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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原本是不想管的,可碍于兰姐的面子,她都答应帮我找严冰和王允,此时拒绝她不太好。
跟着兰姐的那些人脸色很不好,却也没有多说什么。有些人脸上带着戏虐的表情,像是要看我的笑话。
我注意到了,兰姐这次带来的人哪怕没什么本事,但手里的器物都很厉害,难怪他们有这么大的底气。
相比较之下,我的方子就有些土了,但胜在简单实用。
巧合的是,这次正好的我的老本行,接阴。
村长说,村里一名妇女怀孕七个月,昨天突然猝死,害怕母子成煞,于是求助兰姐。
猝死的原因村长没有细说,我追问时也遮遮掩掩的,最后干脆不说了。
不管村长怎么样,母子还是要处理的,七个月婴儿已经成型,如果坐视不管,很有可能会因为怨气,化成母子煞。
跟着村长到了那名妇女的家里,院子里已经围了很多人,中间放着一个凉席,上面躺着一个面容还算精致的女人。
在农村,没有化妆打扮能有这样的容貌也算是美人了,可村民们的反应却是让我疑惑。
他们指指点点,对着妇女评头论足,嘴里说着一些不堪入目的话。
村长咳了一声,声音顿时安静下去,把我请上前:“这是来帮咱们的大师,你们都安静会儿。”
在山村里,村长就是最大的官,这句话很有分量,院子里瞬间就安静下来,用着好奇,惊疑,鄙夷的目光打量着我。
我看了眼地上的妇女,她身上不着寸缕,小腹隆起,只盖着一层白布,却难以遮盖傲人的身材。
我皱了皱眉,问道:“她的丈夫呢?”
这句话问出来,村民们又开始议论。在七嘴八舌中我也听明白了,感情这个女人是一个寡妇,前两年丈夫上山砍柴就摔死了。
丈夫两年前去世,她如今却怀孕了,难怪会被村里人唾骂。
“都闭嘴!”村长冷喝一声,很有威严,转头看着我,问我应该怎么做。
我也不想管别人的家务事,便找了两个看起来很壮实的汉子把她抬到屋子里的炕上,其他人都出去。
村民们是走了,兰姐和另外六人留了下来,一是看看我的本事,二是准备看我的笑话。
我穿上黑猫皮衣服,又洗干净手,找了一个铜盆打上热水,坐在寡妇身前,在她屁股下垫上毛巾。
我正准备分开她的腿,身后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响起来:“渍渍,男人做接阴婆,还真是滑天下之大稽。要我说,在这里守着,等她成煞的一刻,直接除了简单。”
我转过头瞪了他一眼,冷声道:“那是否你临死前,我也可以等你的魂魄离体时,趁机杀了你!”
“你……”他瞪着我,却无力反驳。
“闭嘴!”我大声喝道。
说完,我拉开拉链,取出一个皮箱,从里面拿出一个黑色的剪刀,一块泛黄的白布,还有一个小瓶子,里面泡着几颗黄色竖瞳的眼珠子。
之后拿出罐子,里面装着磷粉,用来将接生出来的死婴烧成灰,再混着寡妇家院子里的泥烧成陶即可。
这是我第二次接阴,心中却很平静,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千万不可再犯给谢家死女人接生时的错误。
我分开寡妇的双腿,拿出蚕丝白布放在热水里浸湿,拧干后,帮助寡妇擦拭着身体。
在擦到寡妇下身时,她忽然动了一下,口中发出呻吟。
我面不改色,继续顺着大腿往下擦拭,在擦拭到腿弯时,寡妇忽然坐起来,眼窝凹陷,死死的盯着我。
猫皮衣服下渗透出阵阵凉意,我安抚她,轻声说道:“孩子就快生了,你躺下,用力!”
她的魂魄还锁在身体里,不知道自己死了,看着自己的肚子,忽然抓起旁边的剪刀,猛地就插上去。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我措手不及,黑色的污血喷了我一脸,顺着脸颊流淌。
寡妇瞪着眼睛,一下又一下的插着自己的腹部,眼角流下了两行血泪。
她声音凄惨,带着哭腔:“我不要生出来,这个孽种,我不要生出来!”
“就知道你这个乡下的土包子不行,滚开!”之前嘲笑我的那个男人上前一步,从包裹里拿出一个八卦镜,就要去除寡妇。
我站起身,猛地回头,污血还挂在脸上没有擦拭,声音冷漠,喝道:“滚!”
“她已经成煞,现在不除,你要等到什么时候?”
“回来!”兰姐发声。
男人不甘心的瞪了我一眼,辩解道:“可是……”
“回来,让他处理!”兰姐声音很冷。
我转身坐下,抓住寡妇的手臂,她猛地抬起头看向我,声音凄厉:“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孩子是无辜的,先把孩子生下来,好吗?”我从她手里夺下剪刀,上面全都是污血。
寡妇的手很冷,我慢慢放开,她总算安静下来,听我的话重新躺下。
我也是第一次遇上这种事,怕是寡妇心有怨气,才会如此。
我颤抖着手,用剪刀剪开寡妇的下面,说了声:“用力!”
我按着寡妇的肚子,手上全都是血,寡妇的下身一阵收缩,之后一颗头从寡妇的下身钻了出来。
我松了口气,只要孩子出来了就没什么大问题了,连忙伸手去拉孩子的头。
就在这时,婴儿忽然睁开了眼睛,冲着我笑了下。
我头皮一麻,只见寡妇肚子里的伤口出深处一双手,抓住寡妇的肚子,用力一扯。
寡妇惨叫一声,肚子被破开,婴儿从竟自己从里面钻出来了。
我额头上全是汗,手一直在抖,险些没拿住剪刀。
咬了下舌尖,疼痛让我恢复了些冷静,趁着婴儿下半身还在寡妇的肚子里,连忙拿出一张符贴在婴儿的额头。
剪刀伸过去,剪断脐带,把他扔到了身后的罐子里,点燃后直接封口。
一阵惨叫声响起,婴儿透过罐子死死的盯着我,没过多久就变成了灰。
我松了口气,站起身,拿起布给寡妇盖上,摸了摸她的肚子,确定里面没有第二个孩子。
之后我用那把银制匕首钉在寡妇的头上,起身看了刚刚那个男人一眼,拉开门回到院子里。
村长和村民一直站在门口,眼巴巴的看着我。
母子平安我怎么也说不出口,叹了口气,带着疲惫说道:“入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