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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轮法王,这次英雄大会选举的盟主是我们丐帮的老帮主洪七公,令徒对我丐帮长辈不恭,身为丐帮传功长老,自然要对他做出惩罚!”
叶楚淡淡的道:“不过你们实在是坐井观天,就这点本事就敢觊觎武林盟主之位,还对我中原英雄如此小看,受到这般代价,也是理所应当!”
他说完这句话,回头冲郭靖拱手道:“郭大侠,这藏僧和蒙古武士,该如何处理,还请你示下。”
群雄都想:“他是丐帮传功长老,打败金轮法王师徒,既不向丐帮帮主鲁有脚请示,也不向丐帮前任帮主黄蓉请示,却冲郭大侠请示,而丐帮上下面色无异,可见丐帮上下,认定郭靖为副盟主。郭大侠之威名,可见一斑!”
金轮法王刚才被他拳劲罡气偏锋所触,受了轻微伤势,但心中的震撼却是无以复加,他自负绝世武功,当能横行天下,却没想到南朝武林,竟然有这等雄杰,自己简直是望尘莫及。
他名字唤做“金轮法王”,手中的轮子自然威力无穷,但是如今对方实力强劲,内力犹如排山倒海,实力远胜于己,纵然使出他把金轮祭出来,也无力抵抗此人。
此时他纵然心有不甘,但是忌惮叶楚武功了得,自己两个徒弟一触即溃,自己又不是对手,所谓武林盟主之事,已经成为泡影,眼见中原武士人多势众,若是群斗,己方定要一败涂地。好汉不吃眼前亏,只得先行退却,再图报复。
此时手下武士已经将达尔巴救出,金轮法王大声说道:“阁下武功高明,我等告辞便是!”他右手一挥,蒙古众武士齐向厅外退出。他遥遥向郭靖施礼,说道:“郭大侠,中原武林人杰辈出,今日领教高招。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后会有期。”
蒙古武士铩羽而归,陆家庄前前后后欢声雷动,都为叶楚三招两式挫败蒙古武士喝采。
许多人都知道他是丐帮新任传功长老,武功高深无比,把江湖上令人闻风丧胆的赤练仙子李莫愁捉拿归案算不得什么,他可是一拳打飞欧阳锋,封闭了老毒物的武功,轻松捉来。
他前几日还在陆家庄门口与郭靖对掌,不分胜负,后来郭靖还说此人武功在他之上。
如今更是大显神威,一出手便将金轮法王的两个徒弟废掉,内力所击,这个蒙古国师金轮法王也无力抵挡,干脆利索的认输走人。
这话说的容易,坐起来就不简单了,所作所为更是震骇了所有人的眼神,让人感觉不虚此行。
当然,受到瞩目的不只是叶楚,还有一拳将达尔巴打入池塘的杨过。
虽然在场有眼力高明之人,看出达尔巴被杨过打中之前,身体仿佛停滞了一般,但大多数人却见到,这位少年一拳将金轮法王的弟子打入池塘,当真是功力高深无比。
当下陆家庄上重开筵席,再整杯盘。叶楚立下奇功,众人敬仰无比,连郭靖都拉着他坐在首席,丐帮前帮主、现帮主陪在下首,无人感到奇怪。
而杨过一生受尽委屈,遭遇无数折辱轻贱,只是这段时间被人平等对待,但今日一拳打飞达尔巴,方得扬眉吐气,算是为中原武林立下大功,无人不刮目相看,心中自是得意非凡。
小龙女不明世事,见杨过喜动颜色,虽不知原由,却也极为高兴。黄蓉对她很是喜爱,拉着她手问长问短,要她坐在席间自己身畔。
小龙女不谙世事,竟然把杨过叫到身边,不过听杨过说这绝色美女是杨过的师父,众人也没有在意。
这时各路武林大豪纷向郭靖、黄蓉、叶楚、杨过四人敬酒,互庆打败了蒙古强敌。
自从杨过来到陆家庄,郭芙想起昔日友情,时常找他聊天,而杨过已经不同于原著当中故意糟践自己,反而丰神玉朗,笑语晏晏,虽然没有对她大献殷勤,但是却也让郭芙另眼相看。
而叶楚虽然年轻,风采气度远胜杨过,更是和郭芙父母、师公平起平坐的大人物,郭芙只敢远观,不敢近趋。
但她跟着父母,本来到处受人尊重,此时相形之下,别家少年光耀明堂,自己却黯然无光,除了武氏兄弟照常在旁殷勤之外,竟无一人理她。她心中气闷,说道:“大武哥哥,小武哥哥,咱们别喝酒了,外边玩去。”武敦儒与武修文齐声答应。三人站起身来,正要出厅。
忽听郭靖叫道:“芙儿,你到这儿来。”郭芙回过头来,只见父亲已移坐在母亲一席,笑吟吟的向她招手,于是走近身去,叫了声:“爹,妈!”倚在黄蓉身上。
郭靖向黄蓉笑道:“你起初担心过儿人品不正,又怕他武功不济,难及芙儿,现下总没话说了罢?他今日偶然出手,便立下殊功,就算有何莽撞,做错了事,那也是过不及功了。”黄蓉点点头,笑道:“这一回是我走了眼,过儿人品武功都好,我也是欢喜得紧呢。”
她心中已经明白,丈夫已经打定了主意,想将自家女儿嫁给杨过,可是黄蓉却不这样想,在她眼里叶楚无论人品武功才能远在杨过之上,日后成就只怕自家丈夫都比不过。芙儿若是跟了她,那才是终生幸福。
所以她心思急转,又道:“我看过儿跟着龙姑娘学武,过儿却不肯称呼她为师父,想必是以师姐之身,教导过儿练武,两人情深义结,若是有靖哥哥为媒,想必能促成一段佳缘。”
郭靖一怔,暗想自家妻子是不是糊涂了,这过儿和小龙女都说互为师徒了,怎么妻子还说他俩是姐弟?
