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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2.来自总裁的潜规则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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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旦见对面前副导抬眼望去, 入目所及不远那引众人侧目惊叹之景的那刻, 整个瞳孔都收缩了一个度, 那不自觉间张大的嘴, 让人怎么看怎么滑稽。

    透过对方瞳孔的反射, 段尧司只看清了一抹红影。

    并没有拿出多余的时间去猜测, 段尧司直接转过了身,入目所及身后那抹剪影的那刻, 整个人的呼吸都随着空气中尘埃的静止,全部停了下来。

    不远正前方,一抹修长身影伫立,他肌肤白如美玉, 眉心朱砂却暗似鲜血,鬓角滑落的那缕乌发随意的搭着。

    宽松的暗纹长袖袍服下,一双白皙的足赤露在外,纤柔的骨架与脚腕让他看上去脆弱的过份, 然却没人敢小看他的主人半分。

    此刻,男子那张美的惊心动魂的精致脸庞上,狭长而潋滟生情的眸眼微眯,小小的幅度, 却令那份多情的笑中多了抹肆意随性的邪气。

    绝美的面庞配合着那一身灼灼红衣,诡异的半分不显女气的同时, 倒是让人总隐隐觉得这潋滟的妖冶中, 透着股道不清的凌利。

    这是来自于大脑潜意识中发出的危险信号, 而正是这种莫名的悚然感, 让面对他的众人,硬是不敢有一人于心间升起半分觊觎与小觑之意。

    这正是令主角初遇时,都为之惊艳为之动容的反派——潋流!

    “好!!!”首先反应过来的是副导演钱兵潍,此刻鼓着掌红着脸的模样能看出,他对不远处人是何等满意。

    要说钱兵潍初时在面对褚景然饰潋流这个重要角色时没有意见,是不可能的。

    虽然说现在是个有颜值拍八十集磕瓜子,也有颜狗抢着买帐的看脸时代,但作为导演,没有人不希望自己的作品,真的就只能依靠着最表面的脸去吸引流量。

    禇景然新人的身份摆在那里,而潋流这个人物过于复杂,单说老一辈的实力派也不一定能将这个角色百分之百的完全阐述出来,更何况是一个从来没有过银屏经验的新人。

    但再怎么有意见,钱兵潍也不敢跟沈清一样去直接找上司说换人,一方面他只是副导,另一方面他也知道,这个角色是段尧司亲自指定的。

    本来,钱兵潍只希望对方演好花瓶一角,不要太过于拖剧组后退就好了,却不想一个简单的定妆照现场,一个很随意的动作,他竟发现了这个饰演者不输实力派演员的演技功底。

    毕竟能不靠语言,仅仅靠简单的站立动作与面部表情,就能反派的神韵及不输于主角的气场,全然传递出来的表演,放眼整个娱乐圈来说,还真不是随手一捞一把的。

    这一次,钱兵潍想,这样的颜值这样的演技别说拍八十集嗑瓜子了,哪怕是拍一百八十集嗑瓜子,他也买帐。

    只因为他相信,这一百八十集拍出来,定是集集不同。

    这正是演技的真正魅力。

    再说段尧司这块,他是被身旁的钱兵潍的鼓掌声与周围的喝彩声惊回过神的。

    没错,就是惊回过神。

    段总裁如此光明正大的对着那张脸,看呆了。

    回过神后的段尧司,看着身边钱兵潍上前后,在褚景然面前笑的跟菊花开似的脸,莫名的不爽了。

    抢我的位置。

    完全不知道自己被某表里不一的男人记了一笔的钱兵潍,拍了拍褚景然的肩膀道了句好好努力后,就转身招呼着先拍主角的定妆了。

    而此时的段尧司则是通过工作人员,在化妆间中找到了正忙里忙外的严郁。

    “沈清找我了。”

    听到这句话,严郁内心中咯噔一下凉了半截。

    虽然严郁在圈内的时间并不算非常长,但沈清的牛脾气她却是听到过不止一次。

    说好听点叫固执,说难听点就是自诩清高,曾不止一次,作为公众人物的他说过谁谁走捷径不检点,不跟娱乐圈的谁合作等。

    虽是这么个又臭又硬的牛脾气,但架不住他才能出众。

    灵剑前传正是由他一手执导,如果灵剑他找段尧司,那么……

    抬了抬眼,段尧司道:“他让我换掉应楚非。”

    严郁的心立刻被提到了嗓子眼,只是还不待她缓一口气,说自己去‘会会’这位导演,求求情,她就闻段尧司的第二句话接踵而至。

    “剧组中,有他没应楚非,有应楚非……没他。”

    这句话落,严郁彻底心若死灰。

    她知道,她们为了能顺利接下这部剧所做的前期工作,无数个夜中,为了更好的理解潋流这个角色,褚景然所费的全部努力,在这句话下,注定要黄了。

    门外,不小心听到这一句话的褚景然收了收拳,眸底流露出几分不明的色彩。

    又是这种感觉,讨厌的感觉,无力的感觉,任人宰割的熟悉感觉。

    严郁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在脸上扯开一个微笑,内心中,她知道,这件事,不能怪段尧司。

    因为段尧司首先是一个商人,作为一个合格的商人,利益永远都是他们选择的第一位。

    故她道:“我……我会跟楚非说清楚的,非常感谢段总对我们家楚非的信任,我相信……是金子总会发光的。”

    话毕,严郁敛下眸底的自嘲之色,转过了身。

    是金子总会发光的,这句话在娱乐圈可笑至极。

    因为无数个事实证明,金子没有人捧,同样也只会被遗忘在时间的长河,被数不清的泥沙慢慢掩盖。

    见到对面严郁的转身,段尧司眉头蓦地一拧,再仔细回想方才对方的话,脸色刹时沉了下来。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

    听到这句问话,早已将无数情绪压抑到极至的严郁停下脚步,就见她低头讽刺一笑,“话?呵……段总,你是上司我不敢更没资格怪你半分,可……这种话真的一定要说出来,当着楚非的面说出来么?”

