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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宁之兴奋了有半个小时, 才慢慢冷静下来。她今天吸取了昨晚上的教训, 从床上一骨碌爬起来,坐到桌子前打游戏了。
跟着下了个二十人团的副本,正常发挥不死的话都要打一个小时, 可以支撑到庄笙进房。
不知道是楼宁之运气不好还是有她在的地方就有扑街, 一个小时过后,一堆人站在了第一个boss面前,面面相觑,游戏队伍频道里消息刷得停不下来。
-输出怎么站位的?那个火法,火法你大脆皮不知道吗?你站boss正面,是为了给boss送人头吗?听指挥不懂吗?
-奶妈能不能保护好自己,boss大招过来奶全死了,还特么怎么打
-近战看不清boss的技能麻溜退队吧, 打什么酱油
-远程那么远我都搞不明白怎么死的
-大佬妹子,你能上下yy吗?
被称为大佬妹子的楼宁之敲字:【我女朋友在忙, 不能说话】
楼宁之自然而然地敲下女朋友三个字,自己在电脑美得不能自已。
队长:【靠,你是个人妖啊】
楼宁之:【谁他妈人妖了, 谁说妹子不能有女朋友了, 土老帽】
土老帽本帽的队长服了, 继续敲字:【那你上一下yy,只听, 不说话行吗?】
楼宁之一琢磨:【行】
一个小时了, 队伍一盘散沙, 她也累了。
临时下了yy,楼宁之登了上去,进了队长给的yy房间号,在游戏显示屏上敲字:【听得见,开始吧】
事实证明,这可能真的和楼宁之稍微有一点儿关系,她听指挥以后,人民币的威力发挥到了极致,一身金装的输出爆炸,boss1号成功推倒。
队长在频道里夸:【大佬[鲜花]】
楼宁之:【一般,女朋友教得好】
文字不够她卖弄的,便忍不住清嗓子得意地说道:“我女朋友竞技场连胜三十场,牛逼吧?”
开始清路上小怪,准备前往2号boss,楼宁之沉迷游戏,耳朵上又挂着耳机,没有听见房门推开的声音,庄笙拿着剧本进来,一手挠着手臂上刚被蚊子咬的包,眼睛去找放在床头柜上的花露水,她看着楼宁之聚精会神玩游戏,便没打扰她,怎知刚一弯腰去拿东西,就听见楼宁之在她耳边吹牛逼:“我跟你们说,那是我女朋友不想赢,她要是想赢,第一名非她莫属。”
庄笙:“???”
她问楼宁之:“你哪儿来的女朋友?”
楼宁之跳了起来,毫不夸张,从椅子上直接跳开,耳机线扯下,一个耳朵戴着一个耳朵没有,圆鼓鼓的眼睛望着她,十分滑稽。
庄笙挑眉,要笑不笑:“女朋友?”
楼宁之:“我我我我我是说今年的快乐女声,我特别喜欢那谁,我女朋友。现在不都老公老婆的叫么,我就叫女朋友,对,就是这样。”
庄笙问:“那谁是谁啊?”今年根本就没有快乐女声。
楼宁之:“记不清了,姓田。”
庄笙说:“田馥甄?”
楼宁之连连点头:“对对对对。”
庄笙认真地“嗯”了一声,说:“我也挺喜欢她的。”她哼唱了一段,“原来你是我最想留住的幸运……”
楼宁之马上接唱:“原来我们和爱情曾经靠得那么近,那为我对抗世界的决定,那陪我淋的雨,一幕幕都是你,一尘不染的真心,与你相遇好幸运,可我已失去为你泪流满面的权利……遇见你的注定,她会有多幸运。”
庄笙忍笑说:“就是她,上个月刚发的这首歌,到处都在放,你真有眼光。”
庄笙拍拍她的小脑袋瓜,给自己喷花露水去了。
楼宁之在游戏队伍频道里敲下一行字:【我女朋友回来了,我要睡觉去了】
不顾队友满屏的骂声,果断把游戏退了,电脑关机。或许人家还会上世界骂她,但那又怎么样?什么都没有未来的女朋友重要。
庄笙一直在笑,也没避开楼宁之,楼宁之给她笑得不明所以,终于后知后觉地上网搜索田馥甄去了。她的脸色变了再变,最终把刚换好衣服的庄笙扑倒在床上。
“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坏,你早告诉我是SHE组合的啊。”楼宁之虽然在家里老是听周杰伦和邓丽君,但是SHE的歌红遍大街小巷十几年,她童年也都是这些人陪着的,她只知道人家叫Hebe,不知道她中文名,就跟她只知道Ella是Ella,不知道中文名叫陈嘉桦一样,就觉得田馥甄这名儿挺耳熟的,庄笙一说她就把人家对号入座了。
庄笙还在笑:“你自己说是的,我哪儿知道不是?”
