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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可爱, 此为防盗章哦, 订阅比例不够 “奴才今日又得了个好玩意儿。”
七皇子淡然的看了高华手头的东西一眼:“你时常带给我的东西,是怎么来的?”
“这……是来自民间。”
“民间?”
高华想起,七皇子并没去过民间, 不由暗自打嘴。
这不是勾起七皇子的伤心事吗?
可他却并未这么想,总是死气沉沉的七皇子却轻柔的勾起了一个笑容:“我可以……出去看看吗?”
高华犯了难, 毕竟太子一直养着七皇子, 没有太子的许可……应当是不能的。
空气里满是沉默, 高华也没那个胆子。
正当此时,太子从里面走了出来。
他的手放在了七皇子的头上,惹得七皇子身体微颤。
高华吓得脸色发白:“太……太子殿下!”
“小七想出宫?”
七皇子低着头, 狠狠的摇了摇头。
太子露出了笑容, 如慵懒自开的睡莲:“只要你跟我说,想出去, 我便带你去看看如何?”
可七皇子已经被太子养乖了,根本不敢违逆, 只是一直低着头身体微颤着。
高华猛地跪倒在地, 不断朝太子磕头:“太子殿下, 是奴才的不是, 奴才不该教唆七皇子。”
他磕得极为用力, 石板上没多久就染上了一层淡淡的血红。
七皇子的嘴唇终于动了两下,声音微弱的朝太子说:“皇兄, 高华这样磕得我头疼, 让他先滚吧。”
太子似笑非笑的看向了他, 这目光完全看穿一切。
“滚吧。”
高华的身体一僵,知道自己的无力与弱小,径直的滚出了这个地方。
七皇子被太子带回,又到了服散的时间,下面的阉人呈上了寒石散过来。太子方才在饮酒,将那些白色的粉末吃进去之后,脸上露出极乐的神情。
“来,同我饮酒!”
太子强势的抓住他的手腕,将七皇子拉入到自己的坏里,酒樽里的酒被太子强势的喂到了他的嘴中,七皇子狠狠的咳嗽了起来,白皙的脸颊浮现了一抹红色。
太子的表情满是戏谑:“好喝吗?”
七皇子嘴唇动了两下:“好喝。”
因为服散,热气全都散出来了。太子的衣衫微乱,露出大片的胸膛,看上去风流而俊美。
底下的人不敢看过来,生怕被太子给挖了眼睛。太子的容貌出众,初临朝的时候被人说过不够威严,太子便一直不喜自己的容貌。
除了七皇子能直视太子而不被责罚以外,任何人盯着太子的脸出神,都会被太子所责罚。
“小七,怎么不看我?”
“宫人们都不敢看皇兄……”
“他们是他们,你是你。”太子的话一顿,转而露出微笑,“被你看着,我心甚喜。”
七皇子果真抬起头看向了他,他的瞳孔偏茶色,光线照耀的时候,犹如琉璃珠子那样好看。
逐渐的,太子的眼神都变了。
那绝对不是一个兄长看弟弟的表情,七皇子的心里升起一股害怕。
“小七,让我亲亲你。”
不知是不是醉酒,太子说出了胡话,而且因为服散的缘故,他变得任性至极。
之前太子也有亲他,七皇子只能被迫承受罢了。他狠狠的闭上了眼,忍受着这样的屈辱。可没想到太子竟然抓起他的手,径直的把他带到了花园之中。
梨树散落了一地,花瓣在地上被铺满。
太子重重的压了上去,七皇子的表情一变:“不要在这里。”
“什么?”
“我不想被人看见。”
太子不会对他做什么,顶多就是亲亲罢了,总归是忍着自己的欲/望的。可听他这么说,太子的心头难免一阵刺痛:“……小七,我甚欢喜你。”
七皇子低着头,脸色苍白,并未回应。
他哪里敢回应?
太子说:“你想要什么,锦衣玉食,无上权利,我都可以给你。只是……别对我这样。”
七皇子眼底透着阴霾,他很想问,我若要你的太子之位呢?
你也会给吗?
理智阻止了他,七皇子并未问出口。
正当太子快要亲吻上去的时候,那边竟有人影闪过,太子抬起头却见一个身穿官服的三十来岁男子朝他们走来。
待他走进,竟看见太子将七皇子压在身下,两人皆是衣衫不整,那人不由脸色煞白。
“你是何人?”
“臣……臣乃边关一官吏,名叫章文,奉命调任皇都。”
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七皇子朝他多看了几眼。
太子似笑非笑的问:“怎么了?对这个人感兴趣?”
