里喝碗糖水。”
周湄也就没推辞。
萍大娘一边唠唠叨叨的说着,她刚才就是听见了这儿有声音,才想着过来瞧瞧。当年周湄出事,走的急,就将房子托给萍婶照看,萍大娘就住在隔壁。当初周湄的师父就过她的命,萍大娘就一直很感激这对师徒,看这房子那也是相当尽心的。
萍大娘虽然不说自己的情况怎么也,但是想来家里的条件不算好,她的衣服虽然洗的干净,但衣角处已经有地方洗的发白了。
见到有人进来,刚才还在抹眼泪的陆晓雪急急擦了下脸,“妈,你回来了。”对着走进来的周湄和陆佳佳歉意一笑,“我这身体不方便,实在是不能起身。”
要说萍大娘这儿也很是不容易,早年丧服,辛苦拉扯到一个儿子,刚娶了媳妇没两年,就中年丧子,好在她媳妇和孙女是个好的,媳妇不曾改嫁,孙女又读书聪明。她还以为日子就此会好过些,没曾想孙女刚考上大学,媳妇的身子就垮了,一直都要吃药调理。
她媳妇一直说想去了一了百了,不拖累这个家,可是她老婆子怎么忍心哟,所以就一直咬咬牙在外面借钱给媳妇看病。
周湄笑着摇头,“这是我们叨扰了。”
萍大娘从厨房里出来,冲了两杯甜甜的糖水,“周家丫头,还有佳佳,喝糖水。大娘家里没什么好东西,我出去买点……”
周湄连忙拦住了,在乡下很多地方,糖是很精贵的东西,萍大娘这招待她们的糖水放的糖可不少。
也没人问周湄这些年发生了什么,当初周湄被呼啸而来的警车带走的事情,是很多人都知道的,再后来就听说进了少管所,后来又怎么样就很少有人知道了。有人说周家这丫头犯法了,杀人了,什么说法都有。
“大娘就想了,周家丫头这么好的人,怎么可能会干坏事,就算真的,那也是那些人太坏了。”萍大娘眼睛红红的。她是见过周家丫头的,多好的一个孩子啊,可是这世道就是如此,逼着人不得不往坏处走。
她年纪大了,不想去计较那些东西,如果不是真的逼得走投无路,谁愿意把好日子过成坏日子呢?
萍大娘说什么也要留周湄吃顿中饭,周湄推辞不过去,就从自己口袋里掏出了两百块钱,一定要萍大拿去买菜,萍大娘最终还是拿着钱出去了。
有些人,即使生活再艰难,也始终愿意和善待人,不愤世嫉俗。而有些人,生在光明,却心向黑暗。
陆晓雪和周湄、陆佳佳聊着天,周湄问道,“雪婶,能不能让我看看你的腿?”
陆晓雪一愣,随即连忙说“好”,她也是知道的,这周湄的师父是个医术非常了得的老人,当初她公婆险些就跟着公爹一起去了,也是那位老人治好的,周湄这开口,让她难得的心生希望。
陆晓雪的腿是因为常年劳作,有一次在雪天里摔倒了,过了好久才被扶起来,冻坏了,留下了病根,等到发作的时候才发现已经来不及救治了。
她现在也就偶能够起来,帮忙做些家务,远的地方就别想了。
周湄检查了一下她的情况,又给她把脉,眉头动了动。
陆晓雪不免有些遗憾,周湄的师父去世的时候,周湄不过十几岁的年纪,又能够学到些什么呢,不过她担心少年人抹不开面子,当即开口道:“其实也没什么……”
“不难。”周湄突然道。
“什、什么?!”陆晓雪震惊道。
“治你的腿不算难,就是这是件持久的事情,要坚持药浴,泡个两三年就好了。”周湄解释道。
这个病症在她看来真的不算难,比起她跟着他师父见过的那些稀奇古怪的病症,这种问题并不难,她手里至少有三种方法能够让对方痊愈。
可是这在她看来非常简单的事情,落在陆晓雪眼里,那真是再震惊也不过了!要知道她这病看过好多医院,不管是中医还是西医,都说没办法,只能躺着,可现在居然有人告诉她能够痊愈!
这怎么让陆晓雪不欣喜若狂?!
周湄还待开口,就听见门外传来嚷嚷声,她眉头一皱,对着陆佳佳点点头,两人一起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