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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为防盗章 添禧楼里, 沈玉珺刚刚进了些朝食就又想睡了, 没法子,实在是昨晚耗损太过, 身子太疲累了。
“小主, 您再去歇会吧,”冬梅有些心疼自家小主,昨晚她守夜,自是知道战况有多激烈。
“无事,你们不用担忧, ”沈玉珺有些羞腼道,哪好意思这会还睡啊!
沈玉珺实在是有些不好意思面对自己身边的宫人,毕竟昨晚闹得有些凶。今儿沈玉珺起身得晚,又看到榻上的物件都换了新的, 更是闹红了脸面。
“小主, 萧良娣来了,”竹云进屋报道。
沈玉珺闻言,先是看下竹雨。
竹雨马上就会意到:“小主妆容很好。”
沈玉珺点头:“那就好, ”又扭头对竹云说道:“请萧良娣进来,冬梅秋菊收拾下。”
屋里的宫人就都快手快脚地收拾了屋子, 确保看不出什么。
沈玉珺起身走到门口迎接。
“姐姐,妹妹来得好似不是时候呢?”萧良娣一身月白蝶纹束衣, 款款而来, 衣波浮动, 很有一番妩媚娇态, 再配上绝色的容颜,好一个倾城佳人!
“妹妹莫要打趣我了,”沈玉珺上前:“妹妹能来我这宫里坐坐,我已欣喜不已,怎还敢拘着什么时候呢?快请进!”
沈玉珺把萧良娣请进来在屋内的八宝红木桌边坐下,又吩咐秋菊上茶和点心。
“几日没见姐姐,姐姐的气色是越发红润剔透了,”萧良娣进屋先是快速扫了一眼屋内装饰,看着倒是一般,没有什么大气华丽的摆件。这位也是个不简单的,都半个月了,皇上还记得她,昨儿竟然亲自来她宫里。
“妹妹见笑了,”沈玉珺笑道:“我惯常是个散漫的,近些日子膳食又精细,不免就贪嘴了些,没想到让你看笑话了。”
沈玉珺有些羞涩的掩嘴笑道,心里想着这位的来意,她平日里跟这位可没什么交集。
“姐姐哪的话呀,能吃是福,”萧良娣看着沈玉珺略显娇态的说:“况且我瞧着姐姐更是有风味了。”
“妹妹说笑了不是?”沈玉珺想到昨晚的荒唐,有些羞红了脸。
萧良娣看着沈玉珺这好似毫无心机的样子,心里有些冷笑道,“还真是天真活泼,就不知这份作态能勾的皇上几时?”
昨晚萧良娣原已经睡下了,但不想下面的宫人来报,皇上去了添禧楼。当时她就有些难耐了,她原以为皇上昨晚会歇在乾清宫不来后宫了,没想到皇上竟然还记着这位。
今儿早上萧良娣早早便起身了,她还没够位份请安,终是忍不住来了添禧楼,想要见一见这位沈婉仪。这会见着了,长得也就那样,看着倒是平和,就不知内里有几分了?
萧良娣今儿来添禧楼是为了探知下沈玉珺的深浅。
沈玉珺大概心里也有几分明白她的来意了,也就跟她大而化之的聊着,始终不切重点。这后宫里,是没有什么秘密的。再说皇上昨晚来了她这,敬事房是要记档的。
聊了两盏茶的功夫,萧良娣好似还要说什么,不过被进门的秋菊给打断了:“小主,皇上身边的路公公来了,请您出去接旨。”
“嗯,我知道了,”沈玉珺转身有些歉意的对萧良娣说:“妹妹,真是不好意思了。”
“姐姐哪的话,我在这也打搅姐姐好一段时间了,我就先回了,日后我们姐妹日子还长着呢。”萧良娣听闻有皇上的旨意,就知自己现在还不能就跟沈玉珺唱反调,也就熄了心思,起身准备离开。
“那就多谢妹妹体谅,日后有时间,我再扫榻相迎。”沈玉珺见萧良娣不再像刚刚那样没有眼色,也就对其好言好语了。
“好,到时我一定来姐姐这蹭茶蹭饭,姐姐到时可别嫌弃我,”萧良娣掩嘴轻笑着。
“我一定欢迎!”
