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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 靳泽是真的想结婚。
只是苏苒对结婚这事没有任何思想准备。
所以当她还在思索这件事时,抱着她的男人已经要付诸行动,让她早点怀孕。
将她放倒在沙发上,俯身,带着独属他霸道的气息, 密密麻麻灌入她唇齿内。
苏苒被他吻得够密实,脑袋一阵阵犯晕,等身体某处被他狠狠一捏时,久违的嗤痛酥麻传来, 苏苒脑袋才清醒过来, 赶紧推推他,“靳在,现在不行。”
“怎么不行?”
揪揪他的衬衫领口,苏苒柔声说:“阮姨可能马上回来,别在家里。”她怕被阮巧容撞见这一幕, 受刺激。
她的心脏刚恢复。
原本, 答应和靳泽谈的时候, 她也没考虑太久远。
所以就没打算和阮巧容摊牌。
谁知道,现在靳泽竟然跟她提结婚的事。
让她一点准备都没有。
靳泽停下动作,摸摸她额间的碎发绒毛,带着前所未有的宠溺说道:“那我们去外面?正好9点半我有个私人聚会, 你跟我一起?”
“聚会?”跟他那么久, 他们都是属于见不得光的。
她没参加过他任何朋友圈的私人聚会。
除了唯一一次因为靳菀非要她陪, 她才参加的打高尔夫。
“嗯, 正式介绍给我朋友。”说着,就从她身上起来,顺势把她拉起来,看了看她身上穿的这件领口有些低,隐隐露出点沟的背心裙,说:“你要不要准备一下?换件衣服?”
“是很正式的聚会吗?”靳泽的朋友,苏苒其实都认识。
无非就是徐明杰那几个人。
就是不知道他这次聚会是什么性质的?
会不会要求很正式?
“就是私人朋友间的。”
既然是私人的,她就不想换那种特别正规的裙子,不过她头发有点毛躁要打理一下,起身,“那我去梳一下头发。”
“不换衣服吗?”
“这件不好吗?”苏苒下意识低头看看自己的裙子,没什么暴露的地方,款式很休闲,不那么夸张也没那么邋遢,很适合参加朋友间私人聚会,
“不太好,我帮你选一件。”
苏苒浅浅皱了下眉,其实她很想问他,真的不好吗?
她自己觉得挺好的。
不过,参加他的聚会,就听他的好了。
靳泽跟她一起进卧室,苏苒把衣柜打开,让他帮她选。
靳泽从没为女人挑过衣服,手指从挂在衣架的那一件件衣服上慢慢滑过,最后停在了一条略宽大的浅灰色圆领齐膝裙上。
然后取下来,“这件。”
苏苒看他选的,顿时就有点怀疑他的品味了。
这条裙是她原本买给阮巧容的,买回来后阮巧容不要穿,她穿惯了裤子,不喜欢穿裙子。
所以这条裙子就一直搁在她衣柜里,没动。
“要不要再选选呢?我觉得旁边那件白色的连衣裙还行。”苏苒不想直白地打击他的品味,很委婉的说。
“我还是觉得这件不错,你换一下。”
苏苒:……
“怎么不换?要我帮你换?”看她杵着不动,靳泽自顾自把这条裙子的后背拉链拉开,随后,要去脱苏苒身上的背心裙。
苏苒瞬间就退后一步,微微红了下脸,说:“我自己换。”说完,拿起他手里的那条裙子,要去卫生间换衣服。
靳泽拦住她,眼眸微漾,唇角带笑,“你全身上下我都看过也摸过了,就在这里换。”
看过和摸过是一回事,当着面换衣服是另一回事,苏苒还没开放到这个地步,抱紧裙子,转个身就想跑开,“我还是去里面。”
靳泽怎么可能放过她,她转身时直接就抱住她,低头咬咬她耳尖,低声说:“其实我现在特别想,我们现在做?我等不了去外面,我可以将就着快点?”比如45分可以缩短到10来分钟。
苏苒:……
拧着眉,“还是……等改天我陪你。”万一阮巧容突然回来,她实在不想被她撞见。
“我可以很快的。”男人一旦想的时候,就像猫闻到欣慰一样,难耐。
苏苒真的怕了他,想挣开又脱不开,最后的最后,真的被他抱着就在衣柜边开始解决了。
解决的过程,他是又啃又咬很投入,苏苒注意力却始终无法集中,一直凝神听着门外的动静。
所以至于身体愉悦什么的,跟她无关。
她只感受到全身紧绷和每一条神经的高度紧张。
好不容易等靳泽解决好,他先去卫生间清洗,苏苒赶紧换了他给她拿的那条老土裙子,再去外面的卫生间洗一下。
……
收拾完毕,从公寓出来。
阮巧容还没回来,两人像所有情侣一样手牵手,慢慢往停在楼下的车子走去,夜晚的微风,徐徐从四周吹来,一阵地清爽。
靳泽低眸扫了眼他们两人被路灯光投洒,快要融合在一块的影子,就像一体一样,下意识就握了握紧和他并排而走的女人的手,然后说:“你有没有和你家里说我?”