楼宁之两手捏住她两边脸颊:“你还说你还说你还说!”
楼宁之的手比她脸发育得好一些,手指修长,没什么肉,指腹一点儿茧都没有,柔滑细嫩,是养尊处优的一双手,她又没使什么力气,总的来说,捏在自己脸上还挺舒服的。
庄笙就让她捏着,嘴上不断拱火,就是为了她能保持着这样趴在她身上的姿势能够久一点。
两人维持了这样的模样大概十分钟,一心打闹的楼宁之安静下来,她一不说话,庄笙就没话说,房间里一度陷入沉寂,气氛却暧昧起来。
无他,皆因两人身着清凉,底下的两条腿几乎是光着的。楼宁之装作要起来,腿在她腿上蹭了蹭,庄笙手心朝下,轻轻地揪了下床单。
“哎呀。”楼宁之非常假惺惺地喊了一句,没起来,于是又蹭了一下。一阵痒麻从两人的接触的地方蹿起,电光火石间便蔓延到了心尖上。
“哎呀”了三四次,楼宁之终于爬起来了,庄笙快虚脱了,趁她背对着自己的时候轻轻舒了口气。
庄笙:“睡觉吧?”
楼宁之不无失落:“好吧。”
关了灯,室内一片黑暗,但彼此都知道谁也没睡着。
楼宁之心里咚咚咚地打鼓,这是她看了小黄片以后,第一次清醒地和庄笙睡在同一张床上。庄笙身上冬暖夏凉,冬暖不暖她暂时不知道,瞎猜的,反正夏天挺凉快的,比空调还管用。但是今晚上,她睡在对方身边,总觉得对方身上散发出一股融融的暖意。
她扯了扯自己根本不存在的吊带领口,房间里没空调,闷得喘不过气……
庄笙闭上眼睛假寐,她感觉有一道露骨视线一直在注视着她,亦没有睁开眼睛。
庄笙身上更热了,悄悄将脸偏到另一边,轻轻地吐息。
床头的手机屏幕亮了一下,中断了楼宁之的打量,她拿过手机,看清消息的时候瞬间就乐了,于是屏幕光就再也没能暗下去。屏幕的荧光照亮了她的脸颊,眼角眉梢都是笑。
庄笙久久没感觉到她看自己,转回脸装作刚睡醒的样子,带着困意问:“你干什么呢?”
“和人聊天。”
庄笙心里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警惕问:“和谁?”
楼宁之哈哈笑了两句,说:“就那个程小鲜肉啊,你们剧组的,这个人可真逗,跟我发了一堆巨蟹和双鱼的条漫。哎我跟你说……”
庄笙用背对着她,很冷淡地说:“我睡了。”
楼宁之:“诶?”
庄笙:“明天早上还要早起,你也早点睡。”
楼宁之:“啊?”
