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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诗雨心里一阵紧张,全身忍不住地就微微地颤抖着,天啊,他要跟自己说什么事啊!战战兢兢地出了菜园门,吴综祥已经自各搬了把椅子坐在了禾场上晒着太阳。
却说吴综祥有什么事情要跟刘诗雨说呢?其实也没有什么紧要的事情的。他过来,只是为了收取医疗保险的钱了。本来这钱他是准备等到他婶婶回来后再过来收取的。但他昨晚回去想了想,还是趁刘诗雨一个人在家里的时候来收好了。
他的目的,无非就是想要看看刘诗雨在面对他时有什么样的反应罢了。原本是他不敢来见她的,现在倒好,反过来了是她不敢去面对他。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依现在看来,这个效果应该是已经达到了的。
“诗雨啊,给哥倒杯水喝,哥有点渴呢!”吴综祥看着婷婷娉娉走过来的刘诗雨说道。
刘诗雨听了,只得进屋里,倒了杯水出来,双手递到吴综祥的面前,吴综祥伸手就去接,顺便在她白嫩嫩的纤手上摸了一把。刘诗雨一阵惊慌,条件反射似的忙把手宿了回去。刘诗雨的反应,自是没有逃过吴综祥的目光,他的嘴角悄悄地就浮现了一抹奸诈的微笑。
“诗雨和多喜都在,我是来收医疗保险的,每个人二十元钱,你们两个美女支持一下哥的工作啊!”
刘诗雨一听他是来收医保的,暗暗地就松了口气,她“哦”了一声,忙就进了屋,从包里取出八十元钱送到了吴综祥的手里。二十元一个,四人就是八十元,只要吴综祥能快点走,八百元她也愿意出的。
徐多喜本来不想交的,钱虽然不多,但这也不能报销那也不能报销的,她想着就感觉亏。但看到刘诗雨交了,她也只得跟着交了一百元钱,这一百元其中包括蒋浩他爹和他娘两个老人家的。徐多喜没钱,但她的心地其实是很善良的。
吴综祥收了钱,喝完茶,很满意地跨上了自己的摩托车,临走前,还不忘回过头来,意味深长地看了两女一眼。两女各怀着心思,心里却都是一阵黯然。
“你这个哥,怎么感觉这么阴森森的……”见吴综祥走远,徐多喜终于忍不住说道。
“是啊,感觉怪怪的……”刘诗雨也是一阵轻松,仿佛压在身上的重担一下子给卸去了似的。
两个女孩在禾场上坐了下来,刘诗雨摊开手掌一看,天!食指上磨蹭出来的血泡已经破裂了呢!难怪那么痛的!
“你这么娇嫩水灵的,这些粗活哪里是你能做得了的!”徐多喜就感叹着,“若是被他看到了,不定要心痛的怎么样呢!”
刘诗雨俏脸一红,心里却是一阵酸楚,从今以后,怕是真的不能再有一个“他”了,若不是他,她也不会被吴综祥来骚扰着的。
这时候,喜儿的手机响了起来,她忙从兜里拿出来一看,心里不免就是一阵紧张!电话是她的那个“他”打来的!
然而她又不敢确定,如若是凤姐儿拿了他的手机打的电话,那她该怎么跟她说了!她这样想着,任那手机不停歇地叫着,她看着刘诗雨,却是不敢去接听。
手机响过第一遍,第二遍又不懈气地响了起来,“你就接罢,总要面对的。”刘诗雨就说道。想想也是,喜儿清了清嗓子,粗着喉咙就按了接听键:
“喂!”她壮着胆子喂了声。
“你怎么才接电话啊,在干嘛呢?”打电话的是色哥,她多虑了。
“干嘛啊!”她没好气的说道。
“不干嘛呢,你在哪里呢?怎么看到你紧闭着大门的?”色哥问道。
“我不闭着大门,难道还要让人家吵上门来不成!”喜儿生气地说道,她已经隐隐约约地觉得,她和色哥的关系,怕是不能长久了。
色哥一听喜儿这话,知道她所说的是什么了。昨晚干凤姐儿缠绵了两次,确实是让凤姐儿high了一回的,凤姐儿也就相信,自己的老公和喜儿应该是没有那档子事情的——至少昨天下午是没有的!依她的经验,一个三十好几的男人,是不可能在一个晚上表现的那么棒的!
“不关你的事的,她瞎吵了!”色哥忙就说道,昨天羊肉没吃到,反惹了一身臊,到现在他都心里不舒服呢。凤姐儿那么一吵闹,他倒是真的担心,自己的可人儿,怕是会跟那黄鹤楼的黄鹤一样,就这样一去不复返了。
“她瞎吵的?真的不关我的是?”喜儿疑惑地问道,若真是这样,那就太好了!
“真的不关你的事啦!你现在在哪里呢?”色哥问道,他跟自己的可人儿撒了个小小的谎,他是真的舍不得她离开他了。
“哦……我在诗雨家。”喜儿半信半疑地说道,昨天明明听到凤姐儿骂着什么不要脸之类的话的,难道真的是在骂别人了?
