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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鹤见她脱掉了病号服, 就已经知道了来意:“你要走了?”
江袅点了点头:“病好的差不多了,也该回去工作了。”
她身体虽比刚入院时好了些, 面色却也总带着抹苍白,显得孱弱许多。顾鹤眉头不自觉皱了皱, 又缓缓松开:“我送你吧。”
江袅正要拒绝却看见了男人眼神,温和却不容置疑。
或许是对医生天生的服从性,江袅最后默许了顾鹤来送她。
这一路并不太平。
晚上的时候下了些雨, 天气变得雾蒙蒙的, 回港路的红绿灯处发生了一起车祸, 导致堵车。
江袅坐在车内, 看着男人将车停在一边等候。
不同于穿着白大褂时的一丝不苟, 穿着衬衣的顾鹤侧容清峻, 有种从容干净的感觉。
“我脸上有东西?”女孩儿小动物似的打量并没有逃过男人眼睛。顾鹤转头望着她却见江袅轻轻笑了笑:“顾医生长的很好看。”
可能是要出院了, 她今晚心情很好, 青年无奈摇头。
下雨时气温本来就低,男人将后座上新放的毛毯递给她。江袅正要接过时, 男人身侧电话却响了――是傅景棠的。
来电显示上的三个字叫江袅僵了僵身子。
‘傅景棠’。
青年微微皱眉,却还是伸手接起。
“喂。”
两人不知道说了什么,顾鹤在有人敲着车窗时挂断了电话。车窗材料是特制的,从里面可以看见外面, 而外面却看不清楚里面的场景。
敲着车窗的那只手骨节分明, 修长的好看。可这样一只手却是江袅的噩梦。
那天晚上的场景历历在目。男人放肆的/发/泄/, 冰冷的指尖都叫女孩面色陡然白了下来。
车窗快要被打开, 江袅忽然拉住欲起身的顾鹤。
青年重心不稳下倒在了她身上。
“没事吧?”
顾鹤话还没说完就被柔软的唇瓣贴在了唇角。
从江袅的角度,可以看见窗外有些不耐烦的傅景棠。女孩咬了咬牙,将自己完全藏在顾鹤身下。
她像是还不会接吻一样,只是迟钝的贴着他唇角厮磨。湿漉漉的眼睛不知道是因为着急还是其他,柔软的泛着雾气。顾鹤眸光深沉,忽然叹了口气。扶着她后背加深了这个吻。
车窗开了一半。
被一只修长的手指按停。
傅景棠斜站在车门边看着里面/香/艳/场景不由挑了挑眉:“阿鹤,你女朋友怎么不介绍一下。”他正巧也在这条路堵着,拐弯时看见熟悉的车牌号,就来打声招呼,却没想到会看见这一幕。
青年低着头完全将怀里的女孩挡住,从傅景棠的角度什么也看不见。可江袅还是害怕,她不自觉抓紧了顾鹤的衣袖,担心他忽然起身。
她细弱颤抖的样子实在可怜。顾鹤伸手抚了抚她长发,淡淡回过头去:“回头再说。”
两人即使说话也从没分开过,傅景棠倒是有些好奇那个被顾鹤护在怀里的人。要知道认识这么久他还是第一次见到他这么失态。
顾鹤那个人一向自律的不像话。
即使心底颇多玩味儿,傅景棠面上却并未显露出来,只是笑道:“好,改天出来聚。”他微微眯了眯眼,看着青年关上车窗。却无意中瞥见了女孩露出的一抹雪白的脖颈,或许是因为害羞,沾染了一些淡淡的粉色,很是勾人。
过了会堵车终于疏通了。
车内气氛暧昧,两人却都没有说话。江袅裹着毯子坐在一边,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马路上的灯红了又绿。车子停在小区门口,江袅准备解开安全带离开,却忽然被人抓住了手腕。
