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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陆庭修的怒吼几乎从手机扬声器里冲出来:“谁他妈允许你靠近她!马上给我滚出去!”
白朝辞眉头皱得更深了,他淡定道:“小沈现在需要我,我不能走。”
我:“……”
这不是在火上浇油吗?
白朝辞当真不怕死?
我起身伸手问白朝辞要手机,他却摇头示意我别管,我顿时头疼不已。
后来他跟陆庭修说了什么我没听清,陆庭修全程用吼,后来更是直接挂断了电话。
白朝辞镇定自若的把手机还给我,我胆战心惊的说:“白总,你快走吧,陆庭修应该快来了……”
“小沈,你很怕他?”
我一愣。
我怕陆庭修吗?应该是的,这个男人最狠辣腹黑的一面我见过,而且发起脾气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此刻他已经被激怒了,我怕白朝辞留在这里会被他打死。
“白总,您别管了,快走吧。”我推搡着白朝辞往门外走去,可门一打开就看到陆庭修气喘吁吁的站在外面,显然正准备砸门。
我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来了,白朝辞也很意外,反应过来后第一个动作就是把我护在身后,戒备的看着他:“来得这么快,看来你早就知道小沈住在这里。”
白朝辞的话提醒了我,陆庭修应该知道我住在这里,刚刚他要么是在楼下要么是在赶来的路上,不然他不可能这么快就出现。
陆庭修两眼通红,脸上的肌肉扭曲到狰狞,他上前两步逼近白朝辞,揪住他的衣领一把把他拎了起来,白朝辞刚要还手就把他扭住,反身顶在墙上,我立刻大喊:“陆庭修,住手!”
陆庭修扭头恶狠狠的瞪我:“闭嘴,收拾完他再收拾你!”
我:“……”
陆庭修身高比178左右的白朝辞高出七八公分,体格优势摆在那里,白朝辞这个斯文儒雅的管理精英被他这么一擒,完全没有反抗之力,他脸色微变:“陆庭修,放开!”
陆庭修阴测测的看着他:“有本事泡我老婆,还不准我打你了?我今天就算打死你都没人敢说什么,你信不信?”
我闻言立刻冲上去,拼命厮打着陆庭修:“你放开他放开他!!你要是敢动他,我跟你势不两立!”
陆庭修手一松,白朝辞一下子摔坐在地上,他怒视我:“你说什么?你护着他?”
我连忙把白朝辞扶起来,用眼神示意他快走。
白朝辞大概也意识到自己在这里不仅帮不上忙还有可能更大程度上激怒陆庭修,他从地上爬起来侧身就出门,连拖鞋都没换。
门一关上,整个家里就只剩下我和陆庭修。
说不紧张是假的,特别是在面对雷霆之怒的陆庭修,我往后退了好几步,浑身都在发抖:“这件事跟他没关系,你不该对他发脾气。”
“你心疼了?”
“我、我说的是实话。”
“你一个结了婚的女人跟别的男人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有理了?”
我一顿:“那你呢?跟莫微澜又算什么?”
“别扯开话题,你敢说白朝辞对你没那方面的想法?”陆庭修步步紧逼,我不断后退,背抵到冰冷的墙上退无可退那一瞬间,我心都凉了。
他的态度太过咄咄逼人,我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勇气,破罐子破摔的说:“有又怎样,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我说了我跟莫微澜没什么!”
“我也跟白朝辞没什么!”
“……”陆庭修咬牙切齿的看着我:“你一定要用这种方式报复我吗?”
我:“……你想多了,我没那么无聊!”
“那你今天带他来这里是想干什么?我要是没过来找你,是不是被绿了都不知道?”
“……”我简直没力气跟他吵了,推开他:“我昨天淋雨发烧,今天没去上班,白总担心我才会来看我,就这样,你爱信不信。”
陆庭修脸色一顿,他突然伸手探我的额头,我不耐烦的偏头躲开,他立刻捏住我的下巴,强制性把我脑袋掰了回来:“别动。”
我只能用眼神表达自己的不满。
探完额头,陆庭修的怒火总算平息下来,他瞪我:“发烧为什么不告诉我?”
“你不是在医院照顾病人吗?有时间来看我?”
被我酸溜溜的这么一说,陆庭修立刻笑了:“还吃醋,你这个醋坛子。”
我推开他:“没事你先回去吧。”
看见你就心烦。
陆庭修凑上来:“莫微澜手术做完了,你该跟我回家了。”
我一顿,扭头看他:“她康复了?”
“还在观察阶段。”
“那你每天还是要去看她?”
“……”陆庭修沉默了一会儿,解释道:“我给她请了护工,以后、以后不怎么去看她。”
我冷笑:“等你跟她掰扯清楚再说吧,在这之前我不会回去的。”
陆庭修无奈道:“你一定要这样?”
“这话该我来说才对。”
“得,你不搬回去,那我搬过来。”说着他开始四处打量房子:“一房一厅,看来以后我只能跟你睡了。”
我立刻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炸了:“陆庭修,你能不能考虑一下我的感受!”
陆庭修被我吼得一愣:“怎么?”
“我不过跟白朝辞见个面你就对我大吼大叫,我要是跟你一样整天伺候他,那你会怎么想?你不过是仗着我喜欢你才敢这么肆意妄为,你当我是什么?我有心,看着你对别的女人好会难受会伤心,你既然做不到一心一意,那我求你,能不能不要打扰我?”
陆庭修愣住了:“你……我……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无力的摇头,指着门口:“出去,别逼我再次搬家。”
陆庭修拳头握得咯吱作响,脸上阴云密布,半晌他才怒气冲冲的甩手就走。
我知道他不是生气,而是心虚。
陆庭修摔门走了,我无力的瘫坐在沙发上,捂着脸,心脏难受得好像在抽搐。
但过了不到半个小时,我手机响了,一滑下接听对方就说:“沈小姐,我是XX公安局的,白朝辞先生打伤陆先生,请你马上过来一趟。”
我脑子一炸,抓起外套匆匆穿上就往公安局跑去。
公安局离我家不远,我飞奔过去时白朝辞和陆庭修都在,白朝辞被手铐扣在椅子上,一个警员正在给陆庭修脑袋上缠绷带,陆庭修疼得脸都白了。
我一进门就问:“怎么回事?”
白朝辞没说话,陆庭修怒气冲冲的控诉道:“这傻逼在楼下偷袭我,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