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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书辛走过来, “如果介意,带你出去吃。”
“不用,这是集团盛会, 你走不太好。”
“等我。”
“好。”
傅书辛上台讲话,言简意赅, 气场十足。
江盈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来等他。
路经江盈身边的服务生被行人撞了下, 杯子里的红酒洒出来蹭到江盈的白色裙子上,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服务生用拗口的中文致歉。
“没关系。”江盈看一眼服务生的袖口,拿起包去洗手间。
洗手间里人满,江盈一进去门口就放置了“暂停使用”的牌子。
她猜到了,站在洗手台的位置,“出来吧。”
两名身材高挑的法国女人走出来, 如临大敌的样子,嘀咕道:“居然被发现了,是不是你暴露了什么?”
长头发的女人无辜道:“亲爱的你在说什么?我明明和你一起藏在厕所。”
短头发的女人答:“她为什么会知道我们的存在, 显然是因为你的不谨慎暴露了。希望不要影响到我们的计划。”
长头发的女人又问:“你猜她听得懂我们在说什么吗?”
短头发的女人答:“哦宝贝我觉得我们话太多了, 她好像很不满。”
长头发女人:“看她的表情应该是听得懂, 不然你问问。”
短头发女人:“我的中文不及格, 你问。”
江盈听她们嘀咕完, 用一口流利的法语说:“请问,二位设计让我进来的目的是什么?”
长头发的女人:“……”
短头发女人:“……”
两人交换一个眼神,长头发女人尴尬地耸耸肩, 转头对江盈说:“我们是茉莉花的朋友。”强调:“茉莉花, 帝临先生的特别助理, 江医生应该有印象?”
江盈说:“我认识帝临,也从那位服务生袖口看到了他律师事务所的特有标识。”所以才会将计就计放心大胆的来。
长头发女人赞美:“您不仅美丽还很聪明。我们受茉莉花的委托,特地过来把这个交给你。”从胸前掏出一张相片,“她特别交代,让您演一场戏。”
演戏?
江盈接过相片看一眼,“为什么要选在这里?”
“因为这里没有安装监控设备,您知道的,现在外面都是警察。”指指身后一排,“这里已经被我们的人占领了,可以放心。”
江盈:“……”
占领洗手间很值得骄傲吗……
酒店进出都有人排查,参加今晚宴会的也都有邀请函,这两人是怎么钻进来的?
短头发女人推开窗户,“宝贝们,超时了。”
洗手间里瞬间走出来几名服务生。
两名法国女人钻进去换上她们带来的衣服,“江医生,再会。”
江盈想问清楚这张相片到底怎么回事,两个女人已经不见了。门口的“暂停使用”标志也被撤掉。
“江小姐,您没事吧?”两名保镖看到江盈,明显松了一口气。
“没事。”江盈绞尽脑汁思考到底让她演什么戏,正准备找傅书辛询问相片上的女人的身份,一抬眼望见台上盛装出席的年轻女人,一瞬间全都明白了。
就是她。
“她是什么人?”江盈问身边的保镖。
张薇薇正好坐在江盈隔壁,说:“江医生,她是仁曙股份驻法行政部的,也是这家公司的合法继承人,老爸是大官,您不知道呀?”
江盈摇头。
“就是以前钟氏老板的……”压低声儿:“……小情人!钟志坚被判刑,在这之前就把大部分财产都转移到这个女人名下,也不知道钻了什么空子,法院居然没查到这个女人身上!啧啧,现在都在热议这件事,不过帖子被删了一篇又一篇,微博转发的大V都被封号了。”江医生居然连这种瓜都没吃,还真是个乖乖女,连出了名的交际花印彤彤都不认识。
“……消息属实?”这么厉害的背景,没理由去给钟志坚当情人,这里面一定有隐情。
台上的女人腰细腿长,穿着半透明的性感礼服,酥胸若隐若现呼之欲出,一张规范的大眼朱唇鹅蛋脸型是大部分直男偏爱的一类,举手投足轻佻大胆,引人遐想。
“保证属实。”张薇薇继续爆料:“据说印彤彤为了和傅总合作,往傅氏旗下的影业投资了十几亿,也不知道消息是不是真的。”几乎无所不知,毕竟是傅氏总裁办的秘书,与公司相关客户的事情全都打听得一清二楚。
“她就是印彤彤?”这个名字出名的程度不亚于张可曼当初的风头,江盈消化着张薇薇说的这些信息。
官二代,富家女,绝对不会无缘无故靠近钟志坚,更不可能无条件往傅氏砸这么多钱。傅书辛不可能不懂避嫌,看似来者不拒的合作方式,也许是一场“瓮中捉鳖”的手段。
随着孙河和副班花的失踪,但凡与钟氏贩毒洗钱案有关的人都凭空消失,现在就只有这个女人和整件案子有着密切联系了。
这些商场的事情她完全不想去分析搀和,只想知道帝临暗中派手下人来通知她的目的。
江盈聚精会神地观察着会场来来往往的人。
那个叫印彤彤的女人始终没有什么奇怪的举动,甚至没朝她这边看一眼。
当地时间凌晨1点。
整晚的应酬结束,傅书辛走向江盈。
注意到他身侧的女人,“傅总。”江盈生疏地和傅书辛打招呼,“您的病好的也差不多了,这时候更应该注意休息,以免复发。”
傅书辛有点愣,“嗯?”了一声。
江盈叮嘱:“时间到,您该回去吃药啦。”
傅书辛:“……”
“那我先上楼休息了,傅总晚安。”江盈语气公事公办,一副完全不关注商圈也不关心他的样子。
“等等!”印彤彤叫住江盈,扭头矫揉造作一番,才道:“想必这位就是想方设法跟傅总传绯闻的催眠医生咯?”
