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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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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可爱, 此为防盗章哦,订阅比例不够  他开始查楚宴的事, 查了几日, 所有的线索都中断了, 只剩下一个。

    那就是现在还活着的凌王,陛下独独留下了当年知情的凌王, 幽禁在一处别宫。

    韩铮去了那处地方, 他武功高强, 就算外面守着那些人, 韩铮也轻易的翻墙而入,没被其他人发现。

    凌王一身简单的麻衣, 却不掩起高贵的气质。见韩铮而来,他轻声问道:“你是……?”

    韩铮眼神微闪:“凌王殿下, 在下韩铮。”

    “原来是大将军。”凌王的笑容更加真切了几分, 隔得那么远,给韩铮的感觉就像迷雾里看花那样,逐渐分不清, “大将军悄悄来找我,是为了何事?”

    “想必殿下已经猜到了吧。”

    当日凌王因为服散,性格暴躁,却没有被先皇废除太子之位,乃是因为凌王政绩不斐。

    他虽然被关到了别院, 也只是暂时。

    这只猛兽就算被拔掉了獠牙, 依旧是猛兽。

    凌王微微颔首:“想必你是想听我皇弟的事吧?”

    韩铮眼神闪烁:“……凌王殿下愿意告知?”

    凌王轻笑了一声:“请坐吧。”

    亭外微风徐徐, 仍旧带着寒意。韩铮和凌王交谈了一个下午,韩铮听完了当年的事情,就犹如整个人被置身在了凉水里,冷得他打了个寒颤。

    回到宫中的时候,韩铮脸色极差。

    等他又不知不觉的走到了楚宴所在的宫殿,看见林瑾之眼神柔和的抚摸着楚宴的脸。而楚宴就这样沉沉的睡着,周身都笼罩着一层阴霾似的。

    韩铮觉得刺眼,忽然又想起了凌王今日而言。

    他皱紧了眉头,最终离开了这个地方。

    他对林瑾之留了个心眼,开始查起最近的事情。

    没想到结果让韩铮大为震惊,宫中布局已乱,林瑾之似乎在策划着什么事。

    他脸色铁青,狠狠咬牙:“果真如凌王所言,瑾之心软了……!”

    在这样下去,那昏君自牢笼而出,后果不堪设想。他不要紧,可这些从边关跟着他的兄弟呢?

    韩铮眼底闪过痛苦,最终决绝的做出了一个决定。

    联合凌王,拔除林家势力。

    —

    让林瑾之很是欣慰的是,最近的楚宴会乖乖吃饭了。

    他一口口的喂着,而对方也一口口的吃着。

    他们没有互相针对,这样的日子对于林瑾之来说就像是在做梦那样美好极了。

    林瑾之忽然问道:“陛下想出去看看吗?”

    “我被这样锁着,能出去?”

    楚宴错愕的抬起头,黑眸之中带着几分疑惑。

    林瑾之知道他怀疑自己,原本欢愉的心情在此刻沉寂了下去。

    是他太得意忘形了,竟然出言想要关心楚宴。

    林瑾之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稳住自己的情绪:“不必在意。”

    楚宴的声音很哑:“你又想做什么?”

    林瑾之发现他的声音,不由皱紧了眉头。等他仔细望过去,才发现戴在楚宴脖颈的铁环处有勒痕,林瑾之的眼神一凛:“这……”

    楚宴慌乱的低下了头,瞥开眼用手挡住那个地方。

    林瑾之眉头更深:“谁掐你?”

    楚宴不愿意说,甚至故意隐瞒,否则也不会故意拿铁环掩盖勒痕了。

    林瑾之心头大怒:“到底是哪个奴才!竟敢这般!”

    楚宴用极其复杂的眼光看向他:“除了你和韩铮,还会有谁?”

    林瑾之的怒火一收,呼吸凌乱。

    他做过这种事……没想到韩铮也……

    林瑾之有些说不出话来,可胸口却隐隐发疼。

    本就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楚宴也不想在上面继续纠缠。他抿着唇问:“高华怎么样了?”

