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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放开我。”
虽从小被捧惯了, 可耐不住没见过真刀真枪的干架,邓安然骨子里就是个被保护过头的小少爷,这会没人保护了, 哪会干的过真流氓。
就见李三少将挣扎不已人的玉手放到鼻腔前嗅了嗅, 仿佛从上闻到了什么幽香般陶醉的闭上了眼。
褚景然心道, 我刚刚上洗手间故意没洗手, 这么陶醉你闻到了啥。
此路乃是通向洗手间的必经方向,宾客来往也不少,虽有人想具体看看情况, 但在瞧到为首的是今日东家李三少时,无不都按捺下了想上前的念头。
就在李三少将挣扎不已的人强拽至身边, 准备有所动作时,半蕴着鼻音的惊惧传来。
“我……我……我哥哥是邓黎轩,你……敢动我,我哥哥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果不其然这句话落下,李三少的动作止住了,邓黎轩他自是知道是谁, 只是具他所知这邓黎轩好像没有什么弟……不对, 邓家!
邓安然!!!
李三少将视线投向身边少年泪眼朦胧的小脸上, 褪去粉嫩的诱惑,此刻惊惧又无助,那眸光怯怯的, 像极了只小白兔似的可人。
咕噜, 李三少咽了咽口水, 这么个极品美人怎么就是邓家的人呢。
此刻各种思绪脑海而过,一方面他是想将面前之人一口吞进去,另一方面他又不想惹邓家,这……
围拢在四周的跟班,听到那句‘我哥哥是邓黎轩’时,脸色都忍不住白了白,知道这会可能是踢到铁板了。
李家与邓家商场上不分上下,严格意义上来说,李三少不应该怕惹不起邓家。
但经不住一点,这李三少虽然是受宠,但其上其下却是还有一波兄弟姐妹,可这邓安然可是邓家根红苗正的惟一,这中的天壤之别就大了。
其中一跟班瞥到李三少的模样,一眼就读懂了他犹豫不绝的内心,眼珠一转,立刻上前在人耳畔低语了几句。
李三少先是一愣,隐晦的瞥了眼被他紧紧钳制住手腕的褚景然,眸中异色一闪而逝。
忽的,李三少大方一笑道:“原来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打了自家人啊,误会,误会一场。”话毕松开了一直钳制着褚景然的手。
伴随着对方的松手褚景然的心落了地,听对方这话,明显是惹不起他的后台邓黎轩,他这会也有了两分底气。
揉了揉手腕,褚景然皱着不悦的眉道:“那你还不让开,让我出去。”
李三少笑道:“自是要让开道,不过,”语锋一转,“方才也是误会一场,总得让我赔个罪不是。”
侧头对着方才耳语的跟班摆了摆手道:“去端两杯酒过来,我向邓小公子赔个罪。”
跟班立刻转身往大厅方向而去,不出半分钟功夫,其中的一杯酒就被送到了褚景然面前。
高脚杯中的酒并不多,暗色的酒液透过昏暗,折射出不明的妖冶。
李三少道:“邓小少爷定要原谅我这一时之失,可别让我们俩家因为这点玩笑产生了什么误会。”
褚景然瞥了眼杯中的酒,又瞥了眼面前的人,表情犹豫,“我……我哥哥不让我喝酒。”
“邓小少爷这是才三岁没成年呢,怎么开口闭口就是哥哥前哥哥后的,连这么点酒也不敢喝,难不成这一下肚还能醉了不成?还是说……得先去向邓先生请个旨?”
褚景然被他这话一激,涨红着脸反驳道:“你才三岁没成年呢。”
“哈哈,我这就是开个玩笑,邓小少爷别生气,就是一点点酒而已,作为赔礼,我先干。”话毕,将自己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又倒扣着高脚杯,表明着杯中一滴的不剩。
褚景然见到这般,犹豫再三,抿了抿唇,终是接过了人手中的酒,皱着张嫌弃十足的小脸,将杯中的酒喝了下去。
对面李三少见此,眸露得逞之意。
‘三少你看这样,我手上恰好还有点高级货,想办法给他喝下去,论他是什么纯真不谙世事在这药效下都得变淫/娃/荡/妇,到时候再弄点证据,那可就不是咱们强迫了,而是……’
这李三少虽是不想惹邓家,不想惹邓黎轩,但却也没有到惧怕的程度,毕竟这凡事都得讲证据,再者这万年难遇的美色在前,能忍下者实乃圣贤,很显然这李三少还达不到圣贤的门槛。
褚景然学着人扣着高脚杯,表明着自己已经喝完了酒,满面不开心的道:“现在我可以走了吧?”
“自然。”话落一直堵着路的跟班将位置让了开来。
跟只打算回来寻仇的动物般,褚景然恨恨的看了人一眼,抬脚就朝大厅方向走,显然是要去找邓黎轩告状的模样。
只是这路还没走上个几步,褚景然忽感体内传来的重重热浪的不适。
那感觉就像身体内的血液全部要烧起来般。
脚下一个踉跄,褚景然颤颤的扶住了身旁的墙壁。
好……好热。
“邓小少爷这是怎么了?”身后忽的传来李三少的声音。
这原本令他讨厌的声音,此刻拂于耳中,却让浑身燥热的褚景然燥热更加难耐,想主动靠近,可惟有不多的理智却是硬生生的压下了这个想法。
“让……让开……。”
李三少半揽住了踉跄的人,“真的让我放开么?”
