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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雎见风使舵, 小脑袋瓜子转得极快,颠颠儿跑过去,抱着他胳膊撒娇, “你怎么来了呀?
酆问表情如常, 看不出喜悲, “我要不逮你一次,你不长记性。”
灵雎委屈的,大珍珠已经预备一个要掉的姿势,“人家怎么了嘛?还不是想让你放心。”
酆问掀眼睑瞥一眼那俩站得稳当的, 让他放心?
灵雎会来事儿,立马给旁边咬牙切齿的姜创和波澜不惊的陆璃介绍,“你们都认识的。”
姜创和陆璃异口同声,“不认识。”
灵雎瞪他俩, 懂不懂事儿!?没看见她都他妈火烧屁股了?还给她捣乱!
姜创听陆璃这么说, 下意识把他拉到自己阵营,毕竟敌人的敌人, 就是朋友。
灵雎指望不上他俩了,手指在酆问掌心画圈圈,“你不要跟那什么什么约会吗?”
酆问半道知道灵雎跟陆璃、姜创来了佘山, 他还约会?
他握死她的手,“你是不是忘了,你答应过我什么?”
灵雎皱起眉头, 冥思苦想半分钟, “什么啊?”
她没装蒜, 她这会儿真的是,什么也想不起来,一孕傻三年可不是玩笑。
酆问近乎无奈地吁出一口气,对她说,又像是对自己说:“算了。”
灵雎逢凶化吉,拉着他坐下,从小冰箱里拿出来一大堆鸡翅,分给他们三人,人手几只。
姜创看着生鸡翅,“你让我们吃生的?”
灵雎看过去,“谁说这是给你们吃的,我让你们给我烤。”
姜创一口老血堵在嗓子眼,把鸡翅扔给她,“你给我自己烤!”
灵雎立马病病怏怏地靠进酆问怀里,“胸闷,气短。”
姜创:“……”
陆璃倒什么话也没说,展开八层大烤箱,插电、打火、烧炭,动作利落。
灵雎嫌弃姜创,“看看我师父,再看看你,你说说你还能干点什么?”
姜创一听就知道她又忘了这些东西是谁搬上来的!
他安慰自己,不跟二百五一般见识,省了别人分不清,到底谁是二百五。
本来计划挺热闹的野外烧烤,就因为酆问‘大驾光临’显得特别拘谨。
当然,主要是姜创。
陆璃比酆问还擅长隐藏真实情绪,他俩这会儿,倒颇有点一较高下的意思,谁也不言语。
就灵雎一个嘴闲不下来的,叭叭叭说个没完。
她把酆问派来跟着她的、姜创带来的,还有陆璃助理都叫过来,大家围在圆木桌,一起吃。
酆问烤好鸡翅,递给灵雎。
与此同时,陆璃的鸡翅也烤好了,也伸向灵雎。
灵雎想都没想就拿了陆璃的。
酆问黑脸,从她手里把鸡翅拿过来,扔盘上。
灵雎还是头一回见到这么失礼仪、丢家教的酆问,一时没反应过来。
陆璃倒是无所谓,又重新烤了一只。
姜创爽啊,看酆问吃瘪真是通体舒畅,陆璃真是个人才。
灵雎终于反应过来,“你干什么!”
酆问:“我烤的不好?”
灵雎摇头,“不是啊,你那个鸡翅是掉在地上的。”
酆问:“……”
姜创:“……”
陆璃:“……”
姜创没忍住插嘴,“那你刚才怎么不说?”
灵雎理之当然,“我刚才忘了啊。”
姜创:“那你现在又说什么?”
灵雎一脸‘你傻啊’的表情,“我才想起来啊。”
姜创:“……”
一顿饭吃完,天已经黑透了,篝火点起来,姿势预备起来,就差流星了。
等到九点半,满天的星星,就是没有流星。
灵雎困,也不舒服,等不下去了,往酆问怀里扎,“我肚子疼。”
酆问叫来随行医生,给她看,好一番阵势,最后得出结论,“夫人吃多了。”
灵雎执了酆问的手,放在她小腹上,“你给我揉揉。”
姜创没眼看,心疼的跟什么似得。
陆璃本来也没注意他们。
对于天象的预测,网上说的向来不准,可酆问准啊,灵雎不认为家里那些天文爱好工具都是摆着玩儿的,她被酆问揉得舒服,阖着眼问他,“今天晚上有没有流星啊?”
酆问:“没有。”
灵雎睁开眼,看向陆璃,“师父,没有吗?”
陆璃说:“我是听说,不过现下看,是没有。”
扫兴!灵雎委屈巴巴的,从酆问身上起来往帐篷走。
陆璃又说:“可以等一等。”
灵雎没回头,“等雷啊!”
话毕,天空出现异象,两座山中,细窄的峡谷映现一道彩虹,比青天白日那种,还好看!
陆璃看着那朦胧的色彩,“等月虹。”
灵雎扭头就被眼前景观震撼到了,跑到陆璃身边,那个最好的角度,“嗷嗷!”
陆璃担心她动作大,跌倒,双手下意识要揽住她。
酆问动作快,在他触到灵雎之前,把她固进怀里。
姜创把眼前一幕纳入眼底,忍不住慨叹,连他妈竞争,他都得排队!
陆璃倒是无所谓。
灵雎也没注意到酆问眸里的寒意,手收回来,又朝陆璃跑过去,“师父那叫什么!”
酆问抢先一步,“月虹。”
他一开口,灵雎个‘有奶就是娘的’果然跑回来,仰着粉脸问他,“什么叫月虹?”
酆问给她科普,“月照产生的虹。”
灵雎充分表现了一个智障该有的反应,“什么叫月照?”
酆问:“月亮照耀。”
姜创在一旁笑,“这话别让公司人听见,我知道你无知,她们可都以为你是博士后。”
灵雎瞪他,“你他妈才无知呢!”
姜创:“博士后不知道什么叫月照?你当着她们面说,准就都知道你学历造假了。”
灵雎不搭理他了,拿相机照照照,照完,又不稀罕了,不稀罕了就容易困,她钻回帐篷。
酆问随后。
陆璃还有事,也没跟灵雎说一声,走了。
剩下一个姜创,他才不走呢!
进了帐篷,灵雎嚼了两口刷牙片,倒头就睡。
酆问给她把刷牙片抠出来扔掉,给她脱掉外衣、鞋,给她盖上薄被。
他看着她睡颜,“你答应我不跟他见面的。”
说完又觉得自己可笑,她说话算话的时候,又有多少回?
来时,他接过一个电话,是跟他汇报,陆璃专门从香港回来,片刻没歇,到了佘山。
灵雎从来是一个,谁给的甜头多,就跟谁走的人,他真不能有一点懈怠,尤其在得知陆璃重新出山之后。
她在最辛苦的那几年,是陆璃在她身边,他可不敢赌她到底愿意选谁。
他把酆氏交给酆昀,也是要腾出时间和精力来跟陆璃较量,那座金矿,是他迎娶灵雎的聘礼,他绝不会让。
已经在飞机上的陆璃,跟酆问是一样的心思。
让?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