    那双死气沉沉的眼眸之中,唯关心高华罢了。

    林瑾之觉得更疼,这些日子为楚宴做了那么多事……甚至动用了林家所有势力,没想到楚宴依旧只关心一个阉人。

    林瑾之多想楚宴那双眼眸能重新落在自己身上,哪怕只有一点点的关心也好。

    可心头另一个声音在不断提醒着他,这是他自己不珍惜。

    林瑾之的手垂了下去:“高华……恢复得不错。”

    楚宴松了口气那样:“那就好。”

    林瑾之有些不想待在这里了,逃跑似的离开了这个地方。

    现在什么也别想……去凌王那里问出韩铮挚友的事情最重要。

    出宫前,林瑾之看见了正在御花园的韩铮。

    “瑾之,你要出宫?”

    “嗯。”

    韩铮低垂着眼:“我们好像已经很久没有好好谈谈了……”

    林瑾之急着见凌王,不欲与他多说。可见韩铮这样,林瑾之不由皱眉:“你似乎有话想跟我说?”

    韩铮张了张嘴:“你现在对陛下是什么感情?”

    林瑾之微怔。

    “欢喜,还是厌恶?”韩铮似乎急切的想知道答案。

    林瑾之知道不能暴露,只回答:“自然是厌恶!”

    韩铮终于收起了自己最后一丝真挚和信任,朝林瑾之虚假的笑道:“我知晓了。”

    林瑾之深吸了一口气,坚定的出了宫。

    没想到去别院的时候,林瑾之才发现别院人去楼空,外面程寒的人倒了一地。他找不到凌王,也找不到守将程寒。

    正当他要回宫的时候,程寒才满是鲜血的朝他伸出了手。

    “公子……”

    程寒的口中满是鲜血,林瑾之过去抓住了他的手。

    “撑住!陛下不会想让你死的!”

    “公子……我有事要告诉你。”

    程寒眼看着自己快要死了,一直有一件事情哽在心头无法吐出。

    他的脸上满是鲜血,手一直揪着林瑾之的衣服,似乎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也想把那件事情告诉林瑾之。

    身下满是血腥味,程寒狠狠的咳嗽了起来,最终用微弱的声音讲述了那日的事。

    原来,程寒是凌王埋在楚宴身边的人。

    自楚宴登基所有关于凌王的人都死了,唯有他苟延残喘的活了下来。

    “韩铮义兄……不是陛下之祸,咳咳,乃是凌王。”

    他的气息越来越微弱,待说完最后一个字,终究闭上了眼。

    林瑾之震惊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忽然联想起今日韩铮的异常,心头终于大骇。

    陛下有危险!

    他把人放了下去,为他合上双眼:“……多谢。”

    只是如今,林瑾之害怕到了极点,凌王的人马却行动了起来,掳走了林侯爷。

    作为武安侯的林侯爷有调动一支禁军的能力,而林侯爷被削之后,这股势力就自动落到了林瑾之手里。陛下并没有夺走这个,也算是万幸。

    林瑾之早就布好了这步棋,在韩铮和凌王联合起来的时候,林瑾之就领着他们杀回了宫中。

    大火连绵,足足烧了一夜。

    混战一夜,三方势力却因凌王占领了碧煌宫而截至。

    凌王中途叛变,想必目的就是为了去见楚宴。否则以他终身被囚别院,如何能再次见到陛下?

    韩铮无论如何也不相信自己竟然被凌王背叛,昨夜一直都是他们兄弟冲在前头,所以和武安军作战的大多也是他们兄弟。

    失去凌王那股势力支持,韩铮已穷途末路。

    等林瑾之满身染血的走过去的时候,韩铮才冷笑起来:“你要杀便杀。”

    “韩铮,你是我的挚友,我不会杀你。”

    韩铮紧紧的咬着牙:“不杀我?我情愿你杀了我!我们当初约好一起向昏君报仇,可你做了什么?爱上那个昏君?”

    林瑾之的眼底闪过可悲:“我们都被凌王利用了。”

    “……我知道。”

    “你不知道!”林瑾之抿着唇,“是我小瞧了凌王,从我私自去见他,这件事情就已经开始被凌王算计了。他要借你我之手,想要杀了陛下!”

    韩铮微愣,似乎在判断林瑾之话中的真实。

    武安军死了一半,他无力再抵抗凌王的人马。而韩铮若不和他合作,陛下就真的有危险了。

    林瑾之不得已,讲出了当年的事。

    在听程寒说出这件事的时候,他终于懂得了为何陛下不说,凌王也不说。

    他听见了……也不想说。

    “韩铮,你听着!你的义兄不是陛下杀的!”