只有不理智的人才会当众被激怒。
江盈心中冷笑,想用三言两语激怒她,没那么容易。
不过这女人也绝不简单:“嗯哪。”
“傅总?”印彤彤抱着傅书辛的手臂摇晃,娇嗔一声:“真的呀?长得这么美,也难怪连冯玮都和她有一腿呢。”
“都是一些毫无根据的传言。”傅书辛不动声色地拉开和她之间的距离,极力忍耐,但没发作。
江盈看在眼里,也发现对比起公司的美女秘书,他对这个女人是手下留情了的。
在法国这座浪漫的国度,就算拥抱亲吻也仅仅只是一种传统礼仪,所以这个女人的行为看上去并不出格。
要不是帝临早有交代,江盈现在一定忍无可忍发脾气走人了。
但是现在她沉迷演戏,看到傅书辛极力隐忍不好发作的样子就有点想笑。
女人的脸仿佛是流水线上下来的,开过眼角,磨过骨,过量的玻尿酸导致表情僵硬,鼻子下巴都分别做过,胸型无法判断,但腰部做过抽脂,这完全就是用钱堆出来的人造美女,而且造价很高打造得非常完美,加上别具一格的性情和牢固背景,也难怪能迷倒过许多有势力的男人,对自己的脸动刀子也是需要勇气的。
她这份勇敢显然已经到了可歌可泣的水平。
“是。”傅书辛轻描淡写地回答,“不早了,我派人送你回去。”
“不嘛~”印彤彤不满地撅起嘴,说:“我来是要和你签合同的,忘啦?”
傅书辛看着江盈,眼中紧张一扫而过,“当然。”
“那我们上楼吧~”
傅书辛默了默,目光从江盈脸上掠过,“嗯。”
印彤彤扭着腰走出几步,停下来对江盈说:“既然是傅总的私人医生,睡前检查应该是少不了的吧?”
江盈面不改色,微笑着说:“嗯,是有一个放松身体的睡前诊疗。”
“那好。”女人背对着傅书辛,向江盈展露一个拉仇恨的猖狂笑容:“那就麻烦你在门外等着,晚点再进来咯。”表情带着某种暗示。
傅书辛脸色冷下去:“行了……”
“好啊。”江盈适时打断他,说:“没问题。”
酒店房间房门虚掩着,江盈站在外面等“雇主”传召。
里面时不时传出女人的笑声。
五十分钟过去了。
江盈看一眼时间,正要离开,门突然打开。
女人酥胸半漏,明显没穿内衣,头发也微微凌乱,像是刚从床上起来。
她打量着她,说:“傅总手上戴着戒指,看着像是一对。”盯着她的左手,“你是他的私人医生,不会不知道这种事情,对吧?”声色不再是刚才那种娇滴滴软绵绵。
看得出来是个狠角色。
江盈举起左手,把无名指上的钻戒摘下来,说:“印小姐是想验证什么吗?”
印彤彤脸色一变,夺过戒指:“他……跟你?”
“这个钻戒是假的,网店八十块一颗。”江盈抱歉道,“嗯……印小姐好像很失望?如果喜欢,我可以送给你。”
女人翻看着钻戒,内圈什么标识都没有,这款的如果是真品,就一定有防伪码,这是假的!
