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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为防盗章, 购买比例不足的小仙女需要等一段时间才能看到哦 瞿家势大,不都是因为瞿青山。左家如果不退让, 就会被当做绊脚石一样踢掉。左绅已经忍了很多年了,每天像个傻子一样呆在瞿朗后面做跟班不过是因为要仰人鼻息。现在这样的日子也该结束了。少年笑了笑,忽然想到:如果能够看见这个高傲的男人向他低头, 那确实很有意思。
地下室里静静地, 左绅装模作样的想了想道:“我要瞿氏百分之十五的股份。”
“还有――瞿先生朝自己开一/枪/取悦我。”他面前的桌子上放了把/手/枪/, 像玩具一样被少年转着手推过来。
这个要求连系统也忍不住眯了眯眼:‘他……这是在羞辱瞿青山?’
机械的声音有些不确定,江袅淡淡道:“大约是这样。”如果只是钱江袅觉得瞿青山还有可能救她, 但加上后面的条件却有些不确定。
虽然并不知道瞿青山会选什么,但女孩心底却很镇定。她对系统说:‘不要担心,现在其实是一个好机会,一个检验瞿青山对我有几分真心的好机会。’
他要是救她,说明有真心。要是不救, 日后也难免愧疚。
这样一想,江袅瞬间有了主意。
桌子上的枪还放在那儿, 女孩指尖轻轻颤了颤,忽然开口:“瞿叔叔, 我心里原本就只有瞿朗一个人,答应和您在一起也只是为了报复他。现在这样您能够来看我已经很好, 所以……”她顿了顿, 又笑了起来:“您没有必要为了我一个不相关的人做这些。”
她被放弃过很多次, 被父母, 被瞿朗, 如今只想保留最后一点体面。自己主动开口选定结局,总比又一次失望好。
那个柔弱的女孩子生平第一次语气平静,却让人感觉心脏被针尖微微扎了一下。
如果是作为金主的义务的话,那瞿青山确实已经尽到了。他没有必要为江袅付出这么多,情人之间你来我往不过如此。
左绅在一旁笑看着男人的选择。
即使是在这样的环境下男人依然风度从容,他伸手拿起那把抢把玩,在少年紧迫的目光中淡淡挑眉:“我不喜欢空手而归。”
他确实向自己肩膀开了一/枪/。
地下室里声音很大,江袅垂下眼睛没有看面前的男人,只是蜷缩着的手指却不自觉又握紧了些。
瞿青山大衣里白色的衬衣已经被血染红,男人面色淡淡:“现在可以放开她了吧。”左手僵硬地垂在那里,男人脉络分明的指节因为惯性不自觉轻颤了一下,左绅看着他又看了眼一言不发的女孩,轻轻笑了笑:“OK,我说到做到。”
手上的绳子被割开,江袅在黑暗中想要站起身来,却因为长时间捆绑腿脚酸麻,站立不稳。在女孩快要摔倒的时候,一双手忽然伸了出来。
这是江袅第二次靠在他肩头,第一次是在雪地里,他身上书墨香气好闻。而这一次却是满身鲜血。女孩瑟缩在男人怀中被抱着往出走。
左绅在一边静静看着,忽然饶有趣味地道:“瞿先生第一次是害死自己亲哥哥才能上位,那么这一次呢?”他在女孩略微有些僵硬地背影中淡淡轻笑:“夺走侄子的爱人,手段可是比第一次高明了很多。”
少年语气感叹讽刺,像是故意要让离开的女孩知道什么。
可却让他失望了,江袅静静趴在瞿青山怀中,神色未变。直到两人出了地下室少年才嗤笑了一声。
“真是无趣。”
他喜欢的是那天那个在洗手间睁开眼时,会从软弱中被逼得亮出刀子的江袅,是她却也不是她。
签了字的合同被扔在桌上,少年忍不住又吸了根烟。
而另一边,江袅沉默着被瞿青山抱进车里。
“先生?司机看见男人身上的血迹面色微变。却见瞿青山只是淡淡摇了摇头:“先回家。”
后座里两个人离得很近。男人用另一只还没有受伤地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像是刚在雪地里抱她上来那会儿一样。江袅唇瓣咬的发白,听见他声音清淡告诉她:“不用怕,没事了。”
男人手并不温暖,在这样的冬日里带着丝丝冷意。一如他平日里给人的感觉,温和却疏离。
“瞿先生为什么救我?”车内静静地,过了很久才听见江袅小声问。她低头看着自己指尖,更显得睫毛纤长,容色静婉。
瞿青山轻轻笑了笑:“你说呢?”
