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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凉如水,皓月当空,水云闲趴在软垫上看着窗外的月光,脸上的余温还没散去,身体有些微热。
今天真是丢死人,前世为人,后世为猫,都没这么丢人过,被人当场抓住看小h书……
那书……书房怎么会有这种书呢?水云闲忽然醒悟了一件事,那是白子秋的书房,那书自然也是白子秋的书!私藏那种书的人都不嫌丢人,她在那害羞个什么劲儿!
水云闲一股脑翻身坐在软垫上,瞪着床上似乎已然熟睡的白子秋……睫毛还挺长……啊呸!什么睫毛!长得再好也掩盖不了这人猥琐的内心,私藏这种书,还好意思说别人?
一只大手忽然伸了过来,把水云闲揽住,托到了床上。待水云闲反应过来时,已经趴到了某人的胸口上。
“夜里不睡觉,痴痴地望着本王做什么?”
谁痴痴地望着你了,自恋!水云闲前爪在白子秋胸前撑起,气鼓鼓地看着他。
白子秋轻抚猫背,喃喃道:“你怎么这么烫?生病了吗?”
生什么病?我好着呢!水云闲不想理他了,转身就要从他胸口跳下,谁料刚一跃起,就被白子秋拽着后腿给拽了回去。
“这般生龙活虎的样子,也不大像生病。”白子秋自言自语道,“不过,今天晚上从书房出来,你好像一直体温都有些高。莫非……猫看禁.书也会有反应?”
什……什么反应?!你胡说什么呢!谁有反应了?水云闲抬起一直爪就要挠下去,却被白子秋在半空中握住了爪子,轻轻地放了下去。
“难道非要给你找只公猫不可了?”白子秋忽然叹息了一声,“你若是人就好了……”
水云闲觉得聊不下去了,自己还是回软垫上去吧,刚要转身,就被白子秋给四脚悬空拎了起来。
“以后不许再偷看禁.书了,听到没?”白子秋一脸严肃地警告道,“一只猫能认字看书,已属不易,还是得走正道的好。这样,明天本王就开始教你读四书五经,上午、下午各学一个时辰,不许偷懒!”
水云闲傻愣愣地看着白子秋——王爷,您是认真的吗?您自己书架上的正经书都落了那么厚一层灰了,您自己不知道吗?
“好了,今天早点睡。”白子秋把小白猫放到左肩的臂弯处,轻抚其背,正准备哄小白猫入睡,忽然又想到一事:“白钧文那小子可知你会认字?”
水云闲摇了摇猫头。
白子秋笑着摸了摸猫头:“本王也给你取个名字可好?”
水云闲急忙摇头,又要取名字,从她穿成猫到现在,已经有好几个名字了,没有一个好听的。
水云闲“噌”地一下跃上白子秋的胸口,正对着他,严肃地伸出爪子拍了两下——注意,注意!
看到白子秋看了过来,水云闲提起猫爪,在他胸口一笔一划地写着,写出来了一个“水”字。
白子秋惊奇不已:“是个‘水’字?”
水云闲点了点头,往后退了几步,踏在了他的小腹处,提起猫爪准备在他腹肌上写第二个字,可写字的动作却比之前慢了下来,隔着薄纱似的里衣,一块块腹肌隐约可现,水云闲咽了咽口水,歪歪曲曲地写了一个“云”字。
“云”字写完,水云闲又往后退,准备写第三个字,后腿突然不知踩到了什么东西,一个不稳,跌到了白子秋裆下。
白子秋闷哼一声,伸手把水云闲抓了起来,没好气道:“又不是用墨在纸上写,划几个笔画还要注意排版?!”
水云闲回头看了一眼自己踩到的地方,满脸歉意,两只前爪合在一起作了个揖——抱歉抱歉。
白子秋倒被她逗笑了:“小花招倒不少!刚刚是不是没写完,“水”、“云”,后面是什么?”
水云闲扭了扭身子,看白子秋丝毫没有想把她放下来的意思,只得伸出猫爪悬空划了个“闲”字。
“水云……闲?这是你的名字?”
