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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云闲轻轻抬眸, 又快速垂下了眼睑, 他眼中似是要迸出火来,让她有些害怕,两人离得太近了, 鼻尖似乎要触在一起, 他呼出的热气, 扫在她的脸上,又痒又麻,脸上的红晕一点一点扩散,直烧到耳后。
白子秋低头看着怀里的人儿,粉霞遮面, 娇羞无限, 他低头抵住她的鼻尖, 情不自禁往下压了下去,她连忙往后缩,他却没给她机会,她整个身子被他钳制地动弹不得, 唇上一阵温热的触感袭来, 她睫毛轻颤……
他小心翼翼又有些贪婪地吮吸着,一点一点浸润着她樱红的唇,舌尖扫过嫩滑,下腹升起了一团火, 他已经不满足于这点点樱唇了, 一只手环着她纤细的腰身, 另一只手由缓缓往上游走……
门外忽然传来了云鸢的声音——“王爷,长孙殿下来了。”
水云闲慌忙睁开微微半闭的双眸,双手撑住把白子秋往外推,白子秋不为所动,趁其慌乱,长驱而入,落入了温润柔嫩令他贪恋的地方。
外面安静了一阵子,突然又传来了一阵砸门的声音——
“七叔,七叔,是我,侄儿来看你了,快开门呐!”
那砸门声并没有因屋里没人应答停下,而是一声响过一声,一声急过一声。
白子秋头皮发紧,这一声声的砸门声把混沌的情迷之中抽离出来,心里一分神,手上的力道便松了。
水云闲趁机逃脱了出来,微微喘了口气,手指轻轻点了点唇,粉颊娇羞,支支吾吾地道:“那个……有人敲门。”
白子秋眉头紧皱,怒意升起,他丝毫不想给他开这个门。
“七叔——七叔?快开门哪——”白钧文敲了大半天的门,不见开门,他扒着门缝往里看,也看不出什么。“云鸢,七叔是不是不在里面啊?”
见长孙殿下敲了这么长的时间也没开门,云鸢心里也没底了,她看向月心,月心肯定地给她点了点头,于是回道:“回殿下,王爷在里面呢。”
“在里面,为什么不给我开门,莫不是睡着了?大白天的睡什么觉啊,午睡的时辰也不到啊。”白钧文思来想去,脑中猛然灵光一闪:“该不会是七叔在里面出了什么事情了吧?你们这些奴婢只管在外守着,不管里面主子死活了吗?”
这话说的严重,云鸢和月心都连忙跪了下来,不知如何是好。
“本王好着呢,不劳惦记。”白子秋阴着脸开门走了出来。
白钧文一看门开了,迈起一只脚就越过门槛踏了进去,却被白子秋给生生逼退了回去,白钧文讪讪地笑了笑:“七叔不请侄儿进去坐坐?”
白子秋随手就要关门,声如寒冰:“去书房。”
眼看白子秋就要把门关上了,白钧文从他臂弯下探了头进去,急喊了几声:“妙妙——妙妙?我来看你来了,妙妙快出来——”
“啪”地一声白子秋毫不留情狠狠地关上了门,幸好白钧文反应快,不然鼻子就要碰上去了。他立起身来,笑道:“侄儿这一路已经很累了,一步路都不想走了,书房就不去了吧。我看就在这屋就成,侄儿也是常来的,七叔不必跟侄儿太见外了。”
“书房就在隔壁,费不了多少路。”白子秋说罢头也不回地往书房走去。
白钧文看着卧房的门,他有一种预感,他的妙妙肯定就在这个屋子里,眼看妙妙就在屋后,却不得见,他有些不甘,上前一步就要推门。
月心眼疾手快,连忙拦住了:“长孙殿下,书房在这边,请——”
这么大白天地,直接强行进人家屋子是不大适合,他既然来了,也不差这一会儿,有些事白天做不了,晚上就好办多了……
白钧文愣愣地看了会儿屋门,掉头往书房走去:“七叔,等等我。”
进了书房,白钧文一眼就看到了墙上挂着的一幅裱好的画,画中一只小白猫安然地趴在软垫子上歇息,耳朵尖有两簇黑毛,尾巴随意地摆在一边,尾巴尖上还有一只猫爪印,他立刻就认了出来:“这不是妙妙吗?七叔这画的真不错,把可这画赠给侄儿可好?”
白子秋的脸直接黑掉了,他倒忘记了这幅画的事情了。这小子真是眼尖,一进门就看到了这画,也不管主人家愿不愿意给,张口就要。这画是他和卿卿一同作的,独此一副,怎么可能舍得给他?
