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翼小说网 www.tianyibook.la,最快更新路人男主 !
如果看到重复内容就是防.盗.章, 可补买章节或等两天,晋氵工
邵非符合人设的点点头,心里却在想着待会见到的陆正明, 这次姚菲菲的新情人,是这个书本世界里巨擘般的存在,也是男主陆琛的父亲。
“对了,你可能会见到你陆叔叔的儿子,叫陆琛, 比你年长几个月, 记得喊哥哥,如果他不愿意就喊个他喜欢的称呼,总之不能让他们反感, 不然我就把你送回你爸爸那儿, 再也不接你出来。”她看这个拖油瓶儿子并不怎么顺眼。
果然一说到邵非的父亲, 邵非的脸色唰得一下白了, 姚菲菲很满意自己造成的效果,她可不希望被这个不中用又普通到极点的儿子拖累。
“好。”邵非当然会喊哥哥, 但陆琛是个藏得极深的人, 就是表面应声,心里是绝对不会承认他这个便宜弟弟的, 如果做了什么触及底线的事,绝对六亲不认。
幸好他只要乖乖的当路人甲, 男主闲得慌才会管他。
他为什么会知道这些, 因为他是穿越来这个世界的。
他没有记忆, 听系统说他在自己的世界里变成了植物人,灵魂在飘荡间被招入系统工作,如果工作的好他就有机会得到失去的记忆和新的生命。他的工作是进入这些残缺的世界进行修补,追溯起来就是一位晋.江作者写了许多小说,这些小说自行成了新的平行空间,但因为作者一直断更,全成了天坑,所以这些空间非常不稳定,他需要进入这些世界适当地引导剧情,让它们可以顺顺利利的完结,继而维持空间的稳定。
这是他来的第一个世界,新手上路,来到了剧情还没开始的时候。这次穿的勉强算是在书中有过一些镜头的人,沉闷安静的好学生,父母在很小的时候离异,父亲是一个赌鬼,好家庭暴力。
他的角色比较好驾驭,少说话少点表情就行,不过这能理解,但凡是路人甲都不可能太有个性。
故事里他后期暗恋女主,帮助男二,被男主察觉后逐出了陆家,然后就没然后了,作者断更了。
当然,为了顺利维护剧情留在男女主附近,他打算在不崩人设的前提下,对“这些未来的事”有所取舍。
现在,他和姚菲菲就在去见陆家父子路上。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陆琛和陆正明的场面,但这些小事并不会写进书里,所以他只能临场发挥。
其实陆正明的情人有许多,大部分养在外头,只有特别受宠的才会带回家,这些女人也被外面人认为是被陆正明认可的未来夫人候选人。
所以姚菲菲才会在路上一次次郑重其事地叮嘱邵非,生怕因为儿子的沉闷而砸了这次的见面会,让她失去进入陆家的机会。
自从邵非看到姚菲菲那张脸,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受宠,她实在美得光彩夺目,风情万种。
车子到了约好的花木酒店,走入大厅,空中传来悠扬的乐曲和淡雅的香味,头顶璀璨的巨大吊灯转动着钻般光辉,母子两刚走了没几步就遇到了人,准确的说是姚菲菲的熟人。
那人容貌普通,但眼神慈祥,两鬓杂着几缕白丝,却整齐地梳到背后,看着人时有一股不动巍然的气势,轻轻松松令人说不出话来,他身后的两位助理站定在离他一步远的地方等候,看着像是一种训练好的习惯,只见男人温和地问:“菲菲,怎么来这里了?”
姚菲菲瞬间笑靥如花,言语中不乏一些讨好。
邵非目光一闪,小说里当然不会写无关的人,但在原主的记忆里,姚菲菲是一朵娇艳的花,而采撷她的人……并不少,她的眼光也颇高,这些金主个个非富即贵,看来这也是曾经的一位了。
他现在只希望千万别被陆家父子看到,前任藕断丝连,现任正要登堂入室,怎么想都是姚菲菲太贪心了,若是处理不好,他这位母亲往后的日子可就完了,姚菲菲完了,他的任务肯定也会受到波及。
可有时候往往越是不希望遇到什么,就偏偏遇到什么,他感受到一抹目光笼罩着这里,不由四处寻找,并没有什么人关注他们。
嗯?方向不对!是在二楼!