七皇子连忙低下头:“没有。”
太子的脸色顿时就变得不好,他向来这样喜怒无常,服散之后越发明显。
而后来,章文同七皇子交往过密,被太子三番四次的发现。
而且章文时常送些东西过来,原本太子也不甚在意。却没想到某件事情之后,太子却下了杀章文的心思。他随便找了个理由,让先皇对章文动了五马分尸之刑。
林瑾之说到这里,满是疲倦的看向了韩铮:“你知道那件事情是什么吗?”
韩铮抬起头,眸光微闪,似乎在等待着什么答案似的。
“贵妃觉得太子同七皇子的关系太近,察觉到了太子喜欢七殿下。贵妃便吩咐奴才对七皇子下了迷药,引得章文到七皇子寝宫,让太子亲自看见。后宫的脏污之事本就出奇的多,这件事情还是高华发现的。”
“是……凌王殿下杀了我义兄?”
林瑾之艰难的点了下头,据程寒临终前说,还有另一层秘密:“韩铮,你知道你义兄为何对七皇子那般好吗?”
“为何?”
“陛下的生母乃是一宫女,而章文便是那宫女的弟弟。”
韩铮的眼里闪过错愕,心头顿时变得慌乱起来。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要是你义兄泉下有知,你竟然这般虐待他的侄儿,他会如何想?”
韩铮僵直了身体,脸上的青筋凸起,憋了一口气迟迟呼不出。
他的脸色变得涨红,心里犹如刀刺那般满是痛苦。
韩铮只是单纯的觉得,想要给抚养他的义兄报仇。却没想到真相竟然是这样,原来那个凌王才是始作俑者。
他痛恨起自己的愚笨,不仅失了义,还恩将仇报的把楚宴困在笼子里。
韩铮重重在地上一锤,右手因为那个力度而开始流血,他本人毫无痛感似的。
许久之后,韩铮才目光如炬的朝林瑾之说:“给我松绑,我要救陛下!”
听到他这样说,林瑾之心里的大石终于放下:“还不算晚。”
要是当真被凌王奸计得逞,他重夺皇位,楚宴大约会落得更加悲惨的下场。
林瑾之去给韩铮松了绑:“凌王千算万算,大约没算到当年那个章文和陛下的关系。”
—
外面传来嘈杂的声音,楚宴朝那个方向望了过去。
没过多久,他便看见一个人穿着盔甲,径直的朝着他走来。
大门被敞开了,因为逆光的缘故,楚宴一时没看见对方的脸。强光让他的眼睛眯了起来,楚宴轻声问了一句:“信王?”
对方闷声的说道:“猜错了。”
听见他的声音,楚宴不由睁大了眼,在清楚的看见他的脸以后,楚宴不再躺在那边,而是站起身子,同他平视。
帝王的尊严,让他不想再屈居这个人之下:“你竟然还敢来见我?”
凌王痴迷的看着楚宴的脸,他已经有好久没见过楚宴了,这几年楚宴果然更美了,这样看过去的时候,让他沉醉不已。
只不过楚宴看着太单薄了些,不如之前跟在他身边的时候养得好。
“林瑾之那个白眼狼,你对他这般好,他还是背叛了你。”
楚宴脸色一冷:“你到底想说什么?”
凌王的精神似乎有些不对劲,朝他跨前了一步:“我想说,萧宸,唯有我才是永远不会背叛你的。不管你幽禁我也好,废了我的人也好,我都不会怪你。”
凌王深情的模样,却换来楚宴一句冰冷的:“滚!”
凌王脸上的笑意一收,看着被锁住的楚宴,忽然闷闷的笑了起来:“林瑾之把你关在这里了?地下的红绸真适合你,衬得你肌肤如玉,靡艳动人。”
楚宴的脸色更冷,这是什么形容词?还当他是当初年幼而不得不依靠他的孩子吗?
凌王说着,竟然朝楚宴的方向径直的走了过去。
“林瑾之欺骗你,对你做这种事,我就不会。”
“林瑾之能做的,我也统统可以做,萧宸,你为何不能对我有一丁点儿的喜欢?”
眼看着凌王离自己越来越近,楚宴露出一个讥讽的笑容:“他能给我艹,你能吗?”
听到楚宴的话,凌王的脚步一顿,古怪的看向了楚宴。
“宸儿,你变了很多,以前的你可不会这么跟我说话。”
楚宴觉得可笑:“以前?你在跟我提以前吗?以前的我,活得不如一只狗。”
第二章
[别冲动,冲动是魔鬼!]
[公报私仇,小心眼,变态!]楚宴在心里暗骂着燕王,不就是在外面拉了他一把让他出糗了吗?
楚宴怯怯的问:“什么洗干净就关笼子?王兄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别给寡人懂傻,寡人最不喜这样,懂吗?”
