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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虞玚与沈灵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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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眼到了深秋,上半年因流疫后又连着几个月的干旱,虞尧今年并没选秀,推到次年三月。

    但是后宫中却不断传来好消息,有好几个妃嫔得了孕,正当虞尧为此高兴时,明光殿的三皇子虞玙却得了天花,天花传染性极强,而如今后宫的小皇子们尚小,最怕病气,虞尧下旨将三皇子挪到偏院尽力救治,可是三皇子虞玙最终还是夭折了。

    整个皇宫都知道天花传染性极强,祖上因天花而夭折的皇子不计其数,同时祖训因天花而死的幼年皇子皇女只能葬于皇陵外,惠妃得到消息后哭的死去活来,但虞尧还是根据祖训,将不足一岁的三皇子虞玙埋在皇城外孤地。

    虞尧心中也是难过,赏了明光殿许多宝物,但是惠妃却看都懒得看一眼,恨虞尧的心狠,夫妻间的那一点点情分因三皇子的离去全断了,主动封绝了明光殿,任何人一概不见,但因三皇子是死于天花,所以后宫的妃子求之不得,尤其有了孕的妃嫔大大松了一口气。

    七天后那人又来了明光殿,惠妃心中哀戚,不作反抗一切由他。

    他将惠妃带到一处府宅,然后进了内院一处安静的厢房。

    当惠妃心如死灰的时候,却看到了熟睡中的皇儿,虞玙没死,还活的好好的。

    惠妃在虞玙脸上是亲了又亲,她最近哭得伤心欲绝,这冤家倒是瞞的紧。

    惠妃泪眼朦朦,失而复得的喜悦,主动抱着那人又是亲又是吻,爱恨交加最后在那人唇上狠狠咬了一口。

    那人吃痛,却有些委屈,“你儿子没了,你若不伤心,反倒让人怀疑,我这不说也都是为了你。”

    惠妃不理那人,转头又去看儿子,儿子脸色红润,呼吸均匀,突然发现儿子手上裹了一圈布条,怒道:“你对他什么了?”

    那人神色平静:“我总得知道是不是我的种。”

    惠妃冷声道:“现在可是知道了?”

    那人一把搂过惠妃去了隔壁厢房欺身上来:“是我儿子。”

    惠妃拿手推他,对他而言却是欲拒还迎的姿态,长长的热吻接着是宠溺的语气:“还有一个好消息,你再也不用回去了。”

    “什么意思?”

    “反正那是一处伤心地,一把火替你烧的干干净净了。”

    “啊,你……好生猖狂。”惠妃语结,最终这句话没有说出来。

    他不悦:“怎么,你不舍得?”

    惠妃摇头:“我那里有多好私藏,全是为我儿攒的,要不然他以后长大了吃什么喝什么?我不想他受苦。”

    那人气的怒道:“你觉得我这么无能?会饿死自己儿子?”

    赌气将她带到另一处,打开房间后又打开密室,滿滿全是宝箱,很多都是虞尧赏赐的,还有他送的。

    她惊恐万分:“你是如何做到的?”

    他眼神狡黠得意的笑:“你猜?”

    “难道是趁我睡熟了搬出来的?”

    他叹气,“我到底如何喜欢上你的?你这智商让人无言以对,你当皇宫禁卫是瞎的?”

    “那皇宫的这些赏赐你是如何搬出宫的?”

    “秘道,先帝留下来的,不过只有本王一人知道。还有一件事,你以后得改名或者改姓,不能叫沈珍儿,不如叫灵儿?”

    她翻了一个白眼:“你怕是早想好了,还问我作什么?都听你的,如今你是我的王。”

    “你是我的王,这话我爱听。”他挑起她精致的脸蛋低声细语。

    她主动搂上他的脖子,献上自己的香吻,她承认她是爱上他了,从头到脚全身心的爱上他了。

    看着她含情的目光,他笑,“我的王妃,你是彻底爱上本王了吗?”

    灵儿脸上一片粉红,咬牙切齿:“是,无论我是沈家珍儿还是沈家灵儿,我倾慕于你,从头发到脚趾头都是你的。”

    这番赤祼裸的表白另他呆了一下,紧接着是狂风暴风袭卷了她,她的妩媚她的美她的灵魂她的心从此只属于他。

    因爱情的结合,自然是一种享受。

    他将头趴在她胸前:“怎么办?本王对你总是吃不够?”

