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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怕的一幕还是出现了。我将车远远的停在山脚边,速度极快的赶了过来。人群很快就将桑塔纳围住了。跛子和老农将哭哭啼啼的赵小溪从车上拽了下来,交给接亲的人群。傻~子力气还挺大的,直接扛着哭哭啼啼的赵小溪返身跑了回去,人群呼啦一声,又撵了过去。
一个村长模样的老者,提着一个人造革皮包,哆哆嗦嗦的翻出来一摞摞钱码在了桑塔纳的引擎盖上。老农和跛子惬意的抽着烟,一摞摞的检查着皱皱巴巴的钞票,差不多有十二三万的样子。
不一会,交接完毕,老者跟老农说几句客气的话,才朝接亲的人群撵了过去。老农笑嘻嘻的拿出两摞钱递给了跛子,跛子推辞一声还是收进了怀里。两人开心的样子就跟贩卖了一车猪似的,几乎没有丝毫的羞耻之心。
正在老农和跛子一脸欢喜的准备上车离开的时候,我拍马赶到,趁着昏暗的夜色,一拳就干到了老农的逼脸上,老农尖叫一声,身体直接飞出去,狠狠地撞击在泥泞的土路上。我简直气疯了,妈的比的,虎毒还不食子,草~泥~马的你将自己如花似玉的女儿亲手卖给一个傻~子,你他~妈~的良心真的不会痛吗?
被我这一击,跛子顿时吓坏了,尖声大叫着:“抢劫啊!”就跟疯了似的一头扎进驾驶室想开车逃跑。我抢你~妈的比!老子差钱吗?我又大力的一把将跛子从驾驶室里拽了出来,狠狠地一拳就干在了跛子的肋骨上,跛子尖叫一声,痛的哭爹喊娘,就跟死狗一样栽倒在地上,顿时失去了行动的能力,花花绿绿的钞票从怀里飞出来,洋洋洒洒的飘散了一地。
我极尽奔溃,疯狂而不管不顾的冲过去将倒在地上,门牙飞出去不少的老农又一把提了起来。老农几乎被我打懵了,流着带血的哈喇子,目光呆滞而又无神,我又钢拳紧握,狠狠的一拳干在了老农的小腹上,老农再次惨叫一声,死狗般的趴在地上,出气比进气多,要不是看在赵小溪生父的份上,我杀了老农的心都有。
我又冲过去将老农一把拽了起来,歇斯底里般戳着老农的心窝子嘶吼道:“草~泥~马的!你亏你老赵家先人!你亲手将自己的女儿卖给一个傻~子,你他吗的良心不会痛吗?你的良心被狗吃了?”
老农就跟死狗似的耷~拉着脑袋,粗重的喘息着,连一丁点反应都没有。
“草~泥~马的说话啊?你他吗的良心会不会痛?你他吗是人吗?你简直畜生不如!猪狗不如!”我疯了彻底的疯了,我无法直视这人间最悲惨的一幕,简直比杀了我都难受。
一个如花似玉前途无量的女子,一生都要葬送在这穷山恶水的地方,一生都要在傻~子的凌辱之下摧残着圣洁而高贵的灵魂,一生都要为傻~子和傻~子的傻儿子傻女儿所累赘,所拖累,所丧失一切美好让人羡慕的人生光明的未来!
彻彻底底的葬送掉清白纯洁的让人惋惜的一生!一生啊!再没有回头之路!只能老死在这里,只能一生吞咽下这命运亲情摧残之下的恶果!简直不可理喻!不可想象!
“你他吗的说话!你到底说不说话?草~泥~马的说话!啪!说!啪!砰!……你他吗的到底说不说?”
一顿狂风暴雨般的暴击,在我疯狂捶打之下,老农已经面目全非,几乎是被血染过一般,狰狞而丑陋,丑陋而让人厌恶!
“你不是爱钱吗?好!我让你好好的爱钱!我让你他~妈~的爱个够!草~泥~马的……”
我疯也似的冲进驾驶室将现金全部抱出来扔在地上,然后掏出打火机点燃,微弱的火苗像生命最后的叹息,渐渐地烧的激烈,烧的火红,照耀出跛子不甘的面容。
“你看你~妈的比!”我冲过去一脚干在跛子的肋骨上,只听“咯噔”一声,跛子顿时昏死了过去。这个杂碎也不是个好东西,昧着良心赚着拉皮条的钱,你亏你祖先!
“你他吗的!……”我看着跛子的逼样气的原地乱转,看到了他那辆马上报废的桑塔纳,“你他~妈~的还有什么?老子让你的桑塔纳也去见阎王!老子让你血本无归,老子让你再拉皮条!”
我冲过去,将桑塔纳直接推进了山涧里,桑塔纳轰鸣一声爆燃出激烈的花火,随即变成了一堆废铁。这一顿发泄,我的心情平复了很多,老农被我打的有点严重,但离死还挺远,我走过去狠狠的啐了一口,骂道:“草~泥~马的,再有下次,老子让你后半生,生活不能自理!”
随后,我又火速的向村中央冲了过去,这么一耽误,不知道小溪有没有受到傻~子的伤害。
山村很小,也就三四百人的样子,亮着零星的灯火,大多是泥土坯房,很少有青砖大瓦房,贫穷而愚昧,但傻~子家就是青砖大瓦房,可见还是有点钱的,要不然一次性也拿不出十几万。
夜色已经渐深,傻~子家灯火通明,几乎全村的老少妇孺都赶了过来,将傻~子家的小院围得水泄不通,不得已我跳上傻~子家的围墙。院子里摆着六张大圆桌,桌上尽是鸡鸭鱼肉农村人很少吃到的大餐。赵小溪哭的梨花带雨已经别迫换上了一身红妆,在两个妇女的押解下娇柔的小身子哆哆嗦嗦的站在红毯之上。
傻~子二十七八岁的样子傻气十足,披红挂绿站在一旁,脸上擦着大红的胭脂,带着一顶黑色的圆帽,显得更加的滑稽而傻~逼,一个劲的斜着眼看着赵小溪傻笑着。高堂之上,坐着方才给钱的老者,一脸的欢喜笑容,边上是个年纪花甲的老妇人,穿着一身大红的袄子,也是一脸的喜气洋洋。看着老头老太的年纪,也不知道是傻~子的爷爷奶奶还是爸爸妈妈。
不一会,一个瘦高个的司仪看了看皎洁的月色,高声向众人宣告道:“吉时已到,新郎新娘一拜天地!”
“慢着!”我从高墙上一跃而下大声喝道,瞬时把喜庆的人群给惊着了,拜尼玛的比呀!当老子是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