女人的思维大都是这样,她们总喜欢往事情的好的一方面去想,这也是女人为什么总感觉比男人快乐的一个原因。
这样的思维有利也有敝,它在使女人们忘却烦恼的同时,也忽视了事物本身所掩藏的矛盾与危机。
“那你跟诗雨到街上来咯,我请你们吃饭,顺便帮你压压惊。”色哥见喜儿有点相信他的话,忙就说道。
“到街上来吃饭?”喜儿问道,她用眼睛看了看刘诗雨,很明显地是想征求刘诗雨的意见了。
“是啊,我在街上办点事情,你们过来咯!”色哥就怂恿着她。
“哦,好吧,我等会给你打电话。”喜儿说着,就挂了电话。
“色哥要我们到街上去吃饭,去还是不去?”喜儿问着刘诗雨。
“你自己拿主意吧……”刘诗雨说道,她其实是不想掺和在她们中间的。
“那就去吧,也正好听听昨天他堂客到底是怎么回事……”喜儿说道。
“那好吧!”刘诗雨说着,起了身,往楼上换衣服去了。
不一会儿,两个女人就收拾得漂漂亮亮的,骑了车,就往县城赶去,去赴一个本不该去赴的约会。
到达摩托车寄存的地方,正好看到色哥的摩托车也在那里,徐多喜先给他打了个电话。
色哥在街上,见到两个女人真的来了,心里还是蛮高兴的,虽然又要他破几个小费,但他知道自己的可人儿依然还在,想想也算值了。
两人看看时间还早,便到街上去逛了逛,刘诗雨穿着张志霖送的ONLY,到了ONLY专卖店前,喜儿非得进去看看不可。一进门,便看到了店里最显眼的位置,模特身上正穿着刘诗雨身上的这个新款呢。徐多喜走近去看了看标签上的价格,$1288,不禁就咋了咋舌!1288元,对她来说,可真是太贵了点。
来到超市,徐多喜给小虎买了双鞋,刘诗雨就走到精品柜台前,左看右看着,她想要买件小礼物的。最后看上了一把剃须刀,她就让服务员拿给她看看。
“这款剃须刀很好用的,我的好几个朋友都买了把送给老公,反应都挺好的!”服务员很热情,忙做着推销。站在一旁的徐多喜就抿嘴笑了,她知道刘诗雨是想要送给谁的。
没错,刘诗雨是想送样东西给张志霖。《礼记·曲礼上》:“往而不来,非礼也;来而不往,亦非礼也。”.她是个善良的女子,张志霖送东西给她,她总觉得不好意思的,所以她其实一直都在琢磨着,也该送给他一件什么东西了。现在若不送的话,将来恐怕就没机会了。
剃须刀,大凡男人们都用的着的。看看价格,三四百块钱的,不贵,但也不算便宜。当然,若要分仔细的话,钱,也可以说是她自己的。和吴剑锋结婚,她娘家给了她一万元的压箱钱,而且,那几年在写字楼打工,自己也多多少少存了两三万块的,所以算起来,她这也不是在花吴剑锋的辛苦钱。
从超市里出来,正好碰到了找了过来的色哥。色哥见到了婷婷娉娉的两女,眯着他的小眼睛,咧着嘴就笑了。就好像一个乞丐,一不小心把刚才好不容易才乞讨来的一元钱给弄丢了,然后反转身来又被他找到了般开心。
“还要逛街吗?”色哥就问着两女。
“不逛了,家里又没开银行的,逛街不要钱啊!”喜儿就说道。她说的也是实话,不管多么吝啬,多么舍不得花钱的女人,上了街,多多少少都要花些钱的,俗话说,没有白逛的街,说的就是这么一回事。
“那我们就坐车去吃饭吧!”色哥就提议着。自从昨天被凤姐儿窥破了隐私,他也不敢再这么张扬地和喜儿在大街上显摆了。虽然县城离家里有那么远,不定就会碰到一个熟识的人了。小心能驶万年船,老一辈的话,总是有他的道理的。
然而,很不幸的是,他的担忧,居然真的就变成了现实,只是他们不知道罢了!
色哥伸手拦了辆的士,三人刚刚上了车,车一启动,色哥就感觉似乎有人在大街上喊着他的名字,然而车已经开走了一段距离,想下去看看已经来不及了。
“好像有人在叫我的名字?”色哥反转身来,问坐在后排的喜儿和刘诗雨。
“没注意。”两女都茫然地摇了摇头。她们确实是没有听见的。
她们没有料到,这次,确实是有人在大街上喊着色哥的名字!