就算不答应过儿与芙儿的事情,也不能这么污了过儿的名声啊,所以当下脸色一整,正言道:“蓉儿,这话可不……”
“大宋文士,竟然无一君子,当真是无耻之尤!”
叶楚突然高声喝道,猛地一拍桌子。
他声音并不高亢,可是却清清楚楚的响在每一个人的耳中,整个喧哗的大厅顿时一静,连郭靖都微微一怔,不由得转头看向叶楚。
叶楚“仿佛”才注意到此时打扰了诸位,连忙站起来,拱手笑道:“诸位,当今天下危若累卵,是以我突然想起了大宋政局,想大宋文官读书人,无一个是救国之人,无一人是正德君子,还不如我辈学武之人!所以才有此叹!”
众人双眼迷怔,不知道他忽然这么说,乃是何意。
连郭靖黄蓉都对视一眼,心中生出一阵不解。
叶楚哈哈笑道:“我辈学武之人,忠义为先,护国爱民者比比皆是,在座的诸位便是英雄之列,可是文人却不干正事,比如那位能和郭大侠齐名的理学大师朱夫子,学问深厚,但是人品太差,居然勾引尼姑为妾,当真令人齿冷!”
他对郭靖拱手道:“还是郭大侠身为武人,人品高洁,犹如明月高悬,令人尊敬。方才是我辈楷模!”
这朱夫子便是朱熹,学问深厚,是当世理学大家,一向主张“存天理,灭人欲”。
宋人最重礼法,师徒间尊卑伦常,看得与君臣、父子一般,万万逆乱不得。便是理学一派大力提倡而深入人心。
但叶楚将朱夫子的学问,和郭靖的武功相提并论,这个郭靖可不敢当,他知道今日若是担下了这句话,日后只怕后患无穷,不利于抗蒙大业。
所以他连忙道:“朱子虽然人品偶有瑕疵,但他学问深厚,大宋天下都在推崇他的学问,岂是我郭靖所能比的,叶兄弟勿要这样说,郭靖万万不敢当。”
“啊?这么说郭大侠觉得朱子强娶尼姑为妾,只是小节了?”叶楚明知故问。
“那是自然。”
“我听说朱子的儿媳‘夫死而身孕’,这也不影响朱子的大师地位吧?”
听他口口声声不离朱子,郭靖一怔,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不知说什么为好。
群雄也都面面相觑,不明白他一个武人,为何要在这个场合说什么文人、理学、朱子之类的问题。
黄蓉却是立即明白,她微一沉吟,开口笑道:“叶长老着相了,要知道礼法岂能为无非常人所设,朱子为我华夏续绝学,徐徐瑕疵当不影响他的成就。”
“说得对!”叶楚拍手道:“只要为国立下大功,些许瑕疵想必无碍,我明白了,谢郭大侠、谢黄帮主为我解惑。”
他一口饮干了杯中酒,施施然的坐下。
旁人不明白他的意思,杨过怎能不解?
他见郭靖又转头看向小龙女,嘴巴微微张开,就要说话,他立刻长身而起,向郭靖与黄蓉深深一揖,说道:“郭伯伯、郭伯母养育的大恩、见爱之情,小侄粉身难报。眼下正有一件羞涩之事,想请郭伯伯为我做主。”
一听到“羞涩”之事,郭靖还以为杨过与郭芙之事他俩已有眉目,心中更是喜欢,大笑道:“过儿,你我不是外人,这是终身大事,不须害羞,你但说无妨,我替你做主便是!”
