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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帝都高门靳家出了个毒鬼很快上了网络。

    原因无他,上流社会的一举一动很容易成为老百姓茶余饭后的消遣茶资,尤其还牵涉到了某位一起吸-毒的娱乐圈的女星。

    一时网上热议非凡。

    靳泽处理完靳名的事,不得不又花了一笔钱把这些新闻压下去,才没让靳家成为众矢之的。

    回别墅,天色已暗。

    暗绿色的壁灯一路从温榆河畔向着明亮的光晕里延伸,晦明交替,绿光叠影,仿佛到不了尽头,靳泽揉揉有些微胀的太阳穴,看着书房玻璃窗外的那片湛湛浓色,黑色的眼眸里有些倦怠。

    今天处理他三叔靳名的网络新闻让他很头大了。

    如果不是及时压制那些新闻,很容易引起靳氏股市的跌宕。

    得不偿失。

    “你三婶刚走,下午的时候就跑来这里跟老太太哭了半天。”温怡送走范婷芳,拖着绣着金丝边的软面拖鞋,慢慢走到自己儿子身后,略狭长的眼眸睨起,浅浅嗤道:“一个个寄生虫,别的本事没有,搞事的本事一流。”靳家这几个同门血亲,占着红利好吃懒做,帮扶靳家的本事没有。

    惹事倒是积极。

    今天下午,靳名的事一出来,范婷芳一把鼻涕一把泪跑来老太太这里哭,老太太对同门的这些晚辈都很在意。

    但靳名吸-毒是犯法的事,靳泽已经给她打过电话,明确告诉她没办法捞人,捞了靳家就别想在帝都混得干净。

    老太太是明理人,知道靳家百年的名声,不能随便毁了。

    所以丝毫不松口要捞人,只能宽慰范婷芳,宽慰着宽慰着老太太听她哭得惨,自己也心伤了。

    这让在一旁伺候老太太的温怡对范婷芳很是反感。

    老太太年纪大,吃不消这种煽情掉泪的事,偏偏范婷芳还不收敛,哭过一回还要再哭。

    温怡碍于老太太的面子,没法去说范婷芳。

    只能不断给老太太擦泪。

    “寄也寄不了多久。”现在他刚接手靳家大家族没多久,短时间内不可能贸然把他们这些同门叔叔伯伯踢出去。

    只能等待一定的时机。

    温怡继续说:“你爸爸走得突然,他们对你手里的股权垂涎的很,你以后要小心些。”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那几个老家伙不可能安分的。

    “我知道。”

    温怡点头,“早点休息。”

    “嗯。”

    温怡抬手看看手表,准备回自己房间,忽然想到今天下午黎姝琴偶然提到的那个女孩,虽然相信自己儿子,但那女孩确定挺漂亮,而且眉眼里总有股她说不出来的熟悉感,熟悉到她总觉得像一个人。

    一个在哪里见过的人。

    温怡想了想,还是问了句:“对了,那位老师,你从哪里找来的?”

    突然提到苏苒,靳泽顿时转过脸,藏了藏眼神里的某种隐色,声音寡淡地说:“朋友介绍的,跳芭蕾跳的很好,教靳菀足够了。”

    温怡看了眼自己儿子的脸,没什么特殊情绪,也不再乱猜测什么,“哦,那挺好。”

    “嗯。”

    ……

    同是在这样一个夜色极浓的夜晚,当窗外的夜风伴随着盛夏的余温吹进来时苏苒从噩梦中惊醒。

    醒来,身上背上都是一层汗。

    抬手摸摸脸上,也是汗。

    听到她惊醒声音的阮巧容按亮了灯,从小床上匆匆下来,隔着白色的纱帐,看到半坐在床上擦脸的人,立刻给她倒了杯凉开水,说:“怎么了?是不是又做噩梦了?”

    从那场火灾后,苏苒经常会半夜做噩梦惊醒。

    犹记得火灾刚发生不久,她冒火去救她们,到的时候,漫天火光里许清溪已经被烧焦,只有10岁的苏苒,呆呆地蜷缩在房间下面的地窖,她把她从地窖里拉出来,苏苒身上的裙子被烧得只剩下碎片,整个人就像丢了魂一样,喊她,她都不会回应你。

    把她带回乡下后,她整日躲在床上,抱着手里的玩具发呆,她端着饭去喂她的时候,她只会说一句话:要见妈妈,妈妈在等她。

    大一些慢慢好多了,但还是会做噩梦,时常半夜惊醒。

    她带她去看心理医生,都没有什么太大的效果。

    苏苒点头,在阮巧容面前她从不避讳自己的任何情绪,接过她手里的水杯,大口喝了几口,才缓过来。

    阮巧容在她身边坐下来,摸摸她湿掉得头发,心疼地哄她:“你别怕,没事的,我们以后都会没事的。”

    “阮姨,我没事了。”她现在的恢复能力很好,不会像小时候那样整夜都不敢睡。

    阮巧容轻轻‘嗯’了声,忽然就细细地认真地看了看她的脸,说:“小苒,老太太今天找我过去了。”

    “老太太?”苏苒放下水杯,微微诧异地看着阮巧容。

    苏家人一向不欢迎她们出现在前面,包括苏老太太。

    免得被人发现苏家还有另一个女儿,再挖出苏东南年轻时候的一段肮脏污点。

    这不是老太太希望看到的。

    “老太太说你也大了,差不多适婚了,她给你物色了个相亲的对象。”阮巧容把老太太今天找她聊的话,原封不动告诉苏苒。

    “你怎么回她的?”

