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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就像是一把火,烧光了我所有的理智。
我还来不及说话,季存就再次吻住我,力道大得我连呼吸都困难,男人解开我胸前的衬衫纽扣,随后手绕到我背后,一只手轻轻一捏就直接拉开了我的文胸扣。
我浑身颤栗,被触碰的每一处,都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理智在告诉我不行。
江铃儿的那句话在我耳边疯狂盘旋。
她说,就像你和季存之间,商绾,如果真的发生了什么,也要当做没发生过一样。
当做没发生过一样。
我仰起脖子,季存的手指便紧贴我脖颈的肌肤一路往下,防御被全线攻占。我们之间曾经经历过很多次擦枪走火,但是那都是在互相有另外情况的条件下,像这样清晰地,知道对方不是心中所爱对象的,还是头一次。
他的眼神盯着我,我在他眼里看见了那个惊慌失措不知道该怎么做的自己,而后季存眯着眼,带着酒气笑了一声,他说,“商绾,你怕什么?”
在怕什么?
成年人的世界里,这样的事情太正常不过了。我不知道应该早就理解了吗?
我颤抖着,被他攻占的每一处,都像是烧起来一样。我明明知道这个男人不是钟让。
不是钟让。
季存捏住我的下巴,强迫我与他对视,让我清楚意识到他和钟让的截然不同,可是这一刻,我又觉得他和钟让是一模一样的。
都拼了命在拉我入深渊。
“要我为你负责吗?”
他笑得惊心动魄问我,我只觉得整个人灵魂都在片片剥落,我不该的,这样会越来越错,我不应该和他们之间任何一个人,有任何纠缠……
“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男人摁住我,我瞳孔骤然紧缩,而后我感知到了他的温度在靠近我,全身像是带着熔岩一样能将我整个包裹吞没,陌生而又熟悉的刺痛,令我下意识整个人都紧绷了,季存狠狠捏了一把我的腰,嘶了一声,声音凶狠,似乎是咬着牙对我说,“放松。”
我没忍住,红了眼,颤着声音说道,“你别……蹬鼻子上脸。”
季存怔了怔,伸手过来擦我的眼泪,又啧了一声,“哭个屁啊,跟老子犯罪似的。放松。”
我整个人被他压在沙发上,进退不能,像是僵硬了一样,四肢发着颤,连控制都做不到,我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沙发……硌着……”
季存眯起那双漂亮的眼睛,笑得千回百转,他直接将我抱起来,我整个人腾空,挣扎了一下,怕滑下去下意识直接搂住他的脖子,挂在他身上。
男人道,“夹住我的腰,别掉下去。”
他伸手拖着我,没两步就风一样走进了我的卧室,把我丢在床上。
我感觉眼前的场景一下子切换了,想撑着身体坐起来,下一秒季存的身躯就直直压上来。
我叫了一声,季存又抓着我深埋,我被刺激得无语伦次,不知道该迎合还是干闪躲,他按着我的腰,直到把他所有的力量都传递到我的身体里。
不一样……
和钟让……完全不一样……
瞳仁涣散,身体痉挛。
他的情欲来的又凶狠又直接,而我无力承受,只能被迫附和他的节奏,我根本没想过我和季存的关系会发展成这样,我们认识那么久,从来没有一刻这样疯狂过。
我想起高中时候的他,桀骜又意气风发,穿越冗长的时光,那张脸和现在的季存的连重叠,只是他现在的表情染着一层浓重的爱欲,和他对视一眼,我便觉得心脏在不停哆嗦。
“嗯?”季存放缓了速度,扶着我的腰顺势下来,“想什么?出神?”
我大脑嗡嗡作响,不自觉说道,“高中……”
季存登时笑得天地失色,那双眼睛又傲又欲,他用力撞了一下,我汗毛猝然竖立,季存一边舔着我的耳朵一边问我,“其实按照我床上性伴侣的要求来说,商绾你应该是满分的。”
他用带着沙哑的嗓音说出这段话,“撇开别的不谈,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东西,当然也贪心。说句实话,想睡你很久了。只打炮不谈感情那种。”
想睡你很久了。
后来我不知道那天晚上是怎么度过的,感觉整个人都在深渊里不停地往下坠。再睁眼的时候,已经是一地太阳光落进来——昨天晚上没有来得及拉窗帘。
我浑身酸痛无力地翻了个身,却发现边上季存醒的比我更早,正躺在我身侧,自己顾自己玩手机。
我低头往被子里看了一眼。
哦,没穿衣服。
啧,这人渣的腹肌还挺好看的。
季存伸手按了按我的头,低沉道,“睡醒了?”
