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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了订阅比例, 看不到的等几天。 聂清婴闷头:“我也没怎么哭。”
她甩开这个青年抓她的手,继续走自己的路。周明在原地待了片刻, 不死心地追了上来:“你是不是又不认识我了?我是周明啊, 周末的周, 明天的明。我是你老同学啊,咱们上个月还一起喝过酒拍过照,你不记得了么?咱们高中时,你还没有男朋友的时候……”
周明意在启发聂清婴回忆起高中时他追过她的片段,不想聂清婴突然停步, 回头很认真的:“我现在也没有男朋友。”
周明心里一顿:“你在暗示我追你?”
聂清婴一愣。
周三少观察她的反应, 看女孩脸色几分不自在,他心里有了数,扬起眼笑得几分揶揄古怪。周明试探道:“吵架了?哎老同学, 我跟你讲啊, 小情侣吵架嘛,家常便饭。床头吵架床尾和, 咱们都是劝和不劝分……”
聂清婴掉头就走。
……
周明怕聂清婴这个状态出事, 也不找什么梁晓白谈话了, 他打发秘书去调查发生了什么, 自己则一路跟着聂清婴:“你怎么了?你是不是不高兴啊?看在咱们是老同学的份上,跟我说说呗?老同学, 咱们这么久没见了, 我这是关心你啊。哎你别走这么快啊……”
聂清婴是个很独的人, 她很少发脾气。但是后面这个人……她忍无可忍:“我知道你不是我老同学!你是徐白杨的!”
周明含笑:“想起我是谁了?”
聂清婴盯着他, 看青年鼻梁挺直眉眼幽邃,是个难得一见的帅哥。她能看出这个人长得帅,只是她重度脸盲,他对她来说帅得没特色,下一次见到他,她仍然很难认出他来。经过周明一路上持之以恒地解释,聂清婴已经想起这个人是上个月酒宴上认识的有病青年才俊了。可惜,她仍然不知道高中时……
聂清婴现在心情低落,也没心情猜他是谁,她不吭一声,转头继续走自己的路。
周明没再跟上来。压力极大的聂清婴松了口气,脚步慢了些。因为徐白杨的事,她心情糟糕,再来一个神经病,她真受不了。徐白杨……想到这个男人,聂清婴眼圈更红,咬紧腮帮。
她没在梁晓白面前惹笑话,她现在也不想为那个男人掉一滴泪……聂清婴在人行道上越走越惆怅,身后“滴滴”两声车喇叭刺耳无比。她回头,看到一辆酷炫的黑色雷克萨斯慢悠悠地跟着她,车窗摇下,青年吹个口哨:“上车吧!既然知道我是谁,就不用担心我是坏人了吧?老同学,你去哪里?我开了车,送你一程啊。”
聂清婴客气:“我和你不熟,不用麻烦了。”
周明:“没事,我和你熟。”
聂清婴:“……”
……这个人,真的有病吧?!徐……怎么会有这么神经病的同学啊!难怪这么多年徐某某从来不提这个人。
只是,这个人持之以恒厚脸皮的架势,让她觉得有点熟悉。
但是聂清婴现在心情不好,她实在没心情想他是谁。反正她脸盲,他是高中时哪位大神,她都记不住。而徐白杨,是不是就因为自己只能记住他的脸,徐白杨才有恃无恐,这么对自己?她在治腿伤的时候,她在为事业迷茫的时候,她怕自己的腿好不了以后再也不能跳舞的时候……那个男人,一边安慰她,一边转头,和梁晓白在一起!
混蛋!
聂清婴不理会周明背后灵一样的呼唤,她沿着马路走,周明的车一直不快不慢地跟着她。她听到他中途还打了个电话,可是他始终不离开。聂清婴懒得理他,她心里迷茫,看到路拐角有一家酒吧,推门进去。
酒吧藏身极为不起眼,天没黑,进去里面也没几个人,站在吧台前擦杯子的调酒师诧异地看着这个进来的美女。美女肤白貌美腿长,但是一身休闲运动装,脸上脂粉不施,明显不是他们这里的客人……舒缓音乐声中,聂清婴茫然站在旋转木门边,打小领结的侍者走到她身边,客气道:“小姐,你有预约么?”
聂清婴奇怪:“喝酒还要预约?”
侍者懂了:“小姐你可能来错地方了,我们这里和普通酒吧不一样,我们不对外营业……”看在聂清婴漂亮的份上,他尽责解释,聂清婴低下眼睛,正打算离开,身后门推开,一把幽凉男声:“给她酒。”
侍者一愣,然后热情相迎:“周三……”
周明立刻:“周三?今天明明周六!再说攀什么关系,谁认识你啊?老子洁身自好,从不来这种地方!”