楚宴的表情随之一僵,他当真不觉得燕王的口气是在开玩笑。
况且……在周王宫里,他所见的厌恶,并不是作假。
“来人,准备干净衣裳,寡人要去沐浴。”
“诺。”
外面的宫人去准备干净的衣裳了,也有人进来推着木质轮椅到了里面的浴室。
里面整个池子很大,白玉做的阶,池水氤氲着雾气,里面布置得十分风雅,最让楚宴觉得意外的是,里面竟然还插满了红梅。
看来这东西应是燕王心爱之物,日日都会换新的吧。
“怎么不解衣衫?”
对方仍旧一副散漫的表情。
楚宴身体一僵:“王兄为何不洗?”
“这里是药泉,雾气蒸发而起的时候能让寡人的脚好受一些,等身子暖和了,我自然会下去洗。”
楚宴点了下头,走到那边去,解着衣衫的手都是颤抖的。
等好不容易解开,他走到了泉水中间,玉簪拔下的时候,墨发也跟着散落一地。发丝迤逦的没入水中,从这个角度,只能看见楚宴雪白的双肩,以及他的细腰。
光是这个背影,已经美到不可方物,燕王看得稍有些入神。
直到宫人前来,打翻了正要换走的花瓶的红梅,燕王才如梦初醒。
“大王恕罪,大王恕罪!”
他看向宫人,发现对方虽然喊着这句话,眼神却时不时的落入楚宴身上。
……连太监也能勾引吗?
燕王有些好笑,也不知哪里来的妖,这般蛊惑人心。
“下去。”
“诺。”
里面就剩下他们二人,燕王的腿被药泉的热气一蒸发,疼痛也舒缓了不少。
他穿着衣服走到了泉水中间,轻轻撩起楚宴没入水中的墨发,让后放置于手心。
那那缕发丝,竟然径直的滑落至下,半点也抓不到。
“王、王兄?”
楚宴回过头去,半咬着唇,似乎眼睛都要羞红了。
燕王看到他身上的痕迹,伸出手指抚摸到那个地方:“谁打的?”
楚宴的心忽然一颤,想起那日代替燕离时,纪止云说燕离在牢中受了不少虐打,要想以假乱真,他身上也必须留下这样的痕迹。
自然……是被纪止云的下属给打的。
“牢中。”
楚宴紧闭了双眼,却听燕王轻佻的一句笑声:“撒谎。”
被人直接戳穿,楚宴的心将至谷底。
还好燕王没有深究下去,他碰了一捧清泉,浇在楚宴的身上。
那些水珠,便在他的身体滑落而下。
“王兄在做什么?”
“自然是帮你沐浴。”
“……王兄莫拿我打趣。”
燕王一挑眉:“不然你以为在做什么?”
楚宴一时说不出话来,总觉得燕王对他的态度不像是好。
两个男子一同沐浴,本就古怪,况且这个人还是尊贵的燕王。
楚宴压下心里的想法,很快便洗完了。
他裹上了新衣,手腕的疤痕极其可怖。他不想再看,因为一旦细想,就会想起那个雪夜,纪止云亲眼看着他……被打得吐血。
血水染红了雪地,落下一地梅花般的痕迹。
他疼得下意识用手去挡,手也受了伤。
他要让他代替燕离去死,还因为害怕被人发现他不是燕离,就在他身上制造了同燕离一样的伤口。
一处一处,皆是拜纪止云所赐。
只要一想到那件事,楚宴心就会痛到麻木。
楚宴连忙穿好衣衫,想要离开此处。
也许是白色的雾气太深,让他整个脑子都开始胡思乱想了。
没过多久,燕王也洗好了。他依旧推着轮椅出来,似笑非笑的看着楚宴:“离儿,王兄准备了东西要送于你。”
话刚落下,便有宫人呈上了托盘,上面用红色的绸布盖着。
燕王将东西拉了下来,是一条寒铁的锁链,在昏暗的灯光之下,散发着微微的光泽。
楚宴睁大了眼,心里的不安更深:“这东西……”
“送与你。”燕王的语气瞬间变冷,“给离殿下带上吧。”
“诺。”
楚宴想挣扎,可他被两个宫人压住了身体,狼狈的跪在地上。
而那根锁链,就这样锁在了他的脖颈之上,就像是一条狗的牵引绳那样。
楚宴脸色泛白,终于懂得在周王宫燕王看他的眼神到底是什么。
——恨。
“我这腿,是昔年你拿我当狗,牵在雪地里让我爬继而伤着的。离儿竟还对我一点戒心都没有,莫不是觉得寡人会以德报怨?”
楚宴想要说自己不是燕离,却被两个宫人给捂住了嘴。
“呜、呜。”
“嘘,大晚上吵闹不好,你说呢?”燕王依旧是那副散漫的表情。
楚宴忽然就不闹了,他憎恶起纪止云和燕离来,若非他们……自己能成这个样子吗?
“你在恨谁?我吗?”
楚宴摇了摇头,被捂住了嘴,仍旧说出了那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