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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礼……”声音猛顿。
礼物?
‘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
回忆起那日的话, 褚景然瞳孔猛的一缩, 惨白着脸, 眸含惊恐的看向了对面的元毅凡, “你……你……那天……你……”
抬手将人颤抖的下巴钳制住, 元毅凡轻声道:“就是我呢, 不然……你以为是谁?元卓?”
这个瞬间,褚景然只觉眼前一黑, 整个人好似坠入到了一个无底深渊之中,黑暗与冰冷将他彻底淹没,吞噬的丁点不剩。
浓重的绝望笼罩在他心间,冷的他开始不由自主的打颤。
自己, 做了什么?
就在这时,元毅凡低喃的声音再次传来,“原来,林嘉烁你还有着这么一个秘密么, 只是……你说,若被旁人知晓这个秘密,那会发生什么事呢?”
简单的反问,彻底的被扼制住呼吸的感观。
什么事呢?他们会叫他怪物, 他们会害怕他,他们会剥开那些血淋淋的曾经, 他们还会彻底的将他排斥在正常人的范围之外, 甚至连累身边自己的亲朋与好友。
埋藏于小时候的记忆复苏, 血淋淋残酷的回忆觉醒, 句句嬉笑的议论与纯真的嘲笑让褚景然痛的张着嘴,却是无论如何也汲取不到一丝的氧气,好似整个世界彻底变成真空的存在。
他以为他能忘记那些,他以为他真的忘记了那些,他以为他不会再想起那些,可当伤口被再次撕裂的那刻,他才知道,那埋藏在心底深处童年的绝望与痛苦,将是他这辈子都无法摆脱的阴影。
他从来没有忘记过。
无尽的绝望混合着悲哀自眸底溢出,褚景然哆嗦着声音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挑起人的下巴,元毅凡一字一顿道:“我想要你,林嘉烁。”
话落的瞬间,褚景然猛的将人推开,喝道:“不可能!!!”
面对元毅凡提出的无理要求,哪怕是心神不稳的褚景然,也不可能会答应,毕竟这就是赤/裸裸的背叛。
第一次,他可以催眠自己是意乱情迷中认错了人,但这种事绝不会有第二次。
觉察到指尖上下巴的抽离,元毅凡仿似早就知晓结果会是这般,无所谓的笑笑,反道:“林嘉烁,还记得你曾经有关于六年前事故的种种怀疑么?”
褚景然一怔,他当然记得,上次对方还想用那些‘伪造’的证据欺骗他来着。
许是看懂了他眸中所想,元毅凡道:“那些证据全部都是真的。”
褚景然警惕神色不变,明显是不信他的话。
见此,元毅凡也未再过多说其它,而是走到不远处拿了一份资料,将之递到人面前道:“若你不信那些片面的结果,那么……这些证词呢。”
褚景然并不接,莫明中,他有那么一种错觉,这中记录的事将可能会彻底颠覆他的人生信仰。
看着人这般的沉默,元毅凡道:“林嘉烁,你忘记了你的父母么?忘记他们的死么?你真的不在意这件事的真相么?”
父……父母……
‘乖孩子,愿意跟我们回家么?我们会好好照顾你的……’
‘嘉嘉真聪明,你是妈妈的骄傲……’
‘别担心嘉嘉,哪怕爸爸妈妈离婚,你也是我们最重要的宝贝……’
‘林同学,有件事情我要告诉你,你要坚强,你的父母因意外身故了……’
温馨与绝望的回忆交织成一张紧密的大网,令褚景然的呼吸这刻都变的粗重。
父母,他最在意的父母,给了他二次人生,对他的所有毫无芥蒂,并将他抚养长大成人的父母,他……真的不想知道真相么?
看着那份资料,在一片惊颤中,褚景然哆嗦着指尖接过,小心翼翼的翻开。
时间似乎过的很慢,时间似乎过了很久,整个世界崩溃的不可置信中,掌中的资料自手中掉落。
一份份的证言,一份份血淋淋的证据,所有的所有全部指向了他最熟悉的爱人。
啪嗒,啪嗒,啪嗒……
眸中的泪,不受控制的源源滚落,打湿地上的资料纸张,打湿那个熟悉的名字,更打湿了他的心,可是即便是这样,褚景然依旧试图一遍遍的催眠告诉自己。
“这是假的,这是假的,这是假的……”
察觉到人直到现在还在这般的自欺欺人,元毅凡的眸色渐渐冷了下来。
将资料拿到对方面前而非直接递交到公安部门,他是希望对方能通过这件事,亲手斩断这份‘虚假’的感情,但很显然,他却小看了林嘉烁对元卓的感情。
元卓于林嘉烁就像是在无尽茫茫地狱行走中,突然衍生的光明,被施以援手的救命稻草与希望。
现在,想让他亲手斩断这份几乎羁绊进骨的希望,机率为零。
林嘉烁从来都不是一个坚强的人,表面上他虽然倔强,但是内心中,他却是一个极为软弱,极度缺爱的人。
夹带着无数阴影的童年是林嘉烁永远的心病,他不安,忐忑,自卑,他将整颗心都安放到了一个名为家的温暖城堡中。
