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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洞里真的很热,没有广播,没有孩子吵闹,更不用担心别人来串门,尤其是早几点起来都可以。薛涛很不要脸的说宝珠拉他出来打猎就是为了这个。这晚上,也确实是宝珠前所未有的放松,也不忍着憋着,想怎样就怎样。哪怕是薛涛提出的要求很过分,也都半推半就的配合了。
第二天很晚才去打猎,但是收获却不错,宝珠还采到了一颗二十来年的人参,让薛涛很是新奇。等回去的时候,若不是宝珠拦着,他们恐怕还要继续打,这些猎物,他们弄回去都已经很费劲了。
夫妻两个拉着一头马鹿,一头大野猪,六只飞龙,一直香獐子。还有五只兔子和四只狐狸,六只黑貂。两个人拉着爬犁回来,背篓里有鱼。大小都有。薛涛是个贪的,都想打回去。他们到家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宝珠别的不在意,但是麝香可是必须要的。因此取了香囊之后,就开始给黑貂和狐狸剥皮,至于猎物怎么分,包括人参在内。
薛涛回来的时候就跟宝珠说了,他经常不在家,孩子还小,这些东西分了,多少也能给他们两口子积攒点人情。不过他也说了,等回去之后,他就要升营长了,在部队都安顿好了,就接他们母子三个到部队去。宝珠想想,也不很渴望去,随军生活她也经历过,到不如家里这边方便呢!
宝珠处理毛皮,不久就被叫到隔壁公婆那里帮忙,原来大嫂朴凤兰在处理猎物的时候,呕吐不止,已经被送到镇子上了。看公婆脸色很好,那感觉好像是绝对大儿媳妇这一次肯定是怀孕了。宝珠不置可否。
今天的猎物除了自己家里留下一些,薛涛很有眼色的给自己的岳父家也留了不少好的鹿肉和樟子肉。自己骑着车子给岳父家送去了。这让宝珠绝对很好。不过以薛涛的油滑奸诈,即使他们的夫妻关系没有缓和,那也是不需要她多担心的。他绝对不会给村里的亲朋好友家都分了,自己的岳父家反倒是落下了。
今天薛家又是大宴宾客,宝珠只能一个人做饭了。好在今天表叔一家也来,程芳和程玉茹虽然和宝珠不和,但此时也不好不帮忙,家里人可都来薛家吃饭了。宝珠也不客气,把杂活都交给她们做,自己掌勺。
宝珠做事很快,而且很有条理,看得妯娌两个眼花缭乱。都说宝珠在家是个娇娇女,如今看来,人家受宠也不是没有原因的。等开饭了,薛海带着媳妇终于回来了,两个人都是喜气洋洋的。炕上一桌是男人,地上坐到是女人,不过都是长辈。抱着带着孩子和程芳妯娌两个在外屋的一桌。身边还有小方和小圆两个。宝珠正给他们夹菜。至于自己的两个宝贝儿子,自然是在爷爷跟前。
见到大嫂他们回来了,薛海到里屋和男人们吃饭,朴凤兰坐下来,宝珠把碗递过去。却没有问什么。朴凤兰倒是先开口了,对宝珠说道,
“弟妹,你不知道我去医院了吗?怎么连问都不问呢?”
宝珠没有抬头看她,只是将做好的锅包肉用筷子夹碎,给小圆,说道,“看你和大哥都是一脸笑容,显然是没有事。”
“你好像不高兴。我怀孕了,弟妹心里不舒坦了?”
宝珠看着她,说道,“都说一孕傻三年,大嫂现在就傻了吗?你怀孕还是不怀孕,跟我有关系吗?”
朴凤兰的脸也拉了下来,哼道,“你不就是生了儿子,才腰杆子硬吗?看不惯我怀孕,怕我生了儿子分了你儿子的宠。你当我不知道?”
“分宠?你是说公婆对孙子的疼爱吗?我怎么觉得,公婆对我的孩子,和你的小方、小圆是一样的呢?大嫂这是不不满公婆吗?你要是不满,去里屋,公婆都在呢!你要是想碰瓷,仗着肚子里有个孩子损我。我劝你,掂量掂量,用自己的肚子跟我赌气,你敢不敢赌。惹急了我,打得你流产也没人判我死刑。消停点,安生的养你的胎,别总让人当枪使!”
