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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上说,人们总会伤害爱他的人
也同样会爱上被他伤害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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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蛇混杂的酒吧里,音乐声震耳欲聋,五光十色的旋转灯有一下没一下的照射着。
舞池里形形色色的男女扭动腰肢,深陷纸醉金迷。
吧台的位置,一个背影窈窕的女子正晃动着手中杯子里的XO洋酒,擦得透亮的玻璃杯上显映她面无表情的脸。
一旁的姑娘看着她一杯一杯的酒水下肚,忍不住劝了一声,“阿玥,你再喝下去明天又得头疼了。”
闻言,祝习玥歪头扫了她一眼,她是自己从小到大最好的玩伴,叫乔伊,而自己所经历的一切,她都清楚。
乔伊见某人沉默,柳眉紧蹙,“阿玥,你还要消极到什么时候?”
消极?
祝习玥单手撑着脸颊,在心里重复着这两个字,嗤的笑了,“我这不是消极,我是难受。”
用手指戳了戳心窝子,她又喃喃自语起来,“这里难受啊。”
心脏疼除了用酒精麻痹,她真的别无他法了。
昏暗的灯光下,祝习玥的眼底有晶莹分明的水光。
乔伊动了动唇,倒是没有再说一个字,而是垂下眼帘又默不作声的替她倒满新一杯的酒。
“喝吧,大不了你喝醉了我再扛你回去。”
祝习玥笑笑,猛地一吸鼻子,仰头把那满满一杯洋酒一饮而尽。
一杯接着一杯,过了一会儿,意识逐渐变得模糊起来。
她撑着脸颊的手有些不稳,还是乔伊眼疾手快托住了她的脑袋,才没能让她撞到桌子上。
坐稳后,祝习玥咧嘴笑了,她伸手撩撩如瀑及腰的长发,精致的脸完全露了出来。
就是因为她长得太过惊艳,所以一晚上过来不少想要搭讪的男人,但都被乔伊那冷淡的死人脸给阻止下来。
看着祝习玥一杯一杯的给自己灌酒,她心里很不是滋味。
别开眼,乔伊端起面前的果汁喝了一口,眼窝莫名有些酸涩。
祝习玥趴在吧台上,因为酒精熏的两眼有些迷离,她看着空荡荡的酒杯,很多旧时的画面一点点的浮现在眼前。
那是一个夏天,她忍着如浪般席卷的痛经从床上下来,走到厨房时看到一个少年在很笨拙的往锅里加水。
一边加还一边看放在旁边的手机,嘴里念念有词,“红糖,生姜,大枣,枸杞……”
少年的侧脸很好看,她盯着盯着,就看呆了神。
察觉到一道强烈的目光注视,少年回过头看了眼她,面若温玉,眉目星朗,笑容粲然。
在触及到她赤着脚站在地上时,他关了火急急走到她跟前,皱眉低斥,“怎么不穿鞋就出来了,不知道你现在正痛经呢吗?”
说罢,他拦腰把女人横抱,快步走进卧室里。
视线渐渐模糊起来,连带着画面也看得不是特别清晰了。
等擦干净眼泪的时候,少年的身影已经不见了。
祝习玥伸手,食指摩挲在酒杯上,她枕着手臂,清润的眼泪从眼角顺出,缓缓滑落在手臂的针织毛衣上。
她咬着颤抖的唇,努力扯开嘴角假笑着,最后实在忍不住把脸埋在臂弯里,从嗓子里挤出一声痛苦的呜咽。
难过,真的是太难过了。
嚎啕的哭声被震天响的DJ完全掩盖。
对于这样的画面乔伊已经不是第一次见了,可她还是忍不住把目光转向别处,眼泪也跟着氤氲上眼眶。
面前这个女人,本来可以幸福的,可老天却剥夺了她幸福的权利,让她在深沉的思念里惶惶度日。
耳畔,祝习玥难以抑制的悲伤哭声混着此处的嘈杂声恒久不散。
乔伊捏着杯子,泪水憋了很久,才没能让它掉下来。
*
另一侧,气氛火热的包厢。
江灀从牌里抽出三带一丢到了桌子上,然后捏着叼在嘴里的烟,弹了弹烟灰。
他斜对面,徐龙看了眼牌随后收起说了句“过”,紧接着又补上一句,“你要是这一次再春天,老子下的注可就亏大了。”
出掉顶地主的两张牌,向楚笑笑,“亏一把也没事,总不能全让你赢啊,你瞧今晚玩的这五六把,哪把你掏钱来了?”
闻言,徐龙嘿嘿笑道,刚喝两口啤酒,包厢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三人一同望去,就见一身形颀长且挺拔,周身覆着阴郁气息的男人走进来。
他容颜清隽英气,下颚线条绷紧,眸光深邃如黑墨。
江灀见他身后无人,微一挑眉,“刁静呢?”
杨自珩兀自坐在沙发上给自己倒了杯酒,神色寡淡,“走了。”
话落,徐龙一脸诧异,“印象里刁静可没那么听话啊。”
向楚白他一眼,咂舌两声,“别说刁静了,就是再难缠的女人,遇上杨自珩,实打实的无可奈何。”
江灀颇有感触的点点头,“你说的对,我活这么大,还没见过我们的杨大少爷对哪个姑娘动过恻隐之心。”
口袋里的手机忽然震动几下。
杨自珩没有理会他们对自己的调侃,而是拿出手机,眉目始终平静。
“少尉,那件事有线索了。”
电话那头传来低沉的声音,他的眸子终于有了一丝起伏。
挂了电话,杨自珩随手拿起丢在沙发上的风衣搭上手臂,匆忙往包厢外面走。
见状,徐龙把他叫住,“哎你去哪里?不是说等一下一起吃夜宵的吗?”
话刚说完,他已经走出包厢好几米远。
向楚收回视线笑笑,“大概是有什么要紧的事。”
江灀没有反驳,亦是默认了他的想法。
要紧的事指什么,在场三人心知肚明。
从二楼的包厢一路走下来,不少女人被他清冷的五官和出众的身材所吸引。
更有胆大的女郎还挡住他的去路,扭着纤细的腰肢风情妩-mei的邀请他,“喝一杯吗?帅哥。”
杨自珩睨她一眼,薄唇微启,吐出一个字,“滚。”
这个字像是隆冬的寒风,料峭刺骨的刮过女郎的心头。
对上那双幽深凛然的眸,她怔了一下,随后神色讪讪的让开路,很不自然的撩拨几下头发。
四面八方传来很多声音,议论纷纷,大抵是说这个男人不是善茬云云。 走出酒吧,外面的夜色甚是迷人,夜风也有些微凉。