然而,某天,这个城堡突然塌了。
彷徨而无措,满脑子都塞着曾经城堡美好画面的他,放弃了自己的大好年华,想为父母还债,所以来到了元家。
而就在他人生最孤独最绝望最迷惘的这个时候,元卓出现在了他的生命中,对他温柔笑着的同时,伸出了手。
他太贪念这种温暖的感觉了,所以慢慢的,他将整颗心都放到了人生中突升的这缕光之上,安放到了元卓的身上。
在林嘉烁的世界中,元卓是天,元卓是地,元卓是生命的希望,他不可能斩断这条希望,更不可能伤害希望,哪怕自己再挣扎再痛苦。
元毅凡错算了他的执着,也就导致他开始所想计划此刻全盘的崩塌。
看着面前几乎是无可救药的青年,元毅凡内心中,一种名为妒忌的情绪在黑暗中迅速激增。
为什么直到现在你还是不愿放开这颗裹了蜜糖的毒/药?林嘉烁,我能给你你想要的所有,你只要……回头,回头看我一眼就好。
闭着眼,用力压抑下胸膛中彻骨的痛意,元毅凡蓦地睁眼,紧攥着资料道:“既然是假的,那么……交上去也无所谓吧。”
交上去……
三个字彻底唤醒了沉浸于痛苦中的褚景然,他猛的一把拽住元毅凡想离开的手,染着满脸的泪痕颤声道:“不要……元毅凡。”
无论这份资料是真还是假,都不要将他交上去,求你。
五个字几乎引燃了元毅凡头脑的风暴,他猛的转头,澎湃的怒火还未来的及倾巢而出,就见到了身后人面染苍白脆弱的模样。
苍白的面色被眸眼祈求的希冀所占领,微白的唇也剧烈的哆嗦着,因沐浴的关系,黑色发稍上的水珠自光洁的额而下,偶尔一颗拂过睫毛,细小欲坠的晶莹,仿似无声的泪珠。
他看着他的眸中盛放着悲哀,盛放着无助,盛放着生命中最后的祈求,他就那么看着他,一眨不眨,那是从未有过的专注。
不知为何,看着这双盛放脆弱的眸,元毅凡忽的觉得嗓间很渴。
想亲吻,想占有,想令他于之前般,绯艳着淫/糜的堕落,哭出来。
想到同住一屋檐下的元卓,元毅凡面上突然涌出了一个笑容,“你不希望我将这份资料交出去?”
忍下心尖的难堪与愧疚,褚景然艰难的道:“对……”
靠近了面染苍白的人,元毅凡俯身轻柔的吻去人脸上的泪水,灼热的唇游离在人微凉的脸上,带着说不清的暧昧。
“我可以答应你这个要求,甚至将这份证据保密,但是……你需要乖乖听我的话,而现在……”
温柔的直白,“林嘉烁,我想艹你。”
在同一屋檐下,在元卓的眼下,在光明正大中,在你完全的清醒下,林嘉烁,我想艹你。
没有剧烈的反抗,没有暴怒的斥驳,看着面前的男人,想到还在书房工作的爱人,想到对方手中的那份证据,褚景然颤颤的闭上眼,泪落的同时,哆嗦着指尖解开腰间浴袍的腰带。
褚景然:真流氓,真刺激,我喜欢。
书房
“……帮我调查清楚,在我离开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一个星期内,告诉我答案。”
将事情吩咐下去后,元卓起身打算回房休息,路过人房门前时,想着人方才惊慌忐忑的模样,抬手敲了敲人的房门。
“嘉烁,你睡了吗?”
一门之隔
房间浅色的地毯上,褚景然满面潮红,紧紧的抓住男人宽阔的肩膀,如大海中一叶孤舟,承受着对方给予暴雨般的洗礼。
突然响起的敲门声与被隔音门削弱到极小的声音入耳,让他猛的回过了神。
【卧槽,这刺激过头了,这要是被捉奸在床,会被真爱打死的吧。】
【真爱,呵呵,】你踏马的别逗我了好吗?真爱听到会哭的。
看着那简单的一门之隔,褚景然脸上潮红褪去,只剩恐惧的惊颤。
“停……停下。”妈蛋,再艹就要出大事了。
感受着人身体突然的紧绷,感觉爆表的元毅凡一把咬住人的脖子,在人耳边低喘的轻语道:“你……怕了。”
褚景然的声音泛着祈求的颤,“求你……先……先停下。”
元毅凡恶意的勾唇,不仅没有有所收敛,动作反而更加的粗狂。
那就发现吧,只有这样,林嘉烁你才会死心,你才能彻底变成我的,你才能成为我元毅凡的人。
蓦然的刺激让褚景然差点直接呻/吟出了声,一把闭上嘴巴的同时,紧张的连脚趾头都绷成了一条直线。
感受着不远的敲门声,听着耳旁男人性感的低喘声,一股悲哀的绝望涌进心间,让他眶中的泪不受控制的涌了出来。
果然好刺激。
敲了一会儿门,元卓没见到回应,想着人应该是休息了,也就转身向自己的房间而去。
察觉到不再响起的敲门声,元毅凡心中淌露着可惜的情绪,突然,一滴温热灼于肩头。
如同一具行尸走肉,晶莹的泪顺着青年薄红的尾眼而下,染湿了苍白的颊,绯着病态的唇上,斑斑艳丽的暗若糜烂妖娆的绽放,美的惊心动魄。
病态的快感混合着撕心裂肺的疼痛让元毅凡的动作更加狠戾,眸眼尽是如狼般掠夺的色彩。
“林嘉烁,你记住,你只属于我元毅凡一个人,永生……永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