    “那好啊,那就慢慢吃一辈子。”说完在他怀中安心睡去。

    看着她一脸的满足,一脸的娇媚,一脸的幸福,他想起初见她的情景,一身淡紫灵动飘逸的身影,微笑的时候甜甜的一对酒窝,那一刻起心中便有了她,转眼十年,从不曾变过。

    惠妃一觉醒来,发现身边躺着的人,睁大眼睛,确定不是做梦?

    她狠狠咬了他脸蛋一口,他痛醒皱眉一脸委屈的看着她。

    她讪讪的笑道,“我看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他怒极,转头在她脸上也是狠狠一口,她痛呼。

    “现在知道不是做梦了?”他赤着身子起身穿衣。

    她羞的滿脸通红,他身材匀称,因常年习武身材结实,只是有不少醒目的疤痕。

    他转头戏她:“看不够吗?慢慢看,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

    她低头垂目,不再理那人。

    仆从端来热水侍候二人洗漱,用罢早膳,他拿起画笔:“灵儿,为了你的安全起见,我要为你易容三年,直到世人忘记了你。”

    她点头:“妾身听王爷的。”

    一个时辰后,他滿脸含笑将她带到铜镜前。

    镜中的人是她又不是她,她眼角发酸双目噙泪,他竟然将她带到了未入宫前,如今明明二十有余,镜中的人却瞧着十四岁模样,正是她未入宫前待字闺中的样子。

    他温柔的同她说:“换上这身衣服,还有这套头饰。”

    沈灵儿瞬间泪如雨下,当初她救了那人,那人将一块玉放入她手中,让她等他,可是她根本没放在心上,转眼就忘记了,可是那人却一直将她放在心上。

    “我还想听你说,我倾慕于你。”他温言。

    她笑中带泪点头:“我倾慕于你,沈珍儿倾慕虞玚,此生只倾慕你。”

    他搂她入怀,“以后一切有我。”

    惠妃暴毙,宫中暗传虞尧为保护其他幼小的皇子皇女,所以清理了明光殿,对于后宫的女子来说这是好事情,对虞尧来说并没有太难过,很快这件事就过了。

    虞朝最近有了一件大喜事,那就是安王爷,先帝最小的一个兄弟虞玚娶亲了,娶的是扬州沈家的一个孤女,年方十四,闺名灵儿。

    皇宫给出的赏不少,虞玚非常敷衍的谢了恩,甚至皇宫都懒得去。

    虞玚王爷二十有五,好不容易大婚,所以酒宴后,早早的回了新房。

    沈灵儿看着这火红的嫁衣一切就像在做梦,她嫁给虞玚了,真的嫁给他了。

    新郞官用秤杆挑起盖头,新娘子唇白齿红娇艳欲滴,胜过桃李,赛过天仙。

    纵然早知道她的国色天香,还是被她的美惊到了。

    旁边的喜娘赞道:“新娘子真美,跟个天仙似的,恭喜王爷抱得美人归。”

    喝过合卺酒,众丫鬟婆子退了出去。

    他坐在她身边端详她:“十年了,我终于娶了你回来。”

    她惊讶:“你的意思我十岁你就看上我了?”

    他不否认,微笑看看她。

    “禽兽。”她骂道。

    他委屈:“我又没做什么,只是想等你及笈娶你为妻,不曾想你却入了宫。”

    她扭过头看到床上铺着雪白的帕子,尴尬道:“已经给出去了,这个怎么办?”

    他拿眼望去转而笑了,笑的很得意却是一脸诡异。

    她莫明其妙的看着他。

    笑够了,他才道:“你的第一次已经给我了。”

    她惊讶不解抬着茫然看着他。

    “得知我皇侄要宠信你,我通过秘道进了皇城,后来将你和秦娴给换了,虞尧以为睡的是你,其实是秦娴,而你的初夜自然是由我负责。”

    她张大嘴巴跟听天书似的,他简直是胆大包天,竟然还瞞了她那么久,还瞒的那么深。

    “那天我在你左肩膀咬了一个牙印,你还有印像吗?”

    她怒道:“虞尧不过召我侍寝两次,既然初夜你都有本事调包,怀玙儿之前那次呢?”

    “还是调包。”虞玚并没有否认。

    “那你还要同玙儿滴血认亲?”

    “那是同你开玩笑的,为了将咱们儿子平安接出来,只能委屈儿子。”

    她捶他的胸,有如猫儿挠痒一般。

    他牵着她的手来到桌前,打开柜子:“这是王妃凤印,这是王府田产帐册,以后王府就由你这个主母来打理。”

    “你的侧妃通房侍妾呢?”她一脸酸意。

    他满意的笑了:“从来没有,是你一直不信我。”

    她无语,她一直以为他身为王爷,府中的女人定是不少,没想到他说的都是真的,

    ”那个……这么多年,你又是如何守身如玉的?“她的声音细如蚊蝇。

    他怪笑,“我的积累不都交给了你吗?”