水云闲点了点头。
白子秋这才把她放了下来,轻轻放到他的身侧,找来一方帕子给她盖上,翻过身正对着她,在她耳畔轻声道:“水云闲,乖乖睡吧……”
水云闲轻轻闭上了眼睛,嘴角带着笑,这是第一次听他念自己的名字。这三个字,从他嘴轻轻飘出来,带着些低沉的沙哑,仿佛想长了脚的软刺,冲进她的心房,刺得她心痒痒。
心底莫名暖暖地生起一团火,起初她还觉得通身温暖,渐渐地,她便觉得这火烧的她浑身发烫,一股热浪直冲到脑子里。
水云闲感觉自己好像周身都裹着一圈热气,热气一层一层地围了上来,口干舌燥,厚厚的热气围得她透不过气,她狠狠地张大口地吸气,却怎么也吸不上气,抑制不住地想要窒息,一股股热浪直冲向头顶,水云闲脑子一片空白,晕了过去……
忽而,似有一丝凉意轻拂过来,热气似已散去,水云闲觉得周身舒服了许多,不仅如此,她还觉得此时脑子无比清醒,睡意全消。
她缓缓睁开了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同样睁着眼睛的白子秋,他也没睡,正看着自己,只是……那眼神……有些怪异……
她眨了眨眼,张口道:“怎么不睡?”下一秒她就霍地坐了起来,刚刚她听到了什么?怎么不是喵喵叫了,她怎么说出话来了?
紧接着,她发现自己坐起来这高度也不对,她一只小白猫就算在床上站起来也没有这么高啊!
她低头一看,竟然不是猫身,而是……变回了人身!并且通身不着衣物,毫无遮掩,她转头看了一眼白子秋,突然一声尖叫,拉起被子往自己身上死命裹。
门外守夜的月心听到尖叫声,连忙敲门:“王爷,可有什么事?”
白子秋迅速坐起,去掉帘钩,放下了幔帐。月心没有听到回应,悄悄推开了门走了进来,远远地看见帘幔低垂,隔断了视线,只能小声问道:“王爷,奴婢方才听到一声异响。不知王爷可有事?”
幔帐后传出来瑞王的声音:“本王无事,退下吧。”
听到外面关门的声响,白子秋才松了口气,回头一看,床上的薄被不知何时已经全部被人裹走,那人把自己裹成了一个长条粽子,缩在最里面,一脸防备地盯着自己。
白子秋有些想笑,但是还忍住了,他斜躺了下去,手支着头,看着那条“粽子”——通身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颗头。许是刚刚裹被子时有些匆忙,有些凌乱的发丝散落在脸颊,他伸出手,轻轻拨起她脸颊的发丝,别向耳后,手指不自觉地顺着她白皙细嫩的脸颊,滑向了她莹润的唇边,拇指在她唇上轻轻滑过,好一会儿,他才忍住了想要亲下去的冲动,缓缓抽回了手。
水云闲不是不想躲,她是实在没地方躲了,整个人都已经贴在了墙上,还能往哪去?虽然孤男寡女在一张床上,有那么些暧昧,但她心里是没那么怕的,毕竟……这位瑞王爷的男人实力,她可是见识过的。当初在怡情楼,夏香衣服都还没脱完呢,他就结束了。想来现在即便他有想法,也翻不出什么风浪。不过,作为一个男人,那方面不行……也是有点可怜。
白子秋看着那“粽子”睁大了眼睛盯着自己,若单看这双眼睛,其实与那小白猫还是有几分相似,只是……为何她一脸同情地盯着自己,还时不时地往下扫一眼?
白子秋不明所以地低头看了一眼,问道:“想什么呢?”
水云闲连忙摇头:“没……没什么。”他都已经够可怜了,怎么能再说出来打击他呢?
白子秋笑道:“本王睡前还说你若是个人就好了,结果现在你就变成了这样子?难道是梦?”
啊呸呸呸!说什么倒霉话呢!她水云闲好不容易变回人了,可别是个梦。听白子秋这么一说,她心里也没底了,若真是个梦可就白开心一场了。“不会是梦吧?你把手拿过来。”
白子秋抬起手放在了她脸前,水云闲一口就咬了下去,狠狠地咬了好一会儿,松了口:“疼吗?”
白子秋甩了甩被咬得发紫的手,咬牙道:“是不是梦,得自己感受了才行。”说罢,俯身上前含住了她的耳垂。
水云闲没料到他会趴过来,脸红到了脖子根,他呼出的热气吹到耳后,酥麻如电流般传遍了全身。
白子秋本想狠狠咬一口,可当舌尖触到那软软的耳垂时,心下变软了,只轻轻地咬了一口以示惩罚,离开时却看见水云闲整张脸已经泛起了红晕,衬得嘴唇更加鲜艳欲滴。
白子秋觉得有些口干,舔了舔唇,看那粽子低头不语,他有些后悔自己方才行事轻薄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