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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第七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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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为防盗章。请支持晋江文学城正版, 保护作者的最好方式!  这样想着,徐家两夫妻拿来鸡公米酒和黄符纸的时候,钱神婆就规规矩矩地摆了祭祖的架势。

    徐老太太看着眼熟:“钱神婆,你这是干什么呢?”

    钱神婆淡淡地看对方一眼,挺直有点发软的腿:“祭祖, 看祖宗怎么说。”摆出老祖宗,谁能拿她怎么着。无论国人何时何地,对于老祖宗的尊敬那是肯定的, 祭祖总是没错的。

    徐老太太还想再说,钱神婆警示性地看徐家两夫妻一眼,打断徐老太婆:“之前法术可是被打断了的。不顺利不能成事, 这是我的规矩。再说了,在家里祭祖祭的是你家的祖宗, 如果你家祖宗愿意帮忙, 那还愁什么?一般时候,我可不愿意帮忙请祖。”

    徐家两夫妻本就想算了, 听见这话拉住徐老太太:“妈,听老神仙的。我们家祖宗总不能欺负我们家人。”

    徐老太太这才点点头,退让开来。不过心里算是知道了,钱神婆这是不想出力气呢。不过钱神婆的眼神和儿子媳妇的劝慰让她想到了孙子的前途。先送走孙子的领导,再回头请神婆也没问题。

    徐老太太心里打好了算盘,钱神婆心里算盘也打得叮铃作响。

    案桌摆好, 三碗白米放置其上。钱神婆点燃三炷香, 恭敬地念叨了一通祭祖语。用的是当地方言, 程旭和李唐基本上没听懂。

    李唐看着无趣,觉得这个老妇人就是在骗人。程旭也感觉出不对劲,觉得徐家几个好像刚刚和这个老神婆串通好了,一齐在逗着他们玩呢。

    果然,半响后,钱神婆一脸沉重地宣布:“诸事不顺,当诚心斋戒祭祖,祖宗会保佑我们的。”

    徐老太太撇撇嘴,不高兴地把人送走了。不过送到门口,还忍不住小声嘀咕:“钱神婆,改天我再找你。”

    钱神婆朝她嘘了一声,无奈地点头。生怕引起里面两个男人的注意力。再来她也不怵,反正老太婆孙子没什么毛病,回头要是好了,还可以说她早就施法了,是看到领导了才找借口走人的。

    程旭无奈地招过徐刚问情况:“小徐,你这是怎么了?还不回去,到底身上哪里不舒服?”

    徐刚挠挠头,小伙子长得高大精神,脸上都带着红润的色泽,看起来很健康的样子:“就是突然变得特别爱睡觉,我奶奶担心得不得了,不让我回去。我看我在军队里也没事啊。”

    徐老太太听见不高兴了:“哪有一睡睡那么久的,叫都叫不醒,和头猪一样!”说到叫不醒,这才是老太太忧心的地方,她拉着徐家两夫妻作证:“大柱、大柱他媳妇,你们昨儿和前儿不是也去叫了,叫不醒人你们自己心里没觉得奇怪!”

    “是奇怪。”徐大柱点头,不过这老实男人没想那么多:“可是睡觉又没事。”

    他媳妇低着头,站在他后面不说话。等徐大柱说话的时候点点头,一副小媳妇样。这么一看,家里做主很明显就是徐老太太。

    面对这一家子,徐刚头大如斗。他奶奶是个说一不二的,他爸妈都被管习惯了,他一个小辈,一般都是顺着老太太。今天找了钱神婆来,本来就只是希望能让老太太放心然后放他回去,可没想到半路被连长给吓回去了。

    程旭听徐刚说没事,看向李唐。李唐是个医生,家里老爷子是中医出生,长大了上的医学院,可以说是一手医术中西结合。这也是程旭拖着李唐这家伙来的原因。

    被程旭看着,李唐冲着徐刚伸手:“让我号个脉,还带了检查的东西,看看是不是病了,或者身体虚什么闹得爱睡觉吧。”

    徐刚伸出手,一边给李唐握着,一边说:“估计没什么问题吧,我前几天去市里看过。”

    李唐没理他,感受着徐刚的脉搏。然后皱着眉毛看了看徐刚的脸色,掰着对方下巴:“张嘴。”

    徐刚乖乖张开。

    其他人不免都紧张地看着李唐的脸色,徐家三人是担心徐刚身体真出问题。程旭则是能看出李唐面色不好,徐刚身体肯定出了问题,但是他判断李唐可能也有疑惑或者为难的地方。这就是十几年发小熟悉的结果,看对方表情基本能发现出了什么事。

    看了一会,李唐松开徐刚的下巴。

    徐刚一颗心惴惴不安,小心翼翼地问:“李医生,我身体怎么了?”

