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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这么多天以来，她第一次发声。
轻描淡写，好像连生气愤怒都不值得，只觉得恶心不屑。
宋乐看着疯狂增长的点赞转发和评论，懒得看地丢在一边，正准备去洗把脸继续背单词，就忽然听到手机难得的响起了电话提示声。
和给京京设置的专门提示声不同，是陌生的号码。
宋乐迟疑地接起。
这几天能够清净，没有铺天盖地的骚扰电话，是因为还好她的号码除了京京和苏慕时，几乎没有其他人知道，知道的也不会往外说。
可是现在，会是谁？
“……喂？”宋乐声音凉凉的，带着点不解。
那边沉默了一瞬，而后有点压抑地叫她道：“宋乐。”
是，叶寒？
宋乐当即便睁大眼，神色正经了不少，褪去了不耐抵触，惊喜道：“叶寒？”
“是我。”
少年的声音第一次通过手机话筒的处理传来，有一种别样的青涩沙哑，很有磁性。
“你怎么了？”宋乐惊喜过后，是困惑。
“我看到……网上那些东西了，你怎么样？我相信你不会的，你还好吗？”
那些不干净的东西，和叶寒慌乱的声音不同，他站在镇上的电话亭里，眼神冰冷阴鹜。
宋乐怔了怔，没想到叶寒会知道，好半天才缓过神来，回道：“我没事，别、不用担心。”
“真的吗？”叶寒似乎担忧到了极点，又有点无能为力的懊恼。
宋乐被他满是关怀的语气给动容了，又放软了点语气：“当然是真的，我没事，叶寒。而且现在，已经有解决的办法了，过不了多久就会真相大白。”
她没有说谎，最近几天，她一背单词无聊了，就去网上‘连连看’——
把那些P图的原图试图全找出来，现在杂七杂八地已经集齐了不少，其他剩下的一丁点，再利用商城里购买的智能对应引擎搜索就好。
不用等多久，就能把这些东西甩回去，甩到她们脸上，看到时候真正脸肿的是谁。
那边叶寒听到她这样说，分辨清她这不是在逞强后，一颗暴乱的心也渐渐抚平，随后泛起的是无尽的无力和渴望。
他什么能力也没有，甚至连保护她都做不到。
叶寒痛恨这样无能为力的自己，眼底阴沉地仿佛能滴出墨，死死咬住下唇，都渗出了血丝才堪堪作罢。
再开口，声调依旧正常，掩盖掉所有的难受心酸：“你没事就好，如果不开心，可以来找我的。”
宋乐闻言怔怔，随后暖暖笑道：“好，我记得了。”
……
挂下这通电话，宋乐情不自禁有点愣神，等到洗漱时，照镜子才发现，自己居然在莫名其妙地笑，也不知道在开心什么。
而另一边，叶寒则是无言静立在电话亭里良久，无声克制地对自己道：再等等，再等等吧。
想把她拥进怀里，而不是这样止于唇齿的担心。
……
宋家别墅里，宋姣姣正满面笑容地刷着最新的评论，看到宋乐不堪一击的回应后，不屑嗤了一声，幸灾乐祸道：“妈，妈，你快来看，这小贱人被骂得好惨啊。”
“又被骂了？好可怜啊，我不是都说了让她们不要骂了嘛……”孔非云状似无奈地叹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