庄笙不吭声了,楼宁之看着那些好笑的条漫也没了心情,她想和庄笙分享这些,告诉她巨蟹和双鱼很有爱很般配,是天生一对的。
楼宁之兴致缺缺地给程小鲜肉道了句晚安,把手机锁屏了,手掌贴着庄笙的腰,脸朝着她的背,也睡了。
很久之后,庄笙确认楼宁之睡着以后,自己转了回来,把楼宁之半搂进怀里,在她唇瓣上轻轻地亲了一口,又吻她眉毛、眼睛,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一早,庄笙醒的时候喊了楼宁之,问她要不要跟自己去剧组,楼宁之被床封印,嘴里不知道哼唧了些什么,连眼睛都不睁一下。
庄笙了解了,自己一个人去剧组,八|九点收到楼宁之的微信,说她今天不去剧组了,二姐让她去医院陪她玩儿。庄笙自然没有异议,祝福了她两句好好吃饭。
楼宁之开着电话外放,懒洋洋地套衣服,边套边打哈欠:“知道了,我这不就准备去了吗?你不是跟我说中午,现在离中午还早呢二姐。”
她二姐说:“就你那磨磨蹭蹭的性子,刷牙洗脸吃饭,再开车过来可不就是中午了?”
楼宁之:“谁说的,我现在可迅速了好吗?我一个百米冲刺进了水房,再一个百米冲刺从水房重回来,全程不超过十分钟。”
楼安之痛心道:“你现在是越来越习惯住在那个破地方了,我没有歧视的意思,但是家里那么多房子,你住哪个不好,为什么跟那儿死磕,再不济你把姓庄的叫上一起啊。”
说到这儿楼宁之就不得不说了,套了一半的T恤也不动了,挂在脖子上:“你以为我不想啊,她死活不肯搬,我都快把家搬过来了,山不来就我只能我就山。再说破没什么不好的,你不知道我们俩都是在一个格子间洗澡的吗?”
楼安之顿了片刻,说:“真不愧是亲生的,和你大姐一样是个禽兽。”
楼宁之不服:“别,我禽兽我认,大姐可不是禽兽,大姐那叫禽兽不如,我比她还是差点儿的。”
楼安之噗一声笑了出来,然后呵斥她:“少贫,一天到晚的贫,我和你大姐怎么就没你这么贫呢。”
楼宁之乐:“嘿嘿嘿。”
楼安之:“您能不这么笑么?总让我想起一些污污的场面。”
楼宁之来劲了:“嘿嘿嘿,嘿嘿嘿,我开心啊,嘿嘿嘿。”
楼安之:“嘿一句挨一巴掌。”
楼宁之大叫:“你这是赤果果的家庭暴力,我反对。”
楼安之:“反对无效,再有十分钟你不能洗漱完,等着第二轮家庭暴力吧。”
楼宁之从床上跳了起来,一边疯狂吐槽她一边火速套好衣服,拿着牙杯牙刷牙膏冲出去了,九分钟后,她挂着一脸的水回来了,二姐还没挂电话,不过喂了好几声对方都没应,估计忙去了。
楼宁之连着电话,自己去忙自己的事,先把锅里的莲子汤喝了,再上了个游戏签到,看了下有几条好友申请,都拒绝了,又帮庄笙的号也签了个到,她二姐终于回来了,说:“小崽子,洗漱好了吗?”
楼宁之打了个饱嗝:“半小时都过去了。”
楼安之语气随意道:“行,你过来吧,带着楼金花的8个T。”
“好的。”楼宁之猛地刹住脚,“你说什么?”
“我说,”楼安之看了看四周,即便是在天台,没有一个同事,她还是莫名地耳热,尽可能让自己的声音寡淡无波,“让你把大姐的8T硬盘给我。”
楼宁之拒绝:“那不行,我刚从大姐那儿拿到,我还没看完呢,就算看完了我也不给你,我要重温的,你自己问她要去啊。”
楼安之:“你——”她揉了揉眉心,说,“我说错了,借我拷一下总行了吧。”她今天特意去电脑城买了几个硬盘。
楼宁之:“说好了是拷啊,你不能抢我的。”
楼安之差点儿急火攻心,忍了忍,含怒道:“谁要抢你这玩意儿,你还当个宝一样。”
楼宁之说:“这玩意儿?那你别要啊。”
楼安之:“少废话,快给我滚过来。”
她把电话撂了。
楼宁之从挂断的电话呲了呲牙,口嫌体正直。她从自己上了密码锁的箱底把木盒子抱出来,仍然十分担忧楼安之会动手抢,但是她又没办法拒绝对方,在木盒子面上亲了一口,楼宁之打定主意要和8T共存亡,视死如归地踏出了家门。
中午十一点,楼宁之准时到达医院,办公室里只有一个医生,医生告诉她楼宁之在做什么专家会诊,晚点儿回来。楼宁之就坐在她办公椅里,把揣怀里的木盒子放进她抽屉里,跷着个二郎腿等。
十二点差五分,一身白大褂、脖子上挂着听诊器的楼安之走路带风进了门,楼宁之抬眼,日常被她二姐惊艳了一把。她们家三姐妹,光论姿色,肯定是二姐拔得头筹,桃花眼自带电流,再加上医生职业,制服诱惑,如果性格再好点儿,简直是人间极品。
楼宁之盯着这位人间极品却在想另一件事,庄笙要是穿白大褂,那可太……以后一定要让庄笙穿一次医生制服,她吞了吞口水。
楼安之:“!!!”
