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刨键盘累断腰, 被盗文只能吃泡面, 苦哇
楼下忽然传来汽车引擎发动的声音,尚未未噌地一下直起身子, 伸长脖子往窗下看,只见费华庭的车划出一道半椭圆的弧度, 纵入一丛翠竹中, 不见了踪影。
“咚”一声歪倒,俯卧,白嫩双脚用力蹭了一下被单,同时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啊……好烦……”
老公去公司做事,留她一个人独守空房, 这哪里是休养, 分明受罪。
静止一分钟后,猛然翻身坐起, 俯身捞起床头柜上的手机。
一个越洋电话打给闺蜜翟漾。
“漾儿, 江湖救急,求你指点迷津。”
加拿大时间晚上九点, 翟漾正在公寓书房回复国内公司公关应急方案,不是很想接这通电话。
敲击键盘的声音清晰入耳,尚未未为自己因个人情感问题打扰闺蜜工作这种举动,感到十分……理所应当。
两人相识二十年,尚未未从来没发现有什么事能难倒翟漾, 极强的心理承受能力, 精准的判断力, 强悍的执行力,是她无往不胜的法宝。
像这样一边回复邮件,一边为闺蜜解疑答惑,根本就是小case。
翟漾问:“跟你老公吵架了?还是你婆婆给你穿小鞋?”
尚未未双腿一盘,挺直脊背,郑重其事:“漾儿,我跟你说件事,你不许笑我。”
翟漾:“我已经有半年没有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了,正好借此缓解一下工作压力。”
尚未未顿了下,小小声说:“我还是处~女,好不好笑?”垮下肩膀歪着头叹气,“是的,你没听错,已为人~妻的我依然保持完璧之身,是不是很棒棒。”
混合着噼里啪啦的键盘声传来的还有翟漾淡而冷的“哈哈哈哈哈”,像某种机械发出的怪异声音,不带一丝情感成分。
翟漾丝毫不觉意外,她混迹传媒界十个年头,早就听闻费家三公子费华庭不近女色,清心寡欲;在公开场合偶有交集,他的高冷气场也令她这个业内闻名的公关能手感到无从突破。
尚未未又把唇印和对他性取向的怀疑一并告诉了翟漾:“据我的观察,他有洁癖的,居然不嫌弃我的唇印,到现在都没擦掉,是不是不太合常理?”
翟漾这才表现出一丝作为知名情感女博主的兴趣。
“你确定他故意没有擦掉你的唇印?那至少说明两点,一,他不是弯的;二,他并不讨厌你。”
“真的吗?”尚未未双眼发亮,差点没从床上跳起来直接给翟漾磕头,“那你说接下来我该怎么办?”
“直接办啊。别忘了你是正室,明媒正娶的。”闺蜜恨铁不成钢,“当三儿的都没你这么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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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七点钟,费华庭回来了,尚未未隔窗看到他的车驶进院子,连忙跑到镜子前捋捋头发,再抻抻裙摆,然后凹出一个优雅姿态往楼下去。
尚未未来到一楼客厅,费华庭推门进来。
“老公,你回来了?累了吧?”看到费华庭那张清俊容颜,尚未未的脸上不由得绽放出甜美微笑,一面伸手接过他的外套。
“还行。你怎么样?今天觉得好些了吗?”费华庭看了一眼尚未未,往洗手间走去,路过她身边的时候,一缕淡淡清香浸入鼻腔。
洗手间敞着门,费华庭站在洗手台前,水流清柔冲洗他修长白净的大手。
尚未未走过去倚着门看着镜子里的他,他低垂着头,眉目微敛,似有一抹温柔浮在脸上。
尚未未:“不太好,对你的思念深深折磨我的心。”
“你辛苦了。”费华庭从置物架上取下毛巾,细致擦拭手上水渍。
尚未未肩膀一垮,长叹息。
“这个时候难道不应该说,我也是吗?”
“你们女人喜欢听谎言?”
当胸一剑,尚未未差点吐血而亡。
忍不住翻个白眼:“你很了解女人嘛。”
费华庭面无表情挂好毛巾,侧身越过尚未未走出洗手间,径直朝餐厅走去。
大概忙了一整天又累又饿,一落座费华庭便埋头专注吃饭,完全没有和尚未未交谈的意思。
尚未未心中嘀咕,难道自己刚才说他了解女人,不经意戳到他某种不可言说的痛点?
哼,小气鬼。
你不理我,我还不理你呢。
忽然听到他出声:“爷爷让我们明晚出席一个活动。”
和他一起出席活动?