    韩铮眼底闪过震惊:“何意?凌王明明跟我说……”

    “无论他跟你说什么,都是想欺骗你,利用你!”

    韩铮的语气急促了起来:“可我又怎么判断你是不是在欺骗我,利用我?”

    林瑾之咬牙:“但愿你听后莫要后悔!”

    韩铮眼底的冰霜一闪,低沉道:“无论是什么,我都不后悔!”

    林瑾之终于忍受不住,这才缓缓说起了当年的事。

    棺材一点点的合上,直到将他的脸全数遮盖。

    “是我的过错……”林瑾之声音沙哑至极,韩铮除了得陛下信任欢喜以外,还是他的挚友。

    林侯爷想杀的人,一个是他的喜爱之人,一个是他的挚友。

    林瑾之走得坚决,回到林家的时候,将林侯爷手里的势力全都占了过来,悲痛万分的让林侯爷去乡下的山庄静养。

    “瑾之,父亲都是为你好,你不能……!”

    “够了!”林瑾之拿出了小册子,“那你说说,你到底是如何预料到这些的?”

    老刘一直在林侯爷旁边,把林瑾之说的话写在林侯爷手心。

    林侯爷的身体僵硬,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我是想让你一辈子安康!陛下会害你性命的!”

    林瑾之抿着唇:“陛下不会害我性命,他有无数次可以夺走我性命的办法,甚至当初叶太医刺向我的时候,他在叶太医手中护下了我,甚至说我的命是他的,谁也不许动。”

    林侯爷脸色一僵:“可他强迫于你!甚至还做了那种事!”

    “我也强迫过他,在这件事情上,我们之前互不相欠。”

    没想到林瑾之竟对楚宴做过那种事,林侯爷一时语塞,不由睁大了眼。

    “这种事情,终不是正途……”林侯爷的气势已经弱了下去。

    林瑾之忽然觉得很累,用一种极其漠然的眼神看着他:“你不是我爹,你到底是哪里来的孤魂野鬼?分明我幼时父亲忠烈爱国。”

    林侯爷一听林瑾之并不信任他,语气里带上焦急:“瑾之,可能你不信,我身上发生了许多古怪的事情,一觉醒来竟然回到了你小时候……我还梦到林家衰败,你帮太子夺位不得陛下喜欢。”

    他说了许多话,全是林瑾之听不懂的:“你是说,你梦到?”

    林侯爷以为林瑾之信了他,急急忙忙的说道:“是!是我梦到的!”

    “就因为这样,你便做了这种事,派出死士刺杀陛下?”林瑾之捏白了手,“陛下早知道是林家派出的死士!还有前些年,你派人刺杀陛下,他也同样知晓!”

    “……”

    “刺杀帝王,这样的罪够抄家灭族,你哪里是要帮林家,分明是想害林家于不义!我爹不会因为一个梦境而这样,你到底……到底是谁!?”林瑾之用极度复杂的眼神看着林侯爷。

    林侯爷的心脏咚咚的跳了起来,他呼吸变得困难,一时之间竟然魇住了。

    他到底是谁?

    他不是林静平,还能是谁?

    见他一个字也答不出来,林瑾之捏紧了手:“老刘!”

    “……属下在。”

    “送侯爷去乡下的山庄静养!这个地方不适合他!你也跟他一起待在乡下,不必再回来了。”

    他不再叫侯爷爹了,而是直呼侯爷。老刘觉得自己听到了什么骇人的事,看着林侯爷的时候,心里都发憷。再加上林瑾之说的不让他再回来了,里面完全藏着杀气,老刘的腿都在发抖。

    “怎么了?”

    老刘直接给林瑾之跪下,哭得泪流满面:“公子,老奴、老奴能不能不陪侯爷去乡下?”

    林瑾之的语气极冷:“若不是你传递消息,死士怎会去刺杀陛下?”

    老刘哆嗦了起来:“老奴只是叫了死士过去,侯爷和死士密谈的时候,老奴并未在里面听着呀!要是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老奴一定会告诉公子的!”