“今天……”
两人同时开口,却都又顿住了。最后是顾鹤先说,他低头替女孩解开因为手忙脚乱而缠在一起的小包带子,语气认真:“我会负责。”
他凑近她像是刚才在马路边一样,江袅微微有些不自在:“不、不用,是我先亲你的。”
她并未解释为什么亲他,顾鹤也纵容。车内灯光温柔,可以清楚地看清女孩因为紧张而紧咬的唇瓣和不自觉垂下的眼眸。
青年轻轻笑了笑:“可我想负责。”
男人用向来清冷的语气说出这种话,江袅耳朵慢慢红了红,可又想到傅景棠,最终又沉默了下来。
江袅是个很认真的人,能让她堕胎的男人在她心中一定占了很重的份量。在说出这句话时顾鹤就已经做好了要等的准备,因此也不失望。
安全带陡然松开,他看着她笑了笑:“什么时候去剧组?我送你去。”
江袅原本是公司力捧,这些事情都有人打点,可现在沦为一个龙套舞替,没有保姆车和助理,连去剧组也不方便了。
“不用麻烦,我自己一个人去就行了。”
在顾鹤话音落下之后,女孩表面拒绝,心底却在和系统愉快的接受了。
不仅仅是出行的问题,江袅地位的变化决定了她在剧组肯定不会好过,顾鹤虽然只是一个医生,但顾家势大,他和傅景棠关系又好,只要打声招呼就没有人敢为难江袅。
他在为她着想。
江袅叹了口气,看着车子慢慢远去。
酒吧包间里:
傅景棠微微眯了眯眼,看着余雪然被为难,无动于衷。
“傅总。”穿着白裙子的女孩子跑过来挽住男人手臂撒娇。声色犬马的场所,本来就没有几分真心,可惜总有女人当真。
男人颇有些厌倦的抽回了手:“以后别穿白裙子,我不喜欢。”他忽然想起那天晚上那个送上门的女孩,也是这种打扮,却看着舒服许多。
余雪然被他眼神吓着不敢再造次。
一场聚会不咸不淡的散了,所有人都看出来傅景棠今天没心情。走廊里男人接过西装,在离开时忽然道:“去查一下今天顾鹤车里的女人是谁。”
他语气淡淡听不出情绪,助理忍不住抬头看了眼,却看见了男人眼中深沉思绪。
这样的情景每天都在重复发生。攀上瞿家的人,哪怕是根头发丝都能富贵。瞿青山并不会以恶意去揣测一个漂亮的女孩儿,所以他刚开始只猜测女孩的目的并不单纯。但在那个柔弱的孩子低头道了声对不起就匆匆离开时,瞿青山才真正的有了点兴趣。
男人手指苍劲好看,一页一页翻过资料,眼中闪过一丝了然。
‘江袅’他总觉得这个名字熟悉,原来是早就见过――瞿朗信誓旦旦要娶的人。
一月前:
“小叔,我想和江家联姻。”那个已经长大,并且开始显露锋芒的孩子语气坚定。
瞿青山微微有些诧异,可他向来面上浅淡无声色,因此也只是淡淡问:“哪个江家?A市也只有江林显家的二姑娘还没有婚配。”他说的是最近风头正起的江氏集团,他以为瞿朗喜欢的是江家那个留学回来,正准备进军娱乐圈的孩子。
谁知道瞿朗却摇了摇头。
“不是她。”少年语气微微顿了顿,提起心上人时眼底有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热烈,显得焦灼又窘迫。
瞿青山没有逼他,他只是整好以暇的等他自己说出来,瞿家门风大气,能让瞿朗有这样表现的人身份一定不一般。瞿青山自认不迂腐,所以也不着急。
书房里静静的,瞿朗想了很久,慢慢抬起头来:“我想和江袅结婚。”
“小叔”他顿了顿,最终还是说了出来:“她是江林显的私生女,一直在外面住。”
不是二姑娘,而是“三姑娘”。纵然听到只是一个私生女瞿青山面上也没有丝毫变化。他只是轻轻合上钢笔,思索道:“你已经想好了?”