印彤彤把戒指还给江盈,故作舒心:“还以为他刚才和我……喊的人是你,是我太高估你了。”说完拢拢头发,踩着高跟鞋走进电梯。
帝临送来印彤彤的相片并传递消息让她“演戏”的时候,江盈就猜到这个女人是来试探她和傅书辛关系的。
*
印彤彤走出电梯,套上长外套遮住隐忍瞩目的酥胸长腿,“干爹,那个女人好像不是我们要找的人。”语言方式更像受过专业训练的特务。
耳机里传出男人的声音:“你确定?”
“我刚才在傅书辛房间里停留了一个小时,那个女人在门外等了一小时,我出去的时候她一点吃醋的反应也没有,对于正常女人来说,这几乎不可能。”
“你别忘了,她是一名心理医生,最擅长跟人打太极,你不要被迷惑了。”
“干爹……”
“说过多少次了,在外面要与父女相称,你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你不是我的亲生女儿?”
“是。”
“你们家三代都是优秀的人才,你父母的命是我救的,你也是我一手养大的,你是藤原家唯一的血脉,也是我最得力的干将。马上就是副主席竞选的日子,你知道我现在被多少双眼睛盯着?我希望你做事小心一些。”
“是!我知道了。您是藤原家的恩人!”
“办事情不要凭一时看到的下定论,要慎重!傅书辛有帝临支持,和各处政要都有接触,要是被他抓住了把柄,我这么多年的心血就白费了!钟志坚和周耀新两个蠢货险些把我拉下水,你千万不要步他们的后尘,明白了吗?”
“明白!”
“还有数据库钥匙,里还有一份加密文件无法打开,你好好鞭策下面的人,让那个孙河尽快破译,然后,知道该怎么做吧?”
“灭口!”
*
傅书辛坐在套房的书房里,思考着该怎么跟江盈解释。
门被推开。
江盈前脚刚迈进门,就被他大力拉进去。
他别扭地看她一眼,“先别生气……好么?”
江盈低头闻着他身上的香水味,被洒得很刻意,不是拥抱时蹭上去的。她挑眉,猜测:“床上是不是还有女人的内衣?”一副进门抓奸的样子,掀开被子。
床单上躺着一只避孕套。
“原来这才是她的目的。我只跟她签了份合同,期间有几项问题我们……”
“——噗!”江盈一个没忍住。
傅书辛慌了:“这是怒极反笑?”
江盈装作冷冰冰的样子:“你本来就不想拒绝她不是么?如果你想拒绝,根本不需要在房间谈。”
“是……”他供认不讳:“我要制造欣赏她的假象。”
“那如果她要和你上床呢?”
“那不可能。”
“你们这些生意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基本不会拒绝客户的要求。”
他严肃道:“我跟他们不一样。”
“那你床上怎么会有女人的内衣和套子?”她步步紧逼,恶趣味地看着一向能言善辩的人无言以对的模样。
“你……”傅书辛担心她会忍不住大发脾气,先下手为强,把她按进怀里,说:“我交代他们不关门,就是不想让你有所误会。”帝临的人是怎么办事的,没把消息放出来吗?
江盈看上去委屈到了极点,转身跑走,“……我先回房间了。”
一进房间,傅书辛后脚就跟进来。
“吃醋了?”
“呵。”
“真没那回事。”
“哼。”
“我早让帝临给你报信,他一向靠谱,这次也不知道为什么居然……”
江盈确实有脾气,但当她得知林力帆为了案子婚期延迟的事情之后,就不觉得自己这点付出委屈了,“我不听。”
傅书辛无辜地摊手,他好像还没解释?
“……你为什么不解释?”
傅书辛第一次感受到恋爱吵架时女人有多不讲道理,这事比多大的生意都难搞。
看她有松动的迹象,他放下身段过去抱她,小心翼翼地说:“那你乖乖听我解释,不闹了,好不好?”
“不好。”
“……”
帝临说得不错,他只会数学公式,只会写程序运算数据,真的不知道怎么哄女人。
“我和她没关系。只喜欢你。”他举起左手,故意把婚戒往她眼前晃,试图引起她的关注。
徒劳无功。
他懊恼地收回手。
“不哄啦?”
“……”江盈的智商一向很高,他以为不必说她也能猜到,今天怎么就玩脱了。
焦灼地在房间里来回渡步,如果她没想通,这种事情根本解释不清,只会越描越黑。
看他一脸忧心忡忡不知所措的样子,江盈终于演不下去,“骗你的,呆子。”
傅书辛反应过来,表情一松:“还演上瘾了是不是?”把她扑到床上,压上去咬她的脖子:“要不你检查一下,看我是不是失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