    她自言自语,“难怪每次都将我折腾的半死。”

    “那是因为本王喜欢你。”他认真的看着她。

    王爷这是在表白她吗?她不再说什么,心中的感动不是言语可以描述的。

    她脸红:“我侍候夫君沐浴吧?”

    他嘴角弯弯,“好。”

    轻轻擦拭着他的后背,抚摸着那道道伤疤,她心疼的问道:“这是魏王造反受的伤还是夺嫡之战?”

    他叹了一口气,“都有,能活着就不错了。”

    “那我们远离那纷争,一家子平平安安的做个逍遥人?”

    “灵儿,怎么越发的天真?我曾也想同你想的那样,可是结果呢?这滿身的刀痕便是我一度天真的代价。”

    她伸手搂过他的肩头:“以前我不在,我不知道,我也管不了。现在我嫁给你了,我便就要管你一辈子。”

    “灵儿,身为皇子,不是你想怎样就怎样,为了保护你和咱们的孩子,本王是退不得的。”

    “既然如此,以后无论生死,我都同你一起。”

    他又恢复那玩世不恭的样子,回首一捞将她带入浴汤中,“新婚之夜怎提那些不好的,咱们不是应该好好洞房吗?”

    她双颊泛红,双眼含春,虞玚哪还忍的住,一把将她抱于身上坐下,深情低语:“灵儿,良宵苦短,咱们还是不要浪费时辰的好。”

    “灵儿,我倾慕你。”他在她耳边低喃。

    沈灵儿听见虞玚热切的心跳声,不一会儿就被吻的晕乎乎的,索性将自己百分百的交给他,随他摇摆。

    转眼嫁入安王府一个月余,沈灵儿越发的水灵,整个人跟水泡过的红枣似的,鲜艳亮眼浑圆饱满。

    虞玚是真心实意的将沈灵儿捧在手中,沈灵儿从最初的惊讶怀疑到现在习为常过也就一个月,儿子虞玙已改名虞玦,如今已经会叫娘,父王。

    “娘亲。”玉一样的小人儿像一个粉团子滚了过来。

    “玦儿,慢点。”沈灵儿一把搂过抱起自己的嫡长子。

    拿手帕替他擦了汗珠,又端起一杯温茶,确定温度合适,笑着递给虞玦,“来喝口茶。”

    虞玚从外面走了进来,虞玦看见伸起双手乐得手舞足蹈,虞玚快步走过来,将嫡长子抱起。

    “灵儿,我有事同你商量。”说着一家三口回了内室。

    “你收拾收拾,咱们最近起程去洛阳。”

    “好的,哪天出发?”

    “三天后。”

    “那这些箱笼呢?”

    “这个我自有安排,你同玦儿先走,这整个王爷的仆从都跟着走,我会安排其他人留守。”

    她笑笑,不多说,很快吩咐下去。

    三日后的早晨,沈灵儿带着儿子出了城,走到一半,卫兵便越来越多,沈灵儿不糊涂,估计这是王爷的意思,否则人太多,路上未免打眼。

    虞尧特意跑到王府来贺喜时,皇叔和皇婶的面都没见上,管家前来回话王爷和王妃出去游玩了。

    虞尧趁兴而来,却败兴而归。

    “恭喜皇上,庄妃娘娘有喜了,太医府刚诊出来。”虞尧刚回皇宫,听到这消息,心情顿时好了许多。

    “将那上好的千年灵芝给庄妃娘娘送去。”

    “是。”

    秦昭仪听说子车珏有喜了,心中越发烦燥,这一年除了她,凡是被宠幸的基本都怀上了。

    其实之前秦昭仪是怀过一次的,可是那段时间内务府记档,昭仪并没有侍寝记录,而且是怀孕前后连着一年都没有侍寝机会,秦昭仪只得悄悄给弄掉了,好不容易养好了身子,如今再想怀上却难。

    也不知道是哪个登徒浪子夜里迷晕了她的宫人,折腾了她一夜,结果还怀上了,偏生皇上外出巡查半年,想鱼龙混珠赖到皇上头上都没有机会。

    每每想到这里,秦娴恨的牙直咬,又不敢去给禁卫打报告,这件事说出来倒霉的还是自己,说不定那夜轻薄自己的人正是禁卫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