这俩姐妹怎么回事,干吗都对着她咽口水,她有那么招人吗??一个楼宛之够受了,再来一个楼宁之,等等,楼宁之说她要追女朋友,不会是要追自己吧,一直以来庄小姐只是个幌子?
楼安之被自己的脑补吓得接连倒退三步。
她指着楼宁之,声音发抖:“你不是吧?”
办公室里已经没了人,楼宁之以为她问自己昨晚说的追女朋友的事是不是真的,点头道:“当然是啊。”
楼安之郑重地说:“你太小了,真的。”她对小朋友没有一丁点儿的兴趣。
楼宁之捋了一把自己的长发,娇羞地说:“还行吧,她二十岁,和我差两岁啊,科学证明,差两岁的情侣过得最幸福。”
楼安之心说:我和楼宛之也是差了两岁。
呸呸呸,她把这个想法驱逐出去,心口一松,幸好不是喜欢自己。自打楼宛之和楼安之表白过后,她发现自己的心里接受能力越来越强大,放在一个月以前,楼宁之要是敢说她要去搞同性恋,在楼国庆打断她的腿之前,她就先揍她一顿,然后再从长计议。哪儿像现在,平心静气,甚至觉得她喜欢的不是自己就够了。
楼宛之果真是个搅|屎|棍|子啊。
搅|屎|棍|子楼总裁在办公室再次打了个响亮的喷嚏,白纸上的“安”字划出一道长长的痕迹,钢笔尖戳破了纸张。
楼安之揪着楼宁之盘问了她的心路历程,以及有没有扳回来的可能性,在得到否定的答案之后居然莫名其妙地放下了心。好像楼宁之做出这样的选择,在无形之中也为她可能要走的路提供了一份支持似的。只是如果真的一门三姬,而且有一对还是自产自销的,她真的怕楼国庆会气出好歹来。
那都是后话了,现在顾及不上。
楼安之压低声音,问:“8T带来了吗?”
楼宁之:“……”
有那么一瞬间,楼宁之以为自己和她二姐是地|下|党|接头,而且她前面说的那一大串话,似乎都是这一句做的铺垫。
楼宁之来了兴致,也低声道:“带来了,我要的货呢?”
楼安之:“……什么货?”
楼宁之:“空白硬盘,一手交硬盘,一手交货,别想空手套白狼。”
楼安之:“……神经病啊你。”
楼宁之:“哈哈哈哈哈。”她笑着把抽屉拉开,木盒子映入楼安之眼帘,“铛铛铛铛。”
楼安之槽道:“个硬盘,你包装得这么精致干吗?”
楼宁之笑道:“这可不是我包的,是大姐原封不动送给我的。”
楼安之改口:“是得好好包装,不然容易暴露,越正经的包装越能掩饰它的本质。”
楼宁之笑疯了。
她二姐明明就跟大姐闹掰了在冷战,还是会下意识维护她,这到底是一种怎么样的心理?
楼安之面不改色地开电脑备份新硬盘,楼宁之在边上撑着脑袋笑,由于内容太多,得在办公室多坐会儿,楼宁之笑够了,就给庄笙发消息,汇报她二姐最新进展。
冷不丁耳边传来一道声音。
“小楼。”楼安之开口了,“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说。”
“你说。”楼宁之低着头,啪啪打字。
“你看着我。”
“等下啊。”楼宁之点击发送,把手机放下,望着坐在对面的楼安之,“怎么了?”