“好了,姐姐的心意我明白,”萧良娣道:“姐姐快去接旨吧,别让路公公等着了,我也该回了。”
“好,那我就先去了,”沈玉珺转身招来冬梅:“替我送送萧良娣。”
“诺”
冬梅送萧良娣一行离开后,沈玉珺也拾掇好去前面接旨了。
等路公公一群宣旨的离开添禧楼后,沈玉珺也领着宫人们回到屋内。
添禧楼里服侍的宫人们可谓是喜气洋洋的。
但沈玉珺身边的人除了欢喜更多的是担心,竹雨率先说道:“小主,皇上这是什么意思啊?”
“小主,这也太打眼了,”秋菊见竹雨已经开头了,也不再憋着了:“奴婢曾在御膳房当差。就曾听淑妃娘娘身边的宫人说过,像蜀锦、云锦这样的缎子,宫里每年就不多,虽说云锦没有蜀锦来得珍贵,但还是很招眼的,这……更何况还有实实在在的位份。”秋菊点到这,也就不再多话了。
“皇上这样做,我能有什么法子,”沈玉珺想到皇上赐的那些料子,就知皇上今早在床边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了,不过没想到皇上会给她晋位,这的确是意料之外的事儿:“把这些东西都登记造册吧,皇上赏的花瓶也给摆上,想来皇上哪天要是见了也高兴。”
“是,小主,”秋菊和竹雨就开始整理了。
“小主,现在您是德容了。”竹云有些没回过味来,自家主子承宠了两次,晋了三个位份,这也太打眼了!
“是啊,”沈玉珺想着:“自由自在的日子到头了,不过也好,大家姐妹经常能在一起说说笑笑的也热闹。她们来,我敬着;她们不来,我也不出去。我就不信谁找茬还能找到我宫里来?”
等东西都打点好了,那边皇后娘娘的赏赐又下来了,无非就是一些布料饰品。之后各宫娘娘也有送来赏赐贺礼,祝贺沈玉珺晋位。沈玉珺也都一一拜谢了。
一直到下午申时,沈玉珺才有时间歇口气,她躺在摆放在窗下的躺椅上,闭目养神着。
这时候,冬梅和竹云回来了。
“怎么样?”沈玉珺睁开眼瞧着二人。
“可被小主给说对了,宫里的确有人不安分了,”冬梅开口道:“奴婢按您的吩咐,盯着那几个,夏桑没什么动静,倒是红菱在路公公宣旨后,就借机出去了会儿,去了浣衣房,碰到了孙贵嫔宫里的倪虹,聊了几句,至于聊什么奴婢就没听到了;还有夏依下午也出去了,是直接去的叶婕妤那。”
沈玉珺闻言,眯起了眼睛,让人看不清她的想法,接着示意竹云继续:“奴婢这也有些情况,小邓子还行,没什么出格的动静,倒是小席子在宣旨的时候,去了内务府那,说是报修宫里的桌椅,但在半路上却遇到了倩贵姬身边的大太监德福;还有小尤子下午也出去过,去了叶德容处。”
“没想到我这宫里还真是卧虎藏龙,什么牛鬼蛇神都有。”沈玉珺有些冷意的说道:“多注意些他们,有机会我会打发他们的。”
冬梅想到昨晚的事,原打算早上就汇报给沈玉珺的,但一直就没机会,这会也有时间,也就直接说了:“小主,如果有机会的话,还是先打发红菱吧。”
“哦?继续,”沈玉珺知道有些事儿自己还不知道,就示意冬梅说下去。
“红菱留不得,”冬梅有些气愤的说:“昨晚皇上来的时候,红菱就开始不安分了,时不时地想往前蹭。昨儿应该是夏桑和奴婢值夜,但后来值夜的却是红菱。夜半皇上招人伺候,如果不是奴婢防得紧,她就端水进去了,就这样早上还让她得手了,到皇上面前很是殷勤,还好被秋菊找借口给打发了,否则咱们添禧楼丢人可就丢大发了。”
沈玉珺冷笑道:“没想到我这添禧楼还有这么个能人呢,在我这还真是委屈了她。”
“冬梅妹妹,你怎么不叫我一声呢?我定收拾了她。”竹云最见不得的就是奴才秧子想爬主子的床。
“红菱心倒是高,我说平时怎么总端着个架子呢,原来人家已经把自己当主子了,”竹雨也有些气愤:“就是不知道她有没有这富贵命了?”
秋菊这会倒是沉得住气了,想了会就开口说道:“小主,红菱是万万留不得的,以往可能还能留她几天,但现在就不行了。从今儿起盯着添禧楼的人会越来越多的,要是红菱再出什么岔子,外人会说小主德行有亏,御下不严,实在是危险!”
