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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江达听了关晓凡的话,立刻又想了一想,看来关晓凡肯定要到厂子里看一看,如果他不去的话,不知道关晓凡到厂子里看了什么,虽然他不愿意陪着关晓凡到厂子里去,但是现在他想了一想,还是去一下为好,不然发生了什么事,他不知道。
如此一想,薛江达当即表示道:“既然关主任一定要去厂子里看一看,那我陪关主任你去是的。”
想不到在这个事情上,薛江达答应的这么痛快,关晓凡感到有些出乎意料,站起来后便是提出现在就去,薛江达同意,然后便让党政办主任陪着,三个人一起去厂子。
先来到那家草编厂,刚刚改制过的,必须得来看一看,关晓凡到了草编厂之后,便是看到这家草编厂里面井然有序,看上去经营的不错,厂子的老总出来迎接他们,面带着微笑,这说明企业改制后,厂子的老总是满意的。
握了一下草编厂老总的手,关晓凡便是问了问他们改制后的情况,草编厂老总便是把改制的情况和现在的经营情况汇报了一遍。
关晓凡听了之后,觉得也是不错,看来改制是得民心的,不然不会这般顺利,当然顺利的前提是厂子没有什么复杂的情况,没有什么包袱,比如下关乡面粉厂,而一旦复杂有什么包袱,比如下关乡皮革厂便是费事一些,春水镇草编厂可以说与下关乡面粉厂一样,如果薛江达先下手进行改制的话,或许也可以作为经验来学习,但是薛江达没有抓住这个机会,反而让他先期把面粉厂改制完成了典型。
简单地了解一下草编厂的情况,关晓凡便是离开了,薛江达看到他也没有搞什么小动作,心里也是放了心,便是没说什么话。
离开草编厂之后,便是去了那家建筑公司,这家建筑公司实在是没有什么可看的,因为建筑公司现在直接让县建筑公司给收回买去了,与镇政府脱勾了,去了建筑公司,里面也没有人,公司的老总去县里开会了,而平时公司也没有什么事,全是县建筑公司找活给他们干。
转了一下,关晓凡便是离开建筑公司,提出要去食品厂和水泥厂,薛江达便是提出异议,表示这水泥厂和食品厂还没有改制好,没有必要去看。
关晓凡便表示,这三家企业没有改制,正好去看一看,回去他好汇报情况,薛江达一听,感觉自己阻止不了关晓凡去看,只好同意此事。
先是去了食品厂,食品厂现在被当地的一个人承包了,因为承包人在当地能量很大,是一方恶霸,镇里头不敢得罪他,导致企业改制不下去,承包人想一分钱不出就把厂子拿下来,这种条件镇里头无论如何也不敢做的,做了就是渎职,造成集体财产流失,因此企业没法改制下去,现在就等着这个食品厂倒闭经营不下去,或者等到承包期结束,再来处理这个事情。
到了食品厂之后,关晓凡便是看到了一个身材壮硕,剃着光头的男子走了过来,脖子上还戴着一个大金项链子,笑盈盈地走了过来。
看到了这副德行,关晓凡便是感到有些厌恶,此人比牛大伍还让人感到恶心,难道此人便是食品厂的厂长?经党政办主任一介绍,果然此人就是厂长,知道他是厂长之后,关晓凡便是更加的厌恶。
而薛江达也不大喜欢此人,但是他不知道来到这边不便去得罪人,因此见到此人一般都是客客气气的,从来不去招惹什么矛盾,在镇委书记和镇长告诉他此人是一个无赖之徒之后,便是放弃了对食品厂的改制。
关晓凡见到此人之后,向他了解一下情况,此人便滔滔不绝地讲了起来,说自己的厂子经营有多么多么的好,一年利润好几百万。
党政办主任一听就知道他是在吹牛,如果利润有这么多,他还不吹到天上去,但是素知此人就是这样,他听了也不能说什么。
关晓凡一听,便是张口问了一句道:“一年的利润有好几百万,那你们一年交税多少?”
没想到关晓凡会问到交税的问题,他自承包厂子以后,从来就没有交过税,哪里知道自己一年要交多少税?
此人不禁是瞪了关晓凡一眼,心想你不过是一个毛头小子,到我的厂子里来指手划脚,问我厂子交税干什么,难道想查我偷税漏税?
“我的税交多了,具体多少我也不知道,这样,我还有其他的事,谢主任,我不陪你们了。”此人突然站了起来,不愿意接待关晓凡了,并且对党政办主任说了这样的话。
这明显是不给关晓凡的面子了,关晓凡坐在那里,看着他在那里表演,知道此人可能和牛大伍一样嚣张,现在与这样的人计较事情,那是很不明智了。
于是,关晓凡当即也站了起来道:“谢主任,那我们走吧,去水泥厂。”
关晓凡说完起身就是走了,不想再在这里浪费口舌,薛江达一看却是感到有些失望,因为他以为关晓凡会与此人吵起来,他好看看热闹,但没想到关晓凡却是直接起身走了。
这个光头厂长摆明是不想给关晓凡面子的,如果关晓凡要发火什么的,他马上叫人来非得给关晓凡难看不可,但现在关晓凡起身主动走了,他当然不能说什么了。
党政办主任一看,关晓凡起身走了,他当然也没法说什么,瞅了光头一眼,转身也是走了。
薛江达走在了后面。关晓凡走到外面之后,便是问了一句党政办主任:“谢主任,这家食品厂为什么没有改制?”
这话是问党政办主任的,但其实是说给薛江达听的,党政办知道一点情况,但是碍于薛江达在此,他不好多说,只好回答道:“这个厂子情况复杂没有改制下来。”
“情况到底怎么复杂?我看那个厂长态度粗鲁,这样的人怎么能当厂长?为什么不借改制的机会把他给改下来?”关晓凡有些气愤,又有些不解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