    “肾虚。”李唐瞥他一眼:“可你一个没娶媳妇的,怎么就肾虚了……”

    李唐觉得自己想不通。他还有话没说,徐刚这个肾虚的情况挺严重,看着是精气缺得厉害,别看脸上红润得厉害,那都是假象。

    徐老太太拧着眉,砸吧一下嘴:“那个李医生,这个怎么治啊?”然后徐大柱夫妻也看着李唐,一脸紧张。

    李唐看看程旭。

    程旭一脸疑惑:“看我干吗?”

    李唐立马打散自己的封建思想,一脸沉静地思考着徐刚身上这个情况。他一边想,一边又拉着徐刚看了一通,看得徐家人都是一脸的莫名其妙。

    最后李唐肯定了:“还是肾虚,小徐你自己说,你是不是出去和女人乱玩了。”除了乱玩不顾身体,而且还是日夜乱来那种,不会在短短七天之内就把身体糟蹋成这样!

    徐刚一脸奇怪,他真的没出去干什么啊!

    “李医生,你不要乱说话!我们在军队里操练得那么辛苦了,回来就只想休息陪陪家里人,我哪有空去乱玩!”徐刚正经了脸色,被人污蔑出去乱玩,他还要不要在其瓦市找媳妇了。正经人家要是知道一个人出去乱玩,哪里会愿意把女儿嫁过去。

    徐家两夫妻脸色也不好看,徐大柱给徐刚解释:“同志,我儿子老实着呢。平常相处,你也能知道对方是个什么样的人。”

    徐老太太阴着脸,她想赶人走。夸想着这两人毕竟是领导,只能捏着鼻子咽下这口气。

    程旭拉拉李唐:“小徐是个好同志,我们平常也看在眼里的。”

    李唐知道徐刚的为人,但是只有那样的解释才说得通。李唐也不说什么,他知道再说下去,徐家人就要生气了,不过一脸的固执,任谁都知道他坚持他的态度。

    程旭有点为难,掂量了一下,笑着问了李唐这气呼呼的小子一句。“小徐这个身体问题严重不严重?”

    “挺严重。”李唐回答,面色好看了一点:“要好好将养,最好不要干那些事。”

    李唐说严重,程旭就知道该怎么选了。人命要紧,管他有的没的。而且他刚好认识了能帮忙的人,不找白不找,正好再试试对方。

    “那我找个朋友帮忙。”程旭这么说,然后看着徐家人:“比那么神婆靠谱,那个神婆不是一点作用都没有,徐刚身体照样虚着。”

    徐家人还是以徐刚身体为重,麻烦程旭去找人帮忙。李唐脸色臭臭地跟着程旭,一路上气得不想说话。

    赵雪槐没想到自己刚报了家门,对方就很好意思地上门来麻烦人了。对着程旭的笑脸,从床上爬起来的赵雪槐痛苦地搓了把脸,换衣服跟上。

    在车子,程旭让李唐和赵雪槐说了徐刚的情况,肾虚还有脸色问题。

    李唐一路面色冷淡,感觉车上两个家伙没救了。还有程旭找来帮忙的这个人,看着都没成年,还没那个神婆靠谱好不好?

    李唐在心里想了几个补身子的中西医方子,等着两个人吃瘪,然后大方地送给徐家人。李唐他一手医术,虽然中西结合,但是他更喜欢后来学的西医,简单地解决方法,而且可以普及下去。像中医,这种传承方式就存在很多限制,敝帚自珍的,徒有虚名的,不争气的太多了。

    吉普车再次停到街道口,三人走进128的徐家。

    开门的是徐刚,看见他的赵雪槐眉头一皱。

    然后三人进门,徐刚探头往后面找:“连长,你找的大师呢?”

    李唐笑出声。

    程旭看向赵雪槐:“在这呢,你小子往哪找!”