苏苒愣一下,眉间轻轻蹙了蹙,想说没有,但喉咙口似被什么堵塞一般,张张嘴巴,愣是半句都没说出来。
她之前从没想过要把他介绍给阮巧容。
现在的话……她不知道了。
“有没有说?”他重复一遍。
摇摇头,如实回答:“还没。”
“什么时候也正式介绍我?”来了她家那么两次,都是偷偷摸摸的。
而且一次都没正式和她家人碰面。
苏苒侧过脸,看向他,灯影朦胧,暖色的光晕洒在男人英俊的侧脸,似真似幻,有些模糊了她的视线,“你真的……想和我一直在一起吗?”
“怎么?你以为我骗你呢?”他也侧过脸看她,但比起她模糊的视线,他眼底一片明朗和幽深,“骗你,我有什么好处?你真当我每天吃饱了饭闲的慌,拿这事来消遣?”
她从没当他很闲。
默了默,“等有空的时候,我带你见她。”
“到时候我订好一点的餐厅,她喜欢吃什么,你提前跟我说。”
苏苒轻轻点头,鼻子有点酸酸了。
快到车旁时,苏苒想起郁牞的事,决定主动和他坦白:“靳泽,有件事我要和你说一下。”
“什么事?”靳泽按了按车钥匙的按钮解锁。
“郁牞昨晚出车祸,在医院,我想之后抽空过去看看他,可以吗?”苏苒边说边看着靳泽的脸色,怕他生气,“他是因为保护阮姨才被车子撞伤的,所以……我可以去看望他吗?只是看望,没有别的想法。”哪怕是陌生人,出手救了自己的家人,于情于理都会抽时间去医院看望看望。
何况,郁牞和她的朋友。
不是陌生人。
一年前她和阮姨有困难的时候,他还慷慨出手相助。
有时候,做人不能太忘恩。
靳泽捏了捏手里的车钥匙,面色凝凝,没说话。
过了会,开口:“既然他救了阮姨,我没理由不让你去看望,不过,看望的话,必须我陪着一起。”
苏苒没反对。
他不生气已经很好了。
……
靳泽带她去的是他惯去的美洲俱乐部。
或许从没想过一直不沾边的两个人会以情侣的身份公开出现在他们面前,原本坐在包间内嬉笑喝酒的三个男人瞬间如石化般安静下来,用盯着怪物般地眼神看着他们。
仿佛都要不认识这个在帝都圈里闻名的高高在上的靳少了。
尤其是徐明杰整个人已经傻掉了。
明明不是一路的人,怎么好在一起了?
对了,他们大名鼎鼎柴米油盐不进的靳少不是早就拒绝苏苒了吗?
现在是怎么回事?
脑回路是不是有条神经短路了?
“说真的……你们两个不是在演戏吧?”徐明杰还是不愿意相信,从沙发上起来,走到他们两个面前,一副似探究又似琢磨的表情说道。
毕竟消失一年的苏苒在他心里的地位依然不可撼动。
“谁有空跟你演戏。”靳泽知道他对苏苒有念想,懒得和他多废话,拉着苏苒就往沙发边走去。
“可是你不是早就拒绝她了吗?”徐明杰跟上来,继续问。
靳泽嫌他烦,没好气说:“拒绝就不能在一起了吗?”
徐明杰顿时哑口无言。
再看看靠在靳泽身边的女人,心口一阵哇凉,他的女神啊!居然就这么被靳泽吃了?
他的心在滴血!!!
回头一屁股坐在旁边,拧开一瓶烈酒,直接灌两口,他的女神被人抢走了,他要喝死拉倒!
