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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贵人,你且说说,皇上每日宿在你处,都曾做过些什么?”
楼北辞眼神隐晦的划过冯嫔的肚子,再看向义贵人。
“婢妾冤枉,皇上只是怜惜婢妾肚子里的孩子,并未做什么不合时宜的事,冯嫔娘娘想来是误会婢妾了。”
义贵人跪在地上却被云洗扶了起来,在楼北辞眼神的授意下,缓缓的坐了下来。
“皇上国务繁忙,你也莫误了他。”
折射性的也算是提醒她收敛一点了。
“是,婢妾明白。”
义贵人这次未说什么,柔顺的应了下来。
“婢妾瞧着义贵人脸色有些虚弱,皇上最是体贴入微,作为孩子的皇父,自然要去看看的。”
张常在回回都要刺上冯嫔一句才会开心。
楼北辞垂眸压下心中的异样。
张常在是皇贵妃的人,这宫里知道的人不多除了她,想来就是皇上与景佟二妃。
佟妃,这是要做什么。
冯嫔一如既往的与她口战,楼北辞没心思听她们如何,却是斜眼瞧了佟妃好几眼。
果不其然看出来佟妃今日比往些时候安静,隐晦的朝淮笙点点头,看着淮笙瞧瞧的退了出去,楼北辞这才安下心来。
“张常在也该收敛些性子,冯嫔好歹是主位娘娘,你一小小的常在屡次出言不逊,又成何体统!”
张常在脸色微微难看了几分,却也不敢放肆,只低头认错。
又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待淮笙从外间回来,楼北辞才放她们各自回宫。
“怎么样?”
宫妃们走了一会,楼北辞才问起淮笙。
“奴婢在御花园拐角处发现了融化了一半的冰块。其他的并未有什么不妥。”
淮笙从衣袖里掏出绣帕,上面满是水渍。
“你又何必巴巴的兜在袖里,可查出是谁扔在那的?”
楼北辞接过绣帕,放近些闻了闻,并未有什么异味,想来是普通的冰块了。
“从早晨到方才,都有几批洒扫太监宫女,又因着是让奴婢偷偷查看的,时间也来不及多问什么。”
淮笙愧疚的低下头,不安的拽紧了衣角。
“这也不怪你,是哀家想岔了,好孩子,好生回去梳洗一番,别感冒了。”
楼北辞捏了捏眉间,温和的将绣帕递了回去。
淮笙依言退下了。
果然宫妃回去的途中,张常在推了冯嫔一把,冯嫔也只踉跄一二下,便也稳住了。
不过皇贵妃当场禁足了张常在。
这也算是一种变相的保护了。
楼北辞本想着没什么事了,却不想在静河轩变相囚禁的冯常在却被人放了出来。
直接跑到延禧宫,撞倒了正巧回宫的冯嫔。
冯嫔当场昏迷,身下流血不止,太医说是落胎了。
楼北辞危险的眯了眯眼,带着一杆子人直接摆驾延禧宫。
“臣妾等参见太后娘娘,太后娘娘长乐无极!”
乌压压跪倒一片,楼北辞也不搭理,直进坐到延禧宫主位上。
“给哀家查!”
皇贵妃领着众人跪在前头,楼北辞不叫起,她们就只能跪着。
“你们倒是越来越能耐了,是想让新人都瞧瞧你们这些主子如何有本事不成!”
楼北辞声音淡淡的,也不见发怒,甚至还带着几分讥笑。
“臣妾等惶恐!”
皇贵妃心里一沉,此时怕是不得善了了,之前又扯上了张常在……
暗地里给身后的宫女打了个手势,这才冷静下来。
“母后要是生气,尽管骂她们便是了,可别气坏了身子。”
楼北辞还未开口,却见明桢帝急匆匆的从外边进来,一脸的暗沉。
“文氏,是母后与朕相信你,才将宫权交到你手上,你几次三番便是这般管理后宫的!一个疯了的常在可以从看管的冷宫中跑出来!又知道了朕都不知道的事!当真的厉害极了!”
文氏!从入王府当侧妃伊始,皇上都未曾这般叫过她。
“臣妾有罪,知道自己这段时日掌管宫权出了极大的岔子,有愧太后皇上的信任,臣妾请皇上收回宫权,交给其他有能力的妹妹,臣妾谢恩!”
当断即断!
楼北辞转着手腕上的佛珠,眼底闪过一丝精光,看来这皇贵妃是宫中难得通透之人。
以退为进,何尝不是一种手段。
“罢了,你虽有错,但也不至于撤去你的宫权,以后好生莫再出错了!母后认为呢?”
果然,明桢帝听后面色缓和了许多。
“皇上决定就好,哀家没意见,先问问冯嫔吧,可怜见的。”
楼北辞不愿再多做讨论,便直接转移了明桢帝的注意力。
“是了!越太医,冯嫔如何会落胎?”
明桢帝皱了下眉,这才看向候在一旁的太医。
“臣无能,未能救回娘娘这一胎,娘娘是因为之前受到过大的惊吓,后又因猛烈的撞击而导致的落胎。”
越太医是妇科的妙手,他都救不回,恐怕也无人能救回了。
“越太医不必自责。只是过大的惊吓又是怎么回事?”
只见明桢帝了然的点点头,并不苛责。
“臣妾未能替太后皇上分忧,是张常在在回宫之时与冯嫔发生了冲突,不小心推搡了冯嫔一把,好在被冯嫔的贴身宫女扶住了并未摔倒。臣妾知道事因后已做主先将张常在囚禁在她宫中了。”
皇贵妃不留痕迹的揉了揉自己的膝盖,这跪来跪去的膝盖都肿了,若不是想要皇上看着垂怜些,她又何苦这般作践自己。
“行了,皇贵妃你又不是先知,将张常在带过来吧,冯常在也一起带过来!”
楼北辞不耐的直接让高嬷嬷带着几个太监去了张常在与冯常在宫处。
没过一会,便都到了,张常在除了面色白了些之外其他的都还好,只是这冯常在……
“臣妾参见皇上,太后。”
冯常在穿的单薄,一身洗的发白的宫装套在身上,头发梳的一丝不苟,还戴了一朵绢花。
行云流水的行了番礼,通身的气质逼人,倒是根本不像是个在冷宫待过的人
“放肆!你如今只是个小小的常在,又如何能称臣妾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