抬眼观望,正与一抹似笑非笑的视线对撞,那少年被抓到了现行也淡定自若,甚至还对着慌乱的邵非勾了勾唇角,少年的年纪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穿着制式西装校服,属于私立学校的校服看上去极为严谨,却被他拉开了领口,多了些不羁随性,手肘弯着靠在上方,双腿随意地交叠着。
明明对方与自己差不多年纪,但那目光好似一切都无所遁形。
邵非瞳孔微微一缩,他感觉对方好像洞悉了他的想法一样,忙慌乱地垂下了头。
到底是第一次任务,他还没能很好的管理自己的情绪。
对于不可控制的意外他觉得还是有必要探究一下,不由在脑中喊道:“系统,在不在,这是剧情里的人吗?”小说是小说,化成真人就没有辨识度了,少年过盛的容貌让他心中有了某种猜测,却不愿深想。
“……”
他给忘了,系统说过它只负责把自己带入世界,如何维护都要靠他自己,只有危及生命和事态严重才需要按脑中的紧急按钮呼救,一个世界也只有三次机会,这是为了让宿主更好的融入世界。
二楼栏杆处,正在与吴特助聊天的陆琛,指了某个方向:“那是我新的继母和继弟?”
吴特助随着自家少爷的指向,刚好看到了盈盈笑语的姚菲菲,他一直跟在董事长身边当然认识最近格外得宠的情儿,再看与她说话的人,他们早就调查过她的资料,那个男人不是姚菲菲的前任恩主吗,这女人倒是聪明,广撒渔网,愿者上钩吗?
但太过聪明的女人,往往都会败在她的聪明上。
吴特助平静地收回视线,说道:“是的,不过只是董事长闲暇间养着的情人,怎配成为您的家人?”
陆琛回头瞥了眼吴特助,并没有评价这句话,望着楼下的母子。
他看上去并不在乎的样子,些许讥诮,“他们不会是第一对入驻陆家的,当然也不会是最后的,难道你还指望我那风流成性的父亲有一天能离开女人肚皮?”
“我没有这个意思,在我心里,陆家是董事长与您的,其他的都是外人。”吴特助也意识到自己逾矩了,有些话不是他这个外人能评价的。
陆琛忽然凑近,吴特助没崩住脸上的表情,退了一步,那少年的眼眸总让人有种心慌的错觉。
他看着对方:“你这么为我义愤填膺,让我觉得你想换主子了。”
吴特助一滴冷汗落下,这种话不能乱说,董事长还年轻,你这话可太诛心了。
陆琛忽然一笑,几近完美无缺的脸上笑起来还有些稚气,刚才紧绷的气氛瞬间瓦解,又一脸玩世不恭的表情,像一个喜爱恶作剧的少年:“紧张什么呢?不过是玩笑而已。”
陆琛转身离开前,落下一句话:“待会下去,顺便提醒一下吧。”
吴特助默默地望着少年离开的背影,目光深邃。
邵非正在纠结上方人的身份,就看到正一步步下楼的吴特助,紧张得绷紧了神经。
他刚才的猜测,似乎中了……
感到陆琛的视线飘过来,对视过去,眼瞳黑沉,像化不开的墨,所有话像卡在那儿,她意识到陆琛是认真的。
“他是谁?”陆琛以前对同桌坐着谁并不在乎,正因为他无所谓,所以在安排座位上女生总会有这样那样的小心机。
现在让她走,只有一个可能,他有所谓了。
陆琛想了想,手指在书本上摩挲了会,道:“……弟弟。”嗯。
把人放在眼皮子底下是为了提醒自己不要再犯错,而他有把握将这个小小的错误控制在自己想要的范围内,但做任何事情总要师出有名,弟弟这个身份正合适,不过是随手照顾一下的事,还挺新鲜的。
董玲屏着的那口气松了下来,总算舒坦了许多,再看向邵非的眼神也没那么充满敌意了,最近她听说三班的沈半青和陆琛有点关系,仗着自己长着一张绿茶脸就想飞上枝头吗,想的倒美。
男生总比女生要好,弟弟,那属于亲人范畴。听说陆琛的几个异母弟弟与他关系并不好,大多跟着母姓,这也是其中一个?她暗暗决定之后要去调查一下。
既然想明白了,她还是主动一点,这样也能在陆琛面前卖个好。
这会儿孔老师正在看给邵非分配的位置,邵非身材不高不矮,安排在哪里都可以,就见董玲举起了手,孔老师喊她起来:“怎么了?”
“老师,我坐在后排有点看不清,能不能换到第四排去。”第四排还有个空位。
孔老师道:“之前要最后一排的是你,现在要换的也是你,你们女孩子啊就是善变。”
班里学生就与老师打趣道:“孔老师,说的你不是女孩似的。”
孔老师笑骂:“都别给我嬉皮笑脸的。”
“邵非,你视力好不好?”