不受控制翻滚的情潮涌现,惊惧无助羞怯难堪齐齐涌尽心间,怀中传来少年颤着似泣似吟的嗓音,“放……放开,我……我哥哥……不会……放过你……的。”
“这可是你自己主动的,”李三少微俯下身,轻声道:“我会将你主动的瞬间全部留下来作证据的呢。”
这下没经过大风大浪的小少爷是真的被吓白了脸,挣扎着提起无力的手想推开面前人,却不想一个不稳,再次跌了进去,那模样像极了主动的投怀送抱。
李三少面露得意,正准备将已慢慢被情/欲迷了满脸的人,抱至自己私人房间慢慢品尝时,蓦地低沉男音夹杂着无尽的冷意响起。
“谁准你碰他的?”
李三少的笑容僵硬在了脸上,缓慢抬头所触就是男人阴沉低气压半隐在阴影中的脸。
邓黎轩!
虽感觉这邓黎轩有些不对劲,但李三少反应还是很迅速,“原来是邓先生,我见安然突感不适,想着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准备送医的,邓先生来了正好。”
大步行至人身边,邓黎轩自是一眼就看懂了褚景然此刻乃是中药后的模样,抬手将人接过,感受到怀中人吞吐出来滚烫的气息,眼神如刃的射向了对面的李三少。
那目光射在身上,李三少只感如芒刺背,也就是这时李三少才知道邓黎轩哪里不对劲了。
气场!
以前他虽只见过邓黎轩几面,但他给人的气场却是带着几分包容的淡漠,与他事事为邓家操心,养弟弟的气场很是相符。
此时的邓黎轩却给人一种极度的压抑感,如一只长久伏蛰于暗处的凶兽即将显现人前,带着残忍的冰冷的气息。
笼罩于男人强大气场中的李三少额上冷汗刷刷往下淌,他知道这次自己还是大意了,邓安然果然是块不好下嘴的肉。
“唔……哥……哥哥。”断断续续的低吟自人微张的樱唇中溢出,也打断了这如死般的寂静。
知晓现在不是追究事情过程的时刻,邓黎轩抱着浑身滚烫的人,冷冷的看了李三少一眼,寒声道:“此事我会调查的一清二楚,希望如你所言,如若有半句不实,我自会与你爷爷详细商讨所有种种!”
话落,也不理会脸色徒然苍白一片的李三少,抱着人转身离开。
被邓黎轩抱在怀中的褚景然,裸/露在外的肌肤像是被细心涂染上了胭脂,嫣红簇簇。
寒着张脸将人抱进了车内,邓黎轩吩咐司机以最快的速度回家,又通知家庭医生于家中做好相关准备,褪去了往日的沉稳,整个人如同一颗一触就炸的氢/弹,面色阴沉的可怕。
怀间没有禁锢,意识也慢慢开始被本能取代的褚景然一遍遍的扯着自己繁琐的礼服,但奈何这礼服质量实在是好,半天他也就将领带松了两分。
体内燥热重重,扯不动衣服的他感觉自己快要被这温度给烤熟了,难受的他只能无意识的在男人怀中哼哼的蹭着。
软绵绵的音调染上情/欲的味道,配合着樱唇中灼热的吐纳,让整个后坐车厢都燥热起来。
邓黎轩暗沉着眸,一把将怀中乱蹭的人按住,该死,他又被蹭出反应了!
没错,是又!
第一次正是大雨淋漓中的那次,而这却不是简单的第二次。
一直以来邓黎轩都不是个纵欲之人,对于床伴这种东西他看的很轻,以前他自诩情/欲淡薄,可他却不懂,为何俩月来他总能轻易的被怀中之人,一个亲密的动作,一个撒娇的声线所诱惑到,甚至产生情/欲上的冲动。
只是谁都可以,但惟有这人不行!
将怀中挣扎不已的人禁锢牢靠,邓黎轩从旁取出湿巾给人降温。
漫长的煎熬中,褚景然忽感额上覆上了什么凉凉的东西,这感觉就像是炎炎夏日下痛饮冰水的舒爽,让他一直乱动的动作暂时停了下来。
用湿巾拭肤虽有效果但却是治标不治本,时间跳转,体内剩余强劲的药效发作。
一片混沌中,褚景然本能的想更靠近一点紧抱着他的男人,想从他身上汲取凉意,以此来浇熄体内重重翻涌的热浪。
滚烫的小手攀上男人宽厚的手掌,半阖着眼,他顺着结实的手臂一路而上,像是一只偷食的动物,一点一点,从手腕到手肘,再到肩膀,直至终于无意间触到了男人裸/露在外的喉结。
虽邓黎轩用着自己全部的理智压抑下胸膛的欲/火,但在被触碰到喉结这个敏感地带的瞬间,他的眼神变了。
揽着人的手臂猛的收紧,幽暗的视线紧紧的锁定在怀中张合吞吐着灼热气息的唇瓣之上,车厢的视线昏暗,但他还是清晰的窥到了那截软软的小舌。
暧昧的纠缠,欢愉的喘息,泛着薄红的眼尾,蚀骨魅心的甘美,一遍遍低喃着哥哥的啜泣……
忽的,自那天后,反复徘徊于梦中的画面这刻齐齐涌上邓黎轩脑海,喉头不受控制的轻滚,这刻他忽的很想尝尝它的味道,是否一如梦中般羞哒的甘美可人。
这个想法冒出来的瞬间,脑海中一直紧崩的弦彻底的断了,所有的负担,所有的思想包袱,这刻通通被邓黎轩抛之脑后,对准怀中浅吟阵阵的唇,覆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