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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
试试？
宋乐听到一片沉静中，自己的心跳开始不受控制地加快，而后是渐渐泛上的脸热。
“试……什么？”关键时刻，她居然老老实实地怂了。
懵懵懂懂的忐忑语气，简直要令江诀想收回之前那句，听上去十足愚蠢的话。
但心想收回，唇边道出的却还是：“试试，喜欢。”
她每天对他说上那么多句喜欢，未免太没有自知之明。
——难道不知道，久而久之，会令人产生条件反射么。
而他不自觉培养出来的条件反射是……莫名的不知所措。
无所适从，甚至头脑发热。
像个一无所知的傻瓜一样，就那么毫无准备地说出了刚才的提议。
而这些，宋乐一概不知道。
她只知道，江诀想和她试试喜欢的感觉。
四舍五入，含糊其辞，约莫就等于谈恋爱了是不是？
她在愣怔过后，是一阵惊喜。
随后扯他衣袖道：“你说真的？”
“嗯。”
“你知道试试什么意思吗？”宋乐想了想，还是再度确认道。
“知道。”
他一向为他的选择负责。
“那你……那我，是不是就相当于，谈恋爱了啊？”
听着她软软糯糯、暗藏不住开心的语气，江诀别开眼，点头。
面无表情的模样，仿佛毫不在意，可浑身，其实都在默然绷紧。
他……他，不知道该怎么做。
宋乐咬咬唇，笑弯了一双桃花眼，狡黠又默默心动地想着，那是不是意味着，可以早早地把江诀给……
于是开口，继续一本认真地循循善诱道：
“那谈恋爱了之后，我是不是可以想亲就亲你啊……”
江诀：“……随你。”
可以说是很“不耐烦”了。
宋乐便笑眯眯，更“不耐烦”地凑过去，大大方方亲了他的唇瓣一口。
柔软水润，沾染了蛋糕的甜美香气，令宋乐心又是一阵怦怦跳动。
忍不住想要加快进度，伸手将他手中一直拿着的蛋糕拿走，放好在桌上。
宋乐眨眨眼，忐忑问道：“你喜欢刚刚那样吗？”
江诀被柔软轻撞上的瞬间，眼睫落了下来，似掩饰。
闻言，淡淡嗯了一声，“还好。”
“唔，可是还有更深入的，你想不想尝试？”
宋乐紧张地手心开始冒汗，可唇角的弧度不知怎么，就是上扬到落不下来。
“……”江诀不言。
却也没有动作，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就着被她揽住的姿势。
宋乐见状，瞬间大了胆子，笑盈盈地垂眸。
视线往下，启唇，小心地舔了舔他流畅薄嫩的唇缝。
这种感觉，从未有过，江诀几乎是瞬间，便拧起了眉，眼睫轻颤。
“别怕。”宋乐下意识安慰道。
随即便看到了江诀冷漠的神色，似乎在觉可笑。
↑一定是装的。宋乐笑眯眯。
她小声道：“你……张开。”
唔。
她脸颊不由自主地涌上绯红，等到江诀似抗拒又非抗拒，似犹豫又非犹豫地照做，才小心翼翼贴得更紧。
然后江诀被舔了。
少女小巧的舔了舔他的舌尖，小心又忐忑，仿佛试探。
“……”
江诀难言此刻的心情和反应。
只觉超出了他能理解的范围。
仿佛某些东西不受自己控制了一般，他拧眉。
却没有推开或者拒绝，任由，几近无声纵容地等着她继续。
碰到的感觉，很奇妙。
宛如触电了一般，是轻微的电流，江诀到后来，在不知不觉中回抱住了她。
开始主动又缓慢地回应，启唇，照做地吮了吮她的下唇，在依旧难以言喻的心情下，稍稍加重了力度。
……
宋乐洗完澡，洗漱时，江诀早已经洗完回房间了。
紧紧关着的房门，她扫了一眼，却只觉开心。
今天取得的进展，未免也太大了吧？
她又跑去照镜子。
镜子里的人脸颊仍旧红彤彤的，一双桃花眼有几分难为情且激动的湿润。
她凑近，弯眼笑了笑，然后又抿了抿红红的嘴唇。
今天，果然是个特殊的日子哪。
……
另一边。
江诀抬手捂住眼睛，唇角无波无澜地躺在床上。
因为刚洗完澡，一身清爽，身上的薄被，对于此时的天气来说，分外适宜。
但心里，脑子里，却如同一团乱麻。
他不知道这是怎么了。
为什么会突然就变成了这种状况。
明明很讨厌和别人过分亲近，却不抗拒也不排斥地亲吻了如此之久。
久到他似乎要变得更奇怪。
江诀：“……”
真是。
他缓了许久，才渐渐真正平复下来，放下手臂，眼前已经不复完全的黑暗。
微微可以看见暗淡的亮光。
江诀垂眸，长睫毛搭下来，抿唇——既然已经说了试试，那，那就试试吧。
既然不讨厌，那就意味着可以继续。
尽管，潜意识里总是隐隐地有几分不安，但江诀还是选择忽略那微末的别样情绪，闭眼安眠。
–
之后的一切愈发得顺理成章，得寸进尺。
两人逐渐习惯了接吻后，一回到公寓，宋乐便会笑眯眯压着他亲吻。
江诀倚靠在沙发上，宋乐双手轻撑在在他肩上，双腿分开，坐在他大腿上，而后笑意盈盈地低头，轻咬上去。
“……”
江诀落眸，任她咬了会儿，才启唇吻进去。
这种感觉很舒服，他愈发地不排斥。
而且，他渐渐地开始对这个人感到不由自主地在意。
接吻时的姿势不尽相同，有时江诀会下意识地伸手，轻捧住她的脸颊。
微凉修长的手指，轻触到她的肌肤，令宋乐不由好笑。
忽然撤后，道：“先不亲了。”
刚刚开始，便被叫停，江诀面无表情，而后淡淡问道：“怎么了？”
听到她笑眯眯的回应：“江诀，你先摸摸看我的脸，猜猜我长什么样子，好不好？”
江诀抿唇，然后点头，轻嗯了一声，伸手。
被她柔柔握住，带领着来到她的脸颊。
从下颚开始，她的轮廓也很柔软，几乎没有坚硬的棱角，摸上去很舒服。
而后是嘴唇，宋乐忍不住唇角上扬。
江诀察觉到后，低声道：“你在笑。”
“对，我在笑，我好高兴，高兴得不得了。”
宋乐承认，然后防不胜防地亲了亲他的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