这个人是谁呢?当然是他们的熟人了。而且是个女人。这个女人叫蒋华,是喜儿和色哥同一个组的,也正是昨天跟凤姐儿上街来买东西的那个堂客了。
这个蒋华昨天上了街,今天又上街,一个女人家的,是不是脑子有毛病?当然,毛病是肯定没有的。昨天她给她崽子买了件衣服,没料到大小不合身了,今天上午特意跑过来兑换的。
她从超市里出来,正好看到前面有几个熟悉的身影,仔细一看,可不是嘛!是色哥和喜儿了,她们身旁还有一个女的,似乎也很熟识的。
正准备赶上去呢,就见色哥招手拦了台的士坐了上去。也许他们是打车回去吧,她想,自己正好可以同坐车过去的,忙就张口喊着色哥,可是最终还是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去了。
色哥就带着两女来到了一个她们从未去过的茶艺吧,对偷情的男女来说,陌生的地方反而感觉最是安全。
找了个卡座坐了下来,色哥就眯着他的小眼睛作痴呆状看着两个娇滴滴的女人,刘诗雨心里就怦怦地跳了起来,无意识地就想起了张志霖。男人和女人在一起黏得越久黏的越紧,女人就会越加舍不得,而男人却是相反,他会渐渐地就产生审美疲劳,慢慢地就会在心里面疏远她。这就是为什么男人宁愿一天到晚都在外面奔波而不愿守在家里的一个重要原因。当然,张志霖还远没到这个地步,因为他们黏在一起的时间还不是那么长。
“两位美.人儿想吃点什么?”色哥眯着眼问着两女。中国男人大都有三妻四妾情结,现在三妻四妾是非法的,所以二奶三奶的就大行其道了。有了二奶三奶,老是藏着掖着也不行,国人又大都爱显摆,所以潜意识里总是希望有人能够来欣赏自己的宝贝的。正好呢,刘诗雨和张志霖就成了色哥显摆的对象,所以,色哥对于她们两个,感觉也是格外亲热的。
“少贫嘴了!”喜儿就嗔了他一眼,回头问刘诗雨道:“诗雨你想吃点什么?”
“随便吧……来个莴笋叶。”刘诗雨就说到。
“我想吃小桂鱼。”喜儿说到,两女点了两荤两素,色哥要了个清炖土鸡,服务员拿着单子就出去了。
“你怎么一个人上街来了呢?”喜儿漫不经心地问着色哥。
“我上街来办点事情……”色哥就答道,他知道喜儿其实是想问他昨天傍晚的事情了,“昨天真不关你的事的,你凤姐儿有时喜欢一阵阵发神经的……”他用眼睛偷偷瞟了下在对面安安静静坐着的刘诗雨,想想喜儿也该跟她说了昨天下午的事情了,所以也就没有什么忌讳。
他之所以强调说跟喜儿没有什么关系,一来他真的担心喜儿因为害怕而从他的身边溜走了,二来他也想让喜儿大大方方地去面对自己的老婆,不管怎么说,昨天下午他们两个可真没干那事的。没抓到现场,就算不上捉奸,也就不能说他们两个怎么怎么的。这是色哥的观点。
“你老婆为什么要发神经呢,是不是你在外面朝秦暮楚了?”喜儿听了,心里也有点相信色哥的话了。她的思想包袱一放下,感觉也就轻松多了,所以她就原形毕露,又调侃起色哥来。
“哪敢朝三暮四的!一头牛都没得吃呢!”色哥就眯眯地看着喜儿,傻傻的样子故作无辜状。
喜儿听了脸就一红,她当然知道色哥所说的那头牛是哪头牛了。
“咱们三个人,三缺一的,要是再喊一个人来,正好就可以开桌牌了。”色哥喝了口茶,看了看对面坐着的两个女人说道。
“要不要喊张志霖过来?”喜儿当然知道色哥心里面打的什么鬼主意了,她就凑到刘诗雨的耳边,轻轻地问道。
“不要喊,喊他来干嘛了……”刘诗雨脸就一红,忙低低地说道。徐多喜见她没有那个意思,也只得作罢。
吃完饭,三人坐到下午一点多钟,才从茶艺吧里走了出来,再去逛街也没啥意思,于是打了辆车,往摩托车寄存的地方去了。
下了车,两女走在前面,色哥跟在后面就往屋里去了。正从裤头上掏钥匙呢,冷不丁从后面冲出来一个人,照着色哥的后脑勺就是一巴掌,色哥一下子就懵了,转身一看,我的妈呀,这是怎么搞的!
从后面冲过来扇了他一巴掌的是谁呢?不是别人,是他自己的堂客凤姐儿!
凤姐儿?没错!正是凤姐儿!
凤姐儿怎么到城里来了?说来也该色哥倒霉了。
却说那个蒋华没喊住色哥他们,只得自己去了摩托车的寄存处。她骑着车回到家里,正好赶上来她们那边串门的凤姐儿。
这女人藏不住话,脑瓜也不是那么灵活,她一见到凤姐儿,就把她在街上看到色哥和徐多喜的事情给说了。说者无心,但听者有意。凤姐儿一听到这个消息,简直就是晴天霹雳,自己的男人昨天晚上还跟自己翻云覆雨,信誓旦旦地说跟她没有关系呢,怎么今天一下子又跑到一块去了!
不行!得去看看,不管怎么,都得抓了这对野鸳鸯的现场不可!凤姐心里火烧火燎的,但表面上还是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她找了个借口,就骑了蒋华的摩托车,风驰电掣地往城里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