灌完两口,徐明杰真想飙泪啊,但男儿有泪不轻弹,举着酒瓶就对苏苒说:“苒妹,哥哥我祝你以后幸福,以后我们靳少要是欺负你,你别怕,我会帮你的,来咱们喝一杯,不不,你喝一杯,我喝一瓶。”说完,给苏苒拿空酒杯,给她倒了一杯,要让她喝。
苏苒本不想喝,靳泽不允许她喝酒,但看徐明杰一脸哭脸,没忍心拒绝,接过酒杯,“谢谢,徐哥。”
“来,我们喝。”徐明杰用酒瓶碰碰苏苒的酒杯,要开喝,一旁的靳泽直接将苏苒手里的酒杯夺走,说:“我替她喝。”
徐明杰见状立马就飚了一句:“我艹,靳少你要不要这样?连让我和苒妹喝酒都不行了啊?”
“不行,现在谁也不能和她喝。”
徐明杰:……
扯扯嗓音说:“那你带她来干嘛?除了给我们哥几个炫耀一下?就是为了让她做个安静的花瓶陪衬你?”
苏苒:……
这比喻是不是太……?
不过苏苒也不会生气,徐明杰本来就是那种什么都敢说的‘大嘴巴’,但人很实在,没什么坏心眼。
靳泽唇角一动,不咸不淡地说:“我喜欢。”
徐明杰唇角立马抽抽,“大哥你牛!”
旁边,全程保持沉默的秦毅他们听的快要乐翻了,就差没笑过去。
之后玩乐,苏苒真的如徐明杰所言,安静地做了个不喝酒不碰他们玩的那些乱七八糟东西的花瓶。
靳泽带她过来的目的,就是为了公开。
不是真的想让她玩。
大概陪着他玩到11点左右,阮巧容给她打了两个电话催她早点回家,苏苒才和他回去。
靳泽晚上陪他们喝了挺多酒,不能开车。
准备让保镖送他回温榆河畔,结果醉意熏熏的男人抱着她死活不松手,要和她一起回公寓。
保镖是不可能逾越强行拉他的。
只能开车送他们一起回公寓。
坐电梯上楼,苏苒不能带他回自己公寓,让保镖扶他去傅念知家里睡,两个人手忙脚乱扶着他先去卧室,傅念知去厨房煮醒酒的茶。
保镖退出去。
今晚他只能睡在楼下车里,等明天送他。
苏苒拿毛巾给他擦了擦脸,确认他差不多睡着了,和傅念知说了句晚安,就回了对门。
拿钥匙开门,客厅内一片明亮。
苏苒心里下意识‘咯噔’了一下,阮姨难道还没睡?
以前她很晚回来的时候,她都会先睡了。
今天怎么不睡呢?
轻轻关上门,换了拖鞋,转过脸时,果然就看到坐在沙发上的人。
“阮姨,这么晚你怎么还不睡?”苏苒在原地犹豫了会,往她身边走去。
阮巧容抬抬眼眸,眼底是一片浓浓的愁色,“小苒,这么晚你到底去哪了?”
“哦……我有点事在外面。”苏苒在她身旁坐下来,“你的药吃了吗?”
“什么事呢?”阮巧容继续追问。
“没什么事,就是和公司的人聊下部戏的事。”苏苒还没想好措辞和她摊牌。
阮巧容看了她一眼,终于沉沉地叹口气说:“你不用骗我了,我都知道了,今天也晚了,你早点休息,有什么事,我们明天再说。”今天在医院陪郁牞的时候,郁牞都跟她说了。
她真的没想到靳家那位还会找她家小苒。
可是他那样的家庭,不是她们能随便进的。
她担心。
阮巧容说完,先站起来,往自己房间走去。
苏苒看着她的背影,手指下意识就紧紧攥在一起。
她希望阮姨别生气。
……
深夜的温榆河畔,靳老太太在第一次睡着后做了个诡异可怕的噩梦。
梦里,她亲眼看到苏苒肚子里的孩子被人挖出来。
那个人抱着血淋淋地未成形的孩子放到她手心,说:“老太太,这是你要的。”
她吓坏了,不断地往后退,她怎么可能要这种东西?
她要活生生的孩子。
她不要这种……
当她不断后退时,眨眼就发现站在自己悬崖上,脚一踏空,她就直接往黑漆漆的悬崖下方掉下去……
一直掉,掉到靳老太太满头大汗从噩梦里惊醒,慌慌忙忙按亮台灯,抬手擦脸上的汗。
整个人还处在心有余悸里没缓过神来。
她怎么会做这种可怕的梦?
靳老太太背靠到床垫上,下意识就去摸放在她枕边的那串辟邪佛珠,不断地拨弄佛珠,嘴里开始念静心安神的佛经。
念了一半,放下手里的佛珠,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她是不是该见见苏苒呢?
这个梦太可怕,如果她真怀孕了,那孩子怎么都是靳家的。
她不能让梦里的事变成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