邵非望了眼陆琛的方向,只见魔王淡定地坐在那儿。
“看得清的。”因为陆琛的交代,他就用打工的钱换了隐形眼镜,其实真的没差,陆琛有强迫症。
“那行,你就去最后一排吧,有问题可以问你同桌,他各科成绩都很不错。”边和邵非交代,边对着董玲催促,“你们先换座位,待会下课再理东西,接下来我们要上课了。”
邵非没想到转眼间,就改天换色了,他居然当了陆琛的同桌,路人甲的待遇是不是有点太高了,高得有点怀疑人生。
邵非赶紧查看了一下自己有没崩人设,超过三层是会亮红灯提醒的,六成他就可以和这个世界告别了,还好,没有提醒,说明他保持得还行。
邵非不敢耽搁,走向后排,女孩子抽屉里的东西多,董玲就先带了课本笔记去了第四排,两人擦身而过,董玲轻轻撞了一下邵非的肩。
邵非回神,见她娇俏地说:“我是董玲。”
“我是邵非。”邵非觉得这种自我介绍很僵。
“刚才听到了。”
邵非:她笑得有点妖。
这姑娘如果是游戏玩家的话,应该和陆琛差不多等级,都属于顶配。
文中有描述过陆琛的前女友,那个与女主相爱相杀的女配之一。
果然气场很……彪悍。
撞他,却没用力道,应该说明她是愤怒的,但又在克制。
董玲低声靠近他:“给你提个醒,别动他的东西。”
邵非点了点头,他没事也不会去乱碰的。
邵非背着书包抱着校服,来到了大少爷旁边。
陆琛换了本微积分,正在做题,旁边的稿纸上写满了公式,那稿纸写得很整齐,他心底暗暗感慨,男主的确天赋异禀,但背后也是通过大量的题海战术才能一直显得游刃有余。
已经上课了,他轻轻拉开椅子坐了下来,同桌存在感太强无视不了,这次他撒谎技术跌破常规,男主不悦情有可原,邵非自己都没注意他的声音透着点讨好求饶的味道,小声道:“琛哥,我没故意瞒着你。”好吧,我承认就是故意的。
陆琛没有理会,他的侧脸看上去更为立体,低垂的睫毛又长又浓密,眨眼的时候煽动得人心动摇。
难得听到这家伙主动向自己认错,那软绵绵的声音中透着点紧张,陆琛心情又上浮了两个加号。
虽然没说话,不过男主也没让他闭嘴,看陆琛停下了手中的笔,邵非再接再厉:“我最近学习状态不太好,感觉那次考砸了。”我其实也挺绝望的。
“我没想到自己能来一班的,就不好意思和你说,怕、怕你失望。”最后那句是假的。
陆琛根本没回应,就这么把他当空气了。
“而……而且……”想不出来了。
陆琛挑了下眉。
编,继续编。
“而且我没你的号码,也没微信,不知道怎么联系你,就没告诉了。”这理由怎么早没想到!
陆琛眼底浮上了一丝笑意,和这个小东西相处,心情好的次数总是直线上升,其实有这么个弟弟也还不错。
本来也只是逗逗他,扯了下嘴角:“你是在变相问我要号码?”
“没有,我怎么会要!”我要你的号码干嘛,又用不到。
陆琛一个眼神飘过来。
邵非喉咙堵了一下:“有……”
“以后想要,就直接问。”没必要这么拐弯抹角的。
邵非:突然想表演胸口碎大石。
“那边的,上课不要窃窃私语!”孔老师听到声音,捏在手上的粉笔头差点就扔了出去。
看到是陆琛才停了动作,心里还有点惊奇,她带这个班级的时候就知道这个学生,从小到大的优等生,家境样貌品性都没话说,上课也是安安静静地做自己的事,从没见他和同桌聊天过,因为平时的良好表现,就算出现几次违规她这个做老师的也不会太计较。
罗宇飞也竖着耳朵听后头的动静,他听到了他们的对话,觉得这个陆琛,和平时有点不一样,是哪里呢……
邵非听到老师的话,感到周围的视线在他们身上游走了一圈,立刻坐得端端正正,再不敢聊天了。
看周围人翻着书本,他想到自己还没书。
陆琛饶有兴致地看着像热锅上的蚂蚁的邵非,又若无其事地回过了头,像是在等着什么。
邵非本来基础就跟不上,本就打算好好听课将疏漏补上去,现在新的课本还没发下来,他就需要借着看,如果是普通同桌,两个人拼一本就行了。
他刚才瞄过了,陆琛桌面上就没有课堂里的书,应该是根本没拿出来,学霸大概是不需要的。
帝江高中的各科除了规定的课本外,很多时候用的是专属的编外本,人手一本,有能力借给他看的只有不看这些的男主。邵非犯难了,他不断地拿眼神瞟一眼,再瞟一眼,那欲言又止的样子让陆琛想笑,不过他忍住了,还是冷冷淡淡的样子。
邵非拿手肘碰了碰陆琛的胳膊肘,秋老虎还盛行的季节,两人的手肘没有衣物的阻隔,陆琛感受接触的地方那微乎其微的热度,像是有小细胞从那处钻到了血管里弹跳起来。
就如同他贯彻的想法,不逃避问题,他只是轻微挪了下,离开了热源。
像是不胜其扰地施舍了一个眼神:“什么事。”
邵非矮下了头,让前排的同学替自己挡着点,小声问道:“能不能借我英语书?”