    桑洋家里只有桑洋一个独女,二楼她的房间很大,收拾得干净整洁,有种少女的精巧感。各种东西摆放整齐,房间还连通了一个阳台,草木的清香气息逸散在房间里。

    赵雪槐扫视一圈,笑着猜道:“你们家桑洋你收拾的吧,挺漂亮。”

    桑洋换下了白天的不合身的宽大的衣服,穿了一件浅亚麻色的睡衣,蹲坐在木地板上。听见赵雪槐说漂亮,红着脸点点头:“是我收拾的,我不爱出门。”外面都是笑话她的人。

    “出门逛逛也好,你们寨子多漂亮,外面人想看都看不到呢。”赵雪槐说的是真话,寨子里有种特色的风情。扫视房间一圈,满足好奇心后,赵雪槐打了个呵欠:“我们睡觉吧。”

    早上起得早,又坐车坐了那么久,赵雪槐早累了。

    客人说了睡觉,桑洋就跟着躺下。

    蜡烛一吹,室内就黑黢黢的。只有一两声的虫鸣,还有草木的气息乱窜,让人心神都放松下来。

    桑洋翻来覆去,动静不大,但让赵雪槐无法安眠。赵雪槐皱着眉开口:“桑洋,你还不睡吗?”今天忙活这一天,起因可都是这小姑娘的一个私心念头。

    桑洋没听出赵雪槐的不悦,她嘟囔着开口,兴许是因为从没有和别人一起睡过语气里还带点欣喜:“我们来聊天吧。”

    “你想聊什么?”赵雪槐单手撑在脑后,又打了个呵欠。

    “我……我想变成你这样的人。”桑洋小声说,声音带着羡慕。

    “我这样的?”赵雪槐在黑暗中看向桑洋。

    桑洋道:“对啊,我觉得你特别厉害,他们都听你的。嗯……还有你长得也好看,我也想变好看。”

    “噗!我哪里好看了?”赵雪槐被勾起一点兴趣,什么时候自己也成了让人欣羡的对象。真是有意思,赵雪槐在黑暗里勾起唇角。

    “笑起来好看,戴着花环也好看。反正看起来,就特别舒服,不像我。”桑洋尽可能地描述着。

    “舒服?”赵雪槐反问了一句,然后笑着道:“傻姑娘,那是自信。你太介意别人对你的看法了,事实上除了那些无聊又无趣的人,谁会一直关注你。你自己过得舒服不就行了,喜欢在外面看花看草,就去看,又不是别人家的。”

    “可是他们都不喜欢我出现。”桑洋咬了咬唇,把自己缩成一团。

    “不喜欢就不喜欢呗。”活到过老的赵雪槐从来不觉得那些旁人的喜欢有什么用。我们需要社交,但不需要的事那些恶性的,值得交往的朋友家人的看法,才是值得重视的。

    赵雪槐语气洒脱得不行,对桑洋内心的冲击也不可谓不大。

    但一时间,桑洋依旧控制不住自己在乎别人看法的想法,似乎就是习惯了这样的在乎和人生,在别人的指点下兢兢战战,唯恐自己哪点不合人意做得不好了。

    “别人的喜欢与你何干,就是看你不舒服也和你没关系,反正不舒服的不是你。你要是因为别人的看法不高兴了,那才是自己的损失。多爱自己一点,徐刚这样的事不要去做了,下回遇到狠心的你这小命都没了。”赵雪槐说到这,语气有点冲。

    人命相关的事,哪里能这么轻易地拿在手里把玩。纵是见多了生死,赵雪槐依旧觉得活着很珍贵。

    桑洋点点头,认真解释:“我知道错了,以后肯定不会做。村长阿叔说了,阿爸阿妈也骂过我。我也知道自己错了,还好徐刚没出事。”

    “知道错就行。以后衣服穿合身一点的,吃饭不要出太饱,瘦下来就好看了。不过好看要是为了自己看顺眼,美给自己看。”赵雪槐翻过身:“不和你聊了,我困得要死。”

    桑洋闭上嘴巴,开始沉默地思考,手放在软乎乎的肚皮上,心里边叹气边高兴。

    第二天,清晨的光线照进二楼的房间。格挡的帘子透进一道道细密的光,室内温度慢慢地上爬,赵雪槐翻身起床。

    一行人用过早饭,带上自己的东西坐车。

    桑洋阿爸阿妈心里过意不去,给徐刚塞了一堆的山货,据说还有一些补身子的东西,这些都备了双份的。

    桑洋站在山坡上,身后是一簇一簇含苞待放的篮子花,她看着那辆车子越行越远。今天桑洋还穿着不合身的衣服,不过头发都挽了起来,把圆滚滚的脸露了出来,倒是精神了几分。

    车子一路往更热闹的地方开去,从寨子到一个小县,再到沿着大路开到市里。

    先停在了徐刚家,徐刚和那个带路的阿叔下车,然后程旭和李唐送赵雪槐到明盛公寓楼下。

    赵雪槐下了车,发现程旭也跟着下来了。她走远车两步,回头看对方。

    程旭勾着唇笑,一脸荡漾写着你懂。他掏出一个红封递给赵雪槐:“辛苦赵大师了,这是小小意思,不成敬意。少了不添啊,最近手头不宽。”