此时此刻我不知道自己该做出什么反应来,刚抬头,季存就放下手机过来弹了一下我的脑门。
“痛……”我捂着额头哀嚎了一声,季存伸手特别熟练地搂着我,重量都压了下来,“你等下几点去剧组?”
我猛地想起来今天要开始第一场戏。
季存半睁不睁着眼,打量我,“你今天演我的女侍卫。”
我更正道,“女杀手。”
“一个意思,反正就是给我打工的。”
季存乐了,见我一本正经的样子,对我说,“然后我还要和暖暖对戏。”
我翻了个白眼,直接从他身边挪了几分,煞风景!
早上睡醒就跟我提慕暖这个名字!
季存察觉到了我的离开,又把我拽过来,我和他对视几秒,没发现别的,就发现了一点。
妈的,他睫毛真长。
改天等他喝多了,拿镊子一根一根拔下来。
季存直视我好久,道,“你说,我把我们床照现在拍下来发给钟让,他会不会气疯掉?”
我一惊,下意识去抢季存的手机,“你想干什么!”
“没什么,就是刺激刺激你。”
季存懒懒地撑开眼皮,而后道,“给我去拿衣服起床。”
我刚坐起来,就小小的叫了一声。
“找操啊?”季存听见我叫咧嘴笑了,我扶着腰下床,感觉自己膝盖都在打颤。
怎么……怎么会这样……
跌跌撞撞走了几步,我还是哐当一下坐回了床边。
季存在边上抱着枕头笑,说话都带着笑气,他过来揉了揉我的头发,“行吧,我自己拿。”
我声音在发抖了,“畜生……”
“现在给你骂两句过嘴瘾吧。”季存赤着脚踩着地板走来走去,背影高大结实,身上的肌肉紧绷又流畅,阳光落进来打在他身上,在他周遭描了一圈金边。
套了一件卫衣,季存才转身过来对我说,“反正你昨天叫得比现在好听多了。”
我现在边上要是有把刀,我能立刻捅死季存。
“别说了……”
我捂住脸,“赶紧穿上衣服啊!”
季存这人流氓风格惯了,大喇喇地晃来晃去刷牙洗脸,完了还问我,“你真的不起来?”
我说,“我再坐回。”
“没用的。”季存道,“晚上带你去吃海鲜补一补是正事儿,赶紧起来,错过时间导演组会以为我耍大牌。”
我愣住了,“我迟到关你什么事儿啊。”
季存睁了睁眼睛,跟看傻子似的,“说你是sb,你还不信。”
我懵逼。
季存把内衣丢我脸上,“因为你他妈是老子的人啊!你迟到人家都会觉得是我给你的胆子!”
我心跳猛地加快了好几拍,而后我拿着内衣,季存又帮我去拿了新的内裤,我脸色爆红,“你做这种事情怎么这么顺手顺脚!”
“老子长这么大没见过女人内衣还是怎么!”季存来脾气了,“全身上下我哪儿没看过!赶紧起来!”
说完他套上最后的长裤直接往外一走,留下我一个人在卧室里发懵。
身体四周传来的酸痛还在提醒我一个不容忽略的事实。
我和季存做了。
我倒抽一口凉气。
昨晚喝酒的是季存,他乱性可以解释。可是我没有,为什么……
我不安地换好衣服,忧心忡忡地洗了澡,洗了脸,后来坐在季存对面和他吃早餐,我才发现早餐是季存做的。
他做的最拿手的大概就是泡面。
季存顾着玩游戏,对面薄止褣的声音不停地传出来,“你丫声音怎么听着像事后一样?”
我心脏一抖。
季存还承认了,“啊是啊,生活满分。”
“宗桑!”薄止褣爆了一句方言粗口,“谁啊?”
季存眯眼笑得特别开心,嘴角一勾,玩味地看了我一眼,又对薄止褣道,“你猜。”
“你这个语调太恶心了!”
薄止褣在对面说,“老子差点连吃鸡都不想吃了,别卖关子了,你最近状态很诡异,感觉一会是高兴的一会又是负能量,像是精分一样。我说你不会是在脚踩两条船吧?才导致你跟人格分裂似的。”
季存被薄止褣这种分析的话语给说得噎住了,竟然不知道回怼什么,隔了好久他道,“我tm……哪来的船?”
“也是,慕暖的船不止你能开。”对面薄止褣特别贱地哈哈大笑,“季存,你还不如操粉呢!”
季存脸都绿了,“就你长嘴了,一天叭叭的。”
“商绾不是不错嘛。”薄止褣不知道我也在听着,他们私底下谈论别的女人就像谈论货物一样,“虽然……出了点事儿导致现在的商绾,和以前不一样。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对不对?商绾条顺人美,你不吃亏啊。”
季存阴恻恻地笑了,“是啊,我不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