江袅把玩着指尖的手微微停顿:“我不知道。”她不是傻子,瞿青山肯为她做到这一步……女孩想到这儿抬起头来看着对面男人,却见他伸手轻轻遮住了她双眼。
冰凉的指尖摩挲过眼尾湿意,江袅轻咬着唇。听见他低头失笑:“你怎么不叫我瞿叔叔了?”
男人气息喷洒在耳边,微微有些痒意。
江袅向来安静不善言辞,这时候也不知道如何回答男人问题。眼前被大手遮挡着看不分明,她伸手轻轻拽住男人衣袖,抿了抿唇:“不管怎么样,谢谢您。”
像是听不见那句刁难一样,那个孩子柔软的不像话。瞿青山眸光深了些,忽然松开了遮住女孩眼睛的手。
他转身看着窗外,柏油路上落了一层雪,一旁松树林也染成了白色。这是通往老宅的路。
江袅也认出来了。
她看着男人手捂着肩膀,在车子要转弯时淡淡道:“像你这样涉世未深的女孩子,单纯易骗,别人救上一次就以为是真心付出。”
他说到这儿自己反而笑了笑:“袅袅,我不是什么好人,救你不过是想让你愧疚,让你心怀芥蒂和瞿朗之间再无可能。”
他将自己说的很坏很坏,染血的那只手却麻木僵硬。
江袅抬起头来看着他,不知道是信了还是没信,只是轻声道:“我答应您。”
“虽然我不信您是这样的人,但如果您确实想要这样的结果的话,我答应您。”她声音柔软,语气却很坚定。
真是很神奇,分明是他威逼利诱让她做了情人,她却仍然固执的觉得他是个正人君子。瞿青山不信她没有听懂左绅走时的暗示,可她却选择了沉默尊重,对于瞿朗和他之间的事情一句话也没问。
瞿青山笑了笑,没有说话。
车子很快就到了老宅。在意识到让江袅一个人住在那儿并不安全后,瞿青山就决定又搬回老宅。至于瞿朗,反正也迟早要见到。
江袅是他的人,这已经是不容更改的事实。
管家在门外迎接,看见瞿青山手臂时有些诧异:“我马上叫医生过来。”
男人点了点头。
瞿朗并不在,在中午发了一通脾气后不知道去了哪儿。一生太过顺风顺水的人,总是很难捱住挫折。报纸上父母死亡真相的流言、自己喜欢的人跟叔叔在一起的事实,一切都让他濒临崩溃。这时候最怕有心人利用。
管家欲言又止却被瞿青山摆手止住。
客厅里氛围凝重,男人微闭着眼任由医生动作。肩膀上子弹被取出来,瞿青山额头上的汗珠隐忍,江袅在一旁看着,不由握住了他的手。
管家看见这一幕慢慢停下了声音。过了很久等到医生包扎完后,才听男人淡淡道:“瞿朗已经是成年人了,总得懂得分辨是非。”他语气里没有失望也没有别的情绪,连在瞿家工作了很多年的管家也有些拿不准这意思。
索性他也知道,在这里工作最重要的就是听从,因此也不再多想。
管家出去送医生,客厅里只剩了两个人。
瞿青山单手点了支烟吸了口,在江袅轻咳了声后又拿到了窗边。一根烟很快见底,火星在指尖被掐灭。
男人回过头来看见江袅还在,不由哑然:“我今晚要工作,你早些去睡吧,不用等我。”
女孩低头应了声,慢慢站起身来。
老宅里灯火通明,映的窗边男人背影清瘦,莫名有些孤独。在今天的事情之后她忽然没有那么怕他了。江袅已经上楼了却慢慢停下了脚步:“吸烟不利于伤口愈合,还有”她回头看了男人一眼,轻轻抿了抿唇:“您也早点休息。”
她说完就进了房间,直到门被关上瞿青山才低头失笑。
‘那你准备怎么办?’脑海里声音有些犹豫。
她现在被困在这儿,已经十分被动。
可女孩只微微摇头:‘不用担心,马上就有机会了。’她像是知道了什么,语气自信。
办公室里:瞿朗看着手中的文件,面色难看。
在那天记者会之后,瞿氏的收购事宜就已经开始了。瞿朗费劲心思才查出了一点蛛丝马迹――收购瞿氏的那家美国公司是瞿青山的。这次戏耍了众多人的交权只是他隐于幕后的一种手段。
他们这些人却被他耍的团团转。
“瞿总。”秘书看了眼文件有些犹豫。过了很久,才听见青年淡淡问:“左绅出狱了吧?”
“明天出狱。秘书低头道。
瞿朗眯了眯眼,目光暗沉:“将这个文件给他寄过去吧。”
没有人是真的正直善良,就连他现在也已经学会那些商场上见不得光的手段,比如――借刀杀人。以左绅的脾气如果知道自己被耍了,会做出什么事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