瞿家家门大,但人丁却冷落。瞿朗父母早逝,是在瞿青山身边长大的,他知道这个孩子虽有天分却易冲动,尤其对于感情。一个初涉风月的少年总是容易被迷惑,在让他出去闯荡的时候,瞿青山就已经想到了有这么一天。
瞿青山说话一直有诚意,但这诚意只是基于对双方的尊重,并没有其他多余意味。可即使外界传言和瞿青山很像的瞿朗也不明白这点。他以为叔叔已经答应了。因此脸上终于露出了丝笑意。
“她叫江袅,是很好的女孩子。”
“我周末带她来见您。”
和外面强装不苟言笑的样子不同,瞿朗说起江袅时神色不自觉就温柔了下来,真正有了些少年朝气。
瞿青山不置可否。
他看着少年离开书房,神色始终温和不变。
“瞿先生,要不要我去查查?”助理在一旁低声道。
男人摇了摇头,拿起文件翻阅:“不必。”不是对他眼光的信任,而是他知道怎么样都不可能。既然不可能,又何必费心呢。
这件事就这样被抛之脑后,直到今天再次听见了这个名字。
‘江袅。’他听见这个名字的时候,汽车猛然刹住。
女孩胆怯的被一旁满头是汗的少年拉着,想挣扎却又不敢。两人在马路旁争执着,看不清面容的少年在松手前低头亲了亲女孩面颊。这是很亲密的举动,瞿青山只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汽车正要拐弯,女孩最后却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她躲开少年的手,面色逐渐苍白了下来。甚至不等红灯亮起来,就跌跌撞撞地要离开。
最后只剩下了台阶上少年的呼喊和汽车直刹的声音。
瞿青山第一次狼狈因她而起。
车及时停了下来,和汽车擦身而过的女孩子穿着白色的大衣,瑟缩地站在一旁,也有些惊魂未定。车轮划过时在衣服上溅了些泥点,女孩这才意识到自己闯红灯了。她咬了咬牙,低头说了句:“对不起。”
外面寒风吹得人打颤,车内却很暖和。瞿青山看见了她黑色发丝下隐约露出来的那张脸,苍白稚弱,像是老宅里那株飘摇的水仙。
她往台阶的方向看了眼,似乎有些害怕。
“先生?”男人微不可察的皱了皱眉。后面的车打着鸣笛开始催促。
瞿青山指尖顿了顿,在女孩低着头迅速离开时淡淡道:“走吧。”
并没有多余的纠缠。可瞿青山却意外的记住了一个无关人的名字。‘江袅。’两个字在心底慢慢划过,又悄然隐下。
那会儿站在台阶上的少年在看清车牌号后脸色变了变,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消失不见。隔着车窗瞿青山却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左绅。左珅是瞿朗从小玩到大的兄弟之一,就连现在瞿朗名下的公司也是和他一起合伙创办的。
瞿家和左家,两家关系算是很亲近。
左绅在年轻一辈的圈子里风评并不好,只是不知道刚才从车前路过的那个孩子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了。
瞿青山淡淡收回目光。
车子拐弯离开,而另一边,匆匆逃离马路的女孩在看不到车影后就停了下来。
天气并不好,原本只是小雪现在却越下越大。江袅嫌恶地看了眼大衣上的污渍,脱下来随手仍进垃圾桶里。柔弱的女孩子抱臂静静地走在街上,她的长相是男人最喜欢的那种类型,柔弱精致,即使在最狼狈的时候也有一种惹人怜惜的风情在。路过的男人们不怀好意的停下车看着这个小姑娘,有些还递出了名片。
这是有名的富人区,很少见到像江袅一样的女孩。穿着白色衬衣的女孩身上被雪浸湿。低头可怜兮兮地走着。在他们看来,这个天气出现在这里的女孩子和那些在夜店的女孩没有什么区别。她们都需要“帮助。”
江袅走了很久,终于忍不住脱下高跟鞋坐在山脚的长椅下。
‘系统,你说再往前走就能打到车?’她语气柔柔的,却有些赌气的娇纵。
脑海里机械质感的声音微微顿了一下:“刚才是有辆车,可惜你没坐。”他指的是那辆黑色的车牌号连贯的宾利。江袅当时站在那儿时有一万种方法可以上车。可她并没有。
在看到台阶上原本还在和她拉扯的少年脸色微变离开后,她就知道车里的人一定不简单。而对于这样的人来说“碰瓷”难免会留下不好的印象。
就在女孩坐在长椅上分析利害的时候,系统忍不住嘲讽:“瞿青山都已经看到了你背着他侄子红杏出墙,你还指望能给他留下好印象?”
雪越下越大,江袅浑身冷的发颤。柔弱的女孩低着头笑了笑:“你着急什么,他肯定会查我的背景,并且知道我今天来这里的原因。”
这种情况下的遇见,没有人不会起疑心,而江袅要利用的恰恰也就是这点。
她等了五个小时,就这样坐在大雪中等那辆车回来。或者说,等车里的人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