宝珠的话,音量不低,设计的人也够广的。但听在有心人眼里,这就是大事,就比如薛涛,脸色不是很好看。薛大成更是绝对心里不舒坦,他和老伴儿是盘着大儿子能有个儿子,可也没有苛待孙女,这话让大儿媳妇一说,真是来气。方梅更是生气,看大儿子一脸尴尬,也不好说什么。
而曾经被教训过的安家人,则是更听明白了,安家兄弟都觉得很对不起薛涛,自己的媳妇一家出来的,一个比一个能惹事。安荣担心媳妇闹的那出让薛涛知道或者听到了,那他们这兄弟也别想做了。就算没什么也是要疏远了。而安铁则更加明白,她媳妇就是那个背后使坏的。心里更是愧疚。
朴凤兰看弟妹根本不服软,放下筷子就哭了起来。宝珠看她这样子,就知道要搞事。侧过头给两个侄女夹菜,自己吃了两口,站起来就走了。若是不走,闹起来对谁都不好。弄得大家都尴尬,更何况,她朴凤兰愿意拿肚子跟自己死磕,她还不愿意惹这一身骚呢!
回家之后,宝珠就去织布了,这样可以静心,这布也快织完了。之后她打算织一匹土黄色条纹布,给两个儿子做小衣服最好看不过了。布料选了夹杂了羊毛的,这样布料也厚实。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宝珠听到门响了,是薛涛回来了,他人还没进里屋,宝珠就已经闻到酒气了。放下梭子,赶紧迎出去,看他脸上发红,赶紧拉着他坐下,问道,
“胃疼吗?想吐?”
“没事,你坐下来,跟说说话。”宝珠皱眉,直觉告诉他,他不会简单的只是说说,于是也坐了下来,说道,
“怎么了?”
“安荣喜欢你?还打到咱们家来了?”薛涛的脸色很难看,不仅是发红,还有点发黑了,说道,
“打过来的事情是有的,不过对于安荣喜欢我的事情,我也是头一次听说。怎么,你媳妇长得好看,很容易让人编排,你不喜欢了?要是跟我闹的话,我劝你还是算了,我懒得和人吵架,干脆离婚吧!”
说着,就站了起来,其实回来织布这段时间,她的脑子里已经过了不知道多少种可能了,很显然,薛涛的话,是宝珠最不想看见的一种。
薛涛一把将她从身后搂住,却什么都没说,只是在宝珠脖子上啃。可这个时候,宝珠怎么可能让他得逞?薛涛赶紧说道,
“好了好了,我错了,我不醋了,行不行?这次回去,我就赶紧申请让你随军,不放在身边,我总是不安心。你呀!就是我这辈子的天劫!”
“你还知道天劫?”宝珠惊讶的说道,
薛涛的手已经开始解宝珠的裤腰带了,说道,“你怎么抓不住重点呢!”
宝珠回手就是一抓,薛涛闷哼了一声,咬牙道,“你这个女人,就是妖精。肯定是狐狸精附身了。伸到里面去……来,这里……”
薛涛当然知道自己的媳妇和安荣没什么事,可他还是要吃醋,他也知道自己没理,可他还是会忍不住吃醋。当然,媳妇说离婚,更是让他心里不爽。隐隐的有一种不安的感觉。不明白为什么,媳妇都已经生了两个儿子了,可他还是不放心。
两个人在厅里就来了一次。进屋之后,把录像机放上,照着又是一次,等四十分钟的录像带都结束了,他还是没完,宝珠已经觉得够了。在弄下去,自己准受伤,忍不住催促道,
“怎么还不完?”
“快了,快了……”
宝珠嘀咕,这话也不知道说了多少次了。许是薛涛听清楚了,一把将他反过来,让宝珠的双腿并拢,双手抓着宝珠的臀部的两块肉就冲了进去,这下子可是让宝珠吃不消了。等完事了,宝珠摸着自己的屁股,念叨着,肯定青了。
半夜两口子都太兴奋了,一时间没睡着,就聊了起来,宝珠问丈夫道,“现在不是计划生育吗?嫂子这是打算生下来?”