楼安之直视她的眼睛,沉声道:“我不是爸妈亲生的。”
楼宁之惊讶地睁大眼:“啊?你……”不是开玩笑吧?
楼安之已经打断她:“不是开玩笑,真不是亲生的,亲子鉴定都做过了。”
楼宁之问:“爸妈知道吗?”
楼安之:“……”
“哦,他俩应该知道。”楼宁之又问,“大姐知道吗?”
二姐点头:“一年前就知道了。”
楼宁之:“家里就我一个人不知道了啊?”
楼安之:“我也是前几天才知道。”
楼宁之:“所以大姐告诉你的,大姐对你表白了?”
楼安之奇道:“你怎么忽然这么聪明?”
“我一直很聪明啊。”楼宁之问她,“那你要去找亲生父母吗?”
“不找。”
“我觉得也是,生了你又不养你,这样的爹妈也不是什么好鸟。”楼宁之问她,“还有别的事儿要说吗?”
楼安之愣了一下,说:“没有。”
楼宁之低下头玩手机,过了两秒抬起头,乐道:“怎么跟电视里演的一样啊,这么魔幻的。”
楼安之怔怔。
楼宁之站起来,对着她脸端详了整整十秒时间,还上手摸了一下:“嗨呀,我就说你眼睛怎么长这么好看,敢情咱家没这么好看眼睛的基因。”
楼安之脑子里好像转不过来弯了,望着她不断开合的嘴唇,半晌抓不住重点。
楼宁之压根没有重点,因为在她心里这就不是个事儿。
“不是,”楼安之打断了她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话,说,“你不介意吗?”
“不介意啊。”楼宁之挠挠头,“有什么好介意的,二姐永远是二姐。”
她嘿嘿一笑:“变成大嫂我也不介意的,话说回来,你和大姐不是亲姐妹啊,真是太好了,我先前还觉得乱|伦会不会不大好,但我没说,毕竟是你们自己的事。”
“乱你个头。”楼安之朝她丢了个枕头。
楼宁之机敏地向前一探手,没抓着,被砸了个正着,她冲地上呸呸了两声,歪头笑道:“不厚道啊,如果真按电视里演的那样,你应该痛哭流涕,感动得稀里哗啦的。”
“哭你个头。”
楼宁之说:“你真的不感动吗?”
“感动啊。”楼安之笑盈盈地捏了捏自己的手指骨节。
楼安之可太感动了,感动得当场揍了一顿楼宁之的屁股,美其名曰迎接她的新生。
楼宁之给二姐拷了8个T,两人一起吃了顿中午饭,叫的外卖,电脑需要人盯着。楼安之下午有手术,她俩现在也不住一起,楼宁之没有在这儿呆着的理由,抱着她的木盒子回去了。
回家以后,她把木盒子重新放回箱底,关上,走开几米后,又将视线重新投了回去,她都两天没吃草莓麻小,喝银耳莲子汤了,应该败火败得差不多了吧。都赖她二姐,勾起来她看片的性致了。
说看就看,楼宁之把硬盘拿出来,装在笔记本上,这回选的是3号硬盘,她准备工作做得相当到位,不但准备好了纸巾,而且提前给自己垫了那什么,免得生理反应又得洗内裤。
深吸一口气,开了电脑。
不多时,楼宁之就两手捂着脸,面红耳赤。
……
“庄老师再见。”
“再见。”
“明天见。”
庄笙今天下午只有一场戏,刚三点就拍完了,她本来想打个电话给楼宁之让她来接的,后来一想,这个时间对方可能在睡午觉,又或者在她二姐那儿,索性自己坐车回家,顺便给她个提早回家的惊喜。
庄笙到了楼下,脚步轻快地上了楼梯,慢慢逼近房门,门窗紧闭,沉浸在小电影中的楼宁之浑然未觉。
怕吵醒楼宁之,庄笙轻轻地将钥匙插进锁孔,向右一旋,推门进去。
楼宁之正端坐桌前,面前的电脑里传出奇怪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