正好此时秋菊进来了:“小主,皇后娘娘身边的锦秀姑姑来给您送赏了。”
“好,你先去招呼,我这就来。”
钱洛惜和冯嫣然闻言便起身福礼道:“既然姐姐有事要忙,我们姐妹也不好多做打搅,那妹妹们就先告退了。”
沈玉珺起身向钱洛惜和冯嫣然回礼道:“两位妹妹真是不好意思,日后有空再请两位妹妹前来相聚,竹雨帮我送送两位小主。”
“诺,”竹雨上前:“两位小主请这边走。”
沈玉珺送走了锦秀后回到内室的榻上坐下,回味着刚刚的事,不禁冷笑到:“还真是迫不及待。”
“小主,她们到底是等不急了,”秋菊有些担心的说:“小主可要小心了。”
“是啊,大家都盯着呢,”沈玉珺吩咐竹云到:“让下面的人都谨慎些,别到时把自己给搭进去。”这才几天,就耐不住了,那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
“诺”竹云退出去办事了。
与此同时云影宫东侧殿也不平静。
鲁云隐躺在贵妃椅上,手里拿着本书笑道:“没想到添禧楼那位还是个能耐的,刚刚侍寝过就晋了两个位份,这可真是要羡煞旁人!”
“小主说的是,现在这宫里可是热闹得很呢,”香草有些了然又幸灾乐祸地道:“就是不知道我们那位沈良媛,哦不,现在因该叫沈婉仪了,可是还得意?”
“小主可要备些贺礼送去?”香云提醒到。
“当然,你家主子我是个还没承宠的,当然要去沾沾人家的福气了。”鲁云隐眼底都是讽刺地说。这时候上赶着去争宠,就是给自己个找麻烦,看来那位沈婉仪也不过是个草包。
“小主说的是,奴婢这就去准备。”香云便退下去准备送于沈玉珺的贺礼了。
“希望她能承受得起这份福气。”鲁云隐自语道,眼底丝毫没有暖意。
入宫已经快一个月了,这宫里也越来越热闹了。皇上也不负沈玉珺所望在第一次翻过沈玉珺的牙牌后,就再没翻过她了。
在开始翻了几位新人侍寝后,因忙于朝政,皇上便有几日没来后宫。直到几天前,皇上路过御花园巧遇正在嬉戏的萧蕊妮,之后的事情就自然而然的发展下去了。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皇上也不例外,连着四天翻了萧蕊妮的牙牌。一时,萧蕊妮在后宫可谓是一枝独秀,但萧蕊妮也算聪明,没有恃宠而娇,在位份进到良娣之后也乖觉,没有一丝疏忽。
后宫规定只有正五品以上的嫔妃才有资格向皇后请安。但萧良娣承了宠还是按规矩请安,就知也是个聪明的。
景仁宫里,皇后坐在榻上,看着敬事房的记档:“今日皇上翻的是谁的牌子?”
身边的容嬷嬷回道:“皇上今日朝政多,息在乾元殿了。”
“也好。”皇后看着记档:“明日就是十五了,让小厨房多做些皇上爱吃的,还有八宝鸭要用六年的老母鸭。”
“是,一向都是这样的,娘娘安心。”容嬷嬷捏紧手中的缎帕:“娘娘对皇上的用心,皇上会知道的。都是些狐媚子,勾着皇上,娘娘,你且安心,等皇上过了这新鲜劲,有的她们受的……”容嬷嬷咬牙说道。
“本宫当然知道,本宫是皇上的妻子,尊贵的皇后,自然不会与她们计较。”皇后挑眉,说到底那些妃嫔只是些玩意罢了。
戌时三刻,乾元殿还是灯火通明。
“后宫最近都有什么动静?”元景帝坐在龙椅上批着奏折,顺口问到伺候在一旁的小路子。
“奴才瞧着都挺好的,除了叶德容、周嫔遇着萧良娣总是会讽刺两句外,没出什么幺蛾子。入宫快一个月了,还没侍寝的新人怕是有些急了,这两天也多少有些小动作。”说到这里,小路子莫明一顿,又继续道:“不过有一位小主倒是过得挺滋润的,每天吃得饱,睡得香,还时不时地听场戏,奴才眼瞅着这位小主最近气色是越来越红润了。”
“说吧,哪位,朕怎么没发现后宫还有这么会过日子的人?”景帝继续批阅着案上的奏折。
“是添禧楼的沈婉仪小主,”路公公继续道:“这位婉仪小主每天除非必要,否则是不会出添禧楼一步,她又不用每天向皇后娘娘请安,那早上更是想睡到什么时候就睡到什么时候,哎呦,那日子过得是舒心啊!”
