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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知道,他有多害怕再一次失去他,当褚雨宣的身体贴进他怀里的那一刻,贺南心中好不容易筑垒起来的防线瞬间崩塌。
他到底还是败在褚雨宣手中,即便这个人跟随他,是为了钱。
贺南背部弓起,含着褚雨宣的唇,手臂紧紧禁锢住褚雨宣的腰,手心用大的惊人的力道揉着他的后背,仿佛要将他整个嵌进自己的身体里,与他融为一体。
没有人,能比你更甜。
这么想着,贺南捏高褚雨宣的后脑勺把他整个脸扬起来,他吮完褚雨宣唇瓣上的红酒和眼泪后,打开他的唇瓣,舔舐他的牙齿,吻的炽热而浓情。
不知道是酒精开始上头,还是贺南吻技太好太有魔力,从唇上传来的滚烫触感仿佛要夺走褚雨宣全部理智,使他全身泛起旖旎,忘记了呼吸,大脑一片空白,甚至情不自禁的从唇角溢出一声轻吟。
感受到手心的褚雨宣的肌肤发了烫,跪在沙发上的膝盖也彻底发了软,整个人可怜巴巴的挂在他身上,贺南才意犹未尽的舔了下褚雨宣流出唇角的口水放开他。
然后横扫了杜凯的一眼,一把抱起瘫软的褚雨宣。
他来的时候正在开会,身上只穿了一件白衬衣,此时已经被汗水浸透了,于是出门的时候扯下门口挂着的褚雨宣的白西装外套包在褚雨宣身上。
“宣哥!”被突如其来的激情大戏刺激的体无完肤的杜凯猛地握紧拳头跟了出去,并在电梯口堵住贺南:“你放开他!”
“放开?”贺南紧了紧怀中的褚雨宣,对盖着一半脸庞的害羞的埋在他怀中的褚雨宣满意的勾勾唇:“如你所见,雨宣选了我。”
杜凯沉痛的看着背对着他的褚雨宣,哆嗦着嘴唇:“宣哥喝醉了!”
贺南嘴角勾起一抹带着冷意的玩味:“奥,莫非刚才的吻戏你看的不过瘾,想看场更刺激的,嗯?!”
“贺南,你不要太过分!”杜凯双眼嗜血的嘶吼道:“如果宣哥真想跟你走,不会等到现在!”
“是吗?!”贺南握住褚雨宣的手猛然加重几分,语气越发阴冷起来:“你认识我,而且,好像对我们之间的事情很了解?”
“!!!”褚雨宣怔住了,难道杜凯调查了他,那么晨晨是贺南的儿子的事情……
问完,看着杜凯脸上凝固的表情,感受着怀里褚雨宣慢慢僵硬的脊背,贺南的眸子危险的眯起来,他抱着褚雨宣向前一步,居高临下的睨着杜凯:“怎么,说说看,我也很想知道,雨宣为什么要等到现在才跟我走!”
为什么分手,为什么他妈的非要等到现在才跟他走!贺南在心中咆哮。
杜凯咬着牙攥着拳头怒视着贺南不吭声,以贺南对褚雨宣的感情,他不认为供出晨晨对他会更有利。
正在这时,刚派人把丁海康抬走的项圣杰也飞快跟了上来,不由分说扯开杜凯,护着抱褚雨宣的贺南进了电梯。
项圣杰这次开的是四座跑车,说白了,之所以他会跟来,还是因为褚雨宣卖身的消息是他先得知并告诉贺南的。
除了对褚雨宣,贺南是个非常高傲且冷漠的人,随了贺父,遇事十分杀伐果断。
像贺南这种模样身材加上在公司的地位,那就等同于在公司放了个行走的荷尔蒙炸.弹,然而贺氏公司的人,没有一个人敢肖想甚至在背后议论贺南。
贺南在公司的形象,那是真霸道冷酷。
所以除了江逵,没人敢在贺南面前嚼舌根,何况他们也不知道褚雨宣对贺南的意义。
今天下午,恰好项圣杰找贺南办事,而江逵接到消息时,贺南正在开重要会议,这是贺南的父亲贺达手术后第一次召开的领导会议,江逵不敢贸然进去。
然而,这个会议要从下午三点进行到六点,项圣杰知道有关褚雨宣的消息后,没有犹豫太久便直接闯了进去,然后在贺达杀人的目光中把贺南拖了出来。
项圣杰把这件事告诉贺南之后,贺南第一反应就是攥着拳头说不管,然而,在项圣杰意料之中,贺南离去的步伐撑不过三步,就拽着他的衣领两眼血色:立刻,带我去见褚雨宣!
