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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79迅速检测完毕, 提醒道:“那碟红色的梅花糕掺了朱砂。”
蒲杏瞬间惊了:“不至于吧,下毒这么低端?而且朱砂虽然有毒,但只有大量或者久服才会见效……两块糕点能掺多少?耗子都毒不死呢!”
0079也不知道:“或者有其他手段?”
蒲杏只好将此事暂且放在一边,坐在凉亭里, 笑着道:“这儿风景真是不错。”
荣淑妃立马笑起来:“可不是, 这里的角度最好……妹妹快看看, 该如何下笔?”
蒲杏从袖子里掏出一根简易铅笔,还是上次画画用剩下的半截笔头, 在纸上随手勾勒几笔,阴影打好,吹了吹, 摇头笑道:“说了不过是雕虫小技, 姐姐看吧,黑白两色,哪比得上姐姐?献给太后娘娘的, 自然还是色彩鲜妍更好。”
就这破玩意儿居然抢了自己的风头?
荣淑妃差点控制不住骂娘, 偏偏面上还得挂着笑, 脸都要僵了。
蒲杏示范了一番就不再动笔,袖手端坐一边,只管吹吹风, 看看景。
不过荣淑妃本就醉翁之意不在酒,先是吹了一波她的聪慧, 又大加赞赏这阵绘画方式, 亲昵的, 仿佛真是亲姐妹般,蒲杏不由起了满身的鸡皮疙瘩。
荣淑妃也不着急作画,只管坐下和她闲聊,指着桌上的糕点笑道:“妹妹尝尝姐姐的手艺,这些都是一早做出来的,若是喜欢,以后做了就给妹妹送过去。”
蒲杏也不客气,大清早连饭都没吃,坐园子里喝了半天凉风,这会儿确实饿了,每样尝了一口,避开那碟放了朱砂的梅花糕,津津有味的填饱了肚子。
荣淑妃眼神微闪:“妹妹怎么不尝尝这梅花糕,这可是姐姐最拿手的一道点心。”
蒲杏喝了口茶,顺了顺,才淡淡地道:“那恐怕是妹妹没有口福了。小时候吃梅花糕吃坏过肚子,上吐下泻了许久,打那以后,就再不敢吃这糕了。”
荣淑妃面色微沉,暗暗掐了掐手心,镇定地笑着道:“那倒是可惜。”
“什么可惜?”
小路上忽然转过来数人,庄心钰在宫女洛儿的搀扶下走上凉亭,笑着行礼:“淑妃姐姐真是好雅兴儿,如今秋色颇深,百花凋零,只这菊花傲然绽放,倒别有一番意境。”
荣淑妃笑着让她坐下:“我也是想借此机会,和妹妹讨教画技。”
“哦?”庄心钰抿了口茶,意有所指地笑道,“妹妹这手法倒是别致,以前怎么不见妹妹画过?”
蒲杏端着架子,装模作样地道:“以往在闺中,事事有谨嫔出头,本宫自然没必要去扎人眼了。”
庄心钰脸色瞬间难看下来。
蒲杏突然一笑,转过头对荣淑妃道:“淑妃姐姐见多识广,定听过这么一句话,‘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这鸟啊,要么一飞冲天让人够不着,要么就缩着脑袋过日子,免得枪打出头鸟,被人烤了吃。”
荣淑妃装作听不懂这姐妹俩的机锋,笑了笑含糊道:“定是姐姐这儿的点心不够,妹妹都饿了。慧儿,让御膳房烤两只乳鸽过来,再备点小菜。”
蒲杏站起身:“姐姐美意,妹妹心领了。只是皇上吩咐了,要妹妹陪他用膳呢,这眼瞅着政务也该告一段落了,一会儿皇上该派人来寻了,妹妹就先告辞了。”
蒲杏说完,也不管她们的脸色,径直出了凉亭。
后面有脚步声匆匆追来,蒲杏露出个果然如此的笑容,转过假山,静静等待。
庄心钰冷着脸看她:“玥儿,你素来嫉恨于我,以前咱们年轻不懂事,难免气盛,有些许摩擦争执也算寻常。可我们毕竟是亲姐妹,同源而出,一母同胞,私人恩怨归私人恩怨,不应上升到生死相搏。玥儿,你要明白,只有皇上的宠爱是远远不够的,没有家族在,在这宫里,你什么都不是!相府在,我们在,相府亡,我们也得跟着倒霉!”
蒲杏等她说完,才慢吞吞的开口,一句话,就把庄心钰气了个好歹。
“谨嫔,按照礼法,你该给本宫行礼才对。”
庄心钰面色微微扭曲,差点控制不住自己,怒气冲冲地屈了屈膝,就算行礼了。
“庄心钥,你别太得意!花无百日红,你今天恃宠而骄,他日色衰而爱弛,我看你到时候要如何自处!”
蒲杏一挑眉:“那就不劳谨嫔费心了。”
“你——”庄心钰气急,“你当真要将整个相府拉下水不成?”
蒲杏抬头看天,往外走了两步:“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谨嫔倒不必如此杞人忧天。”
庄心钰猛地抓住她,突然大叫一声,脚下一滑,摔进了假山旁边的湖里。
蒲杏:“……”
这招数也真够烂的!