    赵雪槐拿着揣进兜里:“行,不嫌弃少。你们回去吧,出来好几天了。”

    程旭和李唐都是军队的,什么时候出来放风,什么时候训练都是有计划有规矩的。军伍中最讲究的东西,就是遵守纪律。如果不是程旭在这边职位还算大,能州官放火一把,回去肯定吃不了好果子。

    程旭挥挥手:“行,小妹我和李唐就回去了,你上去吧。”对着比自己小的丫头,程旭感觉还是喊小妹自在。一口一个大师,不知道的还因为他喊得老男人呢!

    赵雪槐揣着东西往里走,沿着楼梯往上走到二楼。这公寓一共四层楼,二楼的位置相当不错。

    上了楼梯口一拐,就看到一大团蹲在自己的门前。

    听到脚步声,罗松军猛地抬起头,眼里带着希冀。一认出赵雪槐,对方就刷地站了起来,然后又因为腿发麻歪歪捏捏地往下倒去。

    虽然动作狼狈,但是罗松军声音中气十足,一点也不耽误地说出了自己的激动 :“赵同志,你可算是回来了!我等你好两天了!”

    刚亏了一个人情,钱就来了。赵雪槐看着罗松军的目光十分和蔼,简直可以说是慈祥了。

    “罗同志,怎么了?你这脚都蹲麻了,怎么不在下面坐着等,先进去坐。”赵雪槐扶了对方胳膊一把,掏出钥匙想把门打开。

    罗松军却是一脸急切,又有点不好意思:“赵同志,我这事有点急,攸关我朋友父亲的性命,能不能现在就出发。不走路,您放心,我刚买了车呢。”

    说着,罗松军还搓了搓手,显然有点手足无措。

    对方一个三十好几的人,上回遇到自己姓名堪忧的情况都没这么急。这回倒是急切都上了脸,赵雪槐心里生出疑惑。

    她收回钥匙,道:“帮忙倒是没问题,不过是看在您的面子上了。我这刚从外面坐了一上午的车回来呢,要不是您,我可不想出门。”

    罗松军呵呵笑,脸上的疲惫都淡了一些:“麻烦赵大师,实在不好意思。我给您带路。”

    赵雪槐的答应让罗松军心里松了一口气,对方的本事他是知道的,能请到这位年轻的大师再好不过了,也希望能帮上那人。

    至于赵雪槐的客套话,看他的面子,他们都只见了一面呢?能有多少面子,还不是看在钱的面子。钱这东西,罗松军舍得,只要对方能帮上忙,他肯定不亏待赵大师,也记赵大师这个情。

    刚下了车,又坐上了另一辆车往别的地方去,这不是最残酷的。残酷的是赵雪槐还得保持大师的形象,挺直了身板,正襟危坐。

    为了避免自己一不留神形象没了,赵雪槐决定问问情况:“罗同志,不知你这回帮的什么忙?能说说情况吗?”

    市里车开得不快,路上人也少。罗松军就一边注意车一边说道:“这回是我一个朋友爸爸得了一个怪病,我看这怪病不正常,就想请您去看看。我那个朋友的爸爸从几个月前身体就开始不舒服,但是去医院检查什么都检查不出来。我朋友就以为是医院不好,带着老人家换了好几家有名医院,结果还是没用。”

    “后来老人家嫌弃折腾,就回了市里。可是身体也不见好,还愈发严重。我之前一直在担心我自己的事,忙活完这几天才知道我朋友爸爸病得这么严重。”罗松军说着,面上露出遗憾的神情。

    赵雪槐觉得,罗松军和这朋友八成感情很好。不过这些和事情无关,赵雪槐拐回正题:“那是什么古怪?除了去医院,请别人瞧过了吗?”

    “听说是请过好些了,都没有成效。您别看我之前那样,我也偷偷请过几个什么大事,可是那些人连我什么毛病都看不出来。赵大师您一出手,我这边就安好无忧,所以这方面的事我头一个就想到找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