白子秋强行转了话题:“钧文啊,我们不如去花亭坐坐?最近园子里好花开了不少,景色也是不错的。”
白钧文大手一挥,自己找了椅子坐了下来:“不必麻烦了,七叔。我现在觉得这书房挺好的,看着七叔画的这幅画,我就心旷神怡,若是能带回去日日赏阅,就更好了。”
白子秋看着他,皱了眉,小时候觉得他这个侄儿也挺乖巧可爱的,怎么现在觉得他这么难缠?
“不如……七叔再给你画一幅新的?”
“哪那么麻烦!侄儿一眼就相中这幅画了,别的都不如这一幅,尤其是那猫爪印,好玩的紧,七叔只要一同意,我这就叫吴丁过来收画。”
白子秋默默看着墙上那幅画,不语。
“七叔,不过是一幅画而已,都不愿给侄儿吗?”白钧文摆出了一脸委屈相,“七叔当时来我宫里要妙妙,我想都没想就给七叔了,如今侄儿要七叔一幅画,七叔就这般犹豫不决,着实伤了侄儿的心哪。”
白子秋太阳穴跳了几跳,他这个侄儿歪曲事实的功夫倒是一流,若再和他扯下去,恐怕他能编出更多歪理来。
“猫和画,都是本王的。猫,本王不会给;画,本王也要自己留着。你若想要,尽管趁夜里无人来拿,就看你这次偷不偷得走了。”
白钧文没想到他会拒绝得这般利落,被人拒绝了不说,还被说中了自己的小心思,面上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七叔怪会说笑的,什么‘偷不偷’的,这‘偷’字用的多不恰当,侄儿怎么会是那种人呢?七叔既然不愿给就算了,等我回去了,我自己画一幅挂我屋里也是一样的。”更何况,就算是真的想趁夜来“拿”这幅画,你这边早有防备,我还怎么“拿”?
白子秋冷哼道:“你倒是想得通透。”
“那是自然。”白钧文起身来到白子秋身边,一脸谄笑,“七叔,我来这许久了,为何……不见妙妙啊?”
“哦?”白子秋佯装听不明白,“你不是来看七叔的吗?”
“当然是来看七叔的,七叔你这面色红润,身强力壮的,活上个百千岁的不成问题!只是我既然来了,也想顺便看看妙妙不是?毕竟我也养了它一些日子了,难免心里惦记。”
“本王倒觉得,不见为好。”白子秋淡淡地道。
白钧文太了解他这个七叔,七叔说话若带了语气还好,若是说话不带语气,平平静静的,那就是没有商量余地了。可他这次好容易跟那李老头求了一天假,为的就是来看一眼妙妙,他不愿就此放弃,他还想再搏上一搏。
白钧文一边瞟着七叔的脸色,一边试探着道:“七叔,我就是来看看妙妙,又不会把它怎么样。七叔不要这么小气了,我保证就看两眼,就两眼。”
白子秋不理他,而是悠然地踱了两步,走到书桌后面坐下,随手从身后的书架上抽下来一本书,在手里随意地翻阅着:“钧文,最近李太傅都讲了些什么?”
白钧文嘟囔道:“不过是些古板死理,有什么好说的。我们不如来聊聊妙妙怎么样?妙妙近来可好?它嘴可叼了,吃的东西色香味样样都要有,少一样都不行,也不知最近瘦了没有?”
“你这个年纪,还是要以读书为主,旁的容易分神的东西,还是少接触为妙……”白子秋翻着手里的书,抬眼看了过去,却看到了白钧文身后的窗户边上,一颗头探了出来,那头上戴着一支双蝶玉钗,眼睛斜着往里看。
白子秋眉头一皱,把书往桌上一摔:“钧文,你不是想去本王屋里坐坐?让月心带你过去坐会儿。”
白钧文眸子一亮:“当真?七叔真让我去?”
白子秋冷冷地道:“再多问一句就别想去了。”
“去去去,这就去!”他今日一来就猜定,妙妙肯定在七叔的卧房里,可是七叔不让进。他本想采用迂回战术偷偷过去,没想到他这里的计策还没想好,那边七叔竟然主动要他去了,他便片刻也没有犹豫,忙欢欢喜喜地应了,生怕七叔再反悔。
“你先去,本王还有些事,一会儿过去找你。”白子秋朝屋后窗外看了一眼,那颗头已经躲下去了。
这女人,真不让人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