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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愣了一下,问严冰什么意思?一切都是正常的,需要发现什么吗?
严冰秀眉微拧,她说你是真傻还是装傻?看你也没那么蠢。
我一头雾水,而严冰则是走到窗户旁边,一把就推开了窗户。
一阵冷风灌了进来,我打了个哆嗦,而外面黑漆漆的没有一点光亮,明明是清晨,却如同黑夜。
严冰说:“天黑了。没亮过,尸哭惊了这里的阴气怨气,现在外面都是鬼,这已经成了一个鬼村,我们出不去了。”
她的话音刚落,“咣当”一声轻响,我心中一惊,猛的回过头。
却看见在打开的窗户外面,站着一个人!他脸色发白,眼窝凹陷,嘴巴正在微微蠕动着,似乎在喊我的名字,闫明。
这个人很熟悉,是村西头的木匠,还给我家打了东西,我不自然的喊了句王叔,有啥事儿吗?
他脸皮微微抽动了一下,张开口,断断续续的说道:“新砍……一颗桃……木,三十年……过去看看……”
他声音太飘忽,让我身上都是鸡皮疙瘩,总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劲。
我家也有一块这么长年份的桃木,很珍贵,对付尸体,鬼,都是利器,要是王叔砍到了,就能派上大用场了。
想到这里,我立刻就说到:“叔,我这就出来。”我拔腿就往堂屋外面走去。
严冰却突然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我皱眉回头,问严冰做什么?
她面色却很难看,说你想做什么?
我声音不怎么好听,说当然是做能解决问题的事儿,你不知道三十年桃木意味着什么吗?
严冰没松手,她冷笑了一声说:“我只知道你现在出去,就没命了。”
我心里面突然一紧,严冰拽着我走到了窗户边上,指着王叔的脚让我看。
我本能的看了过去,却发现他并没有脚踏实地,而是踮起脚尖,就像是飘着的似得。我猛的抬起头再看他的脸,头皮都是炸起来的!他是一个鬼!
王叔却阴翳的看着我笑,嘴巴里面再冒出来几个字,让我快点出来。
我心中恶寒,猛的关上窗户,转头问严冰:“这是到底是怎么回事?”
严冰坐在椅子上,笑了笑说:“你不是要出去么?去吧。”
我却被她这句话说的哑口无言。
搬了把椅子坐在窗户旁,看着窗户,上面没有阴影,因为鬼是没影子的。只是从缝隙里面能看见,他还在外面。
沉默了片刻之后,我声音沙哑的说道:“早知道我之前不心软,第一次就钉死她。”
严冰讽刺的说:“怕是她心软,她早点儿用这一招,你早没命了。”
在她这句话说完之后,我却突然觉得有地方不对劲,如果死女人能杀我,她之前为什么不直接杀我,然后抢陶人?非要等到现在?
我骤然回头去看严冰,微眯着眼睛说道:“你说一般活尸不能尸哭对不对?”
严冰明显被吓了一跳,接着说她不一般呗。
我摇了摇头说:“对,她不一般,昨天能那么来对付我,如果她早能杀我,根本不会心软。”
严冰问我什么意思。
我却回想到了自己的后背,回想到了昨晚的鬼压床……最后想到了那封信,以及差点儿要了我命的上吊绳。
难道说……这些事情,和那个送信找我爸的人有关?
他还拿走了一个陶人……
想到这里,我立刻就把这件事情告诉了严冰。
严冰也明显皱眉深思了起来。
就在这时,门外忽然响起了敲门声:“小闫阴婆,你在家吗?”
这声音很熟悉,我当时头皮一麻,是老谢?
严冰也抬头看我,我使了个眼色,说了句谢家的老头。接着我就走到了堂屋的门口。
严冰低声在我身后说:“村子已经成了鬼村,鬼村路,活人难行,他也是鬼。”
我不清楚严冰的话,可我清楚谢家肯定有问题。只是老谢来了这里,如果我能够从他身上知道点儿信息的话,就有用了。
把门打开了一半,果然老谢也站在门外。顿时一股阴冷的空气钻进屋子,温度都下降了几分,他低着头,脸上泛着一种诡异的青色。
我还没说话,他突然就抬起手,一把抓住了门框。没有预料中的符纂起作用,我反倒是听到咔嚓一声轻响,门框木头竟然裂了一条缝,而且下面的红绳也快要断了。
我面色大惊,老谢却抬头,接着阴翳的笑了笑,说了句:“小闫阴婆,你烧了我孙子,我来要你的命!”
寒意渗透到我的脊背,老谢抬起腿,往里走来,我猛的回头,抽起桌上的桃木剑,回头朝着老谢手上砍了过去!
可就这么片刻时间,屋子门口,竟然站着十几个人!全部都是白中带青的死人脸,
要往屋子里面挤进来!
我硬着头皮朝着老谢刺过去,可竟然有一只手,抓住了桃木剑,将我往屋子外面拽去!
我一个趔趄,差点儿甩出去!
就在这时,突然一声厉喝响起,说了句:“找死!”
紧跟着一股难闻的腥臭钻进我的鼻翼之中,头顶上飞过去什么东西,下一瞬间,一片血就洒落到了那几个鬼的身上,包括老谢的半张脸,也沾了血!
刺耳的撕拉声响起,那些鬼惨叫着后退,消失。老谢也表情痛苦至极,他猛的回过头朝着院子外面冲去。
我也立刻后退,脚下没踩稳,直接摔倒在地上。
而我看见严冰走到门口,她手上提这个小木桶,拿着一个瓢瓜,朝着门槛上倒了一下。
顿时整个门槛都被黑狗血浸透了……
我面色苍白至极,严冰声音也有些颤抖了,说:“还好我发现你爸放了一桶狗血,这村子不是一般的鬼村,这几十年死的人,恐怕都出来了。”
她说着,竟然就开始在我屋子的墙角每个地方倒血。很快我只能闻到难闻的血腥味道了。
严冰做完以后,她面色有些无力的看着我,说:“其实我还有一个办法能出去,你跟我走,不管这里的事儿,至少能保住命。”
我也从地上爬起来,盯着严冰的眼睛看着。
接着我说了句:“我知道她为什么会这么凶了,不解决这件事情,我不会走的,村子成了鬼村,村民怎么办?王叔死了,其他人呢?这笔债要是算在我头上,恐怕我活不过三十岁。”
严冰皱眉,说:“你别逞能,我都不知道,你怎么会知道?你就觉得是送信的人么?他就有那么大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