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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小李同志说，一看就知道不止一个人的。”刑昭苦着一张脸。
“那这次是几个人，查出来了吗？”
“这个还得再等等吧，我问问。”刑昭说着，把许云懿的问题转给了电话那头的法医。
在现场的人听见这个话，也立刻犹豫了，最后看着那一垃圾桶的腐烂臭肉，摇了摇头说：“暂时还不知道，我们几个正在清理中，保守估计是两人以上。”
说着，她又对自己同事确认了一遍：“两个人吧，会不会再多了？”
“不止。”一个负责清理尸块的实习法医，听见李法医的话，摇了摇头：“现在发现三块不同的腕骨，估计有三人以上，我看数量四五人混合都有可能。”
“我的天……”
电话两头的人，听见这话都同时感叹了一句。
案发现场又开始骚乱起来，李法医看了看，最后无奈的感叹了一句：“你们真该过来看看，选这种地方抛尸，那凶手真是太恶心了。对了，我们这里清理完就送回局里，到时候应该就能知道多少人了。”
“辛苦你们了。”那边许云懿却已经接过了刑昭的手机，然后对电话那头说了一声，才揉了揉眉心：“……找个人去通知局长一下，如果有条件，让户籍科的做一次小范围普查，别等人报案了，上门去确认一下有无失踪人口。”
“好。”刑昭也点头。
那边尸块很快被清理完了，这次的尸块，比前两次加起来的都多，一共是三百八十六块，都是碎肉和骨头，很多甚至是直接从骨头中间砍断的。
手法很粗糙，从这点能够看得出来，凶手力气不小，而且性格也相当暴力。
这一次装尸块的东西，和前二次不一样，根本就是用的垃圾站里的一个铁制老式垃圾桶。
没有经过任何的掩饰，就是将东西装到了里面。
因为这个小区是城乡结合部的一个很老的小区，以前是属于员工安置房，里面大部分都是筒子楼，基本是出租给来打工的一些外地居民，所以并没有物业管理。
垃圾一直都是由，当前社区派人处理的。
按照规定，应该是1-3天清理一次，但由于本地社区的疏忽和懒怠，这里的垃圾，基本上也是一个星期清理一次，且是在周日清理。
今天是周三，再清理估计要等上三四天。这里的人要求不高，对此一直没什么意见，都是放任自由的。
发现尸块的人，是住在旁边小区的居民。房子是她丈夫分配的，她丈夫三年前去世，儿女也都另外成家，这里只有她一个人。
她家里养了三条狗，都是大型犬，是她在外面捡回来的。
她喜欢在这边捡些垃圾，能卖的就去卖，一些剩菜剩饭就拿回去喂狗。
本来每天都会去的，只是一个星期前她生病了，去小门诊输液就没去，今天身体好了才又开始，接着就发现了这一垃圾桶的尸块。
“你们不知道咧，我还以为是谁家杀猪留下来的下水和烂肉，我还想拿回去呢，结果就看见了人脑袋！半个人脑袋！吓死我咧！”
老太太说话的时候一直重复着这几句，她被吓得不轻。
但是多的，却再也说不出了。
报警人是老太太的邻居，一家在附近工地干活的夫妻。
“就是五点半嘛，我出去准备去做早饭了，就看见七婆婆坐在地上，然后就看见这个东西了，哎呀你们不要问了，怪不吉利的！我就说我早上出门的时候，被划伤了，哎呀……”
那妻子说话的之后，也一直摆手，很不愿意说。
倒是那丈夫很有兴趣，凑上来一直问：“我们发现的，周围都没有人，脚印都没有！哎，警察同志我能拍个小视频不，就给我工友看看！”
“抱歉，现在案件在调查中，请你不要这么做，这是妨碍调查。”
“我就跟工友看一看，不发到网上……”那丈夫还有点不甘心。
“不好意思，这件事情没有商量。”
警员很快就将人带去一边，检查他的手机，那丈夫立刻开始骂骂咧咧的，语气完全没有之前那么尊敬了。
一边警卫看见了这场景，也都叹了口气：“什么人啊，这都是。”
“不管什么人，都不是好人。”李法医走了出来，手套上都是暗红色的血，身上也全是腐臭味。
“好好去查一下那个人，我发现这些尸块中，有一只右手上，应该是带了戒指的，但戒指不在了。”李法医说着，往外看了看：“那戒指戴在无名指上，应该是结婚戒指，务必找出来吧，也许是证明死者身份的关键物证。”
“这些人啊！”警卫一听也明白了，咬牙切齿得骂了一句，然后过去和负责谈话的警员说明情况了。
……
“附近并没有监控，也没有留下任何脚印，再加上前两天的空气十分湿润，夜间露水基本上会把地面洗一遍，所以就是……什么玩意都没有留下。”
刑昭得到现场的报告，无奈的摊了摊手：“尸块运回来了，听小李说，报案人可能拿走了其中一名死者的结婚戒指。”
“死人东西都偷？”办公室新调上来的年轻人，吃惊的大喊。
“这不稀奇。”白皓轩在门口接了一句，他说着，朝许云懿点了点头：“我已经和刑警队的借了人去看着那个李洪德，那夫妻俩一出警局，表情都要笑出声了。”
“看紧他们。”许云懿点了点头。
“那这边呢？”刑昭指着桌子上的座机，指的是第三起案子。
“去现场看一遍吧，尸体检测出了什么线索，马上电话通知我。”许云懿想了想还是站起来。
他之前听见消息的时候，知道现场被破坏严重之后，本来不想过去，因为那样太浪费时间，他还不如多做些分析，好理清思路。
但是，这一次听见李法医，对现场及个人的描述之后，总觉得不太踏实，还是决定去案发地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