酒吧所有人虎躯一震,木愣愣地盯着周三少。好在侍者职业素质过硬,连忙表示自己不认识周三少。周明在后呵一声:“我朋友和我第一次来你们这地方,你们可不要店大欺主……”
聂清婴无语又生气:“你不要这样,我不想喝酒了……”
周明低头,对她眨眼,桃花乱飞,夸张道:“老同学,你不是要借酒消愁么?借酒消愁你还要挑地方,这样不行的哦。你看这再走天就黑了哦,你一个大美女在外面多危险?对了你有防狼喷雾没……”
聂清婴懵了,傻傻地被人领去包厢。而男人转头,挡住自己眼底的笑。
……
这一晚,周明陪聂清婴在酒吧买醉,徐白杨在机场不停地打电话,聂清婴却已经把他拉黑。他又给聂清婴的闺蜜路溪、聂清婴的父母打电话,那边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徐白杨也不好多说。他再打电话问梁晓白,问起聂清婴。但是梁晓白也关了机……晚上《丽人》的演出,梁晓白是领舞。
到凌晨一点,徐白杨赶回A市,站在聂清婴租的老破小房子外敲门:“清婴、清婴!你开门,听我解释……”
对面门打开,一个中年妇女站在门口:“这家主人今晚没回来,小伙子你别敲门了。”
徐白杨脸色白了,痛苦地蹲了下去:没回来……聂清婴作息规律,性子独,不应酬不交际,平时也没有爱好,这么晚不回来,她去哪里了?
……
晚上群魔乱舞,酒吧夜生活开始。包厢中,周明翘起二郎腿坐在聂清婴对面,静静地看着聂清婴一杯接一杯地喝酒。看她喝得面孔发红,长发散下,她低着头盯着高脚杯,一滴滴泪,幽幽地溅在杯中。
周明眸子一缩,起身出去。他的秘书小陈在外等他,告诉经理自己见过梁晓白了。陈秘书兴奋道:“功夫不负有心人,只要小三努力,没有撬不开的墙角,不枉费你在背后诅咒他们……经理,这不正是你这个小三趁虚而入的机会么?”
周明斜眼看她,陈秘书赶紧闭嘴,见周少心烦地挥手,示意她可以下班了,这里交给自己。不知道周明又做了什么,他再次回来的时候,聂清婴抱着头,听到走廊里的音乐换了——
“Quando sono solo
sogno all\'orizzonte
e mancan le parole
si lo so che non c\'e luce
in una stanza quando manca il sole……”
聂清婴:“这是什么歌?”
周明:“Time To Say Goodbye。”
他发音标准,伦敦口音字正腔圆,聂清婴这种从小学舞、英语只草草混过去的人,意外地抬头看他一眼。周明本想炫耀才华,谁知道聂清婴声音闷闷的:“你口音不正吧?我听人家唱的不是英语。”
周明噎住,差点被自己的女神一击ko,半天才:“唱的是意大利语,歌名是英文!”
晕眩暖光下,聂清婴睫毛上沾着泪,眼神哀伤,被他瞪半天,她又低头喝酒了。她一贯不知道怎么表达情绪,只有一杯又一杯地喝酒,才能暂时忘掉心里的刺痛和难过。然而,那又如何忘?
“谢谢你陪我,”聂清婴脸色很憔悴,她用手挡着脸,“这么晚了,你回去吧,我一个人就行了。”
周少哪里肯回去?他道:“没事,我怎么会让你一个人待这里呢?你要是感动,明天记得谢我就行了。”
聂清婴抬头,因喝醉酒而眼眸含水迷离。长发凌乱,她手撑着脸看他,眸心水光盈盈流转。冷美人难得脆弱的样子,看得周明心里一动,喉咙发干。他克制着自己那强烈的好感,听聂清婴慢吞吞:“……怎么谢你?”
周明低头,看了看自己胸前湿了一片的衬衫。他苦笑:“你明天早上酒醒后,还知道我是谁,能认得我是‘周明’,就算报答我了。”
他对聂清婴两次三番不认得自己,已经绝望了。
“嫁给他,嫁给他!”
聂清婴咬住了下唇,垂下的睫毛颤动,清水一样的眼中倒映着挣扎的光。
徐白杨看着心中一疼,但他又狠下心,想只要这么一次。在安排好的人士鼓动下,徐白杨轻声向她宣誓:“嫁给我吧,清婴。之前那件事,只是让我更加确信我离不开你。我非常喜欢你,我们在一起也很快乐,对不对?如果你始终忘不了……你离开省歌舞剧团,结婚后你待在家里,想做什么做什么,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