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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致远此时再拿出一张单子,看起来像是契约一样的都东西。
“这是-----。”灵犀拿过来一看:“上面的卖身契竟然是墨舞霓裳的冬雪。”
那个青楼女子,是她那一次进墨舞霓裳想要打听那假法师时找的姑娘。
“听闻季兄本不是爱风流之人,但是对这姑娘颇有兴趣,所以为兄便为你将她赎了身,如今安置在我一朋友那里,待为兄为她改个身份便以妹子的身份许给季兄做个丫头。”
她只去过一次墨舞霓裳,没想到那里的眼线可真多。
“没想到,林兄如此费心。”
林致远摇头:“应该的。”
灵犀看着林致远的目光一直看着自己,她想了一下,最终回答说:“林大人,我一定不会辜负你如此帮忙。”
林致远立马笑起来:“我就知道,你一定是豪爽之人。”
一顿酒席完毕,林致远醉醺醺的便被随从扶着离开了。
在他离开后,此时的天色已暗,连翘叉着腰走过来摇头:“他果真是楚绝尘的人。”
灵犀吩咐人将大门关闭后,便扯下了面上的面皮,散开头发的躺在一旁的榻上:“今日知道的消息可真多啊!”
连翘走过去:“小姐是不是在他说的话里知道了什么秘密?”
“确实是个秘密。”灵犀偏头看着她:“墨舞霓裳,是楚绝尘的。”
连翘一怔:“他一个储君,怎么会是这青楼的主人?”
灵犀唇角冷笑:“这个上京城中最大的风月场所,多少达官贵人流连之地,男人最受不得枕边语,你说,他暗中开办这个青楼是干什么?”
连翘一下明白:“收集打听消息。”
灵犀笑了两声:“看来,我那日还真是去对了。”
连翘点头:“小姐,该回府了。”
灵犀点头,闭了闭眼睛后坐起来:“好,回府。“
灵犀换好衣服,从地道回到了相府。
此时的怀香已经靠在她的床上昏昏欲睡的了,她们从床下木板出来是吓了一跳的一下跌坐在地上。
灵犀顿时笑得不行:“小丫头,你就是这么迎接我和连翘的吗?”
怀香委屈的摇头:“小姐,我太困了。”
灵犀走到她面前,抚着她的脸捏了两下:“好了,今天辛苦你了,快去睡了吧!”
“我给小姐打一盆热水来。”怀香立马换了自己的衣服,跑出了房间。
连翘此时将床给铺好,正准备将药倒入杯中只是,门口突然站着一人,让她惊呼:“大公子。”
灵犀本坐在那边踏上,也陡然望去。
只见着那门外,司徒九云一身还未脱下的车白色铠甲,满眼疲惫的模样。
灵犀走过去,和他对立着门里门外,满眼惊愕。
司徒九云此时本来面无表情的脸扬起一抹笑意,伸手拍拍她的头:“怎么见着哥回来了这么惊恐吗?”
她回神,连忙过去将他拉进来:“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司徒九云跟着她进入房间坐下,语气不急不缓的说:“刚刚回府,本来想这般晚了明日再来找你的,但是又忍不住路过了你的院子,却看着你屋子里灯还亮着,便进来看看,没想到我们家犀儿这么晚了还不睡。”
连翘在一旁给司徒九云倒了一杯茶后便暂时离开了房间。
灵犀看着他冰冷的盔甲,上面还残余着风霜未消,面容上的疲惫更加不用多言。
她抿唇:“哥哥这次打猎,必定很累吧!”
司徒九云没有回答,从腰间拿出一个红布包着的物件,打开来一看,便是那红珊瑚手钏。
灵犀接过笑的明媚:“哥,你真给我带了啊!”
“你都说了,哥怎么能不给你带?”司徒九云看着她笑的这般开心,眉宇间的疲惫不禁消散开来。
灵犀将手钏带上,眉眼弯弯如月的笑着:“真好看。”
司徒九云此时不禁凑近了些,随即退开的摸了摸她的头:“犀儿,早些睡觉。”
他站起身来,灵犀也跟着站起身来:“哥,你快些回去睡觉,明早犀儿给你做桂花羹。”
司徒九云此时走到了门外,点点头,眉间若有所思的离开了屋子。
方才他凑近,闻到了她身上淡淡的酒香,她一个女孩子,为何会在大晚上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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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翘和怀香进来,端着洗漱的水放在桌上。
怀香在水中加了香粉的说:“大公子那般疲惫回来,第一时间也是来看小姐,大公子是真心宠爱小姐的。”
灵犀走到她身边,看了看手上的珊瑚手钏:“怀香,你在这府上呆的时间久,他以前对绣儿也是这样的吗?”
“才不会。”怀香说:“二小姐是二夫人所生,而大公子自来不喜二夫人,所以对于二小姐也是不冷不热的,才不会这般放在心上。”
灵犀听后,抿了抿唇洗漱完毕后,喝下了连翘端来的药然后到床上躺下。
此时,怀香早已将门关上,正守着灵犀睡觉之时。
突然间,床榻下放突然传来紧急的一串木板声,按着当初的暗号,这是最急切的信号。
本来将要睡着的灵犀一听这声音也强忍着困意坐起来:“一定是阿福有急事。”
连翘点头:“我去看看吧!”
“我还撑得住,一起去。”灵犀从床榻上翻下来,连翘给她披了一件外衣后打开地道。
烛光满布的地道里,阿福此时焦急的看着下来的人,连忙走过去:“大事不好了。”
连翘问:“怎么了!”
“请跟我来。”阿福带头,扶着灵犀在地道处往下走,却在走到一半之时,阿福停下指着那边地道上的砖墙。
连翘看着:“这些砖好像松动了,从新垒上不久好了吗?”
阿福此时摇头:“不止是松动这么简单的。”
灵犀弯腰,透过砖墙看去,身形微怔:“对面有光。”
连翘脸色一变:“这不是地底下吗?怎么会有光?”
“我也是今晚在地道里检查之时突然发现的,对面应该也是一个地道,但是不知道是谁挖的,我不敢打草惊蛇,这人不知不觉的将地道挖到离我们只有一墙之隔,真是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