不远处巡逻的侍卫听到动静纷纷赶来。
蒲杏讥讽地勾了勾唇角,二话不说,一个猛子扎进水里,奋力地游到庄心钰身边,将挣扎不已的人牢牢锁住,带上了岸。
秋水冷冽,庄心钰冻得瑟瑟发抖,整个人都懵了,半晌说不出话来。
洛儿忙哭着上前:“娘娘,娘娘你怎么样了,要不要紧?快,快传太医!”
机灵的小太监立马跑去传太医,岸边一时乱做了一团。
蒲杏打了个喷嚏,全身湿漉漉的,拢了拢袖子,拧出了一地的水。
不多时,荣淑妃就带着人浩浩荡荡地赶了过来,一看到这场景,立马惊叫连连:“哎呀,这是怎么回事?谨嫔,你这身子还没好,如今受了凉,可如何是好……”
荣淑妃拿帕子遮了遮面,再抬头已经是一脸关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人怎么就落水了呢?”
庄心钰脸色难看至极,拦住要说话的洛儿,淡淡地道:“是嫔妾不小心,一时失足,倒累得宜妃娘娘亲自下水救我……嫔妾谢娘娘大恩!”
蒲杏揉了揉鼻子,抖着嗓音道:“别在这儿晾着了,风口上冻死了都!先去屋里把衣服换了吧。”
不远处就是暖阁,宫女们取来干净衣裳,先给两人换了,然后立马吩咐御膳房端来姜汤驱寒。
庄心钰沉着脸挥退众人,然后关上门,冷冷地盯着蒲杏。
古人的衣服头发真是太繁琐了,蒲杏拿干布将厚厚的头发裹了,拢着大氅窝在榻上,喷嚏一个接一个。
“你是谁?”
蒲杏愣了愣,皱眉看向她。
庄心钰冷冷一笑:“你不是庄心钥!说,你到底是何人!”
蒲杏不由惊叹,不愧是宫斗女王,这智商就是不一样,真够敏锐的。
庄心钰眯了眯眼,冷哼道:“你骗不了我!庄心钥诗词书画狗屁不通,也根本不会游水……你破绽太多,真把别人都当做傻子?”
蒲杏镇静地擦着头发,闻言笑出声来:“我说庄心钰,你让我别把人家当傻子,怎么你竟这般自负,真以为你妹妹是个蠢货?”
庄心钰眉心一跳:“你根本不是我妹妹!”
那些不合常理的事情,此时都有了踪迹可循,庄心钰自然不会轻易放过。
蒲杏笑着摇摇头:“说话要讲证据,你有证据吗?”
庄心钰毫不退缩地笑起来:“若我禀告皇上太后,找来父亲母亲亲自辨认,你觉得你有几分胜算?到时候,只怕是,也就不是了……”
话中的威胁意思,蒲杏听明白了,笑吟吟地看着她:“哦?那到时候我为了自证清白,少不得要多举些例子了……”
蒲杏盯着她,慢悠悠地继续道:“比如……姐姐十四岁那年偶遇翩翩如玉贵公子?”
庄心钰面色大变,原本冻得青白的脸愈发惨淡,不可置信地看着她:“胡说!你——”
蒲杏悄咪咪地跟系统嘚瑟:“我觉得,我真的好像一个大反派哦。”
0079十分冷漠:“那你真是好棒棒,要不要给你鼓鼓掌?”
蒲杏美滋滋地笑道:“大反派和大反派,我和柏斯鸣是不是配一脸?”
0079继续冷漠:“反派死于话多,宿主再说下去,就不怕被女主灭了?”
蒲杏瞬间收敛心神,看向摇摇欲坠的女主,冷声道:“我说过,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真要惹到我了,别怪我不顾念情分!”
蒲杏高声唤人进来,喝了碗热腾腾的姜汤,太医就和柏斯鸣一起赶了过来。
柏斯鸣根本看也不看另一个落水者,急匆匆地走过来,坐在床边握着蒲杏的手,皱眉斥道:“没事吧,手这样凉,屋子里怎么不生火?”
蒲杏忙将人拦住:“别,这才哪儿到哪儿,内务府还没开始供应炭火呢。我没事,喝了姜汤,已经开始发汗了。”
柏斯鸣不满意,转过脸命令道:“快过来看看,都愣着干什么!”
太医们忙上前诊治,细细询问了一番,讨论片刻,方斟酌着开了个方子。
“启禀皇上,娘娘并无大碍,微臣开了幅调理的方子,喝上两日,注意保暖,定能安康。”
柏斯鸣点了点头:“快交代下去,亲自煎了药呈上来。”
太医躬身行礼,连忙拎着箱子下去了。
竟丝毫不记得旁边躺着的另一个人,也正等着太医诊治呢。
庄心钰眼神微沉,暗暗握紧了拳,长长的指甲掐入掌心,刺痛时时提醒着她尽早下定决心。
柏斯鸣惊怕不已,握着她的手好生温存了片刻,才吩咐人准备辇轿,抱着蒲杏坐进去,直接回了自己的昭仁宫。
眼里压根看不见别人。
不过小半天,居然又躺回了龙床……
蒲杏小脸红扑扑的,埋在枕头里吃吃地傻笑。
0079不得不提醒她:“宿主彻底惹怒了庄心钰,万事小心。”
蒲杏露出脑袋,喘了口气笑道:“知道,不怕她动作,就怕她不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