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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谈天与地,论道两樽。腊梅还开正艳,举杯相交三人,亭台楼阁各有表象。
首者斜卧于塌,双眼迷离似醉非醉,寒风扶衫,净开胸膛,不修边幅为乐,浊眼看尽天下人,何时才知我是我。
次者年龄稍长,正冠端坐,手抚胡须怡然自乐,自愚态也不顾及他人目光,谋定乾坤谁为主,首推天下吾敢先。
末者醉靠木梁,已然分不清黑白之色,笑儿口如是,到显最自在,风发意气好英才,策主黎明点江山。
“志才,奉孝!可知渔网疏密否?”
荀攸,字公达,大家之后,性格内敛而凝,犹如腹含利剑,多可出其不意。
“渔具乃一家营生,自然要密网不漏,上可法严众达,下可明辨是非也!”
戏忠,字志才。言出密网为佳,凡事只有亲力亲为才可面面俱到,家国天下皆是一般。
“奉孝以为不然,网者,捕也!进入些小鱼小虾有何意趣,不如疏网而捕,大鱼尽入网中,岂不乐哉?”
郭嘉,字奉孝。少时聪慧眼观天下大势分争,习文略于颖川私学,平素喜结文人雅士,添为闲郎。
“奉孝要网大鱼,不知是二袁中的哪一位?”
荀攸将关东诸侯中最顶端的两位列于前,袁绍依河内成事,袁术入南阳起足,二人皆有一争天下之力。
“袁公路与吾等近邻,他可不合奉孝之味!”
郭嘉寄希望于袁绍,直接忽略袁术。贪征暴敛无所谓,但袁术太过于畏首畏尾,如果他当即入颖川夺豫州,奉孝还算他有几分见识,只可惜此厮难成大事也!
“袁绍又如何呢?同是世家大门只怕也好不到哪里,不如奉孝与戏才依文若之荐入曹操帐下,此人素有雄心壮志,且能力不凡,有名主之象。”
戏志才几日前收到荀彧的推荐信,他对曹操的确赞誉有加,至少在汴水兵败后他没有气馁,立即前往河内幕兵与袁绍形成同盟之势,此举乃百折不挠之态,可成霸主也。
“成事与否还需静静观之,奉孝只不过是行一遭,袁绍如何亲眼目睹才辩分晓,大不了奉孝回阳翟老家过上一世隐居生活,也是一段佳话!”
郭嘉活得很洒脱,袁绍究竟是四世三公,还是累卵惜命,一探便知!世间的路如此繁多还怕没有出口吗?
“二位似乎忘记了一个人!听说这人前几日便到了颖川,在州衙前募兵招员,还广发贤才令,条件之优越打动了不少颖川士人,二位为何避之不谈啊!”
荀攸故意隐去卢朴之名,这几日在颍川郡风头最盛的便就属他,大有反客为主的迹象,难道不能成为霸主吗?
“此人是天下有才之士的不二人选,善纳言,广贤名,中平第一人。但志才可不愿投做他处。”
戏志才将卢朴的优秀条件捧过天际,但却始终不愿投其门下,其中原因不欲言表。
“若是说起此人到也最合奉孝口味,可惜了!奉孝也不愿投其门下!”
郭嘉眼中泛起异样之光,但很快就平复如常,卢朴拥有完美的大鱼形象,何奈时运不佳也!
“二位担心此人敌不过袁公路,挡不住豫州失陷否?”
荀攸将眼前战事摆上明面,但也似乎醉翁之意不在酒。
“公达,若是破不了此局,他能叫卢仲瑞吗?兵出颍川师来高明,这一次恐怕要捞到盆满钵满也!”
“奉孝自诩天下大才,也不得不佩服出此计之人,若是有缘相会定要和他讨教一番!卢朴仅需三两言便可笼络孔公诸,袁术多是无功而返也!”
二人十分看好卢朴此次的战略部署,这一举至少可以获得豫州半数兵力与尽数钱粮,稳赚不亏。
“既然二位如此看好卢振武,为何又不愿投之?”
荀攸早年间收敛心性,如今已然做到面部平常色,万年雷打不动,就算至交亲友也猜不透他的心思。
“公达兄,那你为何不投之?”
郭嘉提壶漫灌,杜康湿衣襟,大家都是聪明人,所说原因自然一致,何须如此弯绕。
“如此闲坐倒也无趣!不如吾等玩个游戏,书案笔墨一应俱全,你我三人各自写下心中答案,如何?”
“哈!”
“然也!”
三人提墨于掌,各自书写答案,对视一笑相继展开。
荀攸书二字:蓟候。
戏志才书三字:公孙瓒。
郭嘉书四字:白马将军。
卢朴想要翻身做主公就绕不开此人,与其花费大量的精力投入在争夺苦寒幽州,还不如放眼中原肥硕之地,成大事艰难百倍,稍有踏错便入万劫不复,卢朴虽好,但绝不是第一考虑对象也!地盘选择不好且不说,单论公孙瓒、黑山军、乌丸鲜卑这三座大山就压得他喘不过气。贤臣择主而侍可不单单考虑主公个人问题,地盘如何极其重要。
………………
“主公,文远奉命招募,今已召精壮五千员,此中多是黄巾霍乱地方所募得州兵,只要稍加训练便可凝聚战力!”
“文远辛苦!孔豫州可有为难否?”
“孔大人对主公仁义之举十分仰慕,多次协助文远招兵事宜,这些兵员也多是颖川旧卒,实乃幸运!”
卢朴现在明白为什么人家被称为名士,这大家风范,这慷慨解囊,简直就是大汉栋梁。
“文远,袁术连日来已经行营动令,留于你训练的时间可不多了!”
“主公放心,十日之内文远可以初步掌控军心,虽然做不到令行禁止,但伏击之事不在话下。”
张辽与田畴已经商定对策,只要袁术动军,自己便启程拦截,力保无失。
“文远啊!子龙不在军中事务多杂,你可要注意身体呀!为了这幽州几万人如果折损我一员大将,那就得不偿失了!”
卢朴对连日奔波的张辽精心慰问,这绝对是诚心满满,因为卢朴拿的出手的将领只有这两位,如果损失一位日后该如何对抗强大的师兄公孙瓒。
“多谢主公关怀!文远年轻力壮些许事情还拖不垮某家!不知孔豫州的病况如何?”
卢朴入颍川之后孔胄便离奇的病倒,这未曾蒙面的孔豫州如此大力相助,难道主公不去探望一下吗?张辽有些不解。
“不必问!子泰说他这是心病,能不能治得好全凭天意,我们也便坐观其成!”
对于卢朴来说这是一个好消息,无论什么原因这都是一个好消息。
“主公,这让人难免怀疑吾等居心不良,如果战事未起先生内乱,只怕对我军不利呀!”
“文远!凡事都有两面性!如果有一个不支持我们的孔豫州,那我们岂不是举步维艰。”
“文远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