陆琛垂下了一只手,身体稍稍后仰,眼神没离开过桌面上的书,从邵非的角度能看到光亮泻进去的地方,整理得异常干净整洁的抽屉。
意思是,想要就自己拿。
邵非犹豫了下,想到刚才董玲的那句话,不过这应该算是得到陆琛首肯的吧,总不能剁了他的手吧。
弯了半边身子,小心地与陆琛保持距离,翻着抽屉里找自己需要的书。
陆琛低头就能看到邵非带了个小发旋的脑袋,露出了一小节白皙纤细的颈项,只要轻轻那么一下,就能将之折断的脆弱。
这人很听话的将头发剪了一点,真乖。
再稍稍前倾几厘米就能笼罩住这个人。
不过陆琛很快就移开了视线,也没有做任何动作。
邵非用最快速度拿到了需要的书,他还顺便把接下来三节课的书给一起捞了出来,见陆琛并没有意见,长长舒了一口气。
就说嘛,其实男主平时人挺好的。
如果邵非头上有数字显示的话,大概就会出现一个好感度+1。
渐渐的,从一开始单方面的惧怕到现在能够正常交流,邵非也在被潜移默化地改变着。
打了下课铃,邵非还在记语法知识点,关注了他们一节课的罗宇飞转过了头,他轻轻扣在了邵非的书本上,在邵非看向自己的时候,笑嘻嘻的:“我叫罗宇飞,陆琛的朋友。”
邵非听到名字身体小幅度地缩了下 ,直勾勾地望着罗宇飞,像要盯出一朵花,那个天然黑?
罗宇飞满脸问号,几个意思,我有对他做过什么吗?
两人大眼小眼对视着,陆琛蹙了下眉,提醒罗宇飞:“转过去,别打扰他。”
“我就是单纯打个招呼啊。”你上课聊天没事,我怎么就不行了。
陆琛直接拿刚才邵非借去的英语书糊在罗宇飞脸上,在邵非目瞪口呆中,淡定地教导:“他不是个好东西,以后少理他。”
邵非:……
罗宇飞:卧槽,你才最不是个东西!
他是被发现了吗?理智告诉他没发现的可能性很小,但说不定就是巧合呢?
他一动不敢动,上方好像也是真的没发现,陆琛从桌上一堆文件里抽了一份出来,交给身后的吴良:“爸通过了这份方案,你把它交给Amy,让项目组的人再做一份策划出来,周一要,她随时跟进。”
Amy是陆琛的五位秘书之一,也是看陆琛刚刚接触公司事务没几年,陆正明可谓是全方面提携,单单是秘书组就派了五位各有特长的,帮助陆琛成长,他相信实践远比校园里的知识更重要,陆家也的确一直是实干派。
路人甲先生感觉到那踩在自己衣服上的脚挪了地方,他小心地呼吸着,听到门被重新关上的声音,应该是出去了。
那就是没发现他?
他也没马上行动,而是继续听动静,屋内仿佛又进入了寂静无声的模式。
邵非看着窗外漏下的一缕橙光,染红的云层仿若烧了起来,快六点了,他不能再拖下去。
轻轻推着椅子,他从空隙中钻了出来,还没站稳,转身就迎面撞上一双带笑的眼,一张被放大的俊脸,两人的目光会合,邵非像在原地冻住了。
少年只有唇边的一点笑意,看不出情绪:“不解释一下吗,你为什么在这里?”
他一直都在!
邵非哪还管得了少年故意把他引出来的恶趣味,他感到自己好似水母,被眼前的人看着的感觉就是透明的,这时候当然必须找个合理的借口,但邵非清楚眼前的人有多难蒙混过去,语无伦次的样子还真像是被抓包的孩子,眼底浮上了一点泪:“我…我不是故意的,余叔说我和妈妈的房间在改装,我很好奇,没忍住偷跑了进来,但我不知道是哪一层楼,就乱跑了,听到你们的声音我才躲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