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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急中生智,向还坐在椅子上的另外一个警察使了个眼色,示意了一下艾伯特的箱子。
他马上会意,站起来拿起艾伯特的箱子转身向另外一个方向快步走去。
我立即指着他大喊,“站住!站住!抓小偷,那个小偷偷了我的箱子!”
我的声音喊得非常大,好像有人抢走了我的全部家当似的,所有的人又朝我这边望过来。
我冲上去拦住了那两个警察,指着第二个警察的背影,“警察先生,快抓住那个小偷,他偷了我们的箱子!”
两个警察有些为难地两边看看,因为第二个警察故意跑得很慢,所以,这两个警察反身向第二个警察追了过去。
那第二个警察见两个警察追他,跑了一段,突然把手中的箱子扔了回来,钻进人群中,一会儿就消失不见了。
那两个警察捡起那个箱子递给我,“先生,这个箱子是你的吗?”
我点点头,“不是我的,是我朋友的。”
我转身向艾伯特那边望去,发现他有些沮丧地向我这边走来,我见了空着手,心中大喜。
可是我脸上还是装作非常着急的样子,上前问他,“艾伯特,追没追到呀?”
他苦笑地摊了摊手,“对不起,路飞,人太多了,我追不上他,一转眼就没影儿了。”
我装作非常吃惊的样子,一下把我手里的他的箱子掉在地上,喃喃地说:“坏了,坏了。”
他关切地问我,“怎么了,那个箱子里有非常重要的东西吗?”
“是啊,是许先生让我带到日本的非常重要的文件,现在让我搞丢了,我怎么回去向许先生交待呀?”
他看了看手表,又看了看“无比焦急”的我,“要不这样吧,我也不去日本了,我回去帮你向许先生说说清楚。”
“什么?你,你不去日本啦?”
“我的事情并不急,可以改签明天再走,你的事情急嘛,走吧,我们一起回去找许先生去。”
听说艾伯特要回去替我作证,向许景良说清楚,我心里不由得一阵的暗喜。
我非常清楚,许景良这个人疑心非常重,就算我跟那两个警察演了一出“被盗大戏”,许景良一定会对我有所怀疑的。
可是,现在有呆瓜艾伯特给我作证,那事情就会好多了,因为艾伯特呆气十足,是个做事非常认真,爱认死理的死心眼儿。
他替我证明那个箱子真的是让人给偷了,许景良应该是不会再怀疑我了,最少怀疑的程度会轻一些。
我和艾伯特打了辆出租车回到公司,直接来到许景良办公室。
许景良的秘书看见我,一脸的诧异,“你,你,你,路总,你不是去日本了吗,怎么回来了呀?”
我苦着脸说:“一言难尽呀,我现在马上要见许先生,有重要的事要跟他说。”
“可是……可是许先生现在正在跟人开会,要不然,等一会儿吧。”
我知道这个时候,我的情绪一定要非常冲动和着急,这样才会显得像那么回事儿。
我一把推开那个秘书,大声吼道:“去你妈的,老子有非常重要的事要见许先生,开什么会,开屁会呀?”
我大步流星地往里边走,艾伯特紧紧地跟在我后面。那个秘书追了过来,“路总,路总,你冷静一下。”
我没好气地大喊,“冷静你奶奶个爪儿呀,滚一边去,再跟我捣乱信不信我揍你?”
我一把推开许景良办公室的门,真的看见他和公司的两个高层在开会,见我推门闯进来,他脸上先是现出一丝诧异,接着马上阴沉了下来,向那两个高层点了下头,“你们先出去。”
两个高层点头出去了。
许景良脸色铁青地看着我和艾伯特,“你们俩不是都去东京出差了,怎么回来了呀?”
问这话时,他好像不经意似的看了一眼我手上,“路飞,你怎么空着手回来了,我让你交给酒井先生的箱子呢?”
我沮丧地说:“许先生,对不起,箱子在机场候机大厅让一个小偷给偷走了。”
许景良浑身一震,“你说什么?让小偷给偷走了?”
他目光凛然地盯着我,一副要杀了我的样子。
我像是很害怕的样子,回避着他的目光,沮丧地点了点头。
许景良向艾伯特挥了一下手,“艾伯特,我和路飞有些事要谈,你先出去。”
艾伯特呆气十足地说:“许先生,我不能走,我要给路飞作证,他的箱子的确是在候机大厅让小偷给偷走了,我还帮他抓小偷了呢?”
许景良在他的脸上扫了扫,“那你抓到小偷了吗?”
“不好意思,许先生,当时候机大厅的人太多了,而且那个小偷跑得又非常快,一会儿就没影了,所以,没追上。”
许景良咔吧咔吧地掰弄着自己手上的关节,目光凛然地盯着我,像是要在我的脸上看出两个洞似的。
空气中的气氛紧张极了。
我装作十分内疚和懊恼的样子,“对不起,许先生,是我把事情搞砸了,你处分我吧。”
他仍然没有吭声,手指头掰得更响了,我知道他这是在极力压抑自己怒火的表现。
过了一会儿,他深深地叹了口气,“路飞,算了吧,这事儿……也主要也不怨你,你也不用自责了,回去好好休息休息吧。”
我装作非常抱歉地点了下头,转身出去了。
艾伯特刚要跟我一起出去,许景良叫住他,“艾伯特你等一下,我还有别的事要问你。”
艾伯特停住了脚步。
我知道许景良之所以要留下艾伯特是要详细问他当时的经过。
我多少有些担心。
许景良能从社会低层爬到现在的高位,他的心机、智谋、洞察力和判断力是不容小觑的,我担心他从艾伯特的话里发现我的什么破绽。
真要是那样,我前面所有的努力就全白费了。
许景良办公室的旁边有一间供客人休息,和等待他召见的小休息室,我装作非常疲惫的样子走了进去,倒了杯水慢慢地喝着,等着艾伯特出来。
可是接近半个小时过去了,艾伯特还是没有出来。
我有些慌了,难道许景良从艾伯特的话里发现了什么破绽。
我正低着头,心里七上八下的在小休息室里来回踱步,一个人走进来,叫了我一声,把我吓了一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