尚未未想想就觉得新鲜有趣,毕竟是第一次嘛,她不由脑补主持人介绍他们的台词:有请费华庭、尚未未伉俪……
吼吼,好带感!
出于好奇,尚未未随口问道:“爷爷怎么想到让我们参加活动?是什么活动啊?”
费华庭垂眸扒拉一点米饭就着青菜吃下去,然后语气平淡道:“因为二哥害你受伤,他手上的甄元收购案就交给我做了,明天的活动主要是为了和甄元那边的人接触一下。”
尚未未抬头看着费华庭,不由愣了愣,自己受了这么点小伤就给老公换来这么大一块蛋糕,简直不要太划算啊。
不对,自己哪有这么值钱。
甄元收购案这事媒体早已捕风捉影地传播了一番,尚未未自然也有所耳闻,翟漾也曾和她讨论过,说甄元是块硬骨头,并不好啃,一旦做成,华林集团市值不知道要翻多少,而经手的负责人也会因此扬名立万,威震八方。
如果费华庭真的对这个项目有想法,那她这次受伤的事最多是他在实现某个目标的过程中的一个契机。
且不论这里面有什么不为人知的较量与纷争,收购案这么重要的事作为贤内助的她当然要全力配合。
尚未未挺了挺脊背,点点头:“嗯,好,是应该接触一下。”郑重其事的样子仿佛她的肩头承载着大费国的半壁江山。
费华庭吃完饭,搁下碗,起身准备上楼,看也没看尚未未说:“我还有一些资料要看,先回房,你也早点休息。”
“哦。”此情此景隐隐有熟悉之感,真是棒棒的。
尚未未坐在桌边默默叹息,又要她独守空房,作为一个拥有正常生理需求的人,一个貌美如花的女人,一个有老公而老公又在身边的貌美如花的女人,是不是她有什么需要就只能借助自己的手或某种工具?
不,作为一个致力于追求美好生活的新时代知识女性,绝不能遇到点挫折就退缩,必须奋勇而上。
尚未未望着费华庭的身影消失在书房门口,握起拳头无声地给自己加了下油,然后撩一下头发,冲厨房道:“季阿姨,帮我拿一瓶红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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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华庭忙完工作,刚洗完澡躺在床上,听到外面传来敲门声。披衣下床来到门边打开门,只见尚未未站在门外。
微醺的酒气混合着她发间的清香一并涌入房间。
费华庭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
尚未未仔细观察费华庭的反应,挫败地发现他的表情和眼神毫无变化,没有惊喜,没有惊艳,连一丝意外也没有。坦坦荡荡,毫无杂念,以至于尚未未怀疑,下一秒他就会对她说:“老衲准备就寝,女施主请留步。”
哦不,请回。
尚未未想掉头逃走,挑战难度太大,她又有点信心不足。
然而,和她来一样,她走同样需要一个理由,后者的理由更难找,难道她要说自己迷路摸错门,或者梦游?
正头疼找不到理由呢,听到费华庭低沉充满磁性的声音自头顶飘下来。
“有事吗?”
费华庭伸手拎一把椅子,一顿,放下:“坐下。”
尚未未乖乖坐下。
费老爷子看看他们小两口,呵呵笑道:“你们这样很好。”又看着尚未未打趣道,“华庭打牌的时候,你是该看着,好叫他多赢点。”
顿了顿,老爷子似有所指又道:“我听过一句俗语,丈夫是搂钱的耙子,妻子是装钱的匣子,话糙理不糙,妻子稳稳坐镇大后方,一个家才能和睦幸福兴旺。未未,你说是不是?”
尚未未乖巧一笑:“爷爷说得对。”
费老爷子言犹未尽:“以我看,华庭的性子就像烈马,表面沉稳,实则桀骜不驯,未未得费心好好管着他点才行。”
尚未未:“谨遵爷爷教诲。”表面轻松自如,实则内心压力山大——我早早就已经被他驯服了,哪里驯服得了他。
费老爷子说完,啪地一下,打出一张七万,费华庭修长手掌一推,牌底朝上:“胡了。”
费老爷子哈哈大笑,拿起一叠钱,放在尚未未面前:“未未,你看看,你的运势有多旺。”瞧一眼费华庭,“华庭娶了你是有福的。”
老爷子这话,满屋子的人都听到了,脸色好看的却没几个。
新局开始,老爷子一边摸牌,一边问费华庭甄元那边进展如何。
费华庭悠然自得调整牌序,同时根据老爷子的问题,简单汇报情况。
这时费温恺和张纯美脸色变了变,对视一眼,眼神别有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