    “为了这部剧,为了这个角色,为了重回舞台,他受的……已经够多了,这次……你还打算让他再尝试一次么?从云端一朝跌落地狱的绝望感觉?”

    说到这,严郁死死的闭上了眼,双拳紧攥的她一遍遍的告诉自己,这就是娱乐圈,这就是这个现实残酷拼后台拼资源的娱乐圈,但是……但是……

    ‘只是被骂了两年而已,从一开始我就一无所有,如果不看开,大概只剩这条命了。’

    ‘孤儿院啊……两年前那件事后,就被看门大叔列入黑名单了呢。’

    ‘把周边资料也一并发给我,我挤时间出来也多看几遍,既然能引释其用,总归有可取之处。’

    那些话,那些云淡风轻平静的像是旁观者的话,那些再苦再累也从未宣之于口的话,一遍遍的回响于脑海,这刻让她的自诩强硬的心,止不住流血似的疼。

    严郁带过的人不算多,但是见过的却不少,然无论所有,从没有任何一个人让她这般的心疼过,这种喘不过气的疼,甚至大过她亲手将带了近两年的乔苩送出国。

    前者算是骄傲下堕落的自作自受,后者却是上位者争斗中一次又一次的牺牲品。

    不断被打落,爬起,打落,爬起……一条黑暗的,甚至没有尽头的道路。

    绝望,无力,徒劳到悲哀,严郁想她大概是真真正正的体会到了。

    体会到了当初应楚非的那种,世界坍塌一朝跌落的失重感,而这短短瞬间就让她觉得自己下一秒就会窒息的绝望,那个人独自一人默默的扛了两年。

    紧攥的指尖,强抑住泪水,严郁不断的告诉自己,冷静冷静冷静,如果她也失去冷静了,如果她也冲动了,段尧司会给她们穿小鞋,她们就真的全完了,可是……可是……?!!!!

    去他/妈的冷静,去他娘的穿小鞋,去他大爷的段尧司,去他二舅奶奶的沈清,凭什么,凭什么要让没有做错任何事,却要被替换的楚非来做这个牺牲品!!!

    “我知道我家楚非现在没名气没热度没咖位,除了网络上无数的骂名外,连沈清导演的衣角都沾不上,但是……!”

    猛的转身,红着眶的严郁,狠狠的盯着对面男人,一字一顿的道:“总有一天,段总我会向你证明,他不选择我家楚非是他的损失,你不站在我家楚非这边,是你一辈子的损失,你会后悔的,我保证!”

    段尧司你会后悔的。

    总有一天,我家楚非一定会成为国际巨星。

    因为,你永远都不会知道,为了能再次站在这个舞台上,台下的他有多努力。

    你不会知道,为了接下这部戏,为了不让你们这些上位者看轻,无数个夜中,他都是用着怎么样的方法在解剖每一句台词,不眠不休的看着无数对你们来说无关紧要的资料,而原因不过是可能剧本中引用了那中一个据典。

    没错,现在的他渺小,他无法反抗,他只能任由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上位者们摆布,但总有一天,他会变的强大,他会用事实告诉你,你段尧司这次的放弃,将是你人生中最错误的一个决定。

    “后悔?”咀嚼着这两字的段尧司看着对面红着眶,死死咬着牙,强迫着不让自己狼狈掉下泪的严郁,唇扬一个度。

    他说:“不,我一点也不后悔,当时没有,现在没有,将来……也绝对不会有。”

    ……

    “既然如此,那就只能依沈导所言……。”

    沈清面上才淌一分得意,就见对面的男人拿起了手机,拨出了一个号码,电话只响了两声就被接通。

    “Mr.段?”正宗的美式腔。

    “是我,缇罗听说你最近创作卡在了瓶颈期,不知有没有兴趣来H国,指导我的新电影顺便寻找灵感?”

    “哇偶,那是不是有神秘的H国功夫?”

    “当然。”

    “太好了,这正需要这个,我即刻启程去H国。”

    “段尧司,你请缇罗.戴前来是什么意思?”才挂断电话,段尧司就听到了来自对面沈清的怒目的质问。

    抬起头,段尧司道:“请缇罗前来当然是当灵剑的总导演,至于沈导你……”

    优雅躺回身后的坐椅上,男人宽厚有力的手微抬,缓缓指向办公室门口。

    “请吧。”简而短的两字,夹带无数风暴一巴掌狠狠的抽在了对面脸色铁青的沈清脸上。

    此刻,男人习惯性微扬的下巴,与唇角几乎从未展露于任何面前的弧度,像极了西欧中世纪中头戴皇冠的王,面对殿堂下敌人不断叫嚣才会流露出戏谑的漫不经心。

    既然是有你没应楚非,那不送!

    我段尧司认准的人,没人能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