“小侄与小龙女虽然名为师徒,但年岁相差不大,早已经互相爱恋,彼此再不分离,小侄父母双亡,所以想请郭伯伯为我做主。”
这两句话说得清脆明亮,大厅上倒有数百人都听见了。郭靖一惊,站了起来,竟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但见杨过与小龙女神情亲密,可又不由得不信,期期艾艾的道:“你……俩……有了私情?”
“好!”
叶楚举起酒杯,笑道:“重阳真人不为礼法所桎梏,林女侠却视礼法为云烟,所以两人有缘无分,如今重阳真人的后辈和林女侠的后辈能走在一起,也算圆了祖师遗憾。”
他站起身来,对郭靖道:“郭大侠,恭喜你的义子成家立业。”
郭靖大吃一惊,心想叶楚与过儿认识许久,两人又是一般大小,年龄相仿,又志趣相投,所以无话不谈,想来早已经知道他与小龙女之事,所以为他开脱。
可是这等事发生在大庭广众之下,众目睽睽之中,杨过刚刚为国立功,却又做了大逆不道之事,他有心为他开脱,可是怎么能堵了天下悠悠众口?
这叶楚毕竟年轻,不知道人心险恶,就算他用朱夫子为之开脱,世人又怎么会心平气和?
便是朱夫子,也是言行不一,为当世有识之人所嗤笑,而杨过年岁不大,事业未成,若是在甚么世外桃源,或是穷乡荒岛之中结成夫妇,始终不为人知,确是与人无损。只是这般公然无忌的胡作非为,却是有乖世道人心,成了武林中的败类。
杨过见郭靖踌躇不宁,黄蓉皱眉不语,心中已经明白:“毕竟我惊世骇俗,纵然叶大哥为我开脱,却也令郭伯伯为难,也罢,我与姑姑隐居起来,不与你们见面便是!”
想到这里,他对郭靖深深鞠躬,然后牵着小龙女手站起身来,柔声道:“姑姑,咱们去罢!”小龙女道:“好!”两人并肩向厅外走去。
郭靖和黄蓉愕然相顾,他夫妇俩一生之中经历过千奇百怪、艰难惊险,眼前此事却是万万料想不到,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应付才好。
突然间衣袖带风,红烛幌动,座中跃出一人,身披道袍、手挺长剑,正是全真道士赵志敬。他横剑拦在厅口,大声道:“杨过,你欺师灭祖,已是不齿于人,今日再做这等禽兽之事,怎有面目立于天地之间?赵某但教有一口气在,断不容你。”
杨过不愿与他在众人之前纠缠不清,低沉着声音道:“让开!”
赵志敬大声道:“尹师弟,你过来,你倒说说,那天晚上咱们在终南山上,亲眼目睹……啊!”
他一句话未说完,身子忽然遭到重击,一声惨嚎,身子倒飞出去,重重的撞在墙壁之上,口中吐出一大口鲜血,昏死过去。
有眼见之人已经看到,这赵志敬胸口处悬着一个小小酒杯,正是叶楚刚才所执之物。
他竟然以一个小小酒杯,砸中赵志敬胸口,将他击飞数丈远,这等实力,当真是可畏可怖。
“据我所知,玉女心经必须在夜里练功,这赵志敬和尹志平,竟然深更半夜,偷窥别派练功?”
叶楚冷笑道:“广宁子,清静散人,不知二位可还记得尊师遗训?是不是非常鼓励大家偷练玉女心经啊?”
广宁子郝大通与清静散人孙不二正欲拔剑出列,听到叶楚一席话,顿时气势一衰,彼此相看一眼,又看了一眼浑身发抖、脸色怪异的尹志平,心中已经明白对方所言,未必是假!
郝大通长叹一声,一手提起赵志敬,带着孙不二、尹志平离开了。
叶楚走到杨过身前,轻轻一拍他的肩头,朗声道:“男未婚女未嫁,两情相悦,又无血缘关系,自然可以正大光明的在一起,唐高宗能将自家小妈尊为皇后,唐玄宗能抢了自家儿媳,朱夫子与儿媳有不可说之事,你一个武夫小子,和自己的爱人喜结连理,不会碍着天下人的。”
他回头对郭靖道:“世人污蔑陈平盗嫂受金,可是却挡不住他辅助高祖为国立功,维护大汉江山。我们这次召开英雄大会,便是为了天下事,只要能为国为民,些许瑕疵,又算得什么?”
郭靖长叹道:“我枉活多年,竟不如你看的明白!”
他也走上前去,一把搂住杨过肩膀,叹道:“过儿,是郭伯伯想岔了,你坐下吧。”
叶楚淡淡一笑,只觉得收伏一个人,不过几句话的事情而已,当真是简单无比。
黄蓉在一旁看了分明,心道:“这叶长老明白前因后果,第一个阻止靖哥哥将那事说出,也是为芙儿一个清白名声,这般心细,芙儿若是跟了他,我也不用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