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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笙和秦世昇两人进去的时候,她也只是轻描淡写的瞥了一眼,看到女人也是,脸上没有任何的起伏波澜。
而且,平静的有点诡异。
刘玫放下勺子,扯过一张纸巾擦了下嘴,才柔声道,“你们过来啦。”
梁笙看着她温和的笑容,愣了愣,总觉得有些不大习惯,而且,也总觉得这样的她很是奇怪。
秦世昇走过去,询问了一下刘玫近日的身体状况,听闻看护说有所好转之后,脸上露出了笑容。
他对梁景玉有些愧疚,所以她死后,他就主动担起了照顾刘玫的责任,时不时会过来看望她。
这时,刘玫突然说,“世昇,你先出去吧,我想和阿笙单独聊聊。”
秦世昇愣了一下,,尔后回头看了眼女人,后者并无任何异议。
既然她都不介意,他也没办法多说什么。
出去前,他留了一句话给梁笙,“我就在门口,有事喊我。”
女人点点头,待秦世昇出去后,她才缓缓的走到床沿边的位置上坐下。
刘玫看着她,“过的还好吗?”
梁笙嗯了一声,回答的有些含糊。
刘玫轻声接着问,“有去看过他吗?他过得怎么样?”
他……指的是梁邵成吗?
女人突然想起那天去看望梁邵成,他说的那些话。
想了想,又记起来之前秦世昇提醒过她,现在的刘玫受不得刺激,所以思虑再三,她也只是轻轻点了下头,性子淡凉的说,“依然是老样子。”
老样子吗?
刘玫陷入了沉默,良久之后,她又突然喃喃自语,“不知道他要是知道景玉已经死了,会不会很难过。”
梁笙一顿。
旋即又见刘玫轻声笑,“到底不是自己的亲生骨肉,又会有几分难过是真的呢?”
说着,她还看了女人一眼,看得后者心头咯噔一跳。
她紧紧的抿了抿唇,最后只说了一句,“节哀顺变。”
她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梁景玉在世的时候她们的关系就不好,所以现在要自己为了她哭得昏天暗地,死去活来的就更不可能了。
节哀顺变?
刘玫笑了笑,岔开话题,“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呢,毕竟你那么恨我。”
“总不能逃避一辈子。”
“你和你母亲真的很像,”刘玫顿了顿,又突然转移了话题,“世昇是个好孩子。我曾陷他于不义,他没有斤斤计较还照顾了我这么久,我心里有愧于他。”
梁笙没有出声打断她,只是默默的听着。 “当年我看景玉每天爱他爱得死去活来却始终换不来人家一个眼神,心里心疼的要命,于是就动了歪心思,托人在他的酒里下了药,还拍了他们两人睡觉的照片,匿名威胁他不跟你分手就会把照片传播
出去,起初他还以为景玉也被下了药,碍着她的名誉世昇不得已才和你分了手,可是等后来他发现真相,再回去找你的时候已经晚了。”
“你说这是不是报应?”刘玫说着说着,泪水啪嗒啪嗒的掉了下来。
她看着女人,后者一直安静的听着,没有准备说话的打算。
刘玫擦了擦眼泪,又哽咽的说,“报应,这都是报应啊。”
梁笙紧依然抿着红唇,虽然秦世昇有跟她解释过当年他是被人下了药才做出那样荒唐的事,可她是真的没想到,他的背后竟然还有这样的苦衷。
“不过幸好,你如今也已经找到了好的归属,我的罪恶感也能减轻不少了。”
说着,她突然抬眸看向梁笙,眼神渐渐变得意味不明,“可是为什么,你可以得到幸福,我们景玉就不可以呢?”
语毕,女人对上她的视线,心头一寒。
*
这头,陆淮刚刚结束一场持续了八个小时之久的大型手术。
才回到办公室,就看到了盛子煜难得一脸凝重的坐在沙发上等他。
脚下一滞,男人看了他一眼,走到洗手池边洗手消毒,顺口问了句,“怎么了?”
盛子煜犹豫了一下,才严肃地说,“警方那边说梁邵成已经自首了,也承认了当年矿井失事是他一手策划的。”
闻言,陆淮洗手的动作顿了顿,他的眸色也跟着沉了几分。
盛子煜又接着说,“他是打算独揽这项罪名,包庇那几位。”
洗完手,男人有条不紊的抽了张纸巾擦拭了一下手上的水珠,然后呈抛物线的弧度把纸团丢进了垃圾桶。
他走到盛子煜的对面坐下,双腿随意交叠,薄凉的问了一句,“这段时间,有没有人去看望过他?”
盛子煜抿唇,道出一个人名,“刘玫。”
陆淮轻轻蹙眉,对面又传来了盛子煜的声音,“哎,你说奇不奇怪,那个女人一直待在医院里,连看护都说不知道她曾离开过病房,而且……”
“而且她现在的精神不太正常。”
男人替他补充了后半句话,尔后,用平稳有力的声音继续阐述,“一个精神不稳定的病患离开医院,还能做到掩人耳目,你说会不会太奇怪了一点?”
盛子煜一愣,“你的意思是,有人在为她铺路?”
陆淮没回答,只轻声的说,“让警局那边多留意一下梁邵成,别让他出事了。”
“你担心有人准备在警局里对他下手?”
盛子煜瞪大双眼,很是惊愕。
那些人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吧,竟然敢在警局里杀人?
男人面不改色,声线薄凉,“换做我是陈文和,也一样不会放过梁邵成。”
也对,连死都不怕的人,还有什么事情是干不出来的呢?
盛子煜轻轻的点了下头,“我会让他们留意一下的。”
说着,他话锋一转,“对了,我听说了付敏慧的事情,她现在怎么样了?”
陆淮轻轻挑眉,扯唇,“你的小道消息倒是挺灵通的。”
盛子煜嘿嘿的笑了两声,“那必须的啊。”
“只是脸被烫伤了,无碍。”
“那就好,”盛子煜关心的问了一句,“那嫂子呢,她被杨阿姨怀疑了,是不是特别失落?怎么说杨阿姨都是她婆婆啊,被自家人怀疑肯定不好受的。”
“嗯。”陆淮轻轻的从咽喉里发出一个音节。 他现在只要一想起那个女人迷茫的眼神,心脏就会忍不住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