景帝并没有忘记沈玉珺,非但没有忘记,甚至还记忆深刻,毕竟不是什么女人都能给他带来销魂滋味的,只是景帝一向严于克己。景帝想到沈玉珺天天睡到自然醒,再看看眼前的折子,不禁嗤笑到:“她倒是自在。”
路公公自然能猜测景帝一二分意思,景帝一向自律,他听了这么些年的墙角也只有上次那位沈婉仪侍寝时失控了些。就凭这,路公公自然也要对沈婉仪多关注两分。
“最近景仁宫情况怎么样?”
“皇后娘娘还是像往常一样,没什么特别的事儿?”路公公想到重华宫:“倒是德妃娘娘那最近热闹了些,钱常在和冯贵人近几日常去陪娘娘消遣。”
“哦,冯贵人?是吏部侍郎冯远山的长女吗,钱常在又是哪位?”
“皇上好记性,冯贵人的确是冯远山的长女。至于钱常在,她是礼部左侍郎钱忠怀的嫡女,也算是和德妃娘娘是同宗。”路公公继续补充到:“冯贵人和钱常在是自幼的情分,很是要好。”
“是吗?”景帝批完最后一本奏折后,抬首扭动脖颈。
路公公见了忙上前服侍,只是也只做些端茶倒水的活,并不敢上前为景帝揉捏脖颈,这是景帝的忌讳。
“好了,现在什么时辰了?”景帝问道。
“回皇上的话,亥时一刻。”
“摆驾添禧楼。”
“啊……”路公公一时没转过弯来:“哦,奴才该死!”
景帝摆摆手示意他不要再磨蹭。
路公公忙起身,宣道:“摆驾添禧楼。”
景帝乘坐御辇很快便到了添禧楼,毕竟这离乾清宫也不远。
添禧楼里还是有些灯火的,景帝止住路公公和守宫门的太监宣报,径自走进添禧楼。
守门的小太监小尤子和小夏子虽没见过圣颜,但也有几分见识,毕竟这天下能穿明黄色龙袍的也就皇帝一个。
两人一时之间以为自己在做梦,狠咬了自己舌头一口,发现疼的很,忙跪下连连磕头:“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景帝摆摆手,自己走进楼里,留下路公公料理后事。路公公这时有些替沈玉珺叹息了,毕竟皇帝的恶趣味来了,也有他出的一份力。
“小主,您今晚上有些积食了,奴婢给您煮了山楂水,您服了也好受些。”竹雨有些无奈地说:“小主,您啊以后可不能这样了,再喜欢也不能由着自己,这难受还伤身。”
“这不是很久都没吃过桂花珍珠鱼了,一时忘形了,就食得多些,下次不会了。”沈玉珺莞笑道。
“小主自小就喜欢吃鱼,尤其是桂花珍珠鱼,只是桂花珍珠鱼一向稀少,难得才吃上一次,”竹云嬉笑说道:“每次都会有些积食,这次的鱼大些,小主就积食得厉害了。”
“这是难得一次,你们也别笑我了,”沈玉珺看向秋菊说道:“你今儿怎么了?看起来闷闷的。”
秋菊没想到主子会注意到她,忙屈膝道:“奴婢该死,扫了小主的兴了。”
“不碍的,”沈玉珺一向对下人宽厚:“说说吧,有什么事儿,我也能帮你拿拿主意。”
“奴婢没事,”秋菊有些犹豫道:“只是今儿奴婢去内务府领份例时,撞见了冯贵人身边的巧语。”
沈玉珺想到冯嫣然的性子,多少能猜出巧语的处事,微微笑道:“她家小主到现在还未侍寝,心里难免有些郁积,说些不疼不痒的话听听就算了,你也别往心里去。”
“小主放心,奴婢知道,只是稍稍有些不快罢了。”秋菊也是个心里有事的人,不会为这些小事连累自家主子。
“要是实在心里不快,你就想下你领的份例比她多就是了,嘿嘿……”竹云打趣道。
“这是我家竹云自我安慰的方法,一向都是有用的,以前在府里,她也是经常拿这套来安慰人的。”竹雨有些无奈道。
“竹雨姐姐还真别说,奴婢照竹云姐姐的说法想下,心里还真是舒快了不少!”秋菊想想也是,冯嫣然张扬又能怎样,到现在没侍寝不说,位份也没自家小主高,自己不必为这事替自家小主不平。
屋内是一片殷语连连,屋外景帝就有些黑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