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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是谁报的警?”
“是我。”李檬走了过去,姿态优雅,这个时候也不忘摆她明星的范儿。
有警官把她认了出来:“你是李檬,我看过你的剧。”
李檬明显有几分自得之意:“我就是李檬,刚刚也是我报的警,有人在这里谋害他人性命,就是我身后那个女人!”
带头的王警官向她身后看去,看到了唐九惊喜道:“唐九,你怎么在这里?”
唐卿酒招了招手,从石阶上跳了下来,靠着程顾况就说:“王警官,真是好久不见了,谢谢你上次的帮忙。”
“这是哪里的话,本来就是你该得的。”
上次英勇制匪的旗帜和奖金多亏了王警官他们给申请了下来。
本以为唐九这个乳臭未干的臭丫头会害怕,没想到竟与警官如此熟稔,李檬见到这样的情况,在旁冷笑:“原来我们的人民警察办案时就是这个样子,真让我大开眼界啊……唐九,现在馨儿还在急救中,没有脱离生命危险,这事白家一定会向法律讨回一个公道!”
“你说她谋害了白馨儿,有什么证据吗?”程顾况看了过来,淡淡地开口。
“我亲眼看见的!”
“这么说,你亲眼看见唐九把白馨儿摁到厕所里咯?”程顾况勾起一抹戏谑。
“你们就是一伙的。”之前程顾况也为了替身的事替她出过头,才过没多久的事,李檬自然是记得,这会儿叉胸回道,“我是没看见她把馨儿往……那里摁,否则我不会坐视不管,但是当时就她一个人在现场,且不说唐九去那么偏僻的厕所要做什么,就时间差来说,也只可能是她!”
“而且她有作案动机!”
李檬还欲再说,王警官歉意地打断。
“很抱歉,有什么话请跟我们回警局再说,会有人给做笔录的。”
李檬哼了一声,踏下了石阶,学校的保安驱散开围观的人群,她顺利走到警车前,再一回头,颇为不耐,冷冷扫了几眼下来的几人,随后钻进了警车里。
警车里还有女警,见李檬穿得单薄,拿了毯子给她。
李檬没拒绝,只是还没裹上身,她就嗅了嗅,又不动声色地给拿开了。
女警看出她的嫌弃,也拿过毯子闻了闻,没什么味道啊……
这次来了三辆警车,唐卿酒与程顾况上了后面的那一辆,两辆警车一并开回了警局,留下了一部分人取证。
做笔录时,程顾况在外等待。
唐卿酒坐在办公室里,回答完例行问题,取证的人也回来了。
“事发时间段的监控视频都在这里了,另外厕所里数个单间的门都被撞坏了,上面留下的指纹也取下来了。”
“马桶上的指纹被水毁了,不过现场没有留下任何厮斗的痕迹。”
……
回来的警察简单说明了一下情况,材料被拿去处理了。
“好,我知道了。”给唐卿酒做笔录的是位三十岁上下的女警,态度可亲,“唐九,麻烦你再多待一会儿,我们还有些问题要问你。”
另一边的李檬做完了笔录,死活不肯走,刚过来就听到了女警这番话,嘴角微微上扬,在旁随意找了个沙发就坐下了,她倒要看看这唐九能耍出什么把戏来。
多待一会儿,谁知道这一会儿是多久?
“唐九,你为什么去那边的厕所?据我所知,那儿的厕所在运动场背后,后面一大片林子,两边都是男生宿舍,一般没有女生去那边的。”
唐九手撑在桌上,眨了眨眼睛,很无辜:“我迷路了,我经过林子的时候,听到里面有声音,一时好奇就进去了,然后在林子里迷路了。”
迷路是假,但她确实因为听见了动静才去的林子里的。
唐九还没说完,那边就有人把监控视频发了过来:“小张,这是出现了唐九和受害人身影的监控视频。”
小张在电脑上放了放视频,唐九一并也看到了,一段是林子外的那条道上,唐九似乎是听到了什么,停了下来,随后去了树林,离开了监控范围。
这与唐卿酒所说的对上了。
另一段是离厕所不远的路上,受害人的身影经过,而随后没一分钟,唐九的身影在视频里一晃而过。
“你们看,这分明是唐九追着馨儿去的!”李檬的声音突然响起。
唐卿酒回头一看,不知什么时候,李檬也离开了沙发,凑了过来。
“李檬,我在做笔录呢……”唐卿酒不客气地推开了李檬,她的力气大,只轻轻一推,李檬被推得连退好多步,差点跌倒。
“你心虚了是不是?!”李檬稳了身形,碍于这里是警局,只是指着唐卿酒,抬了下巴说道。
“警察姐姐。”唐卿酒看向女警。
女警正了神色,咳了两声说:“如果没有其它可提供的线索的话,还请李小姐出去,不要打扰警局的正常办公,玲子,还不快把人请出去。”
玲子还是实习生,人还没走到李檬身旁,李檬就拍了拍臂,不甘却又风风火火地出了门。
唐卿酒笑道:“谢谢警察姐姐了。”
女警脸色不变,淡淡地说:“我只是按着规矩办公,你不想继续解释一下我刚才的问题吗?”
唐卿酒叹了口气:“我也没想到会摊上这事,我迷了路,所以在树林里逛了一会儿,从头到尾并没有见到白馨儿,我只是突然听到了有脚步声,然后就循着声音去了,本来打算问路的。”
“你刚刚在视频里也看到了,这段路弯道太多,一分钟的时间里我都看不到前面白馨儿的背影,我说的这些,你们都可以去现场,就是那片小树林找我的脚印,并非是尾随白馨儿去的。”
的确,除了最后这一条道,唐卿酒与白馨儿并不同道。
如若不是一路上有阿水指方向,她也拉不到两个人前后相差不到一分钟通过同一个摄像头的距离。
唐卿酒轻轻剁了脚,突然感觉到什么,她抬起脚,露了鞋底,上面还有从树林带过来的草叶。
“这事我们会调查,可你为什么到了厕所,要撞开厕所门?”女警继续问。
“我进厕所前,听到了……白馨儿的惨叫。”唐卿酒微低下头,掩住眼中神色,“我进了厕所,问了几声没人回应,每间门都是关上的,我一间间撞开,就是想知道那道惨叫声来自哪儿,只是到最后一道门时,李檬他们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