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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安然回到家里,坐在了床上。
从床头柜里,珍而珍之地翻出了一张发黄的全家照,当看到相片中那温柔妩媚的女子时,眼眶就红了。
如果妈妈还活着,她是不是就不会这么任人欺负了呢?
想起宴会中父亲冷漠的眼神,那是一把刀,往她的胸口割着。
就算是薄佑霖的背叛,也没有父亲那眼神来得锐利。
双手,抱着膝盖,突然间就笑了起来,喃喃自念:“其实,早就应该习惯了,在妈妈去世之后,她的爸爸,也去世了……”
可是,为什么还那么痛呢。
……
听到佣人敲门,叶安然站了起来,拉开了门。
佣人见叶安然开门,恭敬地说道:“大小姐,老爷夫人回来了,他们让您下去一趟。
“我知道了。”叶安然淡淡应道。
走到楼下的时候,就听到楼下响起温馨的谈笑声。
叶国利看到叶安然下来,脸色瞬间就沉冷了下来,带着一惯的独断****,冷漠地对着叶安然命令道:“你明天就断了跟薄靳煜的交往!”
叶安然本就没想过要跟薄靳煜交往,但听了父亲的话,却透着不解与心寒:“为什么?”
“柔心已经跟佑霖订婚!你再跟薄靳煜交往,成何体统!薄家是豪门世家,薄老爷子肯定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在叶国利看来,从任何角度,都不能让叶安然嫁过去!
薄家现在的大权都在薄大爷的手里,将来肯定是传给薄佑霖,所以,叶家跟薄家联婚,只能选择薄佑霖。而且,更重要的一点,叶安然如若嫁给薄靳煜,她手里的那百分之二十的股份,要拿回来就难了!
“那就让叶柔心跟薄佑霖不要结婚啊!”叶安然气极反笑了。
她真的没有想到父亲能把牺牲她的话说得如此理直气壮!
“爸爸,我知道姐姐现在心里肯定特别难过,这件事情,我们再慢慢商量吧!我相信姐姐为了叶家,一定会同意。”叶柔心咬着唇,清纯如玉的脸上带着心疼,拉着叶国利的手,柔柔弱弱地劝着。
说完,又望向了叶安然,清澈的眼泪,如珍珠一般嘀嗒地在那精致的小脸上落了下来:“姐姐……对不起姐姐,都是我的错,可是我也不知道佑霖会向我求婚……我,我也是很惊讶,可是姐姐,我们个人事小,可是叶家事大,我不知道你跟薄靳煜是不是真的在交往,但是你跟他真的不合适,而且你当众那般羞辱佑霖,你可知道,薄家现在是薄大爷在当家,如果佑霖迁怒叶家可怎么办啊!”
叶安然好一副识大体顾大局!
敢情她不答应,就是不识大体顾大局了?
叶安然简直要服了叶柔心这逻辑跟这楚楚可怜的白莲花演技了!
“你看看,你妹妹比你小,还懂得顾全大局,你真是太丢叶家的脸了!你看看你今天晚上在宴会都说了多少不要脸的话,我这张老脸都让你给丢尽了!”叶国利听着叶柔心的话,越发觉得叶柔心懂事。
“姐姐,今天晚上的事情,你真的很不应该!”叶柔心也一脸痛心地附合道,仿佛今天晚上的错,全是叶安然的错。
叶安然盯着叶柔心,目光冷酷:“怎么,你抢姐姐的男朋友,就是应该吗?你在宴会上公开你跟你薄佑霖之间的丑事,就不会丢脸吗?”
叶柔心一脸慌然:“我……我,爸爸,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那一夜,那一夜也仅是个意外啊!”
叶国利心疼小女儿,瞪着叶安然的目光更冷了:“你自己没有看好自己的男人,怪得了你妹妹!就你这样,就算没有你妹妹,你跟薄佑霖也不长久!还有,你妹妹说得没错,薄靳煜那样的男人,就不是你能驾驭!爸爸跟你妹妹,说这些都是为了你好!”
为了她好??
叶安然真想大笑,她盯着他看,冷冷一笑,眼神却是带着倔强的狠劲:“如果,我偏要跟薄靳煜交往呢?而且我还打算嫁给他呢?”
“翅膀长硬了是吧?这个家,还是我在作主!你要想在这个家里呆着,你就得听我的话,不听话,你就给我滚出这个家!”叶国利脸色阴沉地盯着叶安然,语气强硬无比。
这就是她的父亲!!
叶安然冷眼看着他,只觉得伤得太重的心,仿佛都不知道怎么呼吸了。
她冷声回道:“我早就不想在这个家里呆着了,在这儿多呆一分钏都让我觉得恶心!”
啪!
叶安然的话落,叶国利一记巴掌就煽了过去。
清脆响亮的声音,把叶安然整个人打得都懵了。
她几乎不敢相信,父亲竟然会打她!
“国利,你这是干什么啊,有话好好说啊!安然,你赶紧跟你爸爸道个歉,你真要出了这个家,谁还认你啊,你以为薄靳煜他还会要你吗?”李雪文假装好意地劝着。
“爸,有话好好说!”
李雪文与叶柔心两人眼底俱是划过得意,却还装得一副劝人宁事的样子。
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刻,叶安然的心,竟然异样的平静。
她不怒,不伤心,反而,嘴角弯起了笑痕。
也许,她一直就在盼着这一刻吧!
让她能够,铁下心,断了这份关系!
“也好,你这一巴掌,可算是打掉了我对你仅有的那一点儿亲情!反正,你也不稀罕我这个女儿,从今天开始,我离开这个家!”
目光,扫过了面前这‘相亲相爱的一家三口’,用尽了力气,弯起了一抹笑,她转身离开。
其实,早应该明白,自从妈妈去世,这个家,就再也没有她的位置了!!
叶国利没想到叶安然胆子这么大,竟然说走就走,眼底闪过一丝怒意与狠意:“你这个逆子,你敢离开这个家,从今天开始,我跟你断绝关系!”
“求之不得!”叶安然,头也不转,冷声说道。
她大步地向路外走去,就仿佛是一个重伤的逃兵,而身后,是凶猛的野兽,她只要再迟一步,那猛兽就会冲上来,把她给撕碎,啃食。
忍得太久,忍得太难受了。
这一刻,就像是当年妈妈离世的时候一样,孤独,无助,爸爸一夕之间对她变得淡漠,所有的一切瞬间就离她远去。那一年,她才两岁半,似懂非懂,只知道害怕,因为,突然间,就变成了一个人,以至于这么多年过去,她依旧记得那时候的恐惧。
入目是一片无边的黑暗,恐惧步步来袭。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