“那是肯定的,大哥和嫂子都想要生个儿子,爸妈也是这个意思。怎么了?”薛涛知道自己媳妇的为人,绝对不会无的放矢的。
宝珠想了想,还是说道,“若是还生的是女儿呢?还要继续生吗?”
“怕是还会生。”薛涛很明白自己的父母和大哥的执念,父母这么疼自己的儿子,大哥看他儿子眼睛都绿了,他也希望大哥能生个儿子,若不然的话,过继的事情还是会被提起,这可就直接关系到他自己的婚姻成败了,若是自己同意的话,宝珠肯定不会同意。再说他也舍不得。
又问宝珠,“你为什么这么问,你觉得这次大嫂还是会生女儿?”
“这和我们没有关系不是吗?我绝对,随军也是好主意,你快点办吧!”宝珠虽然现在无法看出孩子是性别,但是她会占卜,也会看相,薛海和朴凤兰都没有生儿子的命。继而想到丈夫的话,问道,
“如果非得生的话,怕是要罚款的。而且数目不会小,你觉得,我们该怎么办”宝珠可是知道行情的,薛海两口子没有公职,这还算好的,可即使是这样,那罚款也不是一般人家能够承受的。如果还继续生,那罚款还要加倍,甚至超过盖新房的钱。虽然她不缺钱,但由此引发的问题不少,谁都不想当傻子。更不想当凯子。
薛涛也想到了这个问题,不过他没有正面回答,道,“还是早点随军吧!”
第二天,薛涛抱着孩子回来,就跟宝珠说了一件有些让他难以启齿的事情,他对媳妇说道,
“宝珠,咱妈说,要咱妈给大嫂拿五十个鸡蛋去。”
“咱们家现在就剩下50多个鸡蛋,但是,如果给了大嫂,孩子们吃什么。你还在家,就开始折腾了。算了给他们吧!我们回我娘家去,要吃鸡蛋随便,如果杀我的鸡,我可不同意。你同你妈说好了。”
薛涛点头,说道,“我也这样想,咱们去县里,还是去你家?”
“我爸妈都在市里呢!去老家做什么?对了,我妈说最近还要去中英街,你去吗?”
薛涛犹豫了,直觉告诉他,宝珠的娘家做生意做的风生水起,自己如果不去彻底的了解,恐怕将来要和妻子没话可说的地步。因此说道,“那我们去市里吧!家里的事情,我跟爸妈交代一下。”
宝珠点头,没有说话,把孩子放在地毯上,然后开始收拾行李。薛涛回来最多也就是待上一个多月,去市里多待些日子吧!不如此时家里的情况,不但不会因为薛涛回来变得简单,反而会生出更多的事情来,等薛涛走了,自己反倒是没了顾及,而薛大成夫妇和薛海夫妇也没有闹腾的胆量了。
收拾的行李不少,不仅有她和孩子的吃喝穿用,还有丈夫的,宝珠可不希望薛涛穿着军装去。不过带上一件军装也是可以的,要知道在这个时候,军人的特权还是很多的,也更容易让人忌惮。
等薛涛回来了,宝珠的行李也收拾好了,接下来就是收拾家里的其他东西,比如粮食、熏肉、腊肉、肉肠、冻肉。宝珠都放到仓库当中,用锁头锁上了,还用了符咒封上。等过年前回来就可以了。宝珠绝对相信,自己离开了,自己家肯定还是要被人惦记的。或者说是报复。
看媳妇把家里全都所锁上了,只留下了一些米糠和玉米面,这是喂猪和喂鸡的。薛涛有些无奈,看来媳妇真是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人,等收拾好了,一家人就跟生产队借了马车,一起到县里坐车去了,这样更快,正好有一趟上午十点的汽车可以到城里。而宝珠则带着行李和礼物,带着丈夫和孩子一起回家了。薛大成夫妇来送他们,显然很是舍不得孙子和儿子的。但此时他们更希望家里能消停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