坐在驾驶座的项圣杰从倒车镜眯眼看着贺南把褚雨宣面对面抱坐在他腿上,解开他身前的衬衣纽扣,弓着身子拿毛巾为褚雨宣擦拭洒在胸膛上的红酒。
想象着褚雨宣此时会是怎么一种委屈娇羞的模样,敞开的胸膛又是怎样的白皙诱人,项圣杰突然呼吸困难:艹,褚雨宣就像是书里那种散发雌性激素的omega,即便什么也不做,便能释放出诱人犯罪的信息素。
“!!!”敏锐的察觉到项圣杰越发火热的目光,贺南把毛巾别在褚雨宣染着红酒的裤腰上,合上他的衣服抬头盯着项圣杰道:“最近的五星级酒店。”
对上贺南的眸子,项圣杰打了个恶寒,缩着脖子收回目光:“遵命,大人。”
祈安市古时名字叫鄄州,最大的湖便是鄄湖,鄄湖茶楼不远就是祈安市最豪华的鄄湖酒店,项圣杰只用五分钟就把车子停在了酒店门口。
贺南拉紧褚雨宣身上的西装外套,直接踹开车门抱着他下了车,项圣杰则快速绕过车头帮贺南开房间。
项圣杰直接开了两间总统套房,临湖的房子没有建太高,最高只有七楼,而总统套房就在顶楼。
项圣杰像个老管家一样哈着腰把贺南和褚雨宣送进了房间,正准备走,只见贺南把褚雨宣放在玄关处,冷冷说了句:“滚进去洗澡!”
项圣杰:“……”
看着褚雨宣低着头抿抿唇,然后脚步虚晃的转过身走了进去。
就算褚雨宣再过分,那小模样也看着让人揪心。
“贺南,”项圣杰听到浴室的关门声,拧眉靠在门口道:“你这样不好吧?”
“那你让我怎样!我他妈没被他逼疯就不错了!”贺南换了下鞋子,边转身走进屋,边道:“有烟吗?”
项圣杰无奈跟上。
坐在沙发上,项圣杰掏了烟和打火机递给贺南,待贺南点燃后把烟和火机还给他,项圣杰终于开口道:“我刚在茶楼碰见了一直跟在褚雨宣身边的梁宴。”
贺南疲惫的吐了一口烟雾,身子向后仰靠:“所以呢?”
“祈安要发生的事情能这么快传到泰城,甚至是你贺氏公司,”听到贺南反问,项圣杰点燃烟的动作停顿了一下,认真道:“你不觉得奇怪吗?”
“呵~”贺南两腿分开,身子向前,夹着香烟的右手手肘支在膝盖上靠近坐在左侧单沙发上的项圣杰,眯眼道:“你的意思,连他妈的当表哥的也知道,他褚雨宣卖给我比卖给那个糟老头子强!”
“……”呃……这脑回味,虽然他不是要表达这个意思,但是这说法好像也很他妈的符合逻辑,感觉自己闯祸的项圣杰,放下打火机,声音变弱:“我的意思是,或许褚雨宣在走头无路的时候,想到的还是你,你瞧,他不是选择跟你走了吗?”
“你他妈是不是当我傻!”贺南冷笑:“刚才那情种真有那个实力,褚雨宣能走这步棋。”
“……”项圣杰被堵的哑口无声,半天张了张嘴,把烟塞进嘴里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那……你现在打算?”
“如你所见。”贺南的声音里透着忿躁,眸底尽是讽刺:“我已经花了四千万买下了他,是不是比你的囚禁梗玩的更高级一点,起码这一次人是心甘情愿被我艹的。”
项圣杰:这天没法聊了。
又是短暂的沉默后,项圣杰刚想开口离去,就见褚雨宣湿漉着发,裹着长到脚踝的浴巾打开浴室门,缓缓走来了。
刚沐浴后的褚雨宣周身还散发着水雾,在发黄的顶灯下宛如刚下凡的仙子,美的令人窒息。
他白嫩的脸庞此时带着一丝红晕,沾染水汽的本就似醉非醉的狐狸眸此时更是透出妖媚感,原本淡色的唇显得饱满红润,羊脂玉般莹润的脖颈上带着一层水色,微敞的领口处是诱人噬咬的凹陷锁骨,再向下,玲珑有致的腰股后,炫目的是露出一小节的白嫩纤细小腿,还有没有穿拖鞋的小巧脚丫。
那脚丫踩在深红木地板上的样子,惹人癫狂。
然而,贺南的目光落在褚雨宣锁骨间那枚原本浅淡,被温水浸泡后越发清晰跋扈的牙印后猛地沉黯,高大的身子立马从沙发上弹了起来。
从贺南眼中看到杀意,随着贺南大步走近,褚雨宣攥住衣领不安的后退了一步。
“那孙子碰了你?”贺南捏起褚雨宣的下巴,拉开他的手,阴测测盯着他锁骨间的咬痕:“是不是!”
褚雨宣:“……”确实是他妈孙子咬的。
“贺……贺贺贺南……”自觉坑了褚雨宣两次的项圣杰脑子终于灵光一次:“那是你当年咬的吧。”
“!!!”贺南脸上的表情凝固一瞬,抬头对上褚雨宣裹着水汽的明眸,躬身在褚雨宣的咬痕上轻啄,还暗戳戳用唇蹭了下感受感受是旧伤还是新痕。
感受完,贺南满意的抱起褚雨宣,把他放在沙发上,蹲在褚雨宣面前握住他冰冷的脚丫包在火热的手心揉了揉:“怎么光着脚出来了,半夜又该腿疼了。”
项圣杰:……
他觉得贺南已经被褚雨宣逼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