    “我说你没毕业,结婚不急的,老太太好像也没逼。”这是阮巧容觉得有点奇怪的地方,老太太竟然没有那么强硬非要她去相亲,随后继续说:“小苒,我不会让她们做主,随随便便让你去相亲。”苏家如果真有那份好心,就不会这样对苏苒。

    “我现在不会结婚。”以后应该也不会了。

    做了那种事,她也没资格随便找个好男人嫁了。

    阮巧容叹口气,“小苒,阮姨知道你现在回不了头,我也劝不了,但阮姨真心希望你早点收手,早点离开这里,好吗?”

    “我知道的。”再怎么早点离开这里,也不是现在。

    阮巧容看她答应,心里一松。

    “阮姨,你去睡觉吧,已经很晚了。”她做噩梦都是半夜醒的,自己没办法睡好,还连累阮姨。

    “好,你也快点睡。”

    “嗯。”

    阮巧容拍拍她的肩膀,起身,将她的纱帐重新拢好,才回她的小床睡觉。

    很快,小屋的灯熄灭,顷刻就陷入一片静谧的黑暗中。

    苏苒抱着薄被单重新躺下,但却忽然怎么都睡不着了。

    她最近好像一直都让阮姨这么担心。

    阮姨的身体也不是特别好,这样担心她也不行的。

    她是该努力点早点带她离开这里。

    次日一早,晨曦破晓,接苏苒的司机很准时地等在了小区楼下。

    苏苒背着装有平时练习芭蕾衣服和一盒她特意讨好靳泽做的莲蓉酥的布包,从这幢小区内佯装住户一样慢慢走出来。

    这幢小区挺旧,不是什么高档小区,所以一般人进出,保安不会多说什么。

    跟之前一样,上车。

    司机不多问,载她去温榆河畔。

    到温榆河畔时间刚刚好9点,靳家小妹靳菀刚起来不久,正在餐厅陪靳老太太吃早饭。

    苏苒被佣人先带到靳家的一间宽大的文娱房等着。

    文娱房很大,比苏苒她们学校的练功房还要大一些。

    房间四面装着三块宽大的长型竖格玻璃,玻璃上垂挂白色的纱窗,房间角落摆着一架黑色的钢琴,靠钢琴一侧摆着一张两米长的欧式长沙发。

    墙壁上则挂着一些大镜框的艺术品画作。

    整体很简洁。

    只是这间用来教跳舞的房间,没有芭蕾舞要用的压腿单杠。

    也没有镜子。

    苏苒想如果靳泽妹妹真想学芭蕾,这些设施是必须要的。

    拎着包,在房间内走了走,随后走到靠到左侧一处长型玻璃窗框旁看窗外景色。

    玻璃窗很透,从这里可以清楚看到外面被一片暖暖夏日光线下笼罩的绵延草坪。

    很美。

    苏苒看得有些出神。

    “在看什么?”冷不丁,有个清朗地声音从她旁边传来。

    苏苒一吓,慌忙回神,转过脸就看到那个男人不知何时进来了?而且还走到了她身旁。

    她刚才看风景好像看得有点入迷了。

    “看风景。”压压刚才被他突然冒出来的惊吓,换上讨好地甜柔笑容对他说。

    男人注意到她脸上的笑容,衬着这夏日晨光,挺甜,有种想让人亲她的冲动,眼眸顿时浅眯下,慢慢走到她面前,伸手直接按在她两侧的玻璃窗柩处,一动不动看着她,缓缓说:“我家小妹今天开始就交给你,你会好好教吧?”

    “会的。”眨眨眼,应得很快。

    只是,如此近距离的靠近,还是在这个光线明亮十足的白天。

    所以,彼此的对视,可以清晰地看到对方瞳孔里的影子。

    幽深地又带着某种吸引。

    还是让苏苒有种呼吸被压迫的错觉。

    “我上午不在,下午大概3点半左右回来。”他继续说,浅浅温温的呼吸混着清晨薄荷的香味拂过苏苒脸上。

    酥酥,痒痒。

    有些莫名的感觉陡然间不可控制地升起。

    苏苒赶紧别过脸想躲开他的气息,不想她这种别过脸的动作,让看着她的人直接扳住了她的脸,非得让她看着他才行,“刚才的话,明白我的意思吗?”

    脸颊被他手指捏得有些隐隐作痛,一瞬就刺激了她的神经,苏苒顿时后知后觉自己刚才应该主动,而不是本能地躲开,于是赶紧伸出手,也不怕会遭到他拒绝,主动贴合上他的身体,立刻说:“明白的。”他3点半左右回来,她得等着他回来。

    只是早上还没换工作穿的衣服的男人,穿了一件很薄的家居T恤。

    所以当女人软软地身体贴上他的身体时,清晨欲望最盛的因子很快被释放出来,难捱……他真想现在就和她做了。

    但是小妹一会就会过来。

    如果现在真要做的话,没有45分钟,他是满足不了的。

    想想45分钟,靳菀要是找不到他们……

    肯定不行,所以只能忍。

    伸手将黏在他身上的女人拉开,压住体内不断飚升又蠢蠢欲动的念想,声音已经是不正常的嘶哑,“你先去隔壁的小房间准备一下,我家小妹马上过来。”

    “好。”苏苒没察觉他的异样,很懂事地拎上自己的布包去他说的隔壁小房间换跳舞的衣服。

    靳泽抬眸扫了眼她的背影,唇角瞬间不动声色地浅浅动了下,呵……他真是吃上瘾了,随即快速转身从另一个门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