    林瑾之不想听他辩解,只觉这老奴可恶极了。

    “不想去乡下,我便让你跟侯爷一样。”

    跟侯爷一样?耳聋眼瞎,这辈子只能靠他人知道外面的消息……

    老刘打了个寒颤,顿时就不敢说话了。

    林瑾之转身离开了这个地方,独留下林侯爷和老刘两人。

    林侯爷仿佛老了十岁,默不作声的跟着老刘去了乡下的山庄。

    他平生自负,第一次觉得……自己是不是做错了?

    林瑾之说得对,他到底是哪里来的孤魂野鬼,那些记忆又算什么?

    某些事情完全和上一世完全不一样了,他却非得按着上一世的来走。

    被束缚住的人,分明是他。

    后来,老刘陪着林侯爷去了乡下,因为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他越发的嚣张起来,甚至虐待起了林侯爷。

    林侯爷耳聋眼瞎,生活根本不能自理,只能靠老刘,他还这般欺辱他。

    他气得浑身发抖,日日咒骂老刘,而这只换得老刘更加的虐待。

    “都是你!若不是你这个老不死的,我怎会被公子软禁到这种地方来了?穷乡僻壤!分明我儿子都考中举人了!”

    “你儿子考中举人,是谁的功劳?”林侯爷气得吐血,当初就不该帮这白眼狼。

    林侯爷平生第一次体会到了被信任的人推入绝望到底是怎样的滋味。

    当初老刘在他面前卑躬屈膝,说他儿子才华横溢,希望侯爷给个机会的时候,林侯爷念在老刘照顾他的份儿上,便答应了这件事儿。

    林侯爷悔不当初,一直拍着自己的胸口。

    气啊!这老奴竟欺负到他头上了?

    他枉对他当初的信任!

    老刘的行为越发明显,觉得是林侯爷连累了他,分明该享清福的年纪,还被软禁在这里。他对林侯爷的举动便越发过分了。

    直到一日,林侯爷再也忍不住,失手杀掉了老刘。

    官府破门而入,告他一个杀人之罪。

    林侯爷想起自己这一生,老泪横纵,早已经泪流满面。

    他知道错了,也终于体会到了楚宴受了什么伤害。

    被最信任的人背叛,那将会是痛不欲生。

    然而这些,全都是后话了。

    —

    等额头的温度褪下来的时候,楚宴重新睁开了眼。

    林瑾之已经守在他床边多时,看见楚宴醒来的时候,惊喜万分的迎了上去:“陛下!你终于醒了!”

    可楚宴敛回了自己的眼神,一点儿也不想看见林瑾之。

    林瑾之何等聪明,脸色也变得苍白。

    “朕累了。”

    他终于承受不住……

    终于要抛下所有的一切。

    [林瑾之悔恨值:五颗星。]

    [三天后,脱离此世界。]

    [呼……结束了吗?]

    [嗯,还剩三天时间,任务已经完成,主人想做什么都可以。]

    [……你突然允许我皮了,我觉得很诧异啊?]

    [任务完成,现在已经不属于任务时间了,随你。]

    楚宴眼神一亮,不过演技还是到位:[我要走得美美的~死也要死出美感!]

    “陛下还发着烧,请陛下……早些休息。”

    楚宴并不想多说,狠狠的咳嗽了起来。

    林瑾之一直陪在他的身边,这几日,楚宴一直都在发烧。

    太医对于这样的情况,也无能为力。

    明明什么都做了,偏生楚宴额头的烧降不下去,还日日咳血。

    太医甚至跟他说……再这样下去,楚宴的时日无多了。

    林瑾之害怕极了,可事情总朝着他最不愿意看到的那样发展。

    直到有一日,楚宴虚弱到极点,沉睡的时间也越来越多。

    真的……要如太医所说那般了吗?楚宴要离开他?

    林瑾之心里痛到了极致。

    楚宴一旦醒来,便要难受的咳血。倒还不如让他这样一直沉睡,至少不会那么痛苦。

    “我的荷包呢?来人,快帮我找荷包!”

    林瑾之哑声的将床边的荷包放在楚宴的手中:“荷包在这里呢,就在你的枕边!谁也不会动!”

    楚宴看到荷包,抓紧在心头